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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贝尔点点头。没有说话。“记忆碎片”就是完全打乱了整个叙事时间的线性规则,制造出了一部绝对的经典。
“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有一系列探讨真实的本质的电影在院线上映,比如说‘黑客帝国’、‘极光追杀令’、‘异次元骇客’。”克里斯托弗诺兰一一罗列,埃文贝尔点了点头,差了一句“搏击俱乐部”,克里斯托弗诺兰停顿想了想,“‘搏击俱乐部’某种程度上也是。这就好像是在我们生活的现实生活里,同时还有另外一个世界的存在,每个人都会有恍惚觉得自己曾经到过这里、曾经经历过这一切的错觉。”
“似曾相识。”埃文贝尔对这实在是再了解不过了。因为这就是心理学上的一种理论,不过尚未得到真正的完善。
克里斯托弗诺兰脸上立刻浮现出了笑容,他就知道埃文贝尔能够理解,“对,我就是想要拍摄一部这样似曾相识的作品。不过我的着力点是,你这种似曾相识的画面会不会来源于梦境里的作用。”
“梦境?”埃文贝尔皱眉思考了一下,“从心理学上来解释。更加合理的说法是因为人们接受到了太多的信息而没有注意到信息的来源。熟悉感会来源于各种渠道,有些真实,有些却是虚幻的。比如说,当你遇到自己已经忘记的小说描写的情节时,可能会把它当做自己前世的记忆。或者,当身处在曾经看过电影的真实场景时。虽然表面上已经忘记了这部电影,但脑子里还是会勾起惊心动魄的回忆。”心理学领域的知识,对于埃文贝尔来说,依旧是他最熟悉的领域之一,“其实从心理学来说。人们有时根本不需要真实的记忆,大脑内部就有可能自己制造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是说。大脑内部对于一些虚幻记忆的模糊记忆,可能造成人们对现实生活的错觉,如果不仅仅是似曾相识呢,比如说你在做梦的时候,梦到了一个你根本就没有经历过的画面,你是否会误以为着就是现实生活里发生的事,从而对你的思想、对你的决定都产生改变呢?”克里斯托弗诺兰越发觉得关于心理学的这些东西有多值得挖掘的部分。
埃文贝尔点点头,“当然,这是理所当然的。当人们大脑制造出来的虚幻是具有关键含义的,那么很有可能就会在现实里产生直接的折射。比如说,无肉不欢的人突然就成为了素食主义者,很有可能就是梦境或者以前发生场景从而导致的一个‘似曾相识’,从而引发了从心理到生理的一系列改变。”
心理学,玄之又玄的一门学问,永远都是学无止境的。
克里斯托弗诺兰完全兴奋了起来,不过越是兴奋,他的语气反而越发沉淀了下来,只是大脑在飞速地运转,“其实我原本是想拍摄一个关于梦境的电影,是一部偷盗片。一个商业间谍团队,通过进入毫无防备的人的梦境,偷走他的想法,然后发生一系列故事。其实这就足以拍成一部电影了,这就是我剧本的第一个版本,但我觉得还是缺少了点什么关键的亮点。”
“我一直感兴趣的是,层层穿透某个人的心理,如果仅仅是从那里取走什么东西,那实在太逊了。”克里斯托弗诺兰说话就好像打机关枪一般,十分快速,这就可以清晰地体现出他此时大脑的超快速运转状态。
埃文贝尔下意识地就接过话题,“取走什么太过普通的话,那为什么不放置一个想法呢?”克里斯托弗诺兰的眼睛顿时一亮,他最近就正在思考这方面的可能性,感受着克里斯托弗诺兰期待的目光,埃文贝尔继续说了下去,“一个正常情况下被该被抗拒的想法,但是经过整个团队的缜密计划,制造出‘似曾相识’的效果,然后让这个想法生根发芽,最终使得目标人物按照预期的计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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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5 头脑风暴
今天第三更,
听着埃文贝尔的话,克里斯托弗诺兰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细细地琢磨了起来。埃文贝尔也没有闲着,他也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正在思考着刚才两个人的对话。一时间,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倒显得有些沉默安静了。
此时奥斯卡之夜正是热闹的时候,浓厚的夜色和斑斓的灯光将人们披在外面的伪装都撕毁,露出了自己最为放肆最为放松最为疯狂的面貌,随着那逐渐融入血液里的鼓点开始狂欢。院子里的温泉泳池里有不少人穿着衣服就直接跳了进去,在灯光映射中四溅的水花折射出纸醉金迷的糜烂。
埃文贝尔和克里斯托弗诺兰就坐在距离泳池不远的沙发上,其实有不少人都想着上前打招呼,眼前这两位可绝对称得上是好莱坞新生代导演的杰出代表。但是,埃文贝尔和克里斯托弗诺兰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有些凝重深沉,让人有些投鼠忌器,唯恐自己上前就打乱了他们之间的气氛,从而偷鸡不着蚀把米。于是意外的,周围虽然有不少目光都投射了过来,但却没有人上前。
安妮海瑟薇好不容易得到了片刻宁静,她今晚也喝了不少香槟,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就想招呼埃文贝尔回家了。但是看到了正在和克里斯托弗诺兰聊天的埃文贝尔,安妮海瑟薇就知道埃文贝尔正在忙,所以无奈之下,她也只能找到了泰迪贝尔和伊登哈德逊,找一个角落坐下来等待着。
还没有等安妮海瑟薇坐下来,她就看到了刚好经过的娜塔莉波特曼,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接触到,不由都有一瞬间的停顿。两人不久之前在威尼斯的时候还见过两次面,不过当时两个人也没有太多的交谈。因为埃文贝尔抵达威尼斯电影节的消息很快就让记者们闻风而动,将停留在沙滩上的他们都团团包围了。
