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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知人善任”的领导,他怎么能不给这样不求上进的同志以无限的压力,以激发其无限的潜力呢?
他要培养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市场总监,而是一个最佳拍档。
料理完J~J,他还得给梅芳芳打预防针。
他走过去,揽住梅芳芳的肩:“今天下午开会,老头也要来,你要有心理准备。”
梅芳芳扯了扯嘴角,话说得很保守:“你放心,我不会主动惹他的。”
顾倾国耸耸肩,笑得幸灾乐祸:老爹,人家说不会主动惹你,你可千万别自触霉头。
顾朝阳是开会前半小时到的,坐在顾倾国办公室时,气氛很冷场。
顾倾国也懒得向他汇报今年公司的情况。老头子看惟退出江湖,其实公司里到处都是他的眼线。现在到了年终,自然是有功的向他表功,免得自己亏待了他们,有过的向他求情,免得自己收拾他们。所以,何必多说。
过了一会,梅芳芳泡了茶端过来,尽管老头刚一进门就丢给她个大白眼,好歹他也是董事长加顾倾国老爹,这点礼数还是要讲的。
还真不愧是父子,连找茬的手法都一样。
顾朝阳喝了一口,皱眉:“怎么这么淡?”
“哦,我给您重泡一杯。”梅芳芳端着茶出去晃了一圈进来。
果然,这一次,顾朝阳又嫌茶浓了。
梅芳芳暗笑,再次把茶端出去重泡。
顾朝阳折腾了梅芳芳三趟,终于消了点气,端起茶喝了。
顾倾国自然知道这个鬼丫头玩的把戏,把脸掩在文件夹后面偷笑,梅芳芳站在顾朝阳背后,对他吐吐舌。
只有可怜的顾董,永远都不知道,原来他今天喝了三次的,是同一杯茶。
二点整,会议开始,顾倾国首先做总结报告,简述今年的情况。
话不多,却听得顾朝阳心里惭愧又骄傲,自顾倾上任以来,效益一年比一年好,而且清理不良资产,整顿公司纪律,成绩斐然。他的儿子,的确比他强。
顾倾国说完了,用眼神请父亲发言,可是他只是对儿子微笑着摆了摆手。
于是,顾倾国清了清嗓子,抛出了今天的重磅炸弹:他要建新厂,扩大公司产品——维生素X的生产。
顿时,满座哗然。
首先站起来的是李总,“谁都知道维生素X市场今年疲软,连欧式都停了亚洲的生产线,我们怎么能扩大规模,这不是明摆着赔钱吗?
顾倾国并未说话,只是微笑着看了一眼J~J。
J~J暗叹了一口气,但是,当他站起来,他的眼神就变了,只剩下犀利和敏锐。
“维生素今年的确市场不好,现在,不仅是欧式停了生产线,奥维在韩国的生产线也即将在明年停产。对于他们这种综合型医药大公司而言,停掉一条二级产品的生产线,并不会对全局有太大影响。但是对我们,关系重大。维生素X,可以说是我们公司的支柱,公司这几年几乎全靠它的收益来维持。现在两大巨头停产,正发是我们进军国际市场,当亚洲霸主的最好时机。”
“可是,市场这么不好,价格这么低,哪来的收益?”李总还在强辩。
J~J只是一笑:“国家最近刚颁布规定,要求动物日粮中必须保证维生素X的用量,何况全世界对于维生素营养都是日益重视,还怕后面没有市场吗?价格低有什么关系,如果我们扩大了生产,我们应该更加大幅度拉低价格,将国内的中小生产厂家逼出市场,形成垄断,到时候的价格,还不是我们说了算么?”
室内一片黯然,最后,响起了击掌声。
“J~J分析的很精准。”顾倾国笑着环视全场,“大家还有不同意见吗?”
顾朝阳只是摸着茶杯的盖子,思索着不说话。
不知是谁小声说了句:“资金从哪里来呢?”
