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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拨通了王博的电话。
“什么事?”王博无精打采的问,声音哑哑的,一听就没有睡醒。
“哦,王博,今天晚上就咱们俩聚吧,天睿有约了。”我扬起声音喊道,尽量表现得自然点,但是我声音太大了,有点吓着了王博。
“你喊什么呀?我耳朵又没聋。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我都听不懂。”
我没理会王博的话,对着高天睿笑了笑:“看你得意的,我就说了吧,我们俩单独庆祝圣诞节你肯定更高兴。”
“我有约会了,高兴个P……”
我说完了自己想说的,把电话挂了,王博说什么不重要,高天睿听到了什么才重要。
“你看,我得走了。王博说让我早点过去。”我冲着高天睿挥了挥手,转过了头。我要赶紧走了,我很怕自己会再说出没头没脑的话,做出没头没脑的事来。我想我现在一定有点紊乱了。
我走出去很远,高天睿又在后面叫我,很具有蛊惑力:“安静!”
“哦,还有事?”我欢快的回过头。
高天睿说:“依云是我的女朋友,很多年了。”
重要吗?这重要吗?是的,这对我真的很重要。距离太远,我看不清高天睿脸上的表情。
“哦,恭喜你!”我为什么要恭喜他,我不知道,人家说了,已经很多年了,我没必要现在来恭喜他。
在高天睿说第二句话之前,我逃了。逃出去几米远后还是忍不住偷偷的往后看了看。
高天睿背转了身子往回走,走得很缓慢。背影没有以前那么直挺,因为他正勾着脑袋检查袋子里的给他女朋友买的东西。
我看到依云从阳台的窗户探出脑袋喊了句什么,高天睿抬起头挥了挥手中的袋子,脸上阳光灿烂。我和他隔着几十米的距离,都被他满脸的阳光灼伤了,泪水顺着面颊淌了下来,不知道要怎么祭奠我这还没有开花就已凋落的爱情。
、(十一)我搅黄了王博的约会
我能想象到高天睿进门以后,他们会有多亲热。也许是高天睿得意的晃着手中的袋子,告诉她买了多么性感的内衣,而且一定是她的尺寸。我也能想象依云娇嗔的扑向高天睿的怀里,甚至迫不及待的要去试穿。在试穿内衣这么香艳的场景,两人也许再次燃烧起来,耳鬓厮磨着再次倒向大床,只剩下暧昧的呢喃。
我想了很多很多,心想成了碎片,眼里就像挖了一口井,眼泪源源不断的往下掉。
我本没有必要这么伤心的,我和高天睿之间也只是重逢了短短数月,高天睿并没有给我任何承诺,甚至没给我任何提示,我们本就不是那种关系。
我下意识的去了王博那里,在敲门的时候,我很怕出来开门的是惠珊,如果同样的场景再次发生,我发誓我会从王博七楼的家跳下去。
所幸开门的是王博。他没有留意我的表情,还在关心着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可能从挂电话到现在,他一直在想着这事。
“你刚才打电话是什么意思啊?听得我云里雾里的。”王博追着我问,嘴里还塞着面包。
我没有说话,谁知道他妈的什么意思,这要解释起来太复杂。我在沙发上坐下来,顺手把王博扯下来,头靠在他肩上,就这么一直靠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听见王博在我旁边一直说着什么,可惜我现在什么都听不见,王博的话直接在我耳边打了弯。过了许久,周围再次安静了,王博也不再说什么,默默的陪着我坐着。
然后我的眼皮越来越重,居然大白天就这么睡着了,昨天一晚上的胡思乱想和今天与想象截然相反的打击都消耗了我太多的精力。
******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王博的小床上。王博为了房间空间够大,执意买了个单人床,高大的身躯每天挤在1。2米的小床上,我经常性的笑他,就因为他的床容不下第二个人,才会一直找不到老婆的。
王博正在床边的衣柜里找衣服,半个身子都钻进了衣橱里,掏了半天才从里面扯出件毛线开衫来,头也没回,轻轻的扔到床上,又先后扔出来条裤子和棉夹克,才终于缓慢的合上了衣柜的门。
“哟,你醒啦?怎么不说话,瞪个眼睛看着我,吓死人。”王博转过头来,被睁着眼睛看着他的我吓了一跳:“你这几天都潜伏去了?怎么坐着也能睡着?要睡也回家睡啊,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胆子,到一个单身男人家里来睡觉,你就不怕我万一有个啥冲动什么的?”
王博一边叨叨着,一边就在我前面大大方方的换起了衣服,在脱裤子之前,回头叮嘱我:“把脸别过去,听到没有。”
我“嘁”了一声,转了个身,窗外不知何时已经是夜幕降临了,外面的霓虹灯打在玻璃窗上闪着红黄蓝绿的彩光。我来的时候还是上午,醒来却已经是晚上了。
“你怎么睡得这么沉?能一觉睡这么久?”王博还在那里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
看我一直不理他,王博穿好衣服走了过来,伸手在我的额头探了探:“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
“……”
“没病啊。我要出去了,今天有约会,早约好的,你怎么样?要继续留在这吗?我给你叫吃的。”
我看王博精心的将自己整理的清清爽爽,胡子仔细的刮过了,下巴光亮的泛着淡青色的光,再加上他军校练就的笔挺的身材,稍微打扮一下就是个英气十足的小伙子。王博平时跟我在一起,总是一副很散漫的样子,什么时候这么有心的打扮过。
我猜到王博要去会谁了:“你去见惠珊?”
“嗯,圣诞节这样的日子还是结伴过比较不伤自尊。”
“你爱她吗?”
