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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玮珊眼睁睁地看着那仿佛是连体婴儿的两人进屋,微微咬牙,转而却又松了开来,露出了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来。
*
进了房间一关门,叶青娆就迅速地从梁子越的身上下来,脸上的笑容也顿时消失,转身就走到了床边上坐下,偏过头不理他。
对于她这变脸一样的表情转换,梁子越有些措手不及,刚刚还好好地跟他撒娇,怎么这会又闹别扭了?
梁子越走了过去,问:“怎么了?”
叶青娆重重地哼了一声不说话。
“因为玮珊?”梁子越不解,“她明天就走了。”
“玮珊?”叶青娆忽然转头瞪着他,怒道,“你叫她玮珊?好亲密啊。”
梁子越无奈,发现说什么错什么,便只好也不说话。
可他的一个玮珊却把叶青娆的怒火全都勾了出来:“你叫我都没叫那么亲密过!”她早就发现了,梁子越要么不叫她,若是叫她肯定会连名带姓一起叫,哪家的夫妻是这个样子的?
想着,叶青娆便委屈了,加上刚刚俞玮珊状似不经意却是刻意地提起他们的从前,她就更觉得憋得慌:“是啊,当然要叫玮珊,你们认识多少年,我们又结婚多少年,怎么能比得了。”醋味好浓。
梁子越颇为无奈,只觉得女人有时候也真是有些小题大做,明明只是一个称呼问题,竟然也能让她翻出那么多事来,可再不说什么弥补的话,大概她的眼泪又要决堤了。
“我和你认识二十几年了。”梁子越说,“比她长。”
叶青娆瞪眼,强词夺理:“那认识二十几年还比不过认识十几年的吗!”
梁子越觉得自己有些无能为力了,为什么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这都是有现实依据的。
“她不是威胁。”梁子越不是在这种时候会一把搂住她对她说我只爱你的男人,他只会把现实一一地剖开在她的面前,让她安心,“我的妻子,是你。”
梁子越的妻子,是叶青娆。
这是他给她的承诺。
叶青娆怔了怔,怒火仿佛已经消散了大半,她可怜巴巴地问:“一辈子吗?”说着眼泪就落下来。
“一辈子。”他说着,坐到她旁边,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叶青娆没了那些怒气支撑着,全身便软了下来,她扑进了梁子越的怀里,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胡乱地蹭着:“我只是害怕。”她害怕得太多,一一都数不清楚,所以她需要安全感,需要一个信念支撑,而梁子越方才的那句话,就是她的信念。
梁子越感觉到自己胸口的衣衫逐渐湿透,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没有说什么,这个时候她或许只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告诉她她不是孤独一个人。
叶青娆缓了过来之后又觉得自己好丢脸,埋在他的怀里都不肯起来,闷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
梁子越摇摇头,然后发现叶青娆看不见,便又说了句:“没有。”
“肯定有!”叶青娆伸手打他的胸口,“你肯定是在嘲笑我呢。”
她的拳头一点力气都没,打在他身上就好像是棉花一般软绵,他自然不会抵抗,一一受用了。
最后还是叶青娆自个儿觉得打的累了,才放了手,抬眼嗔怒地看他:“你就是个木头,呆子,傻瓜。”
木头?呆子?傻瓜?
梁子越暗想,木头就木头,呆子就呆子,傻瓜就傻瓜了吧,总比混蛋,禽兽和人渣要好。
温柔的惩罚(第一更,5000+)
房间里的窗帘并不挡光,而这里的月亮又仿佛特别的亮,月光透进来,将整个房间都弥漫了一层淡淡的朦胧。
叶青娆还没有睡去,她正侧身躺在梁子越的怀里,手指在他的胸前画着圈,百无聊赖。
梁子越已经习惯了叶青娆窝在他的怀里入睡,只是,她这样一直动手指是在引/诱他吗?
