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些老家伙们都是跟段老先生打江山的人,三少接手管理公司的时候相当于辅政的大臣,对他也很拥护,证明当初他做的确实很不错,在其位,谋其政。”
这下算是听明白了,江山易帜哪有那么容易呢?熊定坤名不正言不顺,拥护段氏父子的董事会阁老们肯定是不服他的。
“不是还有段长瑄?他也是段老先生嫡亲的儿子。”
熊定坤露出几分轻蔑的神态,“他?不亏空账上的公款就算好了,隆廷是做实业的公司,不能交到一个投机者手里。”
苏苡扬眉,应该不是错觉,他话里话外还是对隆廷集团有几分爱惜呵护。
到底是付出了心血的事业,而不仅仅是座予取予求的金矿,这点上来说,熊定坤是条汉子。
苏苡沉吟半晌,“段轻鸿不愿意回去,一定有他的理由,我想我帮不上你什么。”
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更想回到江临去,可她试过那么多次,段轻鸿不肯放手,她又没有能够信任的人,谁知道眼前这番交谈会不会又是新一轮试探或者恶作剧?
熊定坤欣赏她的淡然和忠诚,哪怕只是表面上的。
“没错,三少是说时机未到,不过你不好奇这时机是什么吗?”他盯着苏苡的神情,话锋一转,“这些日子他在忙什么,你并不清楚,对不对?”
苏苡的确是不清楚,段轻鸿侵入她的世界,不等于她就得反侵略回去。
“苏家做贵重珠宝贸易,在业内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不过前段时间有批宝石被相关部门扣下,据说跟走私集团有关,后来查清楚是卖家有意设下的圈套,苏氏企业也只是受害者。苏齐业一时大意,害公司损失惨重,资金周转不灵,你猜是谁帮他解了围?”
苏苡杏目圆瞠,“我爸爸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没有信息渠道,她竟然完全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样的危机。
“刚过去不久。不过你不用太担心,苏氏的运营早就恢复正常,有神秘投资商注入大笔资金为你父亲解围,还好好收拾了一回设圈套的那一方,保证苏氏声誉无损。现在有的人做生意不想曝露身份,公司都是空壳套空壳,别人都不知道这个投资商是谁,不过我以为你会知道。”
这样的暗示还不够明显吗?除了段轻鸿,不作他想。
苏苡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无条件为她家人解困的对象,她竟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段轻鸿。或许也不该说是无条件,她人在这里,被他禁锢自由和身体也算是一种代价,可既然已经霸占了,又何必再为她做这些?
她的矛盾纠结,熊定坤都看在眼里。要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捻灭手中的烟蒂,“苏医生不如跟三少好好聊一聊,他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我看他脸色不好,消瘦很多,据说是重伤的后遗症还没全好,死撑着不肯进一步治疗。其实治好了病,你们也差不多可以回江临了,到时段长瑄哪还够得上什么威胁?”
要说女人了解男人,那得是在床上,要不就是在同一屋檐下过日子,跟男人对男人思维的了解不一样。
熊定坤怎么会不知道段轻鸿的软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段家三少如今独独钟情于这位苏医生,强取豪夺也要留在身边,浪迹天涯也在所不惜,生怕一回到江临小鸟就飞走了,怕世俗观念坐实他绑架的事实,今后就只能天各一方了。
如果苏苡爱上他还好说,就怕人家始终视他如洪水猛兽,逃离都来不及,那就真的没有胜算了。
做好事不留名默默付出这一套居然会出现在段轻鸿身上,可见他是动了真情,对此间种种怀有愧疚。
不如推他一把,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才有时间精力做大事。
送别婉若,两个女孩在船埠相拥而泣,段轻鸿和熊定坤一边一个拉开她们。
“好了,别哭了,又不是生离死别,还会再见面的。”段轻鸿安慰苏苡道。
其实这种话真不好说,每一次离别都可能成为永诀,每一句再见都可能变成再也不见,何况婉若要面对的手术风险不小,着实让人放心不下。
婉若一走,岛上更加安静孤寂,时间都像静止了,挂钟的时针很久很久才前进一点。
段轻鸿从身后拥住苏苡,呼吸拂过她的颈窝,“怎么了,是不是很闷?要不我们也出去走走,散散心?”
“你的事情都忙完了?不用出门办事?”
他含糊地应一声嗯,薄唇忍不住去碰她细致柔滑的颈。
苏苡往旁边躲,终于问道,“那你之前那段时间在忙什么,接下来又有什么打算?”
段轻鸿似乎没想到她突然冒出这样的问题,“你从来不问这些事的,怎么,怕我去沾花惹草?”
“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很正经啊,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不正经?”
苏苡扭头看他,“我爸妈的公司出事,是不是你帮的忙?”
段轻鸿怔了一下,“是谁告诉你的?”这事不大,没有见报,她不应该有渠道了解。
苏苡深深吸气,“你只要告诉我,是或者不是。”
段轻鸿笑笑,“其实刚才我以为你说爸妈公司出事,后半句紧接着要问是不是我暗中搞的鬼。”
“以前也许真的会这么问,不过现在这样……你还有必要费这么大心机么?”
段轻鸿看着她,“你以为现在这样我就满足了?我很贪婪的,得寸进尺,得到你的人,当然还想要得到你的心。”
费点心机又算什么,他在她身上耗费的心机还少吗?