王博有点慌张,显然被我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吓到了:“爱,当然爱,不然我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在一起就一定是爱吗?”我想到了高天睿,在今天之前我们不一直相处得很好,在一起厮混的时间也并不会比王博和惠珊的时间少,可我们之间就没有爱。
“你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你今天出门是不是撞脑袋了。不行,我得赶紧走了。”王博看了看表,从床上站起来。
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拉住了他,就像拉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拽的死死的。我也不知道我是出于什么目的,大脑来不及思考就伸出了手,然后又听到我自己说:“王博,你别去,今天留下来陪我。”
我也几乎被我自己的行为吓住了,但手却丝毫没有松开,我看到王博也很吃惊的样子,嘴巴张的大大的看着我,一时失去了语言的功能,从他的眼睛里我明显看到了各种纠结。
然后我们僵持了好一会,王博拂开了我的手,“不行,安静,我得走了,惠珊在等我。”王博拿起床上的棉夹克逃跑似的冲出了门口,然后我听到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很响亮,很响亮。
我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甚至有点故意的声嘶力竭,似乎这样才足以表达我今天一天的心情。我不知道我哭的到底是什么,是哭和高天睿那段还没开始就已结束的一厢情愿,还是哭王博的重色轻友,终于为了别的女人甩掉了我。
反正我就是惊天动地的哭,顺便将顾泽宇的背叛一并哭了出来。
******
我趴在床上直哭得喉咙沙哑,全身虚脱,终于觉得好受了许多,哭还真是对释放情绪有好处,我顿时就不觉得那么的压抑了,但是心还是有点隐隐的痛。
我翻身坐起来,有个高大的黑影坐在床边,我“啊”的一声大叫起来,声音却已经嘶哑。
“你哭完啦?”是王博。他不是走了吗?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你想吓死人啊,刚才不是已经出去约会去了吗?”哭得太专心了,居然没有发现王博重新回来了。
王博气急败坏的跳起来:“这要问你啊,我刚出门,里面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换是你走得了吗?别人还以为我绑架呢。”
“哦,算你还有良心。你走吧,我没事了。我也得走了。”我从床上爬起来。
这回是王博拉住了我,像孩子一样的耍赖:“闯了祸就想走?我被你弄砸的约会,你得赔我。”
我爽快的说:“行,我赔给你,请你吃大餐。”
“算了吧,还是叫外卖实在,这么好的日子里,别说大餐了,小餐也没位了。”
这倒是实在,现在这个时间点出去又没有定位,哪哪都是排着长队。在节假日,每家餐厅门口在饭点上排长队的现象也只有咱们国家这样庞大的人口规模才能常见。
于是我和王博只能叫了必胜客。为了弥补王博的损失,我光挑贵的不选对的。但王博显然并不满意,吃得一脸纠结,眉头紧蹙。
我们正安静的吃着,我的手机响了,我瞄了一眼是高天睿的电话,连忙把手机盖在了桌上,若无其事的啃着排骨。
“怎么不接?”王博也低着头啃排骨,冷冷的问了一句。
“跟你约会怎么能接别的男人的电话,今天我欠你的,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王博把啃干净的排骨扔到盘子里,用力过猛,排骨撞击着盘子边缘,向我弹了过来:“说实话。”
我还没来得及说实话,电话又响了,还是高天睿,我再次把电话翻过来盖在了桌上。然后王博的电话就响了。
“在这呢。”王博接起电话,斜眼瞄了一下我,大概是电话里的人问起了我。
“……”
“她挺好啊,我们正开心的庆祝圣诞节呢。”
“……”
“哦,她丢三落四的,手机不知道被她扔哪了,没听到电话响。”
“……”
“没事,我们玩得挺开心的,你玩你的吧。……你也是,圣诞快乐!”
王博挂了电话,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说:“是天睿的电话。”
“哦。”我挺感谢王博,他没有拆穿我,而且有意识的维护了我的尊严。但以他的冰雪聪明,兴许也早已经明白了八九分。
王博又抓起了一根排骨,边啃边说:“今天在高天睿家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
“嗯。”我的回答也很坦率。
王博又啃了一根排骨,然后对我说:“安静,你和天睿不合适。”
我不依不饶的问:“那我和谁合适?难道是顾泽宇?”
王博又把手中啃干净的骨头扔过来,骨头还是撞击着盘子冲向我,在撞上我的衣服之前,我连忙用手挡住了。
“你就跟这根骨头一样。”王博说话的声音很冷。
“你骂我?”我像只斗鸡一样跳起来。
“我就骂你了。谁让你不争气的总是表错情,一个是花心大萝卜,一个是看得见摸不着的名草有主的人。”
我垂头丧气的坐回桌旁,意外的偃旗息鼓了,我没办法反驳王博。
王博站起身来,将桌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我依然坐着没有动,王博收拾完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算了,安静,你还是跟着我混。”
刚才还在骂我,现在又假意站在我这一边:“算了吧,你也靠不住,刚才不也重色轻友了。事实表明,男人都是一样的。”
那天晚上我向王博捶胸顿足的发誓从此一个人过,然后回到了我的小窝。
、(十二)此劈腿非彼劈腿
我没有再跟高天睿见面,他打来电话的时候,我也尽量装得轻描淡写一点,可是我没有勇气再跟他面对面的有说有笑,至少暂时还做不到。所以我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逃避着高天睿。其中用的最频繁的借口就是约了可人吃饭、逛街、聊天诸如此类的。
借口用太多了,可人似乎也得到了心灵感应,这天果然软磨硬泡的要请我吃饭。一般来说,可人主动要请我吃饭,一定是又有新的艳遇,说实话我并没有太多的心情听可人那些艳史,她向来潇洒,分分合合伤不到她半根毫毛。可是我经不起她的折磨,还是乖乖的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