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一间四方形的石室,地上有许多碎裂的木板,和打翻的油盏,正是八手罗刹用棺材囚禁钱神路五爷的地窖。
君箫那时正在昏迷之中,自然并不知道。
李如云指着地上七盏油灯,和碎裂的棺材板,说道:“这里就是八手罗刹停放棺材之处,这些本板,就是路老前辈震碎的,路老前辈推断这里该是老仙师题画诗上的玄关,应该有一道门户才对,只是他一直没有找到,如今证明这里果然有一道石门。”
君箫笑道:“这道石门只能出来,不能进去,路老前辈自然打不开了。”
李如云道:“你如何知道的?”
君箫笑道:“不信你推推着?”
李如云回过身去,朝石门推了一把,石门果然纹风不动,不觉奇道:“君大哥,你怎么知道的呢?”
君箫笑了笑道:“我方才出来之时,已经推过了,这位建造石屋的知机子,真是巧妙已极,在他建造之时,就已替后人留下了出路。”
李如云嫣然笑道:“没有这条出路,我们都只好在石屋里坐以待毙了。”
说到这里,一面催道:“君大哥,我们快上去看看,八手罗刹不知去了哪里?”
石门外,就是一个四方形的天井,两人缘着竹梯而上,跨出客堂。(这口一丈方圆,八九丈深的土穴,是在茅屋的后堂之中,从后堂走出,才是客堂)珠光照处,只见地上倒卧着两个青衣汉子!
李如云忽然低“咦”一声道:“会是我们庄上的人!”
口中说着,人已急步走了过去,俯身一看,那不是风云山庄的庄丁,还会是谁?
这两人都是被人用重手法击中胸口,倒地死去,只要看他们口中还在流着鲜血,最多不过是盏茶工夫以前的事。
由此可以推想得到,这两人必是奉命在此留守,八手罗刹出来之时,下的毒手。
李如云看的切齿道:“果然是被老贼婆击毙的。”
君箫道:“她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出手伤人呢?”
李如云道:“八手罗刹心狠辛辣,嗜杀成性,也许出来之时,正好遇上他们二人,随手就把他们杀了,杀人在她来说,那比捏死两个蚂蚁,还要容易,算不得什么。”
君箫愤然道:“看来之等穷凶极恶之人,咱们真不该把她放出来的。”
李如云嗤地道:“你现在才知道。”
君箫剑眉一轩,道:“八手罗刹真要怙恶不悛,人是我无意放出来的,不论天涯海角,我非找到她不可。”
李如云道:“她不会走的太远,我们去找找看,如能合我们二人之力,把她除去最好,一旦让她练成了龙狼心诀,只怕更难制得住她了。”
“走!”
君箫说了声走,当先跨出茅屋。
这时已经接近黎明,东方透出一点稀微鱼白,两人并肩站在小山顶上,但见远山近林,俱是一片蒙蒙晨雾,那有八手罗刹的人影?
李如云举手掠掠鬓发,说道:“君大哥,你看,雾重得很,走迷了路,还不如等日出雾收,再出去的好。”
君箫问道:“你认得路?”
李如云道:“我要是认识山径,那天晚上,还会找到这鬼婆子?”
君箫笑了笑道:“这也不错,我们总算是因祸得福。”
李如云道:“你还说呢?那天真把我急死了。”
君箫道:“姑娘这份相救之情,在下毕生难忘。”
李如云问道:“君大哥,你叫我什么?”
君箫愕然道:“在下叫你姑娘,有什么不对么?”
李如云目含幽怨,看了他一眼,低着头道:“人家叫你君大哥,你还叫人家姑娘、姑娘的,那是没把我当你妹子了。”
她最后几个字,简单说得比蚊子叫还轻,大概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
君箫“哦”了一声,忙道:“姑娘说得是,你叫我君大哥,我应该叫你贝小妹才是。”
李如云嗔道:“贝小妹,这有多难听?我叫如云,你就叫我名字好啦。”
君箫看她佯嗔轻颦,娇美如花的模样,不由地心头一荡,轻笑道:“对了,你叫如云,我就叫你云妹,你说好不好?”
李如云心头一甜,粉靥微酡,幽幽地道:“随便你叫嘛!”
君箫喜道:“云妹,那我就叫你云妹了。”
一时情不自禁,轻轻捉住她玉手,合在自己掌心。
两人面对面,站得很近,没有说话,其实此时两情相悦,两颗心紧紧的系在一起,说话根本就是多余的。
晨雾像一层薄薄的轻纱,悄无声息的披在两人身上,默默地滋长着情爱,真有雾一般美好。
就在此时,小山顶上,忽然飞上两条人影,只要看他们身法轻快,掠上山崖,不带丝毫声音,这两人一身武功,决非等闲!
晨光还有些暗淡,但已可辨认面貌。
这两个竟然是两个英俊少年,左首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生得玉面朱唇,目若朗星,身上穿一袭天蓝绸衫,袖口上镶着七颗银星,腰悬七星剑,看去俊美潇洒,风流倜傥,只是生成一个鹰钩鼻。
照相书上说.该是城府极深,工于心机的人。
右首一个年约二十三四,身穿一袭锦衣,脸型瘦削,同样生得剑眉星目,样儿极俊,只是神色峻傲,眉宇之间,隐隐透着一股冷肃的煞气。
锦衣少年目光一注,怒形于色,沉喝道:“妹子,你果然和姓君的小子在一起!”