不过她没有这么想,他还是由衷高兴的。
“你这样说,就更加不会是你做的了。”苏苡有她自己的认知,“你要真的算计我们家,不会这样小打小闹。”
不如干脆玩收购,再做一回白骑士【注】,在企业命运颠荡的时刻救他们于水火,父亲一定会更加感激他。
苏氏企业规模不大,鲸吞蚕食的动作对段轻鸿来说不难。
段轻鸿在她腮边亲了亲,“宝贝,你已经开始了解我了。”
苏苡推开他的轻薄,认真道,“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
段轻鸿指了指自己的唇,“不如来点实际行动。”
苏苡敛眸抿紧唇,“这件事上我感激你,并不等于所有事我都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你说我开始了解你了,其实不是的,我觉得从来都不了解你的想法,一切都是猜测,是揣摩。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是我,你有那么多可以选择的女人……”
段轻鸿摁住她的唇,修长有力的手指刚刚才碰过他自己的唇。
“你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是你?”他的眉眼间有霸道,又有些许无奈,“我说过那么多遍,你是没听到,还是不肯听?”
他宁愿她是没听到,这样他可以安慰自己,情浴如酒,令人熏熏欲醉,一定是他技巧太好,她快活受用,才会听不到那么炽热的表白。
“怎么不吭声了,说话。”他手指轻轻柔抚着她嫣红的唇瓣,诱哄她开口。
他们是该谈一谈,什么都藏在心里面,他迟早黔驴技穷。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怎么能够相信?而且我们之间隔着那么多人和事。”
“苏苡你听好,我跟你之间没有隔着任何东西!我喜欢你,爱你,才千方百计把你弄到身边。那回强迫你,我知道是我不对,是我太急躁……”他话没说完,眼前一黑,赶紧用手挡在额头前面揉了揉,把晕眩的感觉压下去,呼吸紊乱道,“……其他的,我暂时没法解释太多,以后再慢慢讲给你听。”
苏苡不指望他有什么特别的解释,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比她坦然,因为他无法体会那种天崩地裂般撕裂的痛。
她拉开他的手,“什么都别说了,你是不是又不舒服?头晕?”
作者有话要说:【注】:白骑士(whiteknight),企业的兼并收购过程中,善意加入的第三方企业,意在击退恶意收购方。
第48章 我们打个赌
“我没事。”他抓住她的指尖,“你回房间去休息;明天收拾下行李;我们也出去散散心。”
“我们要离开这里?去哪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放心;不会把你带去非洲美洲的偏远地区卖掉的;就算能脱手;我还舍不得。”
每次发病都插科打诨引开她的注意,苏苡微蹙眉头;并没太往心里去。所谓出门散心;大概也就是去浮罗,或者周边其他类似浮罗的城镇,这里随便一个地方都风景如画;又各有特色。
不过她没想到段轻鸿直接带她赶往机场;乘飞机直飞新加坡。
一下子重回钢铁森林铸就的现代文明,苏苡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段轻鸿牵住她的手,“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不时就会回来看看。你肚子饿不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金迟他们已经先到一步,订好了酒店和车辆。苏苡道,“还是先回酒店安顿下来再说,乘飞机也累了。”
“酒店冷冰冰的,东西也不好吃。”他有点像跟大人讨价还价的小孩子,但最终还是依她意思,牵着她一起上车去酒店。
其实她没什么,只是担心长途飞行让他又晕眩昏倒。
容昭在他们临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不可劳累,不可大喜大悲,如果有可能,尽快劝服他复查身体,要是需要做手术,他这个现成的专家可以前往主刀。
两人住一个大的套间,爱干净的段三少进门就直奔浴室洗澡。客房管家为他们挂起行李箱中的衣物,换下的都收拾好送去清洗,言必称段先生苏小姐,准备的果盘都是他们最爱吃的几样水果,真真订制化服务,难怪段轻鸿是这里的常客。
“小苡,快点进来,我这样怎么洗澡!”
苏苡尴尬地红了脸,客房管家倒很淡然,微笑道,“苏小姐没什么交代的话,我先出去了。有任何需要您可以随时打电话。”
苏苡火急火燎进了浴室,段轻鸿半躺在按摩浴缸里,正闭眼享受得很。
她把搭在一旁的湿毛巾揉成一团扔进水里,水花四溅,“瞎嚷嚷什么,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害臊!”
段轻鸿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水珠,对她笑道,“你知道我手臂不灵活,擦背都困难,当然需要你来帮我。谁知你在外面跟那帅大叔没完没了,我不喊一声怎么行?”
“你胡说什么?人家只是帮忙收拾行李。”苏苡没好气,看到他背上依旧狰狞蜿蜒的伤口,又不自觉软化,“让你做复健疗程,你不去做,伤成这样影响到功能,受苦的还不是你自己?”
段轻鸿装傻,拉着她的手往水里探,“什么功能,谁说失去功能了?感觉到没有,我不知多龙精虎猛!”
流氓!苏苡掬水泼他,被他反击,一时没坐稳从浴缸边上滑了下去,他顺势一拽就把她揽紧怀里,两人一块儿泡在水中,只是她衣服都没脱,丝麻连衣裙浸水紧贴在身上,别提多难受。
“你又发疯,放开我……”
她挣扎不开,又受他轻薄,还好他也只是吻了吻她的唇和颈,褪下她衣物扔到外面,“陪我安静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下颚贴着她的发旋,温热呼吸抚过她的发丝,热水包裹住两人的身体,安逸放松得像在母亲腹中,尚未来到这纷扰世间。
他难得这样安静,抱着她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苏苡反而时时担心他是不是突然就失去了意识。还有更危险的设想,假如是在泡澡的时候晕倒,会不会溺死在这比寻常游泳池还小得多的按摩浴缸里。
那该有多讽刺?
“在想什么?”他还是先开口,总觉得她不说话,好像就离他很远很远了。
“我在想你那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