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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九天仙姿。而在这面前,语言完全丧失了描绘的能力。
渭嫣顺着水袖望出去,正见着许久不见的林佑。这一舞,她跳得格外殷勤。跳完之后,渭嫣抬起头,清冷的眼神里却有着孩子般急需表扬的渴望。
但林佑只是淡淡的对她点了点头,伸出手指着一个褐色衣服大肚便便的人。渭嫣的眼中一下消弭了光,不再有刚刚的天真,低头许久。
待渭嫣重新抬起头来,脸上已是媚笑十足。
台下的一片急色的人,哄哄闹闹纷纷。
“仙儿姑娘,不知可有没有这个荣幸,下来陪我坐坐?”“仙儿姑娘,我出万金,只求姑娘畅谈一晚。”
众人会意大笑“畅谈一晚怕是什么一晚吧。”
渭嫣是在这哄笑声中走近那个褐色衣服之人的。渭嫣看到了他的脸,这实在是一张普通的脸,何况那张臭嘴正要凑上怀抱的红衣女子。渭嫣强压住自己的恶心,依然魅声叫道:“大人。”
同时,渭嫣还拿着手绢朝那大人脸上轻轻拂过。这男子回过神来,张着大嘴,两眼泛着精光,连忙一把将手中的红衣女子推开,让出侧边的位子:“美人,来,坐。”
渭嫣坐下,将自己的身子贴在那男子的怀中,完全化作了一烟花女子,回眸浅笑,恰到好处。“大人,来,再喝一杯。”渭嫣举起的酒,往那男子嘴上递送着。
那男子接过酒,一口饮下,环抱佳人又想偷香。渭嫣娇俏的笑了笑,眼眸中又带着几分诱惑,用手轻轻挡住那充满酒臭的嘴,撒娇般道:“哎呀,大人您怎么能这样呢,这酒都还没喝够,这可不行。”渭嫣拿过一酒壶,将酒杯满上继续递给了那男子。
就这样一杯又一杯。
渭嫣偶尔也会推脱不得,这几下下来,渭嫣已喝了不少的酒。
渭嫣的脸颊已有了些红晕,醉意让她的脸更加娇艳。但实际,渭嫣是清醒的。
授衣注视到那双眼睛,眼神不再是单纯的明媚。渭嫣的笑,娇俏而魅惑,饶的所有的男子,心里极其繁痒。
这一场宴会落幕时,已是半夜。渭嫣有些步履阑珊,又见着了外面的雪,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雪有齐膝深了,渭嫣一脚踏下去,重心不稳,正要跌倒,又见一双手将她扶起。方见仍是林佑,仍是那抹不变的温暖笑意。看着这笑,渭嫣也跟着笑了。林佑是她心上除不掉,抹不去的罂粟,只要一眼,她仍旧义无反顾。
“公子,你要的消息,我已经帮你探听道了。朝中官员皆以李丞相为主,这刘培早已对李丞相怨恨已久。又说,李丞相党羽甚多,对公子你也有些微议。”
“很好,以后我还是会派人过来,让你专门对着某些事情进行询问。”
“嗯。”两人沉默了许久,只见纷飞的大雪,落到了他们的披风上。林佑一手拉着她,另一手轻轻拍下她披风上的雪。
“渭嫣,你没有别的话了么?”
“没有。”
林佑深邃的眼,久久的凝视渭嫣,待她察看时,又转向了别处。
这一路,他们的脚步重叠在了一起。
若不是知道他们的身份,这一对看起来,倒也像情侣,而那雪地上重在一起的脚印,像一幅图,静静的而细致。
“授衣,你信不信。爱或者不爱真的是个问题。若是爱了,又怎么会放手?若是不爱又怎么会在这么纠缠。”
“似渭嫣这般为着一个男子,算来实际当说为,天下傻女都是痴。”授衣搓搓手,道:“怎么我也突然感觉冷了。”
“是么?”
“可是我觉得我再冷,也没渭嫣心疼。”
第七章 偷盗令牌
这一段时日,渭嫣的生活如是而已。授衣越看眼神越冷,最后竟不再言语。白宣道:“你观的是一场戏,听得也是过去。这么激动入了戏,何必呢?授衣。”
“对额。”授衣回过神来,被扼着手靠着石凳坐下。
“白痴。”某人哂笑。
“你妹!你说什么?”
