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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便士拿出爱妲姑姑的皮大衣,递给欧基芙护土,她顿时显得受宠若惊。
“喔!太可爱了”,可是送给我实在太贵重了。你自己也可以穿——”
“不,我真的不想要,我穿太大了。我个子矮,像你这样高个子的女孩穿刚好。爱妲姑姑的个子也高。”
“嗯!她的个子真高——她年轻时候一定很好看。”
“大概是吧,”汤米用怀疑的口吻说:“不过她住在这理的时候一定很难对付吧。”
“嗯,的确。她精力充沛,没办法让她安静下来。她也很聪明,知道很多事情,她敏锐得像根针一样。”
“她脾气不大好。”
“喔,对。不过老是发牢骚的人才最惹人讨厌。范修小姐从来不会让人觉得枯燥无味,她会告诉人家很多从前的故事——她说她年轻的时候曾经骑马爬上一间乡下屋子的楼梯——…是真的吗?”。
“喔——很难说,”“谁也不知道在这里听到的事能相信多少,那些可爱的老太太会告诉人各种稀奇古怪的事一说她们认出犯人,我们必须马上通知警方,否则大家都很危险。”
“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有人说被下了毒。”两便士说。
“喔!那是拉吉特太太,她每天都会出事,不过她不要警方来;要医生来——她对医生迷信得不得了。”
“还有一个人——一个小个子女人——在房间大声叫要可可——”
“那一定是慕迪太太。真可怜,。她走了。”
“你是说——她离开这里了?”
“不,她得血栓症死了——死得很突然。她对令姑姑很忠心——范修小姐倒不是有时间管她——因为她老是喋喋不休——…”“听说蓝凯斯特太太也走了?”
“对,是她家人来带走的,她自己并不想离开。真可怜。”
“她跟我说过一个关于起居室壁炉的故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喔!她的故事多的是,那个故事——是说她碰到的事——她知道一些秘密——”
“是关于一个小孩的故事——可能是被绑架或者谋杀——”
“他们想的事情真是稀奇古怪,多半是受了电视节目的影响——…”“替这些老年人工作,你会不会觉得很费力?一定很枯燥吧!”
“喔,不——我喜欢老人家;所以才选择在这里照顾老人的工作——…”“你在这里很久了?”
“一年半一”停了停,又说:“不过我下个月就要走了。”
“喔,为什么?”
欧基芙护士脸上初次露出不自然的表情。
“啊,你知道.贝瑞福太太,人总需要换换环境——”
“可是还是同样性质的工作,”“嗯,是的——”她拿起皮大衣,“再谢谢你一次,我很高兴能有一件纪念品,让我常常想起范修小姐。她是个很特别的老太太,现在很难得看到了。”
05、一位老太太失踪了
过了些日子,爱妲姑姑的东西都送来了。书桌放好了,小工作台也安置妥当了,至于那幅画则挂在两便士卧室的壁炉上,每天早上她喝早茶的时候,可以一眼就看见。
两便士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安,所以她仍旧写了封信说明那幅画怎么会到她手里,又说蓝凯斯特太太要是想收回去,只要通知她一声就好了,她在信封上写上:伦敦西一区乔治街克利夫兰旅馆姜森太太烦转蓝凯斯特太太收。
她一直没接到回信,一周之后,信封上却写着“此地址查无此人”给退了回来。
“真累人。”两便士说。
“也许他们只住一两天就走了,”汤米说。
“总该会留下转信地址吧一”“你信封上有没有写‘请转寄’?”
“有啊。我要打电话会问问,他们一定会在旅馆登记簿上留地址…一”“如果是我就算了,”汤米说;“何必这么小题大做?我想那位老太太一定早就忘掉那幅画了。”
“试试看嘛。”
两便士坐在电话机旁,一会儿就接通了克利夫兰旅馆。
几分钟后。她到书房找汤米。
“好奇怪,汤米——他们根本没去过。没什么姜森太太、蓝凯斯特太太——他们没订房间,也没在那里停留。”
“我想是裴卡德小姐记错了旅馆名字。可能是匆匆忙忙写下来,后来又掉了或者记错了。这种事多的是;你不是也知道吗?”
“我想‘阳光山脊’应该不会发生这种情形,裴卡德小姐一向都那么能干。”
“也许他们事先没订房间,旅馆客满;只好换了地方住。
你知道伦敦的情形。你‘非得’再这么小题大做下去吗?”
两便士走了出去。
一会儿,她又回来了。
“我知道应该怎么办,先打电话给裴卡德小姐,问问律师的地址——”
“什么律师,”“你忘了?她不是说姜森夫妇在国外的时候,一切都由一家律师事务所安排吗?”
汤米正忙着为最近即将参加的某次会议预备讲稿,喃喃念了一句——“万一发生这种意外情形,最适当的办法——…然后说。“‘意外情形’怎么拼?两便士。”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嘛?”
“嗯,很好,办法很好——太棒了——太了不起了——就照你的意思——”
两便士走出去——又探头进来说;
“CONSISTENCY。”
“不可能,你弄错了。”
“你在写什么?”
