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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说完撇了撇嘴,言语中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不屑、总归显得有点酸溜溜的。
黑帝没有转头去看他,依旧将注意力集中在龙四那边,对方的表情越恶劣就说明情况越复杂,但是总结起来只有一条——那就是烈火盟已经不要命了,他们彻底的走向了他们最后的结局!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他们的反抗或许可以为少数高层争取到出逃的时机,但是对于楚家和林家来说、大部分的族人都等于被送上了绞刑架,只等着那根绳子收紧、脚下放空、然后在痛苦和挣扎之中终结自己的余生。
对于黑帝来说这并不是坏消息,他现在想知道的不过是除了林家和楚家以外,流家与秦家是不是足够安份?毕竟在黑帝的眼中,这两个家族可都是自己小姐所掌控的力量,如果他们也莽撞的开始反抗、那未免太过可惜了一点……
黑帝不知道上京郊外发生的事情、他也不知道颐和园中传出了林可欣的死讯,所以他看事情难免狭隘、只以为林家和楚家是因为受到管制而心生不满、为了抢在政丨府有所动作之前而采取的反抗行为。
如果他知道上京城里现在有两条重磅传言正在飞速传递的话,也许他就不会担心秦家和流家了,因为那条传言之一是关于林可欣战死颐和园、而另一条则是楚凌风也已经被秘密杀害……
如果不是这两条传言飞速传播,并且通过某些途径得到了强有力的证实,那么林家和流家的高层也不会因此而恐慌、开始组织家族人员全力对抗、然后安排好核心人员往国外撤离的计划。
总而言之,此时此刻的上京城已经有点混乱了,大部分城区虽然只是流言乱语纷纷四起、外加一些小恶势力趁政丨府无瑕注意的时机做些生意,总体上来说也只是比往日热闹了那么一点。但是在贵胄区、两大家族这么一乱的话……那就真的是凶恶乱战了!
不过比较幸运的是这一切都跟薄字公馆没关系,就算林、楚两家想趁最后的时机疯狂一把、来给薄家找点小麻烦,那也得先过了龙四他们那一关在说,所以龙四今晚在薄字公馆的意义、还真的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成了一个看护者,或者说是保镖。
黑帝乐得轻松,跟夜风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两端,而龙四则开始不停的接电话打电话、领着手下的人进进出出忙得一塌糊涂,他是龙组除了神一以外的最高领导者、在神一没有参与进来之前、他就是今晚整个计划的负责人,忙一点也在所难免。
“你说他那电话怎么就可以打得通呢?为什么我们的就不行?”夜风一边说一边拿出自己的手机看,自从进入到薄字公馆之后他手机的信号槽就一直空着,连一点点的信号都没有,现在当然也不例外。
“他们有专用的通讯频段,被屏蔽功能所影响到的只有我们而已。”黑帝一本正经的给出了解答。
“我知道。”夜风看了黑帝一眼:“我就随口抱怨一句,你以为我连这些常识都不懂?”
话一说完,夜风又将手中的电话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这种无聊而又机械化的动作昭示着他那并不平静的内心,他现在很燥动、很不安、虽然他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平静,但是他手上的动作、还有他有意无意间不停看向颐和园的眼神都出卖了他。
“你在担心一些什么?”黑帝突然问了一句,似乎是看穿了夜风的某些不安。
“我没有在担心什么,只是无聊……”夜风十分无力的辨解了一句,随即像是找话题聊天一样随口问道:“说起来,你觉得你家小姐是不是一个守信用的人?俗话说江湖儿女一诺千金,这种古武者遗风在你们身上还看不看得见?”
夜风说完就摆出一副好奇的表情看着黑帝,作为薄冰身边的得力手下、而且看上去又像是一个诚实的人,这让夜风很想听听黑帝的看法。
“一诺千金是有的。”黑帝严肃的点了点头,这句话让夜风的心里顿时安稳、正准备长出一口气的时候,只听黑帝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有个前提,那就是没有人开价两千金的时候,我家小姐是华夏黑道的统领者、这种事情不能看得太片面。”
随着黑帝的话音落地,夜风刚刚舒缓的神经立刻又紧绷了起来:“两千金?意思就是说你家小姐只追求利益最大化,至于诚信什么的完全不是重点……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你可以这样理解。”黑帝点了点头:“虽然她有时候花钱大手大脚,但总体上来说、我家小姐还是个不错的生意人。”
“生意人?你们这些做手下的平时就是灌输这种观点给她的吗?你们完全不讲道理、诚信、素质和规矩吗!”夜风显得有点小激动,在他看来像薄冰这种年纪的女生,如果她不讲诚信那肯定不是她的问题,一定是身边的人没有起到好的榜样,尤其是联想到无情、花无缺这种存在的时候,夜风的这种观点就变得更加根深蒂固起来。
“道理、诚信、素质、规矩?”黑帝总算舍得看夜风一眼,随即他就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好像忘了我们的身份。”
我们是黑道啊、夜大侠……我们当然讲道理,我们当然讲规矩,拳头大就是道理嘛、谁更牛谁就是规矩嘛!至于素质和诚信、唔……不好意思,这种事情一般都要看心情,也要看是对谁。
黑帝隐藏的意思并没有说出来,但夜风不是傻子、他当然可以自己领悟得到,今晚只怕是又上了贼船……这让他坐立难安。
“很聪明!很周详!也很无耻!”夜风有些咬牙齿的在心里骂道!他骂的那个对象显然是薄冰。
“很聪明、很周详、也很……无耻?”流以成在同一时间也说了一句这样的话,而他说的对象……还是薄冰。
“聪明和周详我都不同意,我只觉得她无耻!”韩若仪用力的把手机摔在了桌上,除了“啪”的一声重响之外,还有她不屑的鼻音同时响起。本来以为有信号可以联系到夜风,但是让她很意外的是、电话那边居然传来了——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这还不生气吗?对不起、即使是在流以成的面前,韩若仪也无法保持自己的涵养:“她就是混蛋、该死的、无耻的女人!”
