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浮若和风声逗笑了半天再次睡了过去,秦翠凋便赶风声回家。
“翠凋,你老是赶我走,让我再陪浮若说话。”
“浮若睡着了不用陪,很晚了你快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秦翠凋催促着。
“好了,我马上回去,但是回去之前我要先去吃饭,你陪我去吃,我可是一天都没吃,从昨天晚上就没吃过饭了。”
“你为什么不吃饭。”秦翠凋惊讶地道。
“你不在嘛,不管,以后一起吃饭。”风声固执地道。
秦翠凋哭笑不得,这风声还真像个小孩子撒娇,她瞧着风声满脸的血痕心里甚是不忍便赶紧答应了。风声吃饭时还罗罗嗦嗦,秦翠凋仍是催他快点吃完回家,他这才不情愿地安心吃起饭来。
送走风声后秦翠凋忙赶回住院部,推开病房一看浮若正睁着眼睛瞧着她。“你醒了,要喝水吗?”
“不喝。”浮若笑了起来,道:“翠凋,花喜鹊对你真好,我看着都嫉妒。”
“他人是很好。”
“就这样吗?”浮若狡黠地笑着,从风声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嗅出一些不寻常的气氛来,风声对秦翠凋那神色她看得清清楚楚,只是秦翠凋视若无睹,少不得寻个时机敲醒她。
“还要哪样。”秦翠凋自顾喝了一口水。“快睡吧,时间不早了。”
灯熄了,满室的黑暗,秦翠凋闭上了眼,在医院里跑上跑下累了一天刚躺上床她便睡过去了。而在这暗如稠墨的夜色中,仍有一双澄清的眼眸圆睁着,那双眸子并不大,但却很耀眼和神彩,宛若那早晨刚升起的朝阳,她的眼里都是金黄的笑意,如阳光般透出温暖。
“翠凋,我的好姐姐,我希望你永远幸福。”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韦风的脸再次成为众矢之的,全公司再次议论他脸上的伤痕。这次众说纷纭,各种说法都有,到中午的时候统一成为一种说法:女人打的。
“韦总的女人实在是太厉害了,每次都能将韦总打伤,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女人。”
“肯定是个母夜叉了,你看韦总脸上都是伤。”
“不会是母夜叉吧,要是母夜叉韦总怎么会看上呢。”
“那个说不定,青菜萝卜各有所爱,说不定韦总就好这口。”
“你们又在乱嚼什么舌根子,现在还是上班的时间请你们自觉点。”冯楚湘冷冷地走了过来,公司每次谈及韦风的绯闻时她都是制止的,她也很清楚那些都是莫须有的谣言,什么女人,韦风家里连雌性动物都没有,哪来的女人。
几个员工见总经理秘书发了狠话,便赶紧散开各回各位。冯楚湘仍是愤怒地盯了她们几眼,才往韦风办公室走去。韦风脸上的伤她也瞧见了,可她并不想乱猜,昨日她曾套问过苏铁关于韦风有没女朋友的事,苏铁信誓旦旦地保证说没有。
“苏总,你看你什么都不管,公司传你的谣言都传成什么样了。”冯楚湘仍是有余怒,但是不是对刚才的同事,而是气恼前日韦风抛下她一个人。
“传成什么样了,说来听听。”韦风低着头毫不在意。
“大家都在说你的脸是被女人打的,你好歹出来解释一下呀。”
“这个啊,没什么好解释。”韦风微笑起来,自己的脸确实是让个女人打的,还是一个老太婆。
“算了,我什么也不说了,再说这也不是我的事。”冯楚湘怒气冲天,自己都为韦风急,而他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她扔下一摞文件,转身就往外走去。
“楚湘,昨日谢谢你了。”
冯楚湘意会过来,道:“不用谢,那是我应该做的,你是总经理,我是秘书,这公司是你的,你当然可以不来上班,我也有责任为你向别人解释。”