“我说,林佑上雅间了。我们是不是该上去呢?”木梯回廊,两人上了阁楼。
“渭嫣,你是否后悔过?为我?”问这话时,林佑似王侯般优雅。
这雅间四处环绕着屏风,那屏风上画有山河,一片壮观。暖香微熏,香樟木做的桌子上泡着一壶清茶。
林佑见渭嫣不语,将手指扣在桌边,茶杯微响。
“不怨。”渭嫣的眸子平静的似一波死水,仿佛再没有一丝波动。林佑凝视着她,嘴边有一丝赞赏的笑。待得手指触及茶盖,又狠狠的盖下。
“渭嫣,你知道什么叫皇子么?”
“若公子一般,就是皇子。”
“所谓皇子,与平常人是不一样的,别以为那皇宫多宏伟,其实里面血腥谋算,一点都比不上平常人家来得幸福。皇子,通常有自己要承担的责任。无论这份责任多么重,该担起就不能推脱。”林佑的声音突然大了。
“渭嫣,你可知道你的责任?”
渭嫣跪下来,这样的公子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渭嫣快喘不过气来。渭嫣低着头,只见得林佑的一双白色履鞋在她面前缓走几步,像是在等待她的回答。渭嫣深吸几口气,压下自己慌乱的呼吸,道“渭嫣既然答应了公子,要做公子最好的食客,那么这一点,渭嫣就绝不会反悔!”
林佑很满意渭嫣的回答,举手间,已见窗外的苍山暮雪。“渭嫣,我需要刘培身上的通关令牌。”
渭嫣皱了皱眉,刘培正是那个褐色衣袂之人。原先,她来往于各个官员只见替公子收集信息。但现在是拿到令牌,难度不知大了多少。况且这令牌等于通行证,只对他国有效。应该是公子要回国了吧,所以才需要令牌。但是怎么不能由齐国帝君召回呢?渭嫣疑惑的望了上去。
林佑道:“我还有一个皇弟,父皇偏爱他,想要把皇位传给他。废长立幼,母后绝不赞同,因此我的太子之位,算是母后保住的。三日之前,母后来信告知父皇病危,但父皇都没有急诏我回去,因此催我速归。”
“渭嫣在所不辞。”这一次,渭嫣答得很干脆。
“据说他的令牌是放在他的房里,我曾派萧舟多番找寻,都找寻不到。不如你嫁进刘府,为我拿的令牌,如何?”
“是,公子。“渭嫣的脸似一张画拓下来的一般,但她仍旧无声无息的笑了笑,低着的头有泪滑落。
此后,只要有刘培到场,渭嫣无一不下去招呼陪酒,格外殷勤。并且有意无意的用自己的姿色魅惑着刘培,但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点到即止。
这样反复几日后,刘培已成了每日必到的座上之宾。渭嫣见着刘培那眼神越来越痴迷,知道这事已差不多了。
一片暖阁熏香中,渭嫣盯着那枯萎掉的水仙,道:“刘大人,你是否愿意娶奴家?”“愿意,愿意。”刘培立马上前,急色的样子让渭嫣恶心。
“但是,你这青楼的身份,怕是进不了我家……。。”刘培也有自己的顾虑。
“这点,大人大可不必多想。”渭嫣轻轻的躲过刘培想要抱住她的双手,道:“林佑公子,见大人喜欢奴家,已为奴家赎了身。说道身世家境,大可随便找个平凡人家,认作女儿就可。”
刘培笑了出来:“你这女子,想要嫁给我,倒真是诚心诚意。”
“那不妨这样,明日午时,大人你八抬大轿,按着正妻的礼仪,来娶我。如何?”