、很聪明!很周详!也很无耻 (2)
“够了。”流以成挥手制止了韩若仪的咒骂,因为他知道这种动作除了伤身之外、对于事情的发展太过徒劳,并没有什么积极的影响。
刚刚韩若仪拨打夜风的电话最少有十次,但是除了“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之外,他们就只听见了一句“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个结果,那就是薄冰早就做好了安排、将夜风支使到了一个信号同样被屏蔽的地方……
上京城里这样的地方有很多,比如说政丨府的某些绝密处所、又或者是严禁信号干扰的某些科学实验室……但是此时此刻,最现实的地方就是颐和园、以及一王四爵五大家族的公馆里面,这样一来答案就很清晰了。
哪怕用脚趾头想流以成也知道夜风在哪里,因为答案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薄字公馆。不单单信号被屏蔽、而且在某种意义上那里还是一处由军方管制的监狱、而夜风就是薄冰送进去的一名犯人……只要进去了、今晚他基本上没机会出来。
虽然流以成不知道薄冰对夜风说了些什么、又许诺了什么好处才让他心甘情愿的离开、去往薄字公馆。但是流以成知道薄冰在开口之前肯定就已经计划好了,今晚她要想杀掉韩若仪、那么夜风就只能去一个联系不到又出不来的地方……比如薄字公馆就很合适。
这就证明了薄冰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从晚宴开始就又是扔杯子、又是各种旁观搅局……但其实她的心里对每一件事都有着详细的规划,她精明得很……不管是做事情的心思还是她自身所具有的武道实力,薄冰可从来都没有辜负过她头顶上“黑暗女王”的荣耀啊。
想到这里,流以成的嘴角开始浮现出一抹微笑,有点自嘲、又有点庆幸。
他自嘲的是跟薄冰的强大比起来、他自己可还没有亲手取得半点果实。而他庆幸的也是因为薄冰的强大,毕竟有一个这样的对手陪着自己玩、生活才不会显得太过无聊不是吗?
“我觉得她很聪明、计划也十分周详,不过要说到无耻……应该还好。”流以成像是打趣一样的开口说道,随着韩若仪的脸色微变、流以成很快就偏转了话锋、只听他继续说道:“不过呢、我也不是吃素的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流以成的眼神看向了大厅内堂、他知道薄冰正在那边的小房间里讲电话,所以他这句话或者不是说给韩若仪和秦岭听的,而是将薄冰当成了自己的听众:你有你厉害的地方、我也有属于我的手段,谁会比较强呢?
“我……很好奇。”流以成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说完他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两指宽、一指长的小巧遥控器:“科技才是人类进步的源动力啊,这一点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不学无术的大小姐、这个道理就让我来教会你吧。”
非常罕见的,流以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自信到张扬的笑容,这不是他惯有的表情、所以看上去显得十分怪异……
映照在他笑容中的,是韩若仪咬着嘴唇、有些惊喜却又有些烦闷的样子,以及秦岭那张完全沉浸在疑惑中的阴沉脸庞。
只见流以成抬起手指,在遥控器上按下了某一个键,随着他的动作结束,除了摇控器上的信号灯瞬间闪起一阵红色光芒之外、也引起了上京城的某个位置、一个男人突然满头大汗的抽搐着、死死的夹紧了双腿……
哒、哒、哒……流以成没有停下的意思、手指极有节奏感的连续按下按钮,他才不在乎受苦的人会有多痛、他只想把警告的讯息传达得更加清楚一些!痛吧?难受吧?那你还不滚回来!
此时的流以成似乎完全变成了另一幅模样,不再是温和有礼的谦谦男生、而是突变成一个表情压抑、情绪却歇斯底里、动作有些疯狂、甚至让人感觉到变态的男人形象,这让韩若仪感觉有点畏惧和心里发冷。
“老板……他会很难受的、这样就够了吧?”韩若仪有些忐忑的开口、她想要制止流以成对夜风的折磨。毕竟这两个男人一个只是合作者、而另一个却是自己喜欢的人,虽然夜风今晚总是在做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情、让韩若仪恨不得亲自动手狠狠的揍他一顿,但是自己揍和看着别人下手完全是两种感觉,这让她很舍不得……
“噢……我好像有点失态。”流以成的眉毛跳了两下,说完就伸出空闲的左手、横向覆盖在自己的额头上面,当他从上至下抚过自己的整张脸庞之后、他的表情又恢复到了惯有的谦谦君子模样:“这样的提醒或者惩罚过后,他应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吧?”
说完,流以成就将摇控器重新收回到兜里,然后他再一次看向了韩若仪:“我们两个、再加上你的亲密保镖,这种程度的保护力量应该可以让你拥有信心了吧?”
面对流以成的问题,韩若仪很想说还是没有,但是她知道这并不是她可以选择的答案,所以她只能点了点头。
这时,沉默了有一段时间的秦岭突然开口说道:“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还要拘泥于这种事情,现在的贵胄区是个什么状况?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你继续坚持自己的计划,难道你觉得今晚的变数还不够多吗?”
连续问出自己的疑惑,在流以成的面前秦岭表现得比韩若仪要强硬得多,而流以成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