这一下,又炸开了锅。在座的人,都是高层,深知公司这些年,不过是个花架了,没有多少实在家底。
但是顾倾国只是微笑:“现在已经是年关,所以首先要保证大家过好年,我们年后再想办法解决资金问题。”
在座的许多人,松了口气,他们无所谓公司当不当霸主,不亏他们的年终奖就行。
只有知道内情的J~J在肚子里叹气:你们以为,你们那点年终奖,在口袋里揣得热乎么?过完年,某人就要给你们放血!
开完了会,大家散去,会议室只剩下顾家两父子。
“倾国,资金的事,你到底是怎么考虑的?‘顾朝阳问,他对儿子扩大版图的举措,没有异议,但是现实问题却仍旧是担心。”由当地提供10%,加上他们的土地算作投资,一共大约占12%,公司想办法筹措51%的资金。“
“那还有37%呢?”
“职工入股。”
“职工入股?”顾朝阳惊讶地反问。
“是,只有让他自己有了股份,才能不搞那么多乌烟瘴气的事。”顾倾国弹了弹烟灰。
顾朝阳沉默了,以前他其实一直是抵抗职工入股的,他可以容忍他们暗地里营私,却不能容忍他们当公司的主人。或许,潜意识里,他一直希望做这个王国的唯一主人。
可是他的儿子却其道而行之,宁可让股份给他人,也要保住公司清明。
究竟哪一种策略,更能长久的保江山?
“等他们有了股份,某些人,该退场就退场吧。”顾倾国冷笑。
顾朝阳心里一惊,原来他不仅是要保公司纪律,还想将某些坐大的人清理出局。
顾倾国年着人父亲怜悯的神色,笑了笑:“你不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么?”
顾朝阳沉默,是的,这已经是他们能够得到的,最好的结局。顾倾国总算是帮他念了旧情,给了那些曾经出过力的人,一个交代。
“我老啦,公司就交给你了。”顾朝阳沉沉地按了按儿子的肩膀。
“过年的时候,你回家陪陪你妈吧,她这么多年,也很孤单。”
顾倾国抽了口烟,望着父亲:“既然觉得她孤单,你过年就不要去陪别的女人。”
顾朝阳无言以对,缓缓站起来,蹒跚着离去,顾倾国没有抬头看,父亲的背影。
梅芳芳看见顾朝阳出会议室时的眼神,黯然而颓唐,而顾倾国,在他父亲走后,久久没有出来。她感觉父子之间一定又是发生了争吵,轻轻地推开门,看到那个沉默抽烟的背影。
她走过去,轻声问:“怎么了?”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过年。”顾倾国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每年过年,我爸都要出去陪那个女人,他说她孤单了一年很可怜。等我爸走了,我妈就哭,说她自己可怜。哈,谁都可怜……”
梅芳芳仿佛看见了,那个小孩子,站在大厅里,眼神孤寂地看着爸爸离开的背影,妈妈哭泣的脸,在那个本该欢声笑语,万家团圆的日子。
心里一疼,她弯下腰来,从背后抱住他。
他的手,合*的手,脸挨*的脸。在她的怀抱里,闭上眼,叹息一声:“还好,芳芳,我现在有了你。”
梅芳芳也沉沉地叹气,她现在真希望,他们要是早一点相遇该多好。即使不能改变什么。至少在他难过的时候,抱一抱他,让他的眼睛,还能够看见温暖的光。
直到听见电梯门响,顾倾国才不舍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大概是*来了。”
来人正是J~J,顾倾国让他开完会后进他办公室一趟,他在窗口看见顾董离开,才进来。
两个人回办公室坐下,顾倾国照例是发给J~J一支烟,自己点了烟,又把打火机扔给他。两个男人沉默地吞云吐雾。
烟燃完半根,顾倾国开了口:“你觉得明年有多少人会买股份?”
