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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五爷洪笑一声道:“厉九娘,后会有期,咱们这笔帐,路某总有一天要找你结的。”
黑风怪接口道:“司某也绝不会含糊。”
狼姑婆道:“很好,老婆子随时候教。”
两道人影疾逾飞鸟,转眼之间,走得不见踪影。
狼姑婆回头问道:“总镖头中了百里雨的暗算,伤势痊好了么?”
小诸葛躬身道:“多谢副总座开怀,属下已经好了。”
接着说道:“启禀副总座,属下不是被百里雨震伤的。”
狼姑婆奇道:“那是被什么人震伤的?”
小诸葛道:“属下进入厢房之时,看到百里雨还在地上打坐,震伤属下的是一个身穿青衫的白面少年,那时他和属下之间,相距约有七八步远近,挥手一掌,朝属下拍来,属下进去之时,本以折扇当胸,但却挡不住那人一掌的潜力,但觉胸头一窒,竟被震退了数步之多。”
狼姑婆讶异地道:“一个白面少年,竟有这等功力?唔,今晚之事,果然大有蹊跷,好,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小诸葛躬身应是,便和冯总管一起告罪而退。
君箫艺高胆大,一直并未离去,只是隐身附近花丛之中,看着热闹,直待路五爷、司东山两人走后,小诸葛和冯总管相偕退出,才悄悄离开花园,回转光禄堂,仍由后窗进入卧室,掩好窗户,然后脱衣就寝。
就在他堪堪睡下,只听门上起了“剥碌”弹指之声。
君箫心头暗暗奇怪,这时差不多已经二更多了,还有谁来敲门?
一面翻身坐起,问道:“什么人?”
门外响起一个声音说道:“云爷睡了么?是小婢小玫。”
君箫问道:“你有什么事?”
小玫隔着房门说道:“启禀云爷,是总管陪同总镖头,拜会云爷来了。”
总管陪同总镖头拜会自己,这是什么时候了,还来“拜会”?
哼,这明明是小诸葛诸葛真方才挨了自己一掌,那时自己虽然换了一张面具,没被他看出自己面貌,但他很可能怀疑自己身份,故而退出花园,一脚就赶到这里来看看虚实。
心中想着,立即披衣而起,开出门去,只见俏丫头小玫身后,站着光禄堂管事沈功甫,看到自己,立即趋上一步,抱拳陪笑道:“惊扰云少侠了,实在因为总镖头这次是因事路过此地,明天一朝就要走的,方才听得总管说起,云少侠和另外一位云少侠,住在光禄堂故而夤夜拜访,希望和两位见见面。”
君箫道:“沈管事好说,不知总镖头现在何处?”
沈功甫道:“总镖头就在楼下客堂之中,兄弟替云少侠带路。”
说完,连连抬手,走在前面领路。
君箫随着他走下楼梯,跨进客厅,小诸葛诸葛真和总管冯友三就坐在厅上,这时同时站了起来。
小诸葛含笑道:“云兄请了,兄弟深夜前来惊扰,心实不安,只是兄弟此次是随同副总座路过此地,明日一早就得上路,故而不揣冒昧,夤夜走访,藉聆教益。”
他话说得很客气,神色很谦恭,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光,就只是盯着君箫脸上打量。
君箫坦然一笑道:“总镖头言重,在下初来中原,还要总镖头多多指教。”
他刚说到这里,只见云如天施施然走了进来。
他敢情也已入睡,还有点睡眼惺忪,但神色相当冷傲,只是冷冷地朝大家瞥了一眼,还没开口。
冯友三赶忙迎着说道:“云少侠,兄弟给你引见,这是敝楼九大镖局的总镖头。”
一面又朝小诸葛说道:“这位就是云如天云少侠。”
云如天打量了小诸葛一眼,才拱手道:“在下久仰总镖头大名,今晚幸会。”
小诸葛也在暗暗地打量着云如天,一面拱手笑道:“云兄请坐,敝楼得蒙二位云兄贲临,真是荣幸之至。”
君箫含笑朝云如天点头为礼,云如天只是略为颌首,便在君箫对面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君箫心中暗道:“此人似是生性孤癖,为人冷傲得很。”
只听小诸葛道:“兄弟今晚因事路过此地,明日一早,仍须他往,在这里只有一宿耽搁,方才听冯总管说起二位云兄延揽在光禄堂,故而极欲和二位一叙。”
云如天道:“总镖头太谦了,在下投效贵局而来,还望总镖头提携才好。”
君箫看他话说得极为谦虚,但神色之间,仍掩不住冷傲之色。
小诸葛朗笑一声道:“云兄好说,敝局设置聚英楼,延揽天下英雄,只要有一技之长,均所欢迎,二位云兄能由鹤寿堂晋升光禄堂,足见身手非凡了。”
说到这里,目光一注云如天,接着道:“兄弟还未请教云兄仙乡何处?”
