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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问出自己的疑惑,在流以成的面前秦岭表现得比韩若仪要强硬得多,而流以成对他、也比对韩若仪要更为温和。
“变化是可以修正的,走的路也许不一样、但目的地始终是那一个。”流以成看了秦岭一眼,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选择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语,说完这一句、流以成就突然起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大厅的灯火似乎又暗了一点。
、这么不给面子 (1)
“我们先出去吧,将空间让给薄家大小姐和韩若仪小姐,她们谈重要事情的时候都不喜欢有太多的人在旁边。”流以成将胸前的扣子又扣了一粒,整个人的装束看上去更严谨了几分,说完他就转身往大厅的出口走去、也不管秦岭有没有跟上。
他的脚步声在大厅的石砌地板上显得格外凝重,一声一声响起、不紧不慢却坚定不移的往外面走去,秦岭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犹豫转瞬即逝,终究还是起身跟了上去。
“拜托你们,一定要准时出现……”韩若仪的脸颊上泛起了紧张的红潮,语气像是恳求一样的哀弱,当秦岭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语。
秦岭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眼脸低垂看了她一眼、随即就回答她道:“你真的可以……百分百的信任流以成的能力。”
说完,秦岭加快了步子、追着已经快要走到大门的流以成快步走去,将韩若仪一个人留在了空旷的大厅之中……
似乎有风从门口穿堂而过、晃动着灯影阑珊、吹起了韩若仪身上的一阵瑟缩,不仅仅是微微的感觉到了冷、还有一点点怕……
好吧……用“一点点”来形容明显是不恰当的,应该说韩若仪现在感觉非常害怕,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猎人用来诱惑狮子的一个诱饵,可能是一只小兔子、小鸡、或者是小羊什么的,总之都是孱弱到无法自己保护自己、只能期望猎人们赶紧出手的那种存在。
她讨厌这种感觉,尤其是当流以成和秦岭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而大厅里端传来了薄冰清脆的脚步声响的时候……恐惧和不安的感觉更是愈发的清晰起来,就像一圈圈不断扩散的水纹、缓慢却不可阻挡的向她袭来。
薄冰的手里拿着手机、脸上带着笑容,她的鞋子踩在石质地板上、每一脚都像是落在韩若仪的心里,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来自地底的凉气……
薄冰的脚步似乎缓了一下,眼神若有似无的从韩若仪身上跳过,不着痕迹的看向了大厅四周,当她再次将视线转回到韩若仪身上时,她的人也已经走到了桌边。
手机收起,用一个好看的动作拢了拢头发,薄冰身上很少会展现出来的、属于女孩子的柔软在这一刻十分明显,包括她的动作、神态、还有笑容,她在对韩若仪笑、温柔而……怜悯。
“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么?”薄冰没有坐,就站在桌边,一双大眼睛笔直的看着韩若仪,问出了这样一个答案明显的问题。
“不。”韩若仪下意识的将椅子往后面退开、整个人腾的站了起来:“不是就剩我一个人,而是就剩下你一个人,我也要走了。”
话音一落,韩若仪就从桌子和椅子的空隙中横向转身,然后往大厅那边抬脚、但是她这一步却没有能够走出去……
“这么不给面子吗?”薄冰对着韩若仪的背影说道:“你走出大门、夜风也就死定了……你信不信?”
“哼,我为什么要信你!”韩若仪没有转身、也没有往外面走,就这样站在原地、用一种十分强硬的口气说道。
听起来韩若仪是很坚决的,但是她的身形却出卖了她,因为在她的头顶有一盏白色炽光灯,灯光从上而下倾泻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身前和身后分隔成明与暗的两边,这让她肩膀的颤动十分明显、一眼就可以捕捉得出来。
“不信的话为什么不往前走呢?”薄冰的笑容更加明媚了起来,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东西,而越是在乎就越是致命,这是她从小就接受的教育,她相信自己只要把握住了这一点,自然就可以恰到好处的控制住韩若仪。
“你到底想干什么!”韩若仪有些气愤的转身、瞪大了眼睛看着薄冰。
之前她已经知道夜风陷身于薄字公馆,但是她同样知道贵胄区已经被龙组所控制,如果说薄冰的人敢对夜风下手的话,她不相信政丨府的人会坐视不理,想到了这一点她立刻觉得自己的底气又足了一点:“不要再装了,薄字公馆已经被军方控制,你又可以对他做些什么呢?”
对此薄冰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好整以瑕的问道:“你应该认识一个叫慕容孜的人吧?”
当慕容孜三个字从薄冰的嘴里说出之后,韩若仪的脸色立刻就白了一下……她当然知道薄冰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她更知道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力量,所以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信心立刻又变得低落起来:“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说完,韩若仪下意识就开始在心里猜想起来,薄冰会跟自己说什么呢?她应该会说出去走一下、看一下颐和园的风景、或者更直接的说要自己的一只手一只脚……一般就是用这种借口、然后将自己诓骗到一个四处无人的地方吧?