原来这锦衣少年,正是李如云的胞兄李如流。
君箫、李如云二人,自从丹室疗伤,三天三晚之间,无意中练成了“紫府九转神功”,也在无意中打通了生死玄关,一身功力,精进了何止数倍。
照说以两人目前的功力,十丈之内,纵然花飞落叶,极轻微的声音都可能清晰听到,只是两个情意缱绻,难免意乱情迷,以致对方二人出现在五丈之内,却反而一无所觉。
此刻听到李如流这一声喝,同时蓦然一惊,君箫慌忙松开了合在掌心李如云的玉手。
李如云也及时缩回手去,身不由已退了一步。
两人好像做贼心虚,也同时胀红了脸。
李如云一脸娇羞,低垂粉颈叫了声:“哥哥。”
李如流铁青着脸,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两道仇视的目光,投射到君箫的脸上,冷笑道:“姓君的,听说你是铜箫铁剑门下,终南焚君,号称武林一奇,没想到他的传人,竟是诱拐良家闺女的好色淫徒……”
君箫没想他一见面就给自己扣上一个诱拐良家妇女,好色淫徒的名,不由怔得一怔,正容道:“在下并非终南焚君门下,也并不是李兄口中说的好色淫徒,李兄深明事理,怎好一见面就出口伤人,污蔑在下?”
李如流脸色冷峻,厉声喝道:“姓君的,你诱拐我妹子,离家私奔,难道还是假的?”
李如云气粉脸发黄,说道:“哥哥,你不能说得这么难听,也不能这样侮蔑君大哥。”
李如流听得更气,喝道:“不要脸的贱人,你还敢帮他说话,你要是知道难听,就不该跟姓君的小子私奔,你这样做,置黄山风云庄的名声于何地?”
李如云气得骄躯一阵颤抖,流泪道:“哥哥,你怎好这样说话,我和君大哥清清白白,没有什么见不得人,更没有玷辱风云山庄的地方,你分明是上次伤在君大哥箫下,怀恨在心,才这样血口喷人……”
“住口!”
李如流大喝道:“如云,你还敢嘴强。”
李如云道:“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我们找爹评理去。”
站在李如流旁边的蓝衫少年眼看他们兄妹二人顶了起来,慌忙摇手道:“师弟,你们两人,少说一句,不就没事了么?”
一面含笑朝李如云道:“李姑娘,这也怪不得令兄,他是奉令尊之命,出来找你的。”
听口气,他还是李如流的师兄。
李如云道:“家父找我干么?”
蓝衫少年潇洒一笑道:“令尊因姑娘无故失踪,曾率人亲自找寻姑娘下落,直至昨日傍晚,因事离去,才把搜索姑娘之事,交代了令兄。”
李如云道:“我二叔呢?”
蓝衫少年含笑说道:“令叔也走了。”
李如云披披嘴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会走失,找我作甚?”
李如流喝道:“爹要你回去。”
李如云望望君箫,说道:“我不回去。”
君箫道:“云妹,令尊不放心你,要你回去,你该回去一趟才是。”
李如云使性道:“我现在还不想回去,就不回去。”
李如流大喝道:“爹要你回去,你非回去不可。”
李如云道:“我说过不回去,就是不回去,你拿绳子来捆着我回去好了。”
李如流怒恼已极,突然冷笑一声,指君箫喝道:“姓君的,都是你唆使如云离家出走,和你私奔,今天第一个就饶你不得。”
右手抬处,呛的一声,掣出了长剑。
蓝衫少年伸手一拦,含笑道:“师弟,你又鲁莽了,咱们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么,愚兄要会会这位君朋友。”
李如流道:“师兄请。”
蓝衫少年目光一抬,朝君箫含笑招呼道:“在下水中柱,听说君朋友是武林一奇焚君的高足,铜箫铁剑,天下无敌,故而待地赶来,想和君朋友讨教一番。”
他说话之时,总是带着微笑,使人觉得他文采风流,和蔼可亲,不似李如流一脸俱是冷傲之色。
君箫方才曾听李如流说自己是终南焚君的门下,如今又听水中柱也是这么说,好像九箫一剑是终南焚君的成名绝技,但师父传给自己的,偏偏也是九箫一剑,心中暗暗觉得奇怪,一面连忙朝水中柱抱拳还礼道:“水朋友好说,在下方才已经说过,并非终南焚君门下。”
水中柱微微一怔道:“君朋友当真不是终南焚君的高弟?”
君箫正容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在下如果是焚君门下,怎能否认?何况在下另有师父,岂可忘本?”
水中柱看他说的不像有假,心中暗暗奇怪,问道:“那么君朋友的尊师不知是哪一位高人?”
君箫道:“家师人称南山道士,从未在江湖走动。”
“哈哈!”
水中柱微笑一声,回头朝李如流道:“这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大家以讹传讹,都说君朋友是终南焚君门下,连会主都信以为真,急于延见君朋友了。”
君箫道:“在下早已告诉过贝大庄主,在下另有要事在身……”
“不错。”
水中柱不待他说完,接口道:“在下已经听说过君朋友不肯应召之事,但在下此次专程赶来,就是要向君朋友讨教来的。”
君箫道:“在下已经一再声明,阁下也已知道在下不是终南门下,何用再比?”
水中柱道:“不然,君朋友纵然不是终南焚君的传人,但君朋友以一支铜箫胜了七绝魔剑门下(李如流),在下自然要向君朋友讨教了。”
正说之间,只见一顶鹅黄软轿,从山下飞一般的朝小山上奔来。
水中柱目光一抬,喜道:“师弟,宝瓶宫主驾到。”
这一句话,听得李如云脸上神色为之一变。
这不过是转眼工夫之事,鹅黄软轿已经上了小山。
君箫不知他口中说的宝瓶宫主是谁,抬目看去,那顶鹅黄软轿两侧,果然绣着一个古色古香的宝瓶,轿前软帘低垂,不知轿内坐的是何等人物?
软轿才一停下,水中柱、李如流一齐趋前几步,躬下身去,说道:“晚辈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