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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靖伦呆了一下,怎么没听雨霏说起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这就难怪了,他也好些天没见到雨霏了,这是他第二次受雨霏冤枉,怎么样也不想委屈自己先去找她。
“为什么分手不是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邵扬苦笑,又干掉一杯,“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自从她无缘无故跑回外婆家以后,似乎什么事都不对劲了,问她,她也不说。”
“外婆家”薛靖伦还记得是雨霏独自在店里的那几天,难道……和邵伯母去找她有关?
“喂!当真……毫无迹象”
“原来一切都好好的,谁知她忽然去了乡下,而且连说都没说一声。”
“这么说……她出发那天肯定有什么事喽!”
邵扬颓丧地摇摇着:“我不知道。”
薛靖伦懊恼着,犹豫着该不该告诉邵扬
他们是好朋友,他实在不忍心见他这副德性。
可是说了,又会失信于雨霏,他已经答应过她不说的。
但雨霏又一次误解了他,他实在没有必要还死守着对她的承诺。
薛靖伦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邵扬,你别再喝了,仔细听我说。”
“你要说什么”邵扬苦笑。
“我不晓得这是不是召雨玉提出分手的原因,不过也许有一些关连。召雨玉决定要去她外婆家的那天,你母亲去找过她。”
“我母亲”邵扬惊讶地说,“不会吧我们两家现在就像世仇一样,见了面,连看都不看一跟,我妈怎么可能会去找雨玉呢”
“是真的。雨霏还告诉我,你母亲和雨玉私下聊了好久呢!然后雨玉开始有些反常,还说要去外婆家。”
“她……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薛靖伦摇头:“不知道。召雨玉把雨霏支开了,后来雨霏问她,她说没什么,只是聊聊。”薛靖伦耸耸肩。
“不!我妈不会去和她‘聊聊’的。”
“雨霏也这么认为,困为她们的脸色很……不寻常,一点也不像在谈天的样子。”
此时,邵扬心单已有个底了。
母亲不是去问邵鸿的消息,就是去警告雨玉别接近他。
这就足以解释雨玉这些天来的异常态度,一定是母亲对她施了什么压力。
他很沮丧。
因为母亲这样做不仅伤害了雨玉,也打击了他。
####往事无奈情恨无边
55.往事无奈情恨无边
薛靖伦见好友一脸消沉,只能拍拍他:“我们都一样,无法活得像自己希望的样子。但父母毕竟是父母,再怎么样,我们做子女的也不能过分忤逆他们。你好好向雨玉解释,如果你们真心相爱,就没有理由要分开。”
薛靖伦说完这番话,惊觉这些话就像是在对自己说的一样。
是啊!再怎么样,他们都是父母,再怎么不对,他们也是生他、育他的人啊!为什么自己一直拒绝去面对呢
“我怎么向她解释她现在连见我一面都不肯。”邵扬说完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他的心情是苦闷的,既不能责备母亲,又无法安慰雨玉,这一切的混乱,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解决
邵鸿!你还不出现吗
有多少人因为你而受着折磨,难道你不知道吗
……
薛正峰一踏进家门,就看见薛靖伦坐在沙发上。不过,因为昨天打电话回来,已知道他回家的消息,所以薛正峰也没有太讶异。
他走到儿子旁边坐下:“你妈呢”
“上插花班去了。”薛靖伦应道,口气十分冷淡。
薛正峰叹口气:“那我们正好可以好好谈一谈。”
薛靖伦没有答话,只是看着父亲,希望得到一个令他满意的解释。
薛正峰继续说:“我知道你无法谅解我的行为,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
“什么样的苦衷让你抛下已经怀孕的女友和别人结婚”
“你……你都知道了她……杨梅芳告诉你的”
“杨梅芳是我的母亲。”薛靖伦说,“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反正我也想听你怎么说,不会随便定你的罪。”
“你……你不该这么和我说话。”
“是吗那我闭上嘴巴听吧!请说!”
薛正峰苦涩地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我的家庭太贫困了,父亲早逝,兄弟姐妹又多。他们不是年陶尚小,就是还在求学,我这个做长兄的只好放弃学业,挑起家庭重担。梅芳……是我高中时代的女朋友,虽然我离开学校,但我们仍保持着很密切的交往,因为她的家庭环境与我相似,所以彼此很能相知相惜。”他抬头看看儿子。
薛靖伦面无表情地回看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薛正峰只好再开口:“就在我离开学校,到汽车厂当学徒时,认识了老板的女儿,也就是……你现在的妈妈。她……她很欣赏我,经常在老板面前替我说好话,所以老板对我的印象也不错,工作时有升迁。”
“你……不会是为了报答她,所以以身相许吧”薛靖伦讽刺地说。
薛正峰无奈地摇头:“后来,我母亲,也就是你祖母脑溢血,几乎全身瘫痪,需要一笔庞大的医疗费,我……我在走投无路之时,只好追求老板的千金,或许,她会愿意说服他的父亲帮助我……”
“后来你过惯了富裕的生活,根本无法再回去过穷日子了,对不对”
“不!不是!你祖母的病需要长期医疗,而下头的弟弟妹妹们也个个都要用钱……”
“这只是一个你用来安慰自己良心的藉口。”薛靖伦语气冰冷,“所以你娶了干金小姐,过着出入有轿车接送的生活。那你如何向我的母亲——杨梅芳交代呢这时想必她已怀了我,而你……却叫她去坠胎。我亲爱的父亲,你教我怎么忘掉你曾经想杀死我的事实呢”
薛正峰无言以对,这件事在他的生命中已成了一个污点,不时地折磨着他。
“当初你既然要我死,为何后来又带我回来只是因为我的养母不能生育吗还是你终于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我一直很关心梅芳的消息,因为她……她拒绝了我给她的钱,我担心她……会想不开。所以我请了人注意她,知道她在哪里,也知道她生下了一个儿子。由于……我的太太——也就是你的养母,经医生诊断患了不孕症,遍访群医,吃过许多偏方,都不见效果,于是,我的岳父决定让我们领养一个孩子,以继承他那庞大的企业。”
“你可以领养别人,何必一定要我”薛靖伦问。
“你终究是流着我的血液啊!别人怎么能代替呢”
薛靖伦听了,不屑地一笑:“我在妈肚子里时,就不算你的骨肉吗要不是你注定没有第二个孩子,恐怕到现在我还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呢!什么流着你的血液你留着自己听吧!”
