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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来了,事发突然,大家都怔住了,呆呆看着他们切磋武艺,拳**加,场面十分惨烈,不多时,等大家反应过来去劝架的时候,刁晨已经把那人死死摁到了地上,满脸狰狞。
“妈呀,这是我认识的刁晨吗?”我惊讶得合不拢嘴,也跟着上去七手八脚地劝架,好不容易平息事态,却把教导主任给招来了。谁都不相信刁晨这样的三好学生会打架,处理起来有些棘手,于是校方开会研究了好久。
我陪着刁晨等在办公室门口,九月的黄昏已经有些凉意,梧桐树叶在脚下积了厚厚一层,踩上去窸窸窣窣。刁晨绷着脸坐在栏杆上,高高的身子被夕阳拖得越发长。他嘴角破了点皮,我拿着红药水笨拙地给他上药,兴许是手上没轻重,他倒吸口凉气,我拍着保证说:“以前我爬高上低摔着了都是用这个,特好使!”
他表示赞同:“你那是作的。”
我反唇相讥道:“记得某人说过只有头脑简单的人才会动用武力,聪明人都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怎么今天不好使了?”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颇为不屑地说:“那要看对方是什么段位,你总不能和野生动物讲道理吧!什么‘放下菜刀,我不打架’的话都见鬼去吧。”
听君一席话,比比谁更瓜。从前果真小觑他了,他明明就是条真汉子。二胖啊二胖,这红线我怕是牵不了了。
其实学校还是很讲义气的,为了不伤刁晨的心,也为了振振纲纪,最终给了他们一个不痛不痒的通报批评。只是事情的始末终究没有人知道,我私底下问过几次,他都一笑而过,经年累月之后,也就没多少兴趣了。
只是从那以后,大家都看清了一件事,刁晨并不是那种只会考试的书呆子,原来他在格斗领域也是极有天赋的,顿时魅力值破表。后来,有不少人托我给他递情书送礼物,我也就正式走上了拉 皮 条的不归路。可惜,一次都没成过,因此,蒋婉下达的任务让我深感艰巨。
正文 第九章 三局两败
怀着一百万分的纠结,还是给刁晨打了电话,他刚伤愈返岗,忙得不可开交,却能一边和我闲扯,一边同别人对答如流,关键是思绪和语言都清晰无比,在两件毫不搭边的事情上穿梭自如,简直强大到了逆天的程度。
借口说弥补他的断腿要请他吃饭,他在电话里沉默半晌,才问:“你确定不是你请客我买单?”看样子是被我经常使诈留下的后遗症,这次我极其慷慨地说:“你空手来就行,我让你吃撑了回去。”
都说蹭饭这事最有爱了,果然刁晨拨冗准点前来,我巴结地把菜单递给他,此时也顾不得奴颜媚骨是个贬义词,只要伺候好这位大爷,我的幸福生活才有指望。
刁晨是个精明人,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干这种吃亏的事,也实在沉得住气,酒足饭饱才正经问道:“说吧,憋着什么坏呢?”
“您老多明察秋毫啊。”我赶紧谄媚道,“你平时多忙啊,得好好补补。”废话,若不养肥了,怎么拖出去卖?
他并没有接受我的好意,依旧防备地说:“跳过前奏,直接讲重点。”
既然他这么直白,我也不好意思扭捏,不过迂回战术还是要的,转而说道:“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董拙了,不管怎么样,最后拼一把,不成就老老实实相亲去,我看那个什么电视节目就挺好的,早些去排个号,等轮到的时候也不至于太高龄。”
刁晨兴许是被我的话吓到了,不置可否地问:“你?相亲?就那《非挫勿扰》?得了吧,人家都是照台本走,你这样的着实太偏门了。”
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我只不过是抛砖引玉,还引出他这么一串废话,如此自我牺牲,到底是何苦?不甘心被他贬低,昂着头说:“我这样的才叫独特,不信走着瞧,肯定是最受欢迎女嘉宾。”
他笑了半天,连气都没喘匀就说:“那好,你什么时候出场我就什么时候去当男嘉宾。”
“你成心的吧,就爱跟我过不去,冲你这句话,我和董拙非成了不可。”我有点赌咒发誓的调调,刁晨也正经八百地说:“刚才是认真的,我真想看你打扮个猴样去按灯的形状。”
忍着踩他两脚的冲动,继续下一话题:“上次跟你提那事考虑得怎么样?”
