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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画?给我看下。”韦风已经有些意识了。
店主从桌子的抽屉中取出一幅8开大小的画来,韦风接过来仔细看,画面上画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满脸的笑容,笑得好不得意,好不张狂,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痞子气十足。那张脸形容酷似自己,可以说是并无二样,只是韦风还是分辨出来那并不是自己。秦翠凋以自己作模特,但画的并不是自己。
大域地产公司的总经理韦风是个风度翩翩,儒雅潇洒的年轻人,而画上的男人分明是个流氓,瞧他嘴角的坏笑让人见了就得小心他几分。韦风看了很久,画上的年轻人神情生动,鲜活得仿佛就站在自己面前微笑。这虽是简简单单的一幅素描,可也足以看出画者的用心至深。
原来这就是秦翠凋的一片心,爱着另一个男人的秦翠凋,忽然他笑得很开心。
韦风把画交还给店主转身就走,那店主还在他身后道:“先生,你的画。”
“不要了,留给你。”
“先生有空再来,我会帮你注意那位小姐的事情。”店主谄媚地笑道。
他人已经走得远了,并未听见这句话。
这个晚上秦翠凋沐浴后便上床睡觉,因为晚上喝了一点酒,但是不胜酒力的她早已是头晕脑胀分不清东南西北,但碍于韦风在面前只得强打起精神。洗完澡后似乎人清醒了些,拿出日记看了一点便直接睡觉。
闹钟的当当声如雨点般连绵绝地在清晨响起,秦翠凋闭着眼摸索到它关掉,可是没过几分钟闹钟更大声地响了,她睁开眼睛瞅过去,这一下竟是大惊失色,时间已经是八点钟了。看来是昨晚有点醉酒定闹钟时定错了时间。唉,八点钟了,去公司怎么得也会迟到。
秦翠凋以最快的速度下床漱洗,然后打车去公司,但是离上班时间还是过了十五分钟。企划部办公室里面人声嘈杂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秦翠凋走近依稀听到一句“翠凋还没来呢”,她心里一紧,难道大家在议论她今日迟到的事不成。
她悄悄地往办公室里移去不想引起人注意,但是小罗还是很快地看到了她马上迎了上来,满脸兴奋地道:“翠凋,办公室发生了大事情了。”
大事情,什么大事情,难道自己迟到变成大事情了。秦翠凋挤出一丝笑容,道:“小罗,怎么了。”
“翠凋,我们今天一来办公室就发现办公室的桌子上放着一大束玫瑰花。”小罗朝里面努努嘴,道:“你看,好大的一束,还是黑玫瑰。”
“黑玫瑰怎么了,和其他玫瑰不同吗?”
“翠凋,你真是孤陋寡闻啊,每种玫瑰的寓意是不同的,送的枝数不同意义也不同。黑玫瑰的寓意是说你是我的,嘿嘿,这可表达的是占有的意思。嗯,也不知道是谁送的,送给谁的。”
“什么东西都没留下吗?”秦翠凋随便地问道,只不过是一束花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有一张光盘,我们听过了不知什么意思,里面只有风的声音。”
风声,秦翠凋一惊,马上道:“光盘在哪里?”