“够傲气,真不愧为是仙儿,那么一言为定。”刘培出了红阁。
但上了花轿这日,渭嫣心如死灰。外面的锣鼓唢呐热闹非凡,而轿内的渭嫣,抿着唇微微颤抖。行礼,礼成,渭嫣进了新房坐定,手里捏着一把尖锐的小刀。
渭嫣直接一把揭下喜帕,见喜房内一片红光。燃着的红烛,映着整个房内一片朦胧的喜气。床面前的喜桌上摆着各式的糕点,子孙馍,花好月圆,样样都有。
已是半夜,月上柳梢,雪积了一地。回廊上的八角灯笼随风转动着,红色的流苏,也随着不断转动的灯而飘动。
醉醺醺的刘培推开门,见着渭嫣,一把抓起桌上的九龙壶,摇摇晃晃的朝渭嫣走过来。“来,我们来喝合卺酒。”刘培一把搂着渭嫣,嚷嚷道。
“好,我们喝,我们喝。”渭嫣顺从的和刘培喝下合卺酒。
刘培淫笑道:“你这个磨人的小人儿,没嫁我之前一直不让我碰,现在你可是我的人了………。”
“大人,渭嫣当然是你的人啊。这话说得。”渭嫣娇声呼道。
“呵呵,说是我的人?我的人会上花轿带着一把刀而来?仙儿,你当我刘培是傻子么?”刘培一下子立起身来,虽醉意,但字字清晰:“这不,没办法,明知你是这般的人儿,我还是忍不住想亲近你。你刚刚喝的酒,已被我下了药,任你多么贞洁列妇,都逃不过………”
渭嫣心里一惊,但强迫自己娇笑出声:“哪有,大人你是看错了呢。渭嫣这不,都要伺候您了嘛。”渭嫣强忍住恶心,吻上了刘培。
须臾之后,这吻吻得很深,待刘培喘不过气来时,渭嫣松了口。“我的小心肝,你真是个销魂的人物啊。”这一吻彻底打消了刘培的顾虑,他满意的抱着渭嫣,双手却不老实的在渭嫣身上摸动。
渭嫣眼中蒙上一层水雾,嘴边仍笑着道:“大人,前阵子听你说了通关令牌是由大人保管,想来那令牌也是很精致,不知道有没有大人这块玉精致。”渭嫣手中把玩着刘培腰间的玉佩,就像无意般说道。
“哈哈,美人,既然你想看,我给你看看又何妨?”他勉力站起来,走到一个书架前,转动书架上的花瓶,便出现了一个暗格。他伸手进去,拿出令牌,炫耀般对着渭嫣道:“这不就是呢,你看看,哪有我玉佩精致,简直是丑死了。”
渭嫣欣喜的望着那块令牌,一刀刺了过去。这时的刘培是没放着渭嫣会突然刺出的,一声惊呼后,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渭嫣。而他手中的令牌,铛的一声落地而响。
刘培也倒在地上,渭嫣探手过去,惊得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他?他死了?我,我杀人了?渭嫣颤抖着坐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来。
不,我必须帮公子拿到令牌。渭嫣伸出手,闭着眼睛,将令牌摸到了一把揣入怀中。又摸到了一丝粘稠,这,这是血。她慌慌张张的站起来,连忙将手上的血擦到被子上去。可是怎么擦也摸不掉那抹红了。她逮着被子越擦越急,最后,她狠狠的丢开被子。
由于力道过大,她也连连后退几步,又绊倒了一个椅子。椅子发出微小的声响,可是在她耳边,十分巨大。她连忙伸手扶起凳子,惊恐的瞧向四周。
四周寂静,无人发现。渭嫣猛地反应过来,对,不要让人发现!渭嫣扶起刘培,将他丢到床上。又见着地下的血迹,她连忙用被子抹掉。等抹得差不多了之后,她又将被子拿回床上,给刘培盖好。她赤脚奔出了刘府。
刘培也倒在了地上。渭嫣扶起刘培,摸到他已无鼻息,就将刘培放在了床上,用被子盖好。第一次杀人,渭嫣难免慌了神,抖着手,穿着那身喜服,赤脚奔出了刘府。
这晚雪很深,她奔到一年不曾见的府邸,敲响了大门。
深夜寂静,大门的哐嘡声无助而持久。吱呀一声,开门的是萧舟。渭嫣白着唇道:“我拿了令牌回来了。”
萧舟引着渭嫣进了府,这一年不见,府邸还是这么淡雅,只是不是扶苏的花季,看得满园的雪,也是落寞。
窗前依旧是烛火,如同,公子决定送走她的那一晚,渭嫣一时有些窒息。
“谁?”清幽的声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