说完她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虽然苏铁对她有好感,可是韦风仍是不能让她释怀,从韦风到公司来的那天她就爱上他了,所以什么都为他想到。可是前天的事让她明白韦风对自己并无爱意,这让她感到了挫败感,她本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但是现在她却失去了奋起直追的勇气,如果不是知道苏铁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她也许不会这么为难。
那天吃完牛排后,苏铁就带她去了万国联城购买了颗大钻戒,这枚钻戒价值十几万,差不多是自己一年多的薪水。当然付钱的是苏铁,她是受赠者。曾经她也想过拒绝,可以拒绝苏铁,但是无法拒绝这颗耀眼夺目的钻石,那可是全世界女人所向往的东西啊。
韦风也瞧到她手上明晃晃的钻戒,他什么也没说,但已经明白了,能让苏铁看中的女人绝对都是见钱眼开的女人,所以苏铁才会次次得逞。他鄙视这种女人,苏铁也鄙视,但却见一个追一个,因为他说过不爱钱的女人他追不上。
一晃差不多一周过去,浮若的身体经过医院详细检查后定于明天上午十点进行手术,当然术前的谈话秦翠凋已经作好了充分准备,但再次等医生陈述术中危险时她还是冷汗淋漓。不做手术,浮若撑不了多久,做手术危险性也相当大,但是却有一线成活的希望。
秦翠凋不敢犹豫,浮若的病已不能再拖,她很快地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风声下班后也会赶到医院来,他很会讲笑话常逗得浮若合不拢嘴,晚上的时候他通常不肯走,每次都是秦翠凋撵他走才罢。
但这次浮若却阻止了秦翠凋,她笑道:“翠凋,你先出去一会,我有话和风声单独说。”
秦翠凋一怔,瞅了风声一眼道:“好,我先出去,你们聊。”走了几步她回头看了一眼,浮若神色正常她才放心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风声,你坐过来些,我有很重要的话对你讲,我希望你能听好。”
风声感到奇怪,浮若要对自己说什么呢,而且还是要避着秦翠凋的。他见到浮若面色甚是严肃认真便赶紧坐了过去,道:“浮若,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会很认真地听。”
浮若笑了笑,道:“谢谢你了。风声,我先要和你说对不起,以前我老是骂你,现在想起来真不应该。翠凋告诉我,我的手术费用是你出的,你真是个好人,以前我真是冤枉你了。”
“哪里,大家都是朋友嘛,理应互相帮助。”风声忙应声道。
“风声,你打开那个褐色的小柜子,里面有个黑色的小包,你拿出来。”浮若喘着气。
风声依言在柜子时取出一只黑色的小提包,“打开它,里面有一个大信封把它给我。”风声拉开拉链,包里果然有只牛皮纸大信封,他拿了出来郑重地交到浮若手上。
浮若感激地瞧了他一眼,从信封里抽出一本小册子递到风声面前,道:“这个你看看。”
风声翻开小册子竟发现这居然是一份高达20万元的疾病保险,他迅速地浏览着,被保险人是周浮若,受益人是秦翠凋。
“知道我为什么把它藏起来吗?如果我去申请保险赔付做手术够用,可是我不想动这笔赔偿金。我知道我的病根本就治不好,就算花钱做手术也是一样的结果。我想死后这笔赔偿金就全部留给翠凋,可她是那么傻的一个人,一定要我做手术。幸好有二十万赔偿金,即使还了你的钱后还可以剩下许多,这样她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风声瞅着她没有说话,这也是个很特殊的女孩子,她和秦翠凋一样善良可亲,只是老天爷待她太薄情了。
“风声,这里面还有一封信是我写给翠凋的,等我做完手术后你交给她。”浮若从牛皮纸里又抽出一张白色的小信封,风声看去信封上写着翠凋两个字。“这封信记住一定要交给她。”
“浮若,你为什么不等手术做完后亲自交给她呢。”
浮若莞尔一笑,道:“其实,我早有感觉下不了手术台,所以我才要把一切准备好。”