“在我桌子上,你听听看。”
秦翠凋急切地从小罗桌上拿起那张银白色的光盘,走到自己的位子上打开电脑将光盘放了进去,电脑屏幕上出现一个realplayer格式的视频,但是没有图像,只有声音。秦翠凋插上耳塞静静地听着,视频里的风声初时很轻,微微地晚风,很轻盈很温柔的风声,听着便会觉得睡意已经来了。再过几分钟风声便大了些,能听见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响,再过一阵风声更大了,隐约有些凛冽的感觉。
她看了下时长,整个视频大约有四十五分钟的时间,她耐心地听着,整段风声是来回往复循环播放并无什么奇特之处,怪不得小罗他们听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是自己也听不出什么,但大约能够引起自己兴趣的是风声吧。
但是可能也是太多虑了些,也有些自作多情了些,这怎么可能是风声安排的呢。秦翠凋想到关掉这个视频,可心里总有个声音让她坚持下去,听下去。
她愣愣地坐在那里不吭一声,甚至小罗在喊她也是充耳不闻,此时她只能听见在耳中徘徊不去的风声,时而温柔时而凛冽的风声。
在三十五分钟四十九秒的时候风声停止了,视频有短暂的停顿。秦翠凋收起了心凝神倾听,三十六分五十二秒时,视频里传出一声熟悉的声音,短短的两个音却叫得秦翠凋的整个思绪都炸开了。
那个声音温温柔柔地叫着:翠凋。
就这么一声却让秦翠凋有一阵恍若千年的感觉,苍海桑田般的心绪正如此刻,秦翠凋的心里空茫茫的一片。只是他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做如此的安排,做如此让自己迷茫又迷乱的安排呢。
秦翠凋长叹息着。
视频里的声音恢复成最初的风的声音,时而温柔时而凛冽,直至结束。
第二十九章
12月21日 晴
人怀爱欲,不见道者,譬如澄水,致手搅之,众人共临,无有睹其影者。人以爱欲交错,心中浊兴,故不见道。汝等沙门,当舍爱欲。爱欲垢尽,道可见矣!
秦翠凋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过了,这个时间天早黑下来,冷风呼呼地在身边打转。她将脖子上围巾又围上一圈,这才阻止风往里面灌。
小区外面的字画装裱店门只开了半扇,秦翠凋侧身挤了进去。
“老板,我的画裱好了没。”
店主抬起头一看正是昨日给他带来一笔意外财富的女人,脸上的笑容不觉就多了起来。“好了,早就裱好了,就等着小姐来拿。”
秦翠凋接过店主递过来的画细心地看,这幅画用木框装裱好便觉得多了一种品质感,画里的人物益发栩栩如生起来。
回到家中,秦翠凋将它放在自己的桌子上,晚上的时候自己会在这张桌子上写日记,那时可以就着微微的灯光瞧着他,就像他还在身边看着自己,还未曾离开过。
以后,不管日子过了多久,即使自己腿走不动路,牙掉光了,甚至什么也记不得了,可还是能记得他的样子,有这幅画的存在自己就永不会遗忘。也许在很久的将来,在某个满天的夕阳残色下,自己坐在波流不息的老河边上,可以对着许许多多的人说,“看,这个就是我爱的人。”
这是一生最宝贵的财富。
过了几日,秦翠凋听说韦风去了H市,英国总部将在H市新成立一家子公司,韦风想先去了解当地的市场,同去的还有他的秘书冯楚湘。这件事令公司大半的女性都非常泄气,眼见着圣诞节的化妆晚会就要来临,人们期待中的男主角突然临时有事而不能参加演出,这真是一件非常失望的事情。
小罗也很失望,秦翠凋安慰着她,只几次便把她又哄笑了。是的,化妆晚会虽然少了一个助兴的节目,但是还可以照常进行,自己还是可以乐在其中。
又过了几日,秦翠凋烫伤过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有一些淡淡的印痕,医生说时间长了疤痕便会慢慢淡去。于是,工作又变得繁忙起来,从早上不歇气地忙到下午下班的时候,有时还要加班加点地做。
“真倒霉,我家管事的老头老娘今天都去喝喜酒了,放我一个人在家没得吃。”小罗在办公室里大声抱怨。
“你不会自己做饭吗?”
