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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普莱维已经陷入了疯狂,他抓住伊莱桑迪的头发,一把拖到了旁边泥泞的洼地之中,伊莱桑迪在疯狂地挣扎着,可是脑袋传来的疼痛和巨大的力量却让他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当丹尼尔普莱维把伊莱桑迪拖到泥地里,整个人就压了上去,想要掐住伊莱桑迪的脖子时,伊莱桑迪发起了猛烈的反击,手脚并用。这两个人就好像是街头打架的乞丐,没有任何套路、没有任何功夫,就只是用着原始的本能在进行搏斗,最终还是占据上风的丹尼尔普莱维再次赢得了胜利。
丹尼尔普莱维把伊莱桑迪压在了泥地里,终于让伊莱桑迪丧失了所有的语言能力,然后把被泥浆淹没的伊莱桑迪留在了原地,疲惫地离开了。
满身泥泞的伊莱桑迪回家之后,也不沐浴,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了父亲的身上,“你太愚蠢了,埃布尔。是你把生人请了进来,让他在我们的头上撒野,是你让他进来,让他胡作非为的。你太愚蠢了,以至于破坏了原本可以美好的一切。”伊莱桑迪眼眶里的泪水在那一脸的泥泞之中显得格外明显。
伊莱桑迪愤怒地爬山了餐桌,朝自己的父亲扑了过去,他的母亲和两个妹妹都吓得躲开了,伊莱桑迪死死地掐住埃布尔的脖子,“他怎么来的,你知不知道?我知道!”面对父亲的挣扎,伊莱桑迪爆出了可怕骇人的气势镇压了下去,“是你那个愚蠢的儿子干的!是保罗让那个家伙过来的,我知道。他跟那个家伙说,‘我那愚蠢软弱的父亲会让出土地的’,你果然就被他轻松地搞定了。”
“真是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啊……”伊莱桑迪充满怨气地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抱歉,电影又写长了,老毛病,囧,见谅。那就不求月票,哈。。。)
1731 两次冲突
今天第一更,
油田的开采有条不紊,但是丹尼尔普莱维却遇上一件意外的事了,他居然有一个从来不知道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亨利找上门来了。亨利普莱维前来通知丹尼尔他们的父亲去世的消息,然后过来投靠丹尼尔普莱维。
丹尼尔普莱维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对方,他小心谨慎地经过了几番查证和试探,最后确定了对方的确就是亨利普莱维。
一直以来,从丹尼尔普莱维对h普莱维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其实他的骨子里还是有一份亲情所在的,他太孤单了,所以他总是希望能够有一个依靠。但是当h失聪之后,他骨子里的冷血还是逐渐失去了耐心,现在又有了亨利普莱维的到来,让丹尼尔普莱维找到了一个新的依靠。
当天晚上,丹尼尔普莱维对亨利倾吐了心事,这是前所未有的,“亨利,你是一个容易动怒的男人嘛?”
“那得看是为了什么?”亨利普莱维如是回答到。
丹尼尔普莱维接着说到,“那你嫉妒吗?或者,你被人嫉妒过吗?”
“我不这么认为。”
丹尼尔普莱维的脸色在火光之中若隐若现,“我自己的心里在较着劲,我不想其他人获得成功,我对大部分人都怀有恨意。”这也许可以解释一下他对于伊莱桑迪从一开始的敌意。
“我心里的那一部分早就消失了。”亨利普莱维回答到,“现在的我只想工作。不想以后,所有的失败都会远离我而去,我根本就不想关心其他的事情。”
丹尼尔普莱维继续说到。“我心里的东西,你心里也有。很多次了,当我看着人们的时候。我发现他们没有任何值得我喜欢的地方,我想挣足够多的钱,足够多到我能远离任何人。”这句话也许就是丹尼尔普莱维骨子里的真谛。
“那你会怎么对待你的儿子呢?”
“我不知道,也许这种情况能够得到改变。”丹尼尔普莱维的声音并不是很确定,“你的健康能够重回到你身边吗?我不知道,也许没有人知道,甚至就连医生都不知道。”
“他的妈妈现在在哪儿?”