J~J掂量了一下才开口:“那些想在公司养老的,应该会买。”
顾倾国的嘴角,扯开一抹冷笑:“买了股,我就让他们回家养老。”
J~J抬起眼看了看顾倾国,有些惊讶,却又了然:原来是想清场。
“那些早就暗地里在外面自立门户了的,表面当然不敢明目张胆,但肯定会暗地里挑事。”顾倾国笑笑。
J~J也笑笑:“会有人帮他们出挨枪子儿的。”他知道,对于那些被挑拨起来的蠢人,顾倾国肯定会杀无赦,以正君威。
“那你呢?”顾倾国突然话锋一转。
J~J愕了一下,回答:“我不是已经立下了军令状么?两年之内不会离开公司。”
“假如公司风雨飘摇呢?”顾倾国按灭了烟,直视*。
J~J没急着回答,吸了口烟,慢慢吐出来,看着烟在他眼前打了个卷,他才说话:“站得住就站,站不住就走。”
顾倾国盯着他两秒,笑了:“这是句实在话。”
他跟J~J的情谊,还没到让*誓死效忠的地步,假如J~J此时高喊口号,他反而觉得不可信。
打开桌子的暗屉,他拿出一张卡,放到*面前:“你刚升上来,明里的奖金,我不能给你发的太多。”
这一刻的J~J,心里某个地方似乎被松了土。
这时,门被敲响,梅芳芳走进来:“顾总,李总说想要上来汇报工作。”
J~J站起来:“那我先下去了。”
顾倾国点点头,把卡推到他手边:“这是你应得的。”
J~J顿了顿,收下。
走到门口,他又突然回过身来,对顾倾国一笑:“顾总,新年快乐。”
顾倾国怔了下,微笑着回答:“新年快乐。”
等J~J走了,梅芳芳跑到顾倾国身边鬼头鬼脑地笑:“我刚才好像看见桌子上有张卡。”
顾倾国不动声色:“是啊,那是给J~J的年终补贴。”
梅芳芳一脸羡慕:“还暗补啊?”
顾倾国忍着笑:“嗯,我抽屉里还有一张。”
梅芳芳顿时心花怒放:“给我的?”
顾倾国摸着下巴打量梅芳芳,梅芳芳立刻毕恭毕敬的站直。
看了她半天,顾倾国才说出答案:“不是,给李总的。”
效果不出他所料,梅芳芳的嘴角,从上翘的弧度,迅速变成了下垂的弧度,冷哼一声。
顾倾国用两只手,揪住她两边的脸蛋:“我都自己送给你当年终奖了,你还不满意?”
梅芳芳忍不住笑:“是哦,好大的年终奖。”
嬉闹完了,梅芳芳又奇怪地问顾倾国:“为什么要给李总?”
顾倾国放下手,恢复了深沉的眼神:“因为我需要一个铃铛。”
“铃铛?”梅芳芳不解。
“狗脖子上的铃铛。狗一动,铃铛就会响。”顾倾国冷笑。
梅芳芳并不笨,思索两秒就明白了顾倾国的意思,点点头:“我这就去给李总办公室打电话。”
梅芳芳的电话,是李兰珍接的。
梅芳芳的语气是冷淡的公事公办:“你好,顾总让李总进他的办公室有事情。”
李兰珍暗自咬牙,总裁秘书的谱,还摆得真大!
可是,顾倾国对梅芳芳的宠,是人都看得出来。她毕竟还要在这里工作,不能妄自犯上。梅芳芳已经不是她惹得起的人,相反,还要巴结,没见连要总跟梅芳芳说话,都是一口一个谄媚的“梅秘书”么?
“芳芳啊,放了假我们逛街去。”
梅芳芳只是淡淡一知,眼神中露出嘲讽,看来李兰珍见风转舵的本事,永远无人能出其右。
说了句再见,就挂掉了电话,她不屑与这种人敷衍。
李兰珍气得几秒之后才平静了呼吸,进去转告李总。
看着李总对着书柜的玻璃整理仪容,然后清嗓子润喉。李兰珍只觉得心里窝囊,她原来以为自己在公司找到了大靠山,现在这靠山却只是梅芳芳靠山面前的卑微的奴才。为什么她就这么背?!
李总此时倒是顾不上观察李兰珍的眼神和脸色,急匆匆地去顾倾国的办公室。
顾倾国对他笑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