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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东南西北的各个城市和民族。布雅和米娜在一段时间边走边玩的日子里;心里都被震撼着;那些本地的百姓所给你的尊敬和方便无不让做这些行业的人感到自豪。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布雅总是会想;自己到哪里去叫人;叫谁呢?
她想到目前的自己有什么值得别人信赖的条件;会踏上千里迢迢的路程来做这行业呢?
何况除了四人帮;她也确实没什么要好的朋友可以叫了;现在米娜已经在自己的身边;而如果把燕子和小晶叫过来;她们的家和字怎么办?
她摇了摇头;绝不可以叫她们的!她想着;她的思路又在脑海里转换着;忽然她想起了一个人;对!难产!不知道难产的近况如何了?想着她为自己出庭作证这一幕;她想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忘记别人的好。
想到这里她马上拨了一个电话。
正文 意外的悲伤
电话通了;却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况;布雅不解;这难产到底是怎么了?是没听到还是故意不接呢?如果说故意不接;那好象没什么理由啊?
她握着电话发呆了一会;米娜这几天罗列了一张电话表;她把可能会来的人都打上了勾勾。
然后一直和刘萍反复推敲应该用一个什么样的美丽谎言吸引他们;促使他们义无返顾地来这个地方;刘萍说道;只要他们来到这里;一切的工作就好做了。
布雅想;自己可能是这个行业里做的最糟糕的人了;因为她思来想去叫任何人都不妥;而且可能性不大;只有叫上难产还有一丝希望;因为布雅知道;身负重债的她;现在应该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也许她真想着如何脱身呢?想到这里;她又拿起电话;重新拨了过去。
电话接起;无声。
布雅”喂喂”了两声;见对方不说话;就说道;难产姐;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啊?
一个男人低沉又沙哑的声音;你是谁啊?又是讨债的吧?
布雅连声说道;不。。。不。。。不;我是她的朋友;只是好久没联系了;问候她一下。布雅极力镇静地说道。
她突然有一种莫名的不好的感觉;但是又说不上来;于是;只能试探性地对男人说;哦;大哥;你是她丈夫吧?她出了什么事吗?她问的有点轻;因为底气不足;因为她知道难产已经负上沉重的债务;而这一切有可能她丈夫才了解又或者压根就还没了解;难产就跑了。
对!她肯定是跑了;不知道跑到哪里躲避了起来;而她的丈夫和家人此刻正因为她的失踪而焦急;不!听他丈夫的口气好象已经知道了她有债务;她有点担心又有点疑惑。
她死。。。了!她死了!男人忽然像发疯一样歇斯底里地吼着;然后只听的房间里面有一阵嚎啕声;有几个女人发出悲鸣的哭泣声。
啊?布雅懵了;或许说;完全失去了知觉。。。
依稀中那些夹着哭声的断断续续声正在无情地证实着一个事实;难产真的死了;她跳楼了!
布雅的脑袋一直浮现着难产开朗的笑颜和结巴的声音;她的各种神情在自己的脑袋里反复转换着;那在一起吃面的时候;发出绝望的哭声;和替布雅做完证后的无奈背影;仿佛就在昨天。
她怎么可能。。。会死?她怎么。。。就。。。死了呢?布雅喃喃自语着;她不明白一条鲜活的生命怎么可以说没就了。
当她有点意识地反应过来;手里的手机还在”嘟嘟嘟”地响着。布雅把手机扔在一旁发愣着。
这个可悲的消息暂时粉碎了她叫人的计划;她甚至有点自责;自己看出当时难产如此纠结;就应该多腾出几天时间好好耐心地劝她几天;也许她就不至于。。。布雅想不下去了。。。
后悔是一种比死亡更能折磨人的情感;布雅意识到由于自己的自私;没用自己的余力挽救一个生命;反而让这个处于绝望的人提供给自己帮助。没有比这个感觉更令人歉疚了。
赌博使一个鲜活的生命走向了幻灭;它摧毁了一个家庭;给活着的人造成了心灵的伤害。
这世上为什么要存在钱?如果不流行用钱那至少不会有失去钱的痛苦;也不会想拥有钱而心生的贪恋。
布雅一边想一边喃喃自语;难产;真佩服你;你居然可以一纵而下;视众多牵挂于不顾。。。真羡慕你;可以一了百了了。
可你有如此去死的勇气;为什么就如何惧怕活下去?你是个胆小鬼!布雅在心里痛喊着;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难产和自己关系平平;为什么自己受的刺激会那么大?可和自己如此知己的人又怎会明白一个女人在豪赌背后的寂寥;无奈;屈辱和悲伤?