“我不想谈论这些事情,我看到的都是人类最丑陋的一面。我甚至不需要去记忆中搜索他们,以得到所有我需要的,我需要统治,绝不试着去解释自己的行为。”丹尼尔普莱维对于自己十分了解,“这么多年,我的恨意日积月累,一点一点建立起来……亨利。你在这里给了我再次活过来的机会,我不能再独自战斗了,和这些……人抗争。”说完之后,丹尼尔普莱维哈哈大笑起来。
黑夜里,h普莱维点燃了火柴。将家里的小木屋烧了起来。暴怒之中的丹尼尔普莱维将儿子抓住,第二天,将儿子一起带上了火车,然后以去找列车长的借口,离开了火车,让他的工作伙伴带着h普莱维去另外一座城市的聋哑学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丹尼尔普莱维抛弃了h普莱维,冷血地,毫无留恋地。
当丹尼尔普莱维再次开始谈生意时,他依旧是一个家族企业,只是身边的人不再是h普莱维,而是亨利普莱维了。
在准备建设输油管的过程中,丹尼尔普莱维对亨利普莱维全盘信任,但是无意中的一句谈话却揭晓了一个事实,眼前的亨利普莱维是冒充者!眼前这个人是认识亨利普莱维的,他将亨利普莱维的所有事迹都打听清楚之后,结果亨利普莱维死于肺结核,于是他就借用了亨利的身份,前来投靠丹尼尔普莱维。这顿时让丹尼尔普莱维出离地愤怒了,他简直就要被自己的怒火焚烧殆尽了,暴怒之中的丹尼尔普莱维,直接一枪崩了这个骗子,然后把他埋了。
在男人的遗物之中,丹尼尔普莱维找到了亨利的日记,看着真实亨利小时候的照片,丹尼尔普莱维的眼里有泪花在闪动,这让人不由动容。也许,在丹尼尔普莱维的冷血之中,的确是有亲情存在的,可惜的是,却没有人能够让这份亲情一直持续下去。
丹尼尔普莱维打算将其他地方的油井都卖了,专心开采小波士顿的这片油田,但重点时,他必须把输油管建立起来,否则他就无法将手中的石油实现盈利。问题来了,在输油管建立的路线上,有一块地是绕不开的,此时丹尼尔普莱维才记起来,这附近他还有一块地没有购买下来,威廉班迪那个顽固的老头子的地。
不得已之下,丹尼尔普莱维只能找上威廉班迪,却发现,威廉班迪根本说不通,而他还是一名忠诚的第三启示会的信徒,他要求丹尼尔普莱维接受洗礼。于是,故事又绕了回来,丹尼尔普莱维必须再次寻求伊莱普莱维的帮助。
丹尼尔普莱维和威廉班迪来到了第三启示会,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他主动站了出来,要求接受洗礼,要求得到救赎。
“丹尼尔,你是一个罪人吗?”伊莱桑迪站在了丹尼尔普莱维的身边,语气里透露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是的。”丹尼尔普莱维昂首挺胸地说到。
“主听不到你的声音,丹尼尔。”毫无疑问,这一次占据上风的人绝对是伊莱桑迪,丹尼尔普莱维就是砧板上的肉。“大声说给主听,说响点,没关系的。”当丹尼尔普莱维再次给出肯定的回答时,伊莱桑迪紧接着就说到。“跪对上帝!向他祈祷!”
于是,一直在交锋之中占据上风的丹尼尔普莱维跪下来了,“抬头向上苍。说出你的罪恶。”伊莱桑迪的话让丹尼尔普莱维困惑了,于是他问到,“你想让我说什么?”
“丹尼尔。你为这里带来了财富和利益,但也带来了恶习,你是一个堕落者。你追逐着身边的美色,却抛弃了自己的孩子。你抛弃了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只因为他有病,因为你有罪!现在跟我说,‘我是一个罪人’。”伊莱桑迪的声音底气十足,在小木屋里回荡。
丹尼尔普莱维的脸上充满了压抑的暴戾,他的眼神冷静得有些可怕。“我是一个罪人。”
“大声点!”