当韩若仪在心里这样想着的时候,薄冰脸上的笑容开始迅速褪去,随即就说出了一个她意料之外的回答。
“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关于你的上一个男人、那个叫做陈星问的家伙。”薄冰看着韩若仪说道,说完她就转身、径自往大厅深处的侧门走去,她的背影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格外亮眼,而韩若仪则微感错愕、有些犹豫的不知道要不要跟上去……
薄冰给出的理由十分意外、但是却又在情理之中。
之所以说意外、那是因为韩若仪自从有了夜风之后、几乎就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有个男人叫陈星问,而说它是情理之中、那当然是因为白帝到目前为止还下落不明……
既然跟白帝扯上了关系,韩若仪心里的底气又充实了一点,在她看来、既然薄冰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信息,那么自己活下去的机率也就会相应的变大……这是一个好消息。
再加上流以成和秦岭的存在、以及那个不知道会不会赶过来的死鬼……韩若仪觉得自己的处境也不算太糟,但她还是感觉有点忐忑。
而就在这时,薄冰已经走到了距离出口不足五米的地方,只听她的声音远远飘来:“如果在我走出这张门之前你还没有跟过来,那么我会当作是你主动放弃我给你的机会,一切后果请好自为之。”
这句话相当于就是最后通牒了,韩若仪知道自己没有了思考的时间、必需作出决定……一咬牙、重重的抬脚踩出,韩若仪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而此时、在大厅的另一端、正面出口的旁边,两道锐利的视线正紧紧的注视着大厅里面的一举一动,流以成和秦岭。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担心贵胄区的情况?”秦岭的大部分心思依然停留在秦字公馆,他刚刚接掌世家不到两天就碰上今晚这种局面,这让他完全找不到淡定的理由,说不定今晚发生一场什么剧变、那么他家主的位置还没坐热就已经只剩下一个名头,这种情况换谁都会觉得抑郁和难以接受的,更何况是对权势相当着迷的秦岭。
他的问题让流以成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说不担心是假的、但是他有解决的办法……不过这个办法最多也就只能顾忌到他自己的流家,对于秦岭那边他却没有能力考虑进去,这让他有点难以回答。
“我不想解释太多。”流以成这样说道:“你只需要记住一点,那就是我答应过给你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少,甚至于我还会给你更多……你懂的?”
“我不懂。”秦岭的脸色有点微妙、似乎是隐藏着某种尴尬的情绪在里面,冷冷的回答过后他又补充道:“反正你记住,如果我的秦家因为今晚的行动而遭受有任何损失,我们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
秦岭的强硬表态让流以成脸色微变,身为三人小集团中的领导者,如果现在跟他说这句话的是韩若仪,那么流以成一定会用更加严厉的言辞将她驳回,但既然是秦岭的话、他就只是轻轻的点头,然后说道:“她们已经出门了,你从侧面跟上,我去准备一下、很快就到。”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秦岭没有动、而是再一次针对自己关心的事情提出了问题。
“听到了。”流以成回头看了秦岭一眼,忽然伸手拍上了他的肩膀:“你知道我的为人,也知道我所有的计划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怎么可能不考虑你的感受呢,还是说你也像韩若仪一样、已经变得不再信任我了?”
流以成的眼神十分清澈,眨也不眨的看着秦岭,这种目光就像韩若仪看着夜风、又像刺青看着白帝……一样的充满深情。
这种眼神让秦岭有一点点凌乱,但是他并没有将流以成的手拿掉、也没有回避他的目光,他只是抿了抿嘴唇、然后用力的点头说道:“我信任你,我也希望你的计划会顺利完成,我很期待那一天。”
秦岭的话让流以成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那就去做吧,从侧面跟上、注意保持距离,韩若仪的生死并不重要、但是你出手的时机很重要,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去吧。”
说完,流以成在秦岭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而后者略一沉吟之后就转身离去、沿着大厅外墙的走廊笔直向前、最后消失在拐角处的夜色里。
流以成依然停留在了原地,并没有像他对秦岭所说的那样去做某些准备,他只是等到四下无人的时候、从兜里里掏出了一个摇控器、以及一个微小而精致的显示屏,显示屏上是一幅贵胄区的地图、一个绿色小点正处于薄字公馆的范围内部,当流以成按下摇控器之后不久、屏幕内的小绿点就突然开始左突右撞……
那个绿色小点毫无疑问就是夜风,流以成可以通安装在他小弟弟位置的特殊器具察看到他的位置,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抬手将地图放大到更加精确,当整个屏幕都被薄字公馆的地形图所覆盖时,夜风的移动轨迹也就变得更清晰了起来,速度很快、在宽大的草坪内不停划出折线、左突右冲的轨迹形象的说明了一个事实、那就夜风在想办法离开……
正如流以成所见、此时在距离颐和园大概十里远的地方、上京市贵胄区的薄字公馆内,夜风正在上演一出困兽之斗的戏码。
“我是国际刑警组织的特派专员,我受全球通用的国际刑警行动条例保护,你们无权干涉我的办案自由!”夜风一边喊、一边尝试着利用加速度往墙角闯去,当他距离突破口还有五米远的时候,立刻就有六七名全副武装的军警挡在前路、端起枪口瞄准了他!
要说闯不过去是假的,但是这样一来就无法避免火力相交,一旦动上手了、夜风知道事情只会变得更加复杂,所以他只能刹住脚步、用更快的速度往另一边闯去!
看起来他就像一只被困在网子里的苍蝇,没头没脑的到处乱撞,黑帝领着薄家的人站在客厅门口看着他、龙四则站在院子中央、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军警和普通警察,场面看上去虽然热闹但是却又井井有条、暂时没有爆发激烈冲突的可能。
“俗话说自家人不打自家人,虽然我们没有什么工作接触,但是广义上来讲我们是一个系统,我不想跟你们动手、让我出去!”夜风的脸上泌满了汗珠,一半是因为累的、另一半是因为刚刚的疼痛而流出的冷汗……他现在的表情并不好看、可以说是脸红脖子粗,但是他仍然用尽量理性的态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