他忍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便干脆一把伸手抓住了她的,压在他的胸前,闷声道:“睡觉。”
叶青娆撇了撇嘴,故意伸出另一只手来在他的腰侧捏了捏,哼,让他“出轨”,必须接受她温柔的惩罚!
当然叶青娆也知道,梁子越并没有真正出轨,她知道他有原则,只不过她咽不下这口气,而且人家一个女人追到这里来,也不能就真让她像女主人一样住下吧?是想要重燃旧情的意思吗!
纵然是想得开,她也是无法接受,更是气愤俞玮珊那对她不屑一顾的样子。
在感受到叶青娆的小动作之后,梁子越的身体僵了僵,原本就已经有些苏醒的那地方,更加火热灼烫,他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说:“乖,睡觉。”
叶青娆哪里肯,故意在他的怀里扭动,他知道他不会碰她的,俞玮珊就住在隔壁的房间,他怎么可能碰她呢。
叶青娆自个儿也考虑了一下得失,虽然如果她激得梁子越不顾一切了的确会从另一方面打了俞玮珊一巴掌,可是这并不是上上之策,凭什么他们的闺房事要让别人听到?
于是她闹归闹,却还是有分寸的,只是想要故意撩/拨一下他,稍作惩罚而已。
梁子越的忍耐力还是很够的,任由叶青娆如何闹腾依旧岿然不动。
最后还是叶青娆怕惹出火来,这才从他的怀里逃了出去,然后和他隔了一个人的距离看着他嘿嘿地笑,阴险至极。
梁子越能怎么怪她?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蚊子特别多,叶青娆刚刚在闹腾还没感觉,这会儿不动弹了竟觉得耳边全是嗡嗡声,而且总感觉浑身上下都有被刺的痛感。
她的皮肤特别娇嫩,若是被蚊子咬了,那红点估计会好一段时间都不退下去,她本来想忍着,可耳边的嗡嗡声却越来越响,实在忍不住了,她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从梁子越的身上跨了出去下床找放在行李箱里的蚊不端。
梁子越不明所以,撑起上身看她。
只见叶青娆从行李箱的伸出掏出了一个塑料瓶子出来,然后就是一阵地喷,腿上胳膊上脖子上,只要是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都喷了个遍,连房间里都弥漫着这股味道。
有点太香了。
梁子越皱了皱鼻子。
叶青娆却拿着那瓶子跑到了床边,笑嘻嘻地说:“你要喷点吗?这里蚊子好多啊。”
梁子越还没说话,叶青娆已经把瓶子收了回去,一本正经地说:“才不给你用呢,你用了蚊子叮谁去呀。”说罢自个儿咯咯地笑了开来。
把瓶子随便一放,叶青娆便又爬上了床。
随着她的靠近,梁子越不禁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他难得有这么失控的时候,叶青娆停顿了下,多看了他两眼,还凑近了问:“怎么了?”
梁子越捂着鼻口又打了几个喷嚏。
叶青娆总算明白为什么了,一脸吃了苍蝇的样子:“你不会对这种味道过敏吧?”
梁子越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几个喷嚏就已经出卖了他。
事实证明,他是真的闻不得那蚊不叮的味道。
叶青娆好憋屈,瞪着他好久不说话,总不能刚刚喷了上去又洗掉吧?
瞪到最后还是她妥协了,无奈地爬到床上卷了另一条空置的被子,将自个儿整个裹了,然后尽量离他远一些,遥遥地问:“这样好了吧?”
梁子越果然不打喷嚏了。
叶青娆后悔没多买几种香味的了,这么一个美好的晚上,她竟然要为了蚊子而放弃梁子越结实的怀抱!要是这样,她在家和到这里有什么区别啊,还不是一个人睡!