“什么?自己做饭?我长这么大还没进过厨房呢。”小罗叫嚷得更大声了。
这真是个幸福的女孩子啊,秦翠凋笑了起来,道:“小罗,晚上你去我家吃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
“好,翠凋,还是你最好。你看这些人没一个肯答理我的,个个都是小气鬼。”小罗攀着秦翠凋的胳膊,“我们下班就走,我买菜。”
“不用了,我家里还放着很多菜,不用买。”
五点半钟时小罗便迫不及待地拉着秦翠凋往车站赶,还好这次比较顺利,七点还差十多分的时候便已经到了站。
小罗兴冲冲地走在前面,道:“翠凋,你买的房子多少钱啊。”
“不是我买的房子,是我一个朋友的,因为他出国了所以我在这里暂住。”
“你朋友真好,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朋友。”
秦翠凋打开了门,小罗首先冲了进去。
“嗯。不错,装修很好,家具都不错,看来你朋友挺有钱的,介绍我认识一下。”小罗打量着屋里的陈设,啧啧地称赞。
“好啊,有空介绍你认识。小罗,左边那间房是我的,你随意,我去做饭了。”
秦翠凋放下包便走进了厨房,她从冰箱里捡出几样新鲜菜来,因为上班平时没多少时间去菜场,便在周末的时候多买些回来,幸好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买上几样也足够一星期所用了。
“翠凋,我发现你的秘密了。”小罗欢快的笑声传进了厨房里,她打着背手站在门口神秘兮兮地望着秦翠凋。
“什么秘密。”她明显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有什么秘密会被小罗发现呢。
“翠凋,原来你真的暗恋韦总啊,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还可以想办法撮合你们。”
小罗的手从背后拿了出来,在她的手中是一幅画像,她双手举起它亮了出来。秦翠凋一瞧不禁笑了起来,那正是自己照着韦风的模样所画的风声,看来小罗定是误会了。“小罗,你弄错了,那画像并不是韦总。”
“不是?”小罗不信地又瞧了一眼画像,画中的人明明是韦风怎么会不是呢。“我看就是,眼睛,眉毛,鼻子,嘴巴都很像,简直就是照片了。”
“真的不是韦总。”
“不是,你告诉我他是谁。”
秦翠凋想了想,其实告诉小罗也无妨,道:“是我的一个朋友,也就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他叫风声。”
“不会吧,天下有这么相像的人。”小罗明显不能置信,拿起画像仔细地研究起来,“嗯,还是有些不同的,比如气质,这个比较痞,不像韦总温柔儒雅。另外发型也不同,现在看起来除了相貌一样外其他的都不同了。不过长得真像,就单看这五官还真会认为是韦总。”
“对了,翠凋,这幅画像摆在你房间的桌子上,你不会是喜欢这个人吧。”
秦翠凋感到了尴尬,这是她的秘密不想与任何人分享,默默地爱着而不必告诉任何人。她笑了几声,没有回答。
“不好意思说了吧,看来我猜对了。”小罗得意起来。
半个月后韦风从H市回来,这让公司的女性几乎都为之震奋起来,化妆晚会不可或缺的男主角终于在晚会前几日赶了回来,这将会为晚会增色不少,不少的人期待着这一盛会的来临。
秦翠凋的工作依然在繁忙当中,林经理将更多的活交付与她并表示是对她的器重,秦翠凋欣然接受下来,反正回家后还是孤身的一个人,多做些事就当多历练自己的能力。
下午六点钟一过,办公室里所有的同事都已经下班回去,秦翠凋仍坐在电脑前做一份楼书,她略略地统计一下,今天之内包括手上正在做的这份已经做了六个楼书,这实在是个惊人的速度。
韦风站在门口瞧着她,她蹙着眉正在苦思,倒让他一时不好进去打扰她。今日从H市回来后林经理就告诉他秦翠凋几乎每日都在公司里加班,下班后他便急着想过来看看。他回来已经大半天了但是工作忙起来根本就没有半分空闲的时候,就连想一个人的时间也没有。此时他站在门口,多想进去和她说上一声不要这么辛苦,一切交给他就可以了。
他站了很久,秦翠凋仍是紧盯着电脑屏幕没有往门口看上一眼,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扫过来。过了一阵她伏下身子趴在桌子上,头埋在两条手臂里,韦风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轻轻地拍着她的肩。
秦翠凋一惊赶紧抬起头,道:“韦总,怎么是你。”
“下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