那天中午布雅没吃饭;晚上也早早地裹着被子倦缩到床上;闭起眼睛;她梦到麻将牌散了一地;桌上有很多很多的钱;叠的那么高;而难产正在悠闲地数着钱。。。
你的黑夜就是我的白天;布雅从睡梦中醒过来默念着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喂!布雅;你怎么了?念叨什么呢?昨天晚上叫你开会你都不去;昨天的气氛多好啊!
米娜感叹着;她的两眼生辉;额头发亮。
布雅看了看她;没说话;她实在感觉没力气开口说话。
米娜搞不清楚布雅这是怎么了;她总感觉以往对布雅认可的一些道理在褪去;她甚至感觉布雅在挣钱这个问题上永远不会有觉悟。
米娜!米娜!楼下刘萍像杀猪似的在喊着。
来了;来了!米娜一边应着刘萍的话;一边急匆匆地出去了。
布雅感觉自己饿的慌;这才记起昨天一天没吃饭;她慢腾腾的下床穿衣服;她拿起客厅桌子上的一壶水;倒在杯子里;喝了一口;拉开窗帘;她就往窗户外望去;阳光灿烂;树荫葱葱;小区里和往常一样聚集着一些人正谈兴浓烈。
见米娜和刘萍手里提满了东西;耗子的肩膀上还扛着两袋米;阿磬跟在后面手也没空着。
布雅在门口张望着;等他们上来就问;什么东西啊?买了那么多?
买?这可是发的!耗子一脸的开心。
发的?谁发的?
刘萍说; 每个上了大经理的人;都要请客表示的;今天有二十个人上了大经理;所以他们就一起出钱请客啊;喏;每户人家按人数分的;我们家五个;每人一袋米;一瓶油;还有沐浴露和洗发精;洗衣粉等。
布雅点点说;恩!不错啊;这待遇和事业单位差不多嘛。
米娜说;是啊;这些人也够大方的;要知道有多少户人家啊;每家每个人都要送;这得多少钱啊?
刘萍说;这算什么啊?坐到这个位置;钱也慢慢在挣到手了;而且数目一直会增多增大;这些钱他们还是该出的;大家都分享一下成功的快乐嘛。
米娜说;也是;我看这行业比一般的工作人性化多了;你看;多公平啊!
刘萍笑了;她说;这个行业本来就是公平;公正的;以后啊;等你们上了大经理也要分给人家的!阿磬犯愁地说道;怎么办呢;那么多米和油;原来的还存着很多呢;这一下又吃不光。
刘萍对耗子说;耗子你明天把米和油买给超市的人吧;所得的钱就放在大家的菜金里吧。
耗子说;好的。
耗子如一个忠心的奴隶;他总是对刘萍的命令言听计从。
正文 真相
时间在流失;没有人能在意太多;也没有人在计算。
这些一心想发财的人每天的工作就是开会;一些有点级别的人;比如经理以上的;就是怎么稳定下面人的情绪;怎么叫他们积极叫人;其实在这样一个行业里面;平时看上去礼貌有加;暗地里却也是勾心斗角;挖人;打斗;这样的事情和那个打过麻将的男人重新碰面的时候;男人讲起一些内幕;让布雅很是惊讶。
那是一个晚上;男人和布雅同时被另一个人请去一家KTV去玩;因为那个人有新朋友来;做为其中两个被邀请的布雅和那个男人就是陪衬气氛的。
其实这样的气氛也只不过让新来的人知道;他们在这里过的很好;一般新人初次来的一星期之内;他们都会想尽办法的招待;花费不能抠门;这些花费一般都由推荐人掏钱;也算是投资;因为如果留下一个人投资的话;一般都是高十一份以上;有的甚至二十份;这些钱的数目都是在三万到六万多之间;而且这个新人还可以源源不断的替你叫人;而他叫的人;永远有你的份;只是作为推荐人拿的是直接的提成;而隔了一代拿的就是间接的提成。
那天;在热闹的包厢里面;那个人尽地主之谊让新来的朋友喝着玩着;并不失时机地向新朋友介绍在座的每一个人;只不过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成了比较成功的例子;没有成功的也被说成了既将成功了;这样的鼓惑让布雅逐步看清了所谓的成功例子其实有可能就是造假出来的。
夜晚;节目终于结束;布雅在男人坚持送她的情况下;俩人边走边谈;男人说;布雅啊;你肯定也是被骗过来的吧?