云如天道:“在下世居夔州。”
小诸葛又问道:“云兄一身所学,造诣极深,不知尊师是哪一位高人?”
云如天道:“在下庄稼把式,传自家父,并无门派。”
小诸葛肃然道:“这么说,云兄令尊,定是武林前辈了。”
云如天道:“家父遁迹山林,耕读为生,不喜人知。”
小诸葛点头笑道:“令尊武林隐逸,世之高贤,令人不胜钦慕之至。”
君箫心中暗道:“这小渚葛外貌谦和,实是城府极深之人,云如天这几句话,只怕已引起他的疑心了!”
小诸葛目光一瞥二人,说道:“二位云兄投效敝局,不知想在敝局九大镖局之中,担任什么差事?”
君箫看出云如天江湖经验不深,怕他一个不好回答,更易启人疑窦,这就抢先答道:“总镖头综理九大镖局,创设聚英楼,延揽天下英豪,自然用人惟才,在下生长塞外,不知镖局中有些什么职务,也不好由在下自己挑选,总镖头量才录用就是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何以会对云如天心生关切,这大概是自己化名云惊天,他却叫云如天,两人的名字,只差了一个宇,好像兄弟一般,就是这缘故吧?
但云如天处处都表现的十分冷傲,一点也没有同姓同名的“兄弟”之情。
小诸葛仰首朗笑一声道:“好个量才录用,这位云兄呢?”
云如天欠身道:“在下没有意见,但凭总镖头差遣。”
小诸葛表示满意,点点头道:“好,兄弟对二位的事情,自当仔细考虑,决不会令二位失望……”
他说到这里,目光徐徐往两人脸上掠过,又道:“二位云兄,同姓同名,仅一字之差,听来像是同胞兄弟一般,最奇的,还是二位又是同一天前来投效敝局,同样连闯鹤寿堂三关,晋升光禄堂,真所谓巧之又巧了……”
话声未落,只见沈功甫匆匆走入,朝冯友三耳边低低说了两句。
冯友三听得神色一变,低声问道:“人呢?”
沈功甫道:“田管事已经押来了。”
小诸葛倏地回过头去,问道:“什么事?”
冯友三道:“景福堂来雨轩方才发现有一名奸细潜入,被屠副山主暗器所伤获擒。”
小诸葛问道:“人在哪里?”
冯友三道:“景福堂田管事已把他押来了。”
小诸葛点头道:“如此甚好,你叫田文海把他押进来,我倒要瞧瞧谁吃了豹子胆,敢夜闯咱们聚英楼的,究竟是什么人?”
冯友三应了“是”,回头朝沈功甫吩咐道:“功甫,你叫文海把人押进来。”
沈功甫躬身领命,匆匆退了出去。
接着但见由一个四十左右的汉子为首,率领了两个青衣劲装大汉,押着一人走了进来。”
君箫一眼就认出那个被两名劲装汉子挟持而行的人,正是和自己一同投效聚英楼来的一品刀祁长泰,心头不觉一凛!
