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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混迹其中,装模作样的哭嚎几声,他仔细观察,不由得感慨丐帮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帮,光是五袋弟子便有三四百之数,假若一个香主手下有一千名丐帮弟子,那么合起来丐帮弟子就有三四十万之多,这个数字有些夸张,不过粗略估算丐帮弟子应该超过十五万,这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好在这些丐帮弟子平时分散在中原各地,没有大规模聚集的意图,否则无论是宋国还是金国都无法容忍。
这些香主按照净衣派和污衣派分开来坐,一眼便能看出净衣派是丐帮中的少数派,只有一百多名香主,丐帮的主体还是污衣派弟子,这也很好理解,丐帮毕竟是一个乞丐组织,净衣派严格意义上说算不上乞丐,这让皇帝陛下对随后的选举有些担心。
杨康能够来到轩辕台是借用了一位丐帮五袋弟子的身份,他这些天一直在丐帮弟子中厮混,寻摸到一位身材和他差不多的丐帮香主,便让彭连虎打晕了套出这人的身份信息来,这些香主平时分散在各地,除了这种丐帮大会很少有机会见面,彼此并不算熟识,即便知道姓名也辨认不清容貌。
和皇帝陛下一样混进来的还有几位铁掌帮高手,这是为了等下起哄作乱准备的,这样做无疑是非常危险的,一旦被丐帮中人发现绝对会被乱棍打死,好在杨康对这些铁掌帮高手进行了突击培训,让他们了解丐帮的规矩。
等到数百丐帮弟子宣泄完对洪七公的怀念之情,梁长老继续主持大会。
“对害死洪帮主的西毒欧阳锋,咱们丐帮绝不会放过,不过咱们首要之事是先选出新帮主来,如此才好统领本帮,为老帮主报仇。”梁长老安抚道,“按照帮规,若是老帮主有遗命的就得依老帮主遗命而定。若无遗命,便由本帮四位长老共同推举,这是本帮列祖列宗世代相传的规矩,众位兄弟,是也不是?”
下面众丐连声称是,屏气凝神,等着梁长老宣布新帮主人选。
“然而大理天龙寺高僧传来消息,老帮主并无遗命,而黎长老和彭长老也已离世,四大长老不能聚齐,如此一来,只好请各路兄弟前来此地共同商议,选出一位能统领本帮的新帮主来。”梁长老沉声说道。
此言一出,轩辕台下的数百乞丐议论纷纷,讨论着心目中的人选。
“我赞成鲁舵主当新帮主。”
“我选梁长老。”
“我看好穆舵主。”
“……”
“鲁舵主,听说本帮在漠北的分舵受到蒙古皇帝的封赏,那些封赏哪里去了?还听说蒙古人给了鲁舵主好处,这才让鲁舵主心甘情愿的替蒙古人卖命,是也不是?”在一片喧闹声中,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第五章 隐在幕后的那个人
听到这声质问,杨康有些诧异,这不是他安排的人,而是一位污衣派弟子,想不到污衣派弟子的正义感这么强,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刻质问鲁有脚,这是污衣派内讧的节奏么?
轩辕台上的鲁有脚面对质疑,并不慌乱,也没有即刻辩驳,而是看向了主持大会的梁长老,梁长老面色上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站了出来。
“这位兄弟,蒙古的可汗确实赏赐过丐帮财物,不过鲁舵主并没有接受,这件事洪老帮主是知情的。”梁长老出面澄清道,“近几日出现了诸多有关鲁舵主的传言,皆是污蔑之词,不可轻信。”
皇帝陛下觉得有些诡异,污衣派弟子质问鲁有脚,却是净衣派长老出面解释,这位梁长老到底是仗义执言还是另有隐情呢?
