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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而且说他不吃午餐……他前一晚睡得很不好。过了一天他脾气更糟,说她留给他的晚餐简直不是人吃的等等。他从那天早上九点三十分一直到第二天上午都单独在屋子里,没有人见过他。”
“亚伯尼瑟太太呢?”
“她在你提过的那个时间开车离开恩德比。徒步走到一个叫卡斯石的地方一家小修理车厂,说她的车子在几里外抛锚了。”
“一个技师开车跟她去抛锚的地方,检查了一下,说他们得拖回去修理而且修理起来很费工夫……不能保证那天就能修好。这位女士一筹莫展,只好到一家小旅馆过夜,叫了一些三明治,说她想欣赏一下乡下的风光……那是几近于荒凉的乡下地方。那天晚上她相当晚才回旅馆。我的线人说他不怀疑她。那是个不值一提的小地方!”
“时间呢?”
“她十一点叫了三明治。如果她走到大路去。约一里路,她可以搭便车到华尔卡斯特去,然后搭上南海岸特快车到瑞丁去。其他的搭公车等等就不必多说了。可以办得到,如果凶杀案发生的时间可能是在下午相当晚的话。”
“我知道医生把可能的时间延伸到最晚四点半。”
“你要知道,”哥比先生说,“我认为不太可能。她似乎是位好女士,每个人都喜欢她。她热爱她先生,把他当作孩子看待。”
“是的,是的,母性情结。”
“她身强力壮,经常劈柴,一抱就是一大捆。对车子内部也很在行。”
“我正想要问。她的车子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你想听听细节吗,波洛先生?”
“不必了,我没有机械头脑。”
“要找出毛病很难,要修好也很难。而且可能是某人恶意破坏,某个对车子内部构造内行的人,不必费多少手脚。”
“这下可好!”波洛讥讽地说。“所有人都很方便,所有的人都有可能。好家伙,难道我们不能排除任何一个吗?那么,里奥·亚伯尼瑟太太呢?”
“她也是一位很好的女士。死去的亚伯尼瑟先生非常喜欢她。在他死前,她到那里住了两个星期。”
“在他到里契特·圣玛丽去看过他妹妹之后?”
“不,就在那之前。自从战后,她的收入大减。她卖掉了英格兰的房子,买了伦敦一层公寓。她在塞普路斯有一幢别墅,每年有段时间住在别墅里。她供一个小侄儿受教育,而且好像不时资助一两个年轻的艺术家。”
“圣女海伦一般无暇的生活,”波洛闭上眼睛说,“而且那天她不太可能离开恩德比而不让佣人知道吧?告诉我正是如此吧,我求你!”
哥比先生抱歉的眼光移到波洛的专利亮漆皮鞋上,这是他自始自终唯一眼光落到波洛最近的地方的一次,同时喃喃说道:
“恐怕我不能这样说,波洛先生。亚伯尼瑟太太到伦敦去拿她一些私人衣物,因为她答应安惠所先生留下来照料恩德比。”
“除了这点外,她是无懈可击的!”波洛感触良深地说。
葬礼之后13
赫邱里·波洛接过乔治递给他的伯克郡警察局毛顿督察的名片,眉毛上扬说:
“请他进来,乔治,请他进来。还有拿……警察喜欢喝什么?”
“我想是啤酒,先生。”
“真可怕!不过倒是很合英国人的习惯。那么,就拿啤酒吧。”
毛顿督察进门后即单刀直入。
“我不得不到伦敦来,”他说,“我有你的地址,波洛先生。星期四的侦查庭上我看到了你,引起了我的兴趣。”
“原来你在那里看到了我?”
“是的。我感到意外……而且,如同我所说的,感到有兴趣。你不记得我了,不过我对你的印象很深刻。在潘邦那个案子见过你。”
“嗯,你跟那个案子有关?”
“我那时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已经很久了,不过我没有忘记你。”
“你那天一眼就认出我?”
“那并不难,先生。”毛顿督察强捺住一丝笑意。“你的外表……有点不凡。”
他的目光扫射着波洛一身完美无疵的衣着,最后落在他弯翘的胡须上。
“你在乡下地方有如鹤立鸡群,”他说。
“有可能,有可能,”波洛得意地说。
“我感兴趣的是为什么你会到那里去。那种罪案……抢劫……杀人……通常并提不起你的兴趣。”
“那是一般类型暴力罪案吗?”
“这正是我感到怀疑的地方。”
“你一开始就感到怀疑,是不是?”
“是的,波洛先生。有些异常的特点。案发后我们便循例行的方式处理。找人来问话,不过每个人对案发时的行踪都交代得令人满意。那并不是所谓的一般罪案,波洛先生……这一点我们相当确信。警察署长也同意。是某人蓄意让它看起来像是一般抢劫杀人罪案。有可能是那个叫纪尔克莉丝特的妇人,但是似乎没有什么动机……也没有什么感情上的潜因。蓝斯贵尼特太太也许有点精神病……或是‘幼稚’,如果你想这么说的话也可以,但是她们之间纯粹只是主仆关系,没有任何狂热的同性友谊存在。那附近有不少像纪尔克莉斯特小姐一样的妇人,她们一般都不是会犯谋杀罪的类型。”
他顿了顿。
“因此看起来我们似乎得从别的地方着手。我来是想问你能不能帮帮我们的忙。你到那里去一定是有原因的,波洛先生。”
“不错,是有原因。”
“你有……情报?”
“不是你所谓的情报。没有什么足以作为证据的。”
“不过有些可以作为……线索?”