薛正峰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沉痛地说:“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我已尽力弥补自己的错了。我让你受最好的教育,就是希望你能继承我的一切。”
“用这种方式得来的东西,我并不稀罕。”薛靖伦说,“你只把我当成一件工具,作为你达到事业巅峰的工具。任何事情你都只考虑到名和利,从来没想过“情”这个因素,你永远只认得钱!”
“但那一切将来都是你的,我这么努力都是为了让你……”薛正峰急切地说。
“不需要。”薛靖伦打断他,“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只重视财富名利。你已经走火入魔了,根本丧失了人性。”
“你胡说!”
“不是吗你不让我回孤儿院,即使你知道我亲生母亲在那边有多希望见到我。你不希望我再和孤儿院有任何联系,你只是自私地要我依你安排的方式生活。连院长妈妈病危时,哀求你转告我一声,你都狠心地装作没听见,还害我背负了不义的罪名……”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
薛靖伦绝地摇头:“你无情又冷血。我并不恨我的生母和养母,因为她们十分无辜、可怜;一个被你抛弃,一个当了你的踏脚石而不自知。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真的恨你,恨你到现在仍不知道自己是多么自私,多么可怕。”
“靖伦……”
“我是回来了,但我希望尽量不要和你碰面,否则,我怕我又待不下去了。”他说完,忿恨地走出大门。
薛正峰仿佛遭电击一般。
他真的错得这么严重吗一个人想尽办法往上爬有什么不对
第一次,他的儿子这么对他说话。
那么轻视,那么不屑;而他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看来他是真要再度失去这个儿子了!第一次是由于他的决定,第二次是真相大白;而这一次,这一次是否由于他的私心
如果他肯承认错误,儿子会回来吗
薛正峰深深叹了口气,颓丧地低下头。
王淑欢在薛家门口差点和气冲冲的薛靖伦撞在一块儿。
“你来做什么”薛靖伦毫不客气地大吼。
王淑欢不以为意,反正他总是这样,对她没有好感。不过王家和薛家两大企业打算来个亲上加亲,可由不得他决定。
“我来找薛伯伯的。家父要替他接风,顺便……谈谈我们的婚事。”她得意地说。
“请便!”薛靖伦连话都懒得跟她多说,跳上跑车,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王淑欢嘟着嘴走进薛家。
薛正峰仍维持着薛靖伦离开后的那个姿势,似乎在思考什么。
“薛伯伯!”
薛正峰抬头:“是淑欢啊!有事吗”他勉强挤出笑容。
王淑欢似乎没察觉到气氛有异,仍开心地说:“家父要我请您晚上过去吃饭,为您接风,还有,顺便谈谈……”她装出一副非常害羞的模样。
薛正峰当然了解她在暗示什么。
“很抱歉!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想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你代我向你父亲致意,帮我谢谢他。还有……”他想了想:“淑欢!”
“嗯”
“我想……你是个好女孩,但是靖伦或许没这个福气……既然他现在不想成家,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好说什么,所以……”
“不想成家是他在外头偷偷交了女朋友才是真的。您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既粗野又没礼貌,一副野孩子的模样,您应该尽早阻止,否则让她进了你们薛家……”
薛正峰挥手打断她:“现在这个时代,父母还干预儿女交女友的已很少见了。只要靖伦喜欢,我也不会反对,我已经厌倦再去支配他了。何况……我想我可以信任他的眼光。”
“薛伯伯!……”王淑欢气急败坏地想争辩什么。
“你们的事我会亲自向你父亲解释。你先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不送了!”
####男友回来了
56.男友回来了
人家都下逐客令了,王淑欢再没脑筋也听得出来。
于是她只好忍着气说:“再见!薛伯伯。”
一出大门她就气得忍不住跺脚,踢车子出气。
司机阿蔡跑出来:“小姐!怎么了”
“要你管!回去了啦!”她吼完径自上车。
阿蔡只好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
一路上王淑欢都在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已经快成了的婚事,怎么会忽然就……
薛伯伯的态度也是,改变真的太大了。
她怎么想也想不透,只是越想越生气,嘴巴也嘟得越高,吼阿蔡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凶。
“开牛车啊!不会快一点”
“是!小姐。”阿蔡只能在前座吐吐舌头。
……
“霏玉服饰”的两位店员兼老板坐在店里。
一个是眉头深锁,心事重重。
一个是唉声叹气,独生闷气。
她们都心烦了好几天,也同样是为感情而心烦。陶雨霏看看召雨玉,终于打破了沉默:“雨玉!要不要吃饭了我去买。”
召雨玉又露出淡然的微笑:“我不饿,你先吃好了。”
“其实我也不饿啊!”陶雨霏抱怨,“可是我们俩大眼瞪小眼的,楚囚相对,好没意思啊!”
“对不起嘛!我情绪很糟,怕开口又没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