杨康对梁长老和简长老做过了解,这两位长老和彭四海不同,彭四海心思活泛,热衷权势,容易拉拢,而梁简两位长老较为古板,虽然和污衣派不和,却没有出卖丐帮投靠其他势力的心思,拉拢的难度极大,否则他在开封的时候就下手了。
只是如此一来,皇帝陛下处心积虑要败坏鲁有脚名声的谋算便落空了。
梁长老解释完之后,那位污衣派弟子表示认可,没有再提出异议,有关鲁有脚的不利传言就这样不攻自破了。
对此梁长老心有不甘,他自然知道鲁有脚是清白的,作为保障后勤的长老。他负责丐帮财物进出的账目,漠北分舵并没有贪墨的行为。不过这个打击污衣派声望的大好机会就这么失去了。
然而想想丐帮的大局,梁长老最终忍耐了下来,毕竟正如那位在丐帮幕后指挥的人所言,如今要一致对外,污衣派和净衣派之争是丐帮内部的事务,他甚至知道那位质疑鲁有脚的污衣派弟子也是那人安排好的,这只是一场戏而已。
“我和简长老年纪都大了,就不参与啦。”梁长老推却道。“鲁舵主和穆舵主看来是众望所归,鲁舵主熟悉帮务,经验丰富,穆舵主是老帮主的弟子,年纪虽不大,却能够担起重任,还请各路兄弟商议片刻。从二人中选出新帮主吧。”
这个变故让杨康有了不好的预感,这是要公平竞争的架势啊,若真是如此的话,鲁有脚的胜算极大,一旦鲁有脚做了丐帮帮主,那下一任丐帮帮主的人选肯定是郭靖。丐帮就会成为金国的死敌。
好在皇帝陛下还有后手,并不在乎这点变故。
轩辕台下数百名丐帮弟子在低声议论着,此时有四名丐帮弟子搬运来两筐鹅卵石,一筐是白色,一筐是黑色。这种鹅卵石在君山脚下的滩涂上很常见,温润如玉。圆浑可爱。
“各路兄弟,若是心中已有新帮主人选便选一枚石子放在高台上的竹篓里。”梁长老指着高台上的竹篓解说道,“黑色石子为鲁舵主,白色石子为穆舵主,以一炷香为限,得到石子多的便是本帮的新帮主。”
轩辕台上点燃起一根线香,线香燃烧的时间比较长,也被称为香寸,可以用来计时。
随着线香逐渐变短,越来越多的丐帮弟子起身,来到竹筐前拿起一枚或黑或白的鹅卵石放入竹篓中,杨康粗略估算了一下,拿起黑色石子的丐帮弟子比较多,看来丐帮帮主的人选已经没有悬念了。
一炷香结束,脸色不豫的梁长老收起竹篓,准备清点石子。
在场的人都不是瞎子,知道鲁有脚即将成为丐帮的新帮主,只等着最终宣布了,正在此时,一条大船来到君山之侧,从船上走下来一名美貌女子,女子身后跟着数十个黑衣帮众,正是铁掌帮的裘千尺到了。
这便是杨康安排的后手,无论此次丐帮大会选出谁来当帮主,裘千尺都会出现,若是穆念慈当帮主那就是来恭贺的,若是鲁有脚当帮主那就是来捣乱的,按照彭连虎的说法,裘千尺的武功和裘千仞相差不多,当世少有敌手。
轩辕台上的丐帮弟子看到铁掌帮的人前来都鼓噪起来,两帮之间的仇怨越积越深,势同水火,丐帮下一步便打算和铁掌帮火拼,此刻铁掌帮的人敢于出现在君山之上,这无疑是赤裸裸的挑衅行为。
“我听说你们丐帮在这里选新帮主,到底选出来没有?”裘千尺扫视了一眼丐帮众人,旁若无人的问道。
丐帮弟子的目光都看向了鲁有脚,在他们心目中鲁有脚已经是丐帮新帮主了,而那位穆舵主还一直没出现,鲁有脚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来到了裘千尺的面前。
“这位夫人想必就是江湖人称铁掌莲花的裘当家了?”鲁有脚探问道。
“想不到时隔多年还有人记得我。”裘千尺十足的说道,“你便是丐帮的新帮主了?咱们两帮的恩怨也该算算了,若是你打赢了我,我铁掌帮就此解散,若是你输了,丐帮也解散了吧。”
鲁有脚颇为无语,裘千尺在两湖一带声名远播,这不仅仅说她的美貌和武功,还有她的,裘千仞这十几年来一直在铁掌峰上苦练武功,裘千丈又是个不学无术的骗子,铁掌帮中的事务大多是由裘千尺来处理的。
按照杨康的概念,这位铁掌莲花便是帮派中的大姐大,即使失踪了好几年,一旦回到铁掌帮后很快便重掌大权,这说明她在铁掌帮中威信极高,彭连虎在铁掌帮混了两年还只是一个客卿的角色。