“不错。”
“你知道,波洛先生,是有进展了。”
他小心翼翼地详细把下过毒的结婚蛋糕事件告诉波洛。
波洛深吸了一口气。
“高明……真是高明……我警告过安惠所先生要留意纪尔克莉斯特小姐的安全,她有可能受到攻击。不过我必须承认没料到会是下毒。我预测的是斧头事件的重演。我只是想到入黑以后她单独走在人迹罕至的巷子里是不智之举。”
“但是你为什么预测她会受到攻击?我想,波洛先生,你该告诉我。”
波洛缓缓地点点头。
“好,我告诉你,安惠所先生不会告诉你,因为他是个律师,而律师不喜欢谈假设的事。或是从一个死去的妇人的个性或一些不负责的言辞所作成的推论。但是他不会反对我告诉你……他反而会感到松了一口气。他不愿让自己显得愚蠢或被人认为是胡思乱想,但是他想要你知道一些可能……仅仅是可能……的事实。”
乔治端进来一大杯啤酒,波洛暂停了下来。
“先润润喉,督察先生。不要推辞,我坚持你先喝了再说。”
“你不一起喝吗?”
“我不喝啤酒。不过我会喝杯肉桂糖浆……英国人不喜欢,我注意过。”
毛顿督察满怀感激地看着他的那杯啤酒。
“这一切,是从葬礼开始的。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在葬礼之后。”
他带着许多手势,生动地说出安惠所先生所告诉他的故事,由于他内涵丰富的天性,说来幽默有趣。让人觉得他有如身临其境一般。
毛顿督察头脑极为清晰。他一听立即抓住了不断飞跃的重点。
“这位亚伯尼瑟先生可能是被人毒死的?”
“可能。”
“而尸体已被火化而且毫无证据?”
“正是。”
毛顿督察沉思着。
“有意思。这没我们的事。也就是说,理查·亚伯尼瑟的死没什么值得我们加以调查的。那只是徒然浪费时间而已。”
“不错。”
“但是那些人……那些在场的人……那些听到柯娜·蓝斯贵尼特说那句话的人,其中之一可能想到她可能会再说出来,而且说得更详细。”
“毫无疑问的她会这样做。如同你所说的,督察先生,那些人。现在你该明白为什么我出现在侦查庭,为什么我对这个案子有兴趣的原因了吧……因为,我一向都对人感兴趣。”
“那么纪尔克莉斯特小姐受人攻击……”
“一直都有迹可循。理查·亚伯尼瑟到过那幢别墅。他跟柯娜谈过。也许他提到了一个人名。唯一可能知道或偷听到的人是纪尔克莉斯特小姐。在让柯娜永远闭上嘴之后,凶手可能还不安心。另外一个女人知不知情?当然,要是凶手聪明的话,那他就会置之不理。但是凶手,督察先生,很少是够聪明的。对我们来说是一大幸运。他们细想,感到不确定,想要弄个明白……直到安心为止。他们自信很聪明。而这么一来,到最后,他们就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毛顿督察微微一笑。
波洛继续说:
“企图让纪尔克莉斯特小姐也永远闭上嘴,这已经是一项错误。如今你调查的是两个案子。蛋糕卡片上有笔迹。可惜包装纸已经烧掉了。”
“不错,要不然我就可以确定是不是经由邮寄的。”
“照你这么说,你有理由认为答案是否定的?”
“那只是邮差的想法……他不确定。如果那个包裹是经由村子里的邮局送的,那么邮局女局长八成会注意到,但是时下邮件都是由坎尼尔的邮车直接派送的,而那小伙子要绕一大圈而且派送的邮件又很多。他记得没有这件包裹……但是他又不能确定。事实上他正遭到女孩子方面的烦恼,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我试过他的记忆力,一点也不可靠。如果那个包裹的确是他送的,那在我看来似乎很奇怪,为什么一直没被注意到。直到那位……什么先生……顾斯瑞”
“啊,顾斯瑞先生。”
毛顿督察微微一笑。
“是的,波洛先生。我们正在调查他。毕竟,要冒充是蓝斯贵尼特太太的朋友,是件容易的事,不是吗?班克斯太太又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他可能丢下那个小包裹,你知道。要弄成是经由邮件的也是容易的事。把邮票放在灯上熏,就可以熏出象样的邮戳来。”
他顿了顿然后又说:
“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波洛点点头。
“你认为……?”
“乔治·柯罗斯菲尔德先生去过那里……不过是在第二天,打算参加葬礼,可是路上车子出了点毛病,知不知道他,波洛先生?”
“知道一点,不过还不够。”
“是吗?据我的了解,有不少人对亚伯尼瑟先生的遗嘱感兴趣,我希望这不表示每个人都得调查一番。”
“我搜集了一点资料,你可以用,当然我没有权力问这些人话,再说我如果真这样做也是不智之举。”
“那我自己慢慢来进行,你不希望打草惊蛇,但是一旦你开始动手,想便一举成功。”
“非常好的技巧,那么我的朋友,在你这方面,例行的工作……以你的人力物力去进行,虽然慢……但却确实,至于我自己……”
“怎么样,波洛先生?”
“我自己,我北上,如同我所告诉你的,我感兴趣的是人,不错……加上一点伪装……我就北上。”
“我准备,”赫邱里·波洛又说:“为外籍难民购买一幢乡下的庄园,我代表U·N·A·R·C·O。”
“U·N·A·R·C·O是什么?”
“联合国老年难民救助中心,说起来蛮不错的,你认为怎么样?”
毛顿督察咧嘴一笑。
葬礼之后14
赫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