“我是一个罪人。”
“再大声点,丹尼尔!我是一个罪人!”
“我是一个罪人!”
“主啊,我错了!请赐予我圣血,我舍弃了我自己的孩子,我绝不会再甘堕落!我曾经迷失,现在又重归本我!”伊莱桑迪说一句,丹尼尔普莱维就说一句。而伊莱桑迪很快就发现了丹尼尔普莱维的弱点,于是他又再次重复到,“我舍弃了我自己的孩子!”
果然,丹尼尔普莱维的神情就要无法压抑了,他愤怒地看着伊莱桑迪。但最终还是屈服了,“我舍弃了我自己的孩子!”并且在伊莱桑迪“大声点”的煽动话语之中,彻底爆发了出来,就好像魔鬼附身一般,怒吼到,“我舍弃了我自己的孩子!我舍弃了我自己的孩子!”
“你是否愿意接受耶稣基督做你的主,认他做你的救赎者?”伊莱桑迪询问到,得到了丹尼尔普莱维肯定的回答之后,他一个巴掌毫不犹豫地就甩了下来,“快出来吧,恶魔!”
“出来吧,恶魔!”伊莱桑迪每喊一句,就给丹尼尔普莱维一个耳光,一个接着一个!而丹尼尔普莱维也毫不示弱地硬碰硬,“让我感受主的力量吧,伊莱!”
一个耳光,又一个耳光……伊莱桑迪此时已经完全兴奋起来,他的右手就好像风车一样,一个个恶狠狠地巴掌印就扇在丹尼尔普莱维的脑袋上,那种情绪的爆发将整个情绪推向了。
而接受完洗礼之后,满面通红的丹尼尔普莱维却丝毫没有生气,而是得意地笑了起来,“输油管到手了!”
这一刻,那种通体的寒冷刹那之间就蹿了起来。
这是伊莱桑迪和丹尼尔普莱维的第二次肢体冲突,同时也将资本和信仰之间又冲突又合作的关系推向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丹尼尔普莱维站起来之后,居然还上前握了握伊莱桑迪的右手。当他离开时,得到了居民众口一致的赞许,而伊莱桑迪站在讲台上,却有些不知所措。在丹尼尔普莱维的老谋深算面前,伊莱桑迪还是略显稚嫩。
很快,输油管的搭建就开始了。而丹尼尔普莱维为了向居民们表示自己的诚意,他把h普莱维接了回来,但是h普莱维显然是怨气横生,他对着父亲就是一阵乱打,用着自己最直接的反击表达着自己的不满。而丹尼尔普莱维却阻止了h普莱维的动作,他对儿子的耐心显然已经有限,但却又不得不相处,这使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畸形。
另外一边,小波士顿显然已经无法束缚伊莱桑迪的远大志向了,他决定离开这片区域,去更广阔的城市进行布道。这对于丹尼尔普莱维来说,显然算是一件好事。在离别之前,两个竞争对手意味深长地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没有任何对话没有任何交集,就这样错开了。
十九世纪二十年代,石油热引发的新一轮资本家大幅扩张,在美国的南方如火如荼扩张了起来;与此同时,宗教南下,教会也开始在逐渐兴起的南方土壤上蓬勃崛起。宗教和资本之间的影响一直以来都是互相的,一方面彼此在抢夺对民众的控制力,一方面却又在互相利用对方寻求更高的发展。
丹尼尔普莱维和伊莱桑迪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时而是丹尼尔普莱维代表的资本家占据上风,时而是伊莱桑迪代表的宗教掌握主动。这种情况,一直在历史的发展道路上延续了下来。
1927年,丹尼尔普莱维已经成长为南方最富有的石油大亨之一,而h普莱维则在桑迪家小女儿玛丽的陪伴之下逐渐长大,而后,两个人一起走进了结婚殿堂。h普莱维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一直十分紧张,他一方面亦步亦趋地跟随着父亲的脚步,逐渐成长起来,但另外一方面心底又怨恨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