“不会的,浮若,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你不要骗我了,医生跟翠凋讲的话我都听到了,我躲在门后听到了。我的直觉一向很灵敏,这几天我老是梦见妈妈来接我,虽然从来没见过妈妈,可是梦里妈妈的样子很清楚,她很美,就像仙女一样,她要带我去天堂。”
“浮若,真的不会有事的,你不是说要我带你去海南岛玩吗。”风声感到心痛,浮若越是轻描淡写越是让人心疼。
“我是去不了了,风声,你带翠凋去吧,那里很温暖,她一定会喜欢的。风声,还有最后一件事我求你一定要办到,好好地照顾翠凋,照顾她一生。”
“浮若……”
“风声,我知道你喜欢翠凋,我看出来了。翠凋她也很可怜,她的事我本来不知道,只是无意中偷看了她写的日记我才知道。她和我一样本是孤儿,只是她比我幸运的是在八岁那年她被一个好心的妇女收养。可是后来她遇上了一个歹人,那个男人嫌弃她抛弃了她,还气病了她的养母。再后来,她养母因此重病不起,没几个月便死掉了。所以现在翠凋和我一样,孤苦伶仃,无依无靠。风声,我希望你能爱她一辈子,不要再让她受到伤害。”
“我会的,我会照顾她一辈子的。”
浮若笑开了,道:“你能发誓吗?在一个将死之人的面前发誓,我想你是不会欺骗一个快要死的人。”
“我风声对天起誓,从今后只爱秦翠凋一人,承诺永远照顾她、爱护她,此生不离不弃,如违此誓,我甘愿天打雷劈,尸骨无存。”风声郑重地起着誓言,发完后他在心里以另外一个名字又重新起过一遍誓言。其实不管是否发誓,他都会努力地爱护秦翠凋并给她一生的爱情。
“风声,谢谢你,我余愿已了,我相信你会做到承诺的誓言。这个牛皮信封你替我保管起来,我乏了,帮我叫翠凋进来吧。”说着,她打了个呵欠便闭上了眼睛。
风声接过牛皮信封,大步地走向门外,拐角的楼道里秦翠凋正抱着胳膊不停地踱步。
第十五章
8月14日 晴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这一夜似乎格外地短暂,风声在床上辗转反侧难眠,他为浮若的遭遇感到可悲,这样的一个好女孩却偏偏得了脑肿瘤,命运对她太不公平了。如果她能好好地活着,他定会像亲妹妹一样疼着她。
浮若对他说的那番话隐隐地让风声起了些不祥之感,浮若说得那么若无其事,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听的人却是心惊。而且浮若做的梦也是不祥之兆,难道……
风声不敢想下去,这么个好姑娘实在是可惜了。忽然间,他又想到了秦翠凋,如果患病的是秦翠凋自己会怎么样,只怕是痛不欲生吧。想着,他更加害怕起来,瞬时他就起了一种感觉,秦翠凋会离他而去,而且自己再也见不着她。
“翠凋,翠凋。”他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忽然心里剧烈地一痛眼睛便睁开了,夜是黑的,原来自己做了一个梦,可面上却是湿漉漉地,明显在梦中流过泪了。
他咬着唇,暗暗地道:“翠凋,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风声爬了起来,找到手机一瞧时间才只是凌晨四点,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想着自己也睡不着,索性去长春医院守着。
秦翠凋打开门的时候,便瞧见墙外蹲着一个男人,她仔细地瞧了一眼便惊道:“风声,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风声嘿嘿地笑着,挠挠头道:“我来了很久,怕打扰你们睡觉就在外面等着。”
“你今天不上班吗?今天可是周三。”
“不上,我请假了,浮若做手术我一定得来。”
“是风声吗?你来了,快进来吧,我正闷着,想听你讲笑话。”房里浮若已经听到风声的声音,马上笑开了。
风声闪身进到房中,浮若正半靠在床上看书,“浮若,祝你今天手术成功。”
“谢谢!”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