“什么事?”
我有点着急,这才过去多久,以他的记性怎么可能忘了,我提醒道:“就是劝你赶紧找个女朋友,你想呀,我这边和董拙就快那啥了,要是让你妈知道了,她得多伤心,还不如你首当其冲,你妈就是再生气也舍不得对你下手不是。”
个中曲直被我分析得头头是道,他沉思一会儿,眯着眼睛说:“我就说这里头有鬼,敢情你是想让我去做肉盾,美得你。”
见他抵死不从,且表现得十分精明,我只能把话挑明了说:“我有个学姐看上你了,非要我来说媒。你吃了我的东西,那就得饭债肉 偿。”
他打量着我的土匪样,仅用零点零一秒就转成悍匪的口气跟我说:“原来你在这等着我呢,什么董拙相亲的都是屁话,你肯定跟人拍说大话了,这会儿求我给你打圆场。布小旅,你上次拿去挤门的脑袋还没换?就这智商还敢大张旗鼓招摇过市,我都替你臊得慌。”
眼看谈判陷入僵局,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么好给你介绍个对象,你应该感动得屁滚尿流的呀。”
他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起身要走,末了扔下一句:“我已然被你管闲事的功夫折服得五大三粗了。”
第一回合,暂败下风。
奈何本人天生有种屡败屡战、越挫越勇的精神,用我妈的话说就是死皮赖脸、死乞白赖。没两天我便制定了新战术,再次披挂上阵,这回学聪明了,都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为了防止他又拂袖而去,我直接抄他老窝,在他家里坐等。
刚进门就碰上他家的钟点工刘阿姨,见了我,她那眼神就跟灾星当前一样,十分不待见。好在我也习惯了,便大喇喇霸占了刁晨的沙发,躺下装死,默默等着她忙完出去。哪知她在临走前对着挺尸的我嫌弃地说:“我没别的要求,你躺着不动就好。”
碰巧灵感突发,顺嘴回了句:“我知道,生命在于不动。”紧接着就听见她掩面遁走的声音。欧耶,又赢了。
好不容易等到刁晨下班归来,我也终于把他家折腾得差不多了。他对我的出现毫不意外,连眼睛都不抬就问我要吃什么,我泰然自若地说:“反正你做饭,我哪好意思挑,不过要是有个鲍参翅肚就圆满了。”
他横我一眼:“土老帽。”说着从冰箱里掏出把蒜苗递给我,吩咐道:“要吃饭就得动手,别想等现成。”
“摘菜这种粗活也要我干!”
“粗活就得粗人干!”
真想一把蒜苗捅死他!
不得不说刁晨的手艺不赖,一点不输新南方,想那广告还说什么遇上新南方厨师就嫁了吧,好像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毕竟人生要事——坐吃等死,先满足口腹之欲才能想入非非的说。饭后很不淑女地打了个嗝儿,被刁晨一通嫌弃,我也没放心上,开始新一轮攻击。省掉那些有的没的,直奔主题:“我学姐那事,你要敢不答应,我就成天上你公司闹,反正我脸皮厚。”
他以牙还牙地说:“你要敢去我公司闹,我就敢去你的约会闹。”
算你狠!到了这份上,要是不用杀手锏就白瞎了剑拔弩张的好气氛,我气势汹汹地说:“你要敢搅合,我就告我妈去。”
“好啊,看她帮谁。”
“那我就告你妈去!”