为首汉子朝小诸葛躬身一礼,说道:“属下田文海见过总镖头。”
小诸葛一摆手,目注祁长泰,转脸问道:“此人是谁?”
冯友三在旁道:“一品刀祁长泰,昨日持四泰镖局局主神鞭李昆阳的介函,投奔咱们而来,安置在鹤寿堂中。”
小诸葛双目神光暴射,冷冷一哼道:“这么说,他是卧底来的人,好,文海,解开他穴道。”
田文海口中应“是”,右手一掌,拍开了他后颈哑穴。
一品刀祁长泰身躯陡然一震,倏地睁开眼来。
冯友三不待他开口,皮笑肉不笑,干咳一声道:“祁老哥,兄弟给你介绍,这位就是咱们九大镖局的诸葛总镖头,兄弟有几句话要想请教,祁老哥成名多年,乃是江湖上响噹噹的汉子,不会不识时务吧?”
祁长泰昂首冷笑道:“祁某既然落在你们手中,没有什么好说的。”
冯友三依然含笑道:“祁老哥投效聚英楼,是李局主介绍来的,敝楼把祁老哥延入鹤寿堂,待如上宾,祁老哥纵或轻信人言,对敝楼有误解之处,也该替李局主着想,岂可给引介的人平添麻烦?”
祁长泰道:“在下不用轻信人言,也没有什么误解,在下曾在四泰镖局当过几年镖头,是在下恳请李局主写的介函,此事根本和李局主无关。”
“那就好。”
冯友三道:“祁老哥够光棍,但话得说回来,祁老哥和咱们九大镖局并无过节可言,总不至于是你祁老哥自己来卧底的吧?”
“卧底?”
祁长泰冷笑一声道:“聚英楼不做亏心事,何用怕人家卧底,祁某又何用前来卧底?”
冯友三阴森一笑道:“祁老哥既非前来卧底,夜探景福堂,又作何解?” ’
祁长泰似已镇定下来,说道:“在下只是一时好奇,凭祁某在江湖上混了二十年,自问还薄有名气,只被安置在鹤寿堂,因此祁某想瞧瞧住在景福堂的,又是何等人物?”
这当然也是理由,但和刚才的口气,已经不同。
冯友三诡异地笑了笑道:“只怕并不如此吧?”
祁长秦道:“何以见得?”
冯友三阴声道:“因为祁老哥的来历,不无脉络可循?”
祁长泰轻嘿道:“祁某有何脉络可循?”
冯友三慢条斯理地道:“祁老哥是四泰镖局神鞭李昆阳介绍来的,李昆阳是武当无为道长的俗家师弟,祁老哥在四泰镖局收歇之后,前来投效本楼,只此一点,分明是受武当派利用,卧底来的了。”
祁长泰冷笑道:“这真是无稽之谈,武当派高手如云,何用祁某来替他们出力?”
冯友三道:“武当派如果派出他们门人弟子前来卧底,谁都认得出来,岂非掩耳盗铃,哪有祁老哥来的好?”
小诸葛一摆手,拦着冯友三的话头,一面朝祁长泰说道:“诸葛真不愿开罪江湖朋友,祁老哥只要说出受了何人指使,兄弟立时释放祁老哥,这场梁子,就此揭过,祁老哥意下如何?”
祁长泰道:“总镖头盛意,在下心领,在下并无指使的人,如何说得出来?”
小诸葛叹了口气,才道:“祁老哥如果没有人主使,决不会有夜探景福堂之举,唉,说实在,自从家岳创办镖局,生意遍及大江南北,黄河两岸。使得不少镖局同行,心存嫉妒,于是在江湖上大肆破坏,亦在所难免,祁老哥如能明白见告,正是兄弟所渴望之事。”
祁长泰道:“祁某说过,只是一时好奇,并无主使,总镖头见信固然好,不信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小诸葛俊秀的脸上,微微一沉,哼道:“祁老哥那真是不肯说了?”
祁长泰道:“祁某无可奉告。”
冯友三忙道:“祁老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