此时在数百名丐帮弟子面前,鲁有脚不能逃避,他的性格也不允许他逃避,这是两大帮派之间的对决,他对此很有信心,当然不是对他的武功有信心,而是相信隐身在丐帮幕后的那个人。
“既如此,那鲁某便来领教裘当家的高招。”鲁有脚手握竹棍,沉声应战。
“鲁舵主,这一阵还是让我来吧。”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说话间,从轩辕台的后面走出来一个女孩,月光照在女孩的脸上,在夜色的映衬下女孩犹如一个落入凡间的精灵,在这女孩出现的同时,轩辕台下的杨康同学呆住了,虽然好久不见,但又怎能忘掉那熟悉的容颜。
第六章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四年时光,弹指而过。
杨康仍然记得当初分别的时候那个屡屡回头的小女孩,如今已然出落成一位明艳的少女,不过那眉目之间依稀还是旧日的小模样,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依旧闪着狡黠的光芒,仿若从前一样。
这些年鸿雁传书,他了解着这个女孩的一切,在幻想的故事里他们会在一起冒险,这种不曾谋面却又亲密无间的感觉让皇帝陛下觉得很是温暖,赶稿虽然辛苦,但想着远方有一个女孩会因为这个故事或哭或笑,他便倍感欣慰。
生活总要有所慰藉心灵才不会空虚。
然而杨康却没想过他们会在这种情况下会面,在皇帝陛下略带唯美的幻想中,他们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相见,那时他身披金甲战袍,手拿绝世宝剑,踏着七彩祥云……而此时他穿着一身破烂的衣衫,手里拿着一根烧火棍,脸上涂抹了一层黑灰,脚下只有硬实的山地。
可见幻想和现实总是有着很大的差距。
皇帝陛下摆脱美好的幻想,开始考虑现实的问题,桃花岛小公主的出现代表着东邪黄药师参与了进来,这就难怪他诬陷鲁有脚的谋划落空了,在东邪眼中这种小伎俩根本不值一提,如此看来,铁掌莲花裘千尺怕也捞不到好处,那么要不要用最后的手段呢?
杨康用宋国丞相史弥远的密令召集了岳州的数千官兵,正在洞庭湖上待命。一旦他无法控制丐帮,那数千官兵和铁掌帮的上万帮众便会联手杀上君山。剿灭这数百名丐帮的五袋弟子。
只要这些负责丐帮具体事务的香主死掉,丐帮缺少了这批中层管理人员,整个管理就会出现断层,到时再发动宋国和金国的力量对丐帮来几次严打,宣布丐帮是非法组织,估计在数年内丐帮都别想翻身了。
问题的关键在于黄药师的立场。
黄药师和桃花岛一直是杨康着重拉拢的对象,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比较错综复杂,他和梅超风的情义让他不可能和桃花岛撕破脸面。还有小黄蓉在其中周旋,加上一个对他仇视的曲非烟,杨康和桃花岛的关系可谓是爱恨交加。
皇帝陛下一直想和桃花岛保持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这是为了将来做打算,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如何发展,金国能够和蒙古抗衡么?蒙古会统一天下么?和他若即若离的桃花岛是杨康留的一条后路。
然而此刻在丐帮的问题上,杨康和桃花岛正面交锋了。
皇帝陛下不得不感慨洪七公的算计。无论洪七公是生是死,北丐把丐帮托付给黄药师的确是下了一步好棋,这让他颇感为难,若是动用了最后的手段,在朝廷大军和铁掌帮帮众的围攻下,丐帮绝对会损失惨重。即便绝世高手也很难改变这种局面,可若是真的这么做了,他和桃花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