他越发得意了,轻快地说:“你确定我妈知道你和董拙的事还能笑得出来?”
恨只恨此时两手空空,要是那把蒜苗还在,哪儿轮得到他嚣张如此!
第二回合,溃不成军。
正文 第十章 女子与小人都不好使
前两个回合我都铩羽而归,于是我明白了一个事实,刁晨这厮太过强大,非一般炮火能撼其根本,对付他,必须启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既然利诱毫无作用,那就别怪我威逼!
思来想去,他是正人君子,唯有小人的办法才能将他拿下。人家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两样都占,要这样还不成功,我大概也没脸在皮条界立足了。
刁晨他爸虽然是一代儒商,可也从不铺张,房子倒是置了几套,不过经常落脚的地方还是对门那间老屋,更巧的是我从小在那屋子里摸爬滚打,熟悉得很。话说我第二回合之所以失败,大概是因为我错误理解了老窝的意思,真正的老窝触手可及,根本不用舍近求远。
特地打听了刁晨的去向,确定他不会回家吃饭,才厚着脸皮敲开他老窝的门。这个点只有小保姆在家,她见我在这屋走来走去也有好几年了,自然不会拦我,我打哈哈道:“刁晨有个东西落在书房了,让我来拿。”
小保姆很是热情,让我自己去取,真正是天时地利人和。要是我没记错,拿东西就在他书桌的第三个抽屉里。毕竟没干过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难免有点紧张,两手着拉开抽屉,心里七上八下没个着落。
“小旅!”正翻得起劲,小保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冷不丁叫我一声,吓得我出了不少冷汗,做贼心虚地赶紧收回手掌,结结巴巴问她怎么了,她笑着说:“你晚上要不要留下来吃饭,我好准备。”
就为这点事,把我吓得不轻,赶紧回绝:“不了,我还得把东西给刁晨送过去。”
小保姆有些失望,她总是喜欢向别人展示自己新研究的菜,我这个吃货就刚好成了她的试验田,虽然有几次略显坑爹,但大多数时候还是称得上美味佳肴的。看着她怅然若失的样子,我有点不忍心,补救道:“你先保留菜谱,我过两天就来。”
她终于心满意足地走了,我继续埋头书桌,不得不说刁晨真会藏东西,一通好找之后才在旧书里找到我要的东西。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便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刁晨,你有样东西在我手上。”
他在电话里颇不以为然,我让他去邮箱看看,他很快就给我回复了:“你想怎样?”
“好说好说,只要你去见见我学姐就行,不然我没办法交代。”我欣赏着电脑上翻拍的照片,十分赏心悦目。
“布小旅,你真以为自己是道儿上的?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敢拿出来用!”他的口气是惊讶中带着点薄怒。
我得意非凡地说:“殊途同归嘛,过程和手段都不重要,最要紧的结局呀!”
他在那边沉默了,我继续欣赏他一岁生日时拍的果照,刁晨到底是刁晨,那时候要是被星探发现,或许就能从童星发展成国际巨星了。照片里的事情我和他谁都没记忆,只是听大人说他一岁生日时还在蹒跚学步,他为人从小就谨慎,连学走路都要扶着桌椅板凳,生怕摔倒。那天刁妈妈拿着玩具在前面引诱他,他踱着七歪八扭的步子慢悠悠走过去,谁知道刚要够到玩具,他的尿片就被盆栽钩住了,只是迈了一小步,顿时春光乍泄。而这一幕刚好被刁爸爸快门定格,于是刁晨就有了现在的把柄。
过了好一会儿,刁晨在电话里叫我名字,听上去好像很开心,他美滋滋地说:“布小旅,话说你两岁时候掉进汤锅的照片好像在我这里吧,我知道你脸皮厚,应该不介意我公开的。”
天呐,我竟然把这辄事给忘得干干净净了,人生中的奇耻大辱,偏偏被刁晨见证了,都是吃货本性害的。
我张着嘴说不出话,刁晨却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