“下礼拜我要参加那个会议的讲稿,拜托你让我安静一下好不好”“抱歉”。
两便士走出去,汤米继续忙他的事,正当他对自己写稿速度加快感到高兴时——门又开了。
“来了,在这里,”两便上说:“西二区;林肯巷三十二号,巴丁岱尔、海利斯。洛可吉联合律师事务所。鬼话:赫本O五一三八六号。公司的负责人是艾可思先生。”她把那张纸放在汤米手边;又说;“接下来是你的事了。”
“我不干!”汤米坚定地说。
“你一定要,她是你的姑姑。”
“爱妲姑姑和这有什么关系?蓝凯斯特太太又不是我姑姑。
“可是这是‘律师’啊”,两便士坚持说;“跟律师商谈是男人的事,他们总觉得女人很笨,不放在眼里——”
“很理智的看法。”汤米说。
“喔!汤米——帮帮忙嘛。你帮我打个电话,我去查字典看看‘意外情形’怎么拼。”
汤米看了她一眼,但还是去了。
回来的时候,用坚决的口吻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两便士。”
“找到艾可思先生没有?”
“我跟一位威尔斯先生谈过,他显然是‘巴丁岱尔、海利斯、洛可合联合律师事务所’的负责人,不过他什么都知道,口才也很好。他们所有来在信件都由南郡银行海默史密斯分行转交。可是两便士,所有线索就在这里断了。不错,银行是会替人转信;可是不会把地址告诉任何人。他们有他们的原则;立场非常坚定。他们就跟有些首相一样守口如瓶。”
“好吧,我就写一封信,请银行转交给她吧。”
“随你便——一不过拜托你看在老天分上;让我清静一下——否则我的讲稿永远都写不完了。”
“谢谢你,亲爱的,”两便士说:“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吻吻他的额头。
“真是最好的奉承。”汤米说。
直到第二周的周四晚上,汤米才忽然问道;“对了,你请银行转给姜森太太的信有没有回音啊?”
“你真是太体贴了,”两便上略带讽刺地说。“没有。没消息。”她想了想,又说。“不过我想也不会有。”
“为什么?”
“反正你又没兴趣。”两便士冷冷地说。
“听我说,两便士。你知道我很忙,都是为了这个会议,还好一年只有一次。”
“下礼拜一开始,对不对?一共五天——”
“四天,”“你要到一个神秘兮兮,绝对保密的地方去,开会啦、看报告啦、选派年轻人到欧洲担任神秘任务什么的。我早就忘了I.U·A.s,代表什么了,这年头,什么都用缩写——”
“国际联合安全同盟。”
“真像绕口令一样!可笑极了。我相信那地方一定到处都装了窃听器,而且每个人对别人录机密的谈话都一清二楚。”
“很有可能。”汤米微微一笑地说。
“你一定觉得很好玩吧?”
“嗯,从某一方面来说,我的确觉得很有意思,可以看到很多老朋友。”
“我想你那些老朋友现在都成了老糊涂了,那些人当中真的有哪一个对你有用吗?”
“老天,真是个奇妙的问题!难道光回答‘有’或者‘没有’就算是完整的答案吗?”
“那你认为到底有没有用呢?”
“我说有,有一些确实很有用。”
“老乔会不会去?”
“会。”
“他现在怎么样了?”
“耳朵完全聋了,眼睛也半瞎了,两条腿都因为风湿一拐一拐的。要是你发现他有多少事听不进去的时候,一定会吓一跳。”
“喔——”两便上沉吟道。“真希望我也能参加”。
汤米显得很抱歉的样子。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说不定会找到一点事情做。”
“也许”两便士若有所思地说。
她丈夫若有所悟地打量了一下她。
“两便士——你在打什么主意?。”
“还没有啊!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阳光山脊’,一个老太太一边喝牛奶,一边悄悄诉说关于一个死小孩的事,我觉得很好奇,当时我准备下次看爱姐姑姑的时候,再从她那儿打听进一步的消息,可惜爱妲姑姑死了,没有机会。等我们再到‘阳光山脊’的时候——…监凯斯特太太却失踪了!”
“你是说她被家人带走了?那不算失踪啊——-一很自然嘛!”
“-定是失踪——没有留下任何地址,写信也没人回一一明明是蓄意失踪;事先计划好的…一我越来越有把握了。”
“可是——。”
两便士打断了他的“可是”“听我说,汤米——万一什么时候真的发生过罪案——…从外表看来一切都掩饰得很好,本常安全——可是假如那一家有人看到或者知道什么——那个人老了.有很多嘴,爱跟人乱聊——于是另外有人忽然发现这个老人可能对它已构成威胁一你说另外这个人会怎么办?”“在汤里下毒?”汤米神情愉快地情测道。“先敲昏——再从楼梯上推下去——?”
“那太极端了,一定会引起别人注意,必须找个简单一点办法,譬如把她送到一家有名的养老院,自称是姜森太太或者罗宾森太太,亲自去拜访那家养老院——或者找个不受人怀疑的第三者安排一切,至于经济方面;也透过一家公司或者可靠的律师处理。甚至可能向人暗示过,这个年老的亲戚喜欢胡思乱想,有时候还有严重的错觉——就跟很多其他老年人一一样,所以谁也不觉得奇怪——…万一她提到牛奶里下毒,壁炉后面有个死小孩,或者恶意绑架什么的,谁都不会认真,都以为这位老太太又在幻想,根本不当一回事。”
“只有汤玛斯·贝瑞福太太例外。”汤米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