梁子越也没想到自己会闻不惯那种味道,如今看着叶青娆委屈地裹着被子在床靠墙的那边贴着,不禁有些愧疚,他根本没怎么犹豫,就掀开了自己的被子,对那个满脸都透露着幽怨神色的女人说:“过来吧。”
叶青娆的眼睛先是一亮,继而又仿佛浇了水的火苗蔫了下去:“算了,总不能让你打一晚上的喷嚏。”
梁子越刚想说不会,却见她已经刻意翻了个身对了墙,眼不见为净啊。
梁子越失笑,却也没有再坚持,只是想着本来他只以为自己一个人睡,他又不怕蚊虫所以并没有装蚊帐,如今叶青娆过来了,想必是有
必要装一下了,总不能让她天天晚上都这样。
他实在受不了她可怜巴巴含着眼泪的一双大眼睛。
其实叶青娆刚刚补眠才补了三个小时,醒来之后的清醒是因为俞玮珊的话和梁子越在身边,如今一个人对着墙睡,她倒是没多久就睡着了。
梁子越听着她的呼吸逐渐平缓,不由得屏住呼吸探过身去看了看她。
这里虽然凉快,但到底和空调房里不能相比,叶青娆又为了隔绝那香味,所以裹了被子,梁子越探过身去看的时候,她已经冒了一头的汗。
梁子越不免有些心疼,事实上他正是因为怕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情绪,当初才不想让叶青娆过来的,这里的条件不算特别差,但一向娇生惯养的叶青娆想必肯定是难以适应的。
他伸出手去在她的额上抹了一把,将汗水抹去,然后起身下床拿了把隔壁大妈放在这里的扇子,躺在她身侧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扇起了风。
扇子扇出来的风并不是很大,一下一下的,让叶青娆鬓边的发丝随着一阵阵地动,梁子越忽然觉得那么悠闲♂去了那高强度零失误的工作之后,到了这里,他第一次觉得其实也不是全是坏处。
毕竟若是他没有离开那个岗位,他永远不会有这样清闲的时光。
有失必有得,有得必有失,这一点他早就明白,却在这一刻体会得更深。
正想着,叶青娆却忽然动了动,梁子越以为她要醒来,故意放轻了声音,没料到她却是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说了什么。
梁子越微怔,猜测着她大约是在说梦话。
只不过她说的什么,他却一点也听不分明。
他正想着要不要凑近去听,却见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犹豫着叫了一声:“青娆?”她之前那一闹,他是怎么都不敢直接叫她叶青娆了。
叶青娆却没响动,空洞的眼神望着屋顶发呆。
梁子越吃不准她是睡着呢还是醒了,也不敢胡乱叫她,静观其变。
叶青娆就这样瞪着天花板瞪了一会儿之后,忽然猛地坐了起来,然后朝着梁子越的方向说:“梁子越?”
“嗯?”梁子越回。
“¥*amp%¥#@amp!……”
“嗯?”
“*%¥*¥@#……”
梁子越闭了闭眼睛,确定叶青娆这是在说梦话了,不对,是在梦游,他对于她能完整清晰地叫出他的名字而觉得十分惊奇,因为除了那个名字外,其它从她口中出来的话,那完全是火星语。
梁子越本以为她说几句也就好了,没想到她忽然探过身来,抬手猛地打了他的胸口一下。
他愣住,看着这个似醒非醒,似睡非睡女人目瞪口呆。
他们同床共枕也有两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她居然会梦游!
曾经他是迷迷糊糊听到她嘴里念叨着什么,那也不过是暂时性的说梦话而已,没想到这次倒好,居然还会梦游了。
梁子越不过一个发愣,叶青娆已经扑了上来,啪嗒啪嗒地在他身上下爪子,竟然下了狠心,没一下是虚的,全都结结实实地打到了。
梁子越是躲也不是逃也不是,只能硬生生地全都受了。
叶青娆打了一会儿,竟然又直起了身子,莫名其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之后,居然又躺了下去,还自己扯好了被子盖好,眼睛一闭,再也没有动静了。
梁子越满身狼狈,看着叶青娆这么容易就又重新入睡简直是哭笑不得。
她这是有多恼他啊,夜里睡着呢,还不忘打他。
梁子越躺好,替她理了理被子之后,重新拿起了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