娜塔莉波特曼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虽然埃文贝尔从来没有提过,但她知道,安妮海瑟薇和埃文贝尔之前绝对不仅仅只是朋友而已,她看向安妮海瑟薇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杂,不过很快就掩饰了下去。虽然娜塔莉波特曼确定了自己喜欢埃文贝尔。但喜欢与否和告白与否、还有交往与否,都是不同的事,她没有告白的打算,维持现状就很好。
所以,娜塔莉波特曼露出了一抹笑容,并不灿烂。却有着一种古典的优雅,然后她举起了手中的香槟,对安妮海瑟薇抬了抬,表示了对安妮海瑟薇今晚勇夺影后的祝贺,然后就继续迈开了步伐,离开了。
安妮海瑟薇站在原地,没有看着娜塔莉波特曼离开的背影。娜塔莉波特曼的步伐很优雅,可以看得出来,那是长年累月联系芭蕾之后烙印在骨髓里的优雅。并不刻意,只是衣香鬓影之中有着淡淡的从容。
“种子?可是你要如何控制种子的成长呢?准确来说,按照我们的愿望成长。”坐在沙发上的克里斯托弗诺兰,终于开口了,他对于埃文贝尔的构思很快就明白了,并没有再创意方面继续纠缠,而是思考了可行性之后,又进一步推进。
埃文贝尔抬了抬眉眼,也从自己的思绪走了出来。“克里斯。你知道,在心理学方面。其实很多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比如说,你小时候溺水过,也许你就会留下阴影;比如说,你曾经被枪击中过,所以你听到打雷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畏缩……”这些都是很基本的心理学,但是从基本往深层次延伸,就会变得很复杂,“如果说要改变一个人的思想,按照我们所构思的方向发展,那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我们可以去分析这个当事人,然后按照这个人成长的经历、性格的形成特征去分析,在他成长过程中到底什么事情是起决定性因素的。然后,我们就在这个决定性因素的位置,种下一颗种子。”
后面的话埃文贝尔没有说,克里斯托弗诺兰就知道了,其实就是找准心理因素的关键,“可是这个改变究竟能够有多大效果?”
埃文贝尔耸了耸肩,“当然不可能太大,如果真的可以达到任意控制一个人性格的程度的话,那么世界就要毁灭了。我想,只是一个在成型的性格基础上,发生一点点轨迹的偏移。”
“就好像飞行轨迹一般,原本的直线距离只是发生了一度的微小偏移,最开始时看不出来,但是未来的发展轨迹却是会偏离轨道越来越远。”克里斯托弗诺兰立刻就在脑海里模拟出了立体的物理模型,推断出来。
埃文贝尔却是摇了摇头,“不,这还是有区别的,如果是主要人格,那么这是很难被控制的,即使产生影响,也很难改变。”埃文贝尔说到这里顿了顿,搜刮出脑海里的记忆,“比如说‘飞越疯人院’里的麦克墨菲,他最主要的性格就是对自由的向往,而他很多行为动作都是因为无法忍受束缚而导致的产物。那么,我们能够改变的,可能是他反抗束缚的手段,却不能让他放弃反抗,因为向往自由就是他根深蒂固的追求。”
克里斯托弗诺兰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一旦他放弃了这种追求,他就变成了白痴。”这就是“飞越疯人院”里麦克墨菲的结局,他被实行了额叶切除手术,成了真正的白痴。
想到这里,克里斯托弗诺兰琢磨了一下,就彷佛自言自语一般说到,“那如果是这样,就必须拍摄成为一个偷盗片了。”
“什么?”埃文贝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开口询问到。
克里斯托弗诺兰抬起眼睛,那双眸子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你知道,如果我们想要通过在梦境里种植种子的方法,使得目标人物按照我们设定的方式作出改变,那这就意味着,我们将会有大量的科学技术知识需要向观众解释,”说到这里,克里斯托弗诺兰指了指埃文贝尔,“就好像你刚才的解释一般,但是这些接受很容易变得枯燥乏味,甚至于还会变得充满疑点、无聊苹20岩匀淌堋2还庑┙馐腿绻旁谕档疗铮词窍啡獾乃凇k堑奶致邸7嵌允虑榈募苹涑闪斯壑诮幼湃タ凑飧龉适碌睦碛伞!?
其实道理很简单,比如说“碟中谍”中,汤姆克鲁斯饰演的特工伊森要去偷盗文件,那么这个偷盗任务多么困难,他们又应该如何去实现,这个计划步骤的详细解释,放在其他类型片里是枯燥无味的,但是在偷盗片里却是精彩的构成。同样,“十一罗汉”里这些大盗们如何通过重重阻碍去抢劫金库,计划的阐述和角色的安排,都成为了电影的一大魅力。
克里斯托弗诺兰没有进一步做解释,他相信埃文贝尔肯定都理解了,他沉默下来略微思考了一下,又略带迟疑地说到,“可是在一般的偷盗片里,观众了解了计划和原理之后,就是作为旁观者来体验,看着屏幕上的动作英雄如何完成任务。但是,如果我们能够让观众也参与到整个复杂计划中的一员呢?”
埃文贝尔皱着眉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思考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让观众感受到,如果他们的梦境里也被植入了这样一颗种子,他们的个性是否也会发生改变?”
克里斯托弗诺兰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把‘似曾相识’的感觉放大化,模糊现实和梦境之间的界限,让观众们也和电影中的人物一样,开始猜疑,他们现在坐在电影院里观看电影的动作,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还是仅仅是一个‘似曾相识’而已。”
“哇哦。”埃文贝尔不得不拍手叫绝,克里斯托弗诺兰的这个构思实在是太过精彩了,让人由衷地就佩服起来,“那么如果你要做到这一步,仅仅把梦境变成现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