布雅点点头说;这不也是行业的规矩吗?
男人说;不骗;说实话谁会来啊?
他狡黯地继续说道;其实我和你说;你呢也不要把我的话告诉你的推荐人;做这个行业;没有人脉是挣不到钱的。
那如果有人脉呢?布雅没自信的反问道。
那挣点还是有的!但其实就是靠叫人挣钱的。男人又反复说道。
不是说叫来的人拿的钱都是小钱吗?布雅问道。
是啊;你拿的只是十分之一而已;其余的当然都让那些大经理以上的人瓜分了;而且做老总的拿的会更多;他们在自己的三条线下任何一条有发展都有的拿。男人提示道。
布雅默然地点了下头;叹了口气说;其实我算是明白了;这只不过给传销粉饰了一下外表而已;其实就是骗人的;那些所谓的产品也都是他们购买回来的一种借口。
男人摇摇头说;其实我被骗来第四天就知道了;我的脑子还比较灵的;不要听别人说;自己去仔细分析那些倍增的数字还是有很多漏洞的;只不过在这里做这个行业;大多数的都像你我这样的情况多。男人如实说道。
都是赌博输了;没处可去;是吗?布雅问。
是啊;这里无疑是躲债的好地方;天高皇帝远;谁会来追债务?这里住的吃的;都是出份子的钱;一套八百元的房子可以租上四室一厅了;住的舒服点;四个人住也就二百块一个人。吃饭大家的菜钱每个人一天出三块钱就够了;这可是低廉的吃住成本啊;我感觉在这里混的还是可以的;不像别的地方消费贵。男人满足地说。
那你有发展吗?布雅问道。
有是有;我的下面三条线也是放满的;不过我叫来的那些人也都是赌的没处去的人;他们叫的人也只能是在赌的圈子里;而那些圈子里的人;但凡在赌场还混的住;是不会来的。男人肯定地分析着。
这倒也是;你说话还是实事求是的。布雅看了一眼男人说道。
那是;我们是老乡;也算是赌友嘛;哦;对了;那天在晨会上看见你我真的感到很意外啊;呵呵;真是有缘千里来相逢啊!男人看上去显的还是很兴奋;甚至看布雅时的神情都流露着暧昧。
是吗?布雅反问道;你不是说来这里的基本上都是赌的走投无路的人多吗?既然这样;也不算有缘哦;顶多只是巧合而已。
嘿嘿;是的!不过看到你也来这里;我突然开心的不得了啊!男人咧着嘴。
这开心够让人悲惨;爬出一个坑;又跌入一个陷阱。布雅无奈地自嘲。
来这里几个月了;雾里看花;总算看清了一些真正的面目;那就是所谓这个模式与国际接轨;什么国家正面打击侧面扶持;全都是骗人的;而且一直把谎言当真理;开会和交流其实就是培养那些人怎么习惯说慌而已。布雅悲哀地想到这点;她这才感觉这一切有多么地荒唐;而那些人;有的明明已经了解这个情况;意识到这些;却还执迷不悟地发展着;把自己的亲人;朋友;一个个地骗上来;他们的心已经被金钱所迷惑;他们的良知也随之被淹没。
布雅抬起头;这个陌生的城市现在看起来已有几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