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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得出她声音中的哽咽。
梁子越身子一僵,原本轻拍着她背脊的手也顿时汀。
叶青娆扬起头,看着他惊讶到完全没有反应的脸,忽然扯了扯唇角:“你看清楚了吗?我是yan。”
梁子越颇为怔愣,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待意识到怀里的人并不是他以为的人之后,他瞬间收回手,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的脸。
叶青娆似是早就意识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她微微垂了头,伸手扯了一下被子,遮掩了一下她被他啃咬出无数红痕的胸口,然后拿背脊对着他:“我明白了,你走吧。”
梁子越仿佛是被人捆住了手脚,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他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状况,应该说是他极为相信自己的定力。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在和俞玮珊分手之后那么多年都没有女人,不然他也不会在娶了叶青娆之后还好几年都不碰他。
他是很相信自己不会出这种低级的错误的。
可今天他怎么了?居然会做出这种他最为不齿的事情来?
偏偏女方一副谅解的涅,这让他心里更为难堪。
他成了什么?
在她眼里,他算是什么?
梁子越许久都没有动作,伸出手去想搭她,却发现她肩膀上亦是被他咬出的伤口,他没想到自己竟会咬得这么深,齿痕历历在目,让他想否认都没有办法。
刚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还能和她亲近,可如今他的手却怎么也不敢再搭到她的肩膀上了,僵了一会儿之后他颇为颓败地收回了手。
这种情况,他甚至连道歉都说不出口。
他深吸了一口气,卦下床先套了衣服,然后在转到了叶青娆的这边,他坐在床沿看她。
她低着头,看不清楚神色,只隐约能看到她颤动的睫毛。
梁子越抿了抿唇,想说话,却被她抢了去。
她没有抬头,声音也有些颤抖,她说:“不用说什么,也不需要对不起,我会忘记的。”
她这话说出来,只让梁子越更加的难堪和不知所措。
“我……”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负责,那这次的事件必定只会是一个错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失误,但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怎么想逃避也没用,更何况从小到大,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作逃避。
“我会补偿你。”他终是说道。
补偿?叶青娆冷笑一声,眼中却迅速蒙上了一层湿雾,她恍然抬头:“补偿?什么补偿,我并不需要。”
梁子越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湿润,却又倔强地不肯掉泪的样子,正不知该如何的时候,手机猛然响起。
叶青娆别过了脸不看他。
梁子越起身拿起手机,走到了窗边接起。
“怎么了?”打电话来的是一向照看叶青娆的看护。
那看护有些激动,叫道:“梁先生,夫人刚刚醒了。”
“你说什么?青娆醒了?”梁子越没了一向的沉稳,几乎是叫出了声音来。
他这话一出来,正在床上的叶青娆猛地抬起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叶青娆”醒了?怎么可能?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
“好,我知道了。”梁子越的声音喜悦得不能自已,“我马上回来。”
他挂了电话,一转身就看到了叶青娆还在床上坐着,动作蓦地一僵,连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
那个消息太让人兴奋激动,竟然让他忘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正想说些什么,她已经回过头来看他了:“你走吧。”没有丝毫挽留。
梁子越虽然觉得对她抱歉,但此刻“叶青娆”醒来的消息已经占据了他的所有心思,竟也没有多留,复又说了声抱歉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等到他从卧室出去,叶青娆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房门,好像能透过门板看到他的身影一样。
她脸色冰冷苍白,很是烦闷和躁动。
如果“叶青娆”能早点醒来,那她并不需要做得那么多,江彦交待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叶青娆”来完成,而她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要梁子越不好受,想要俞玮珊得到应有的代价。
无论如何,她吃亏了,而且是大亏。
叶青娆恨恨地将床头柜上的东西一把全都扫到了地上,粗声喘气。
*
梁子越赶到医院的时候,苏婉和罗映已经在了,而“叶青娆”还在接受一系列的检查
苏婉见到他,不由得先拉他到了一旁,低声质问:“你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过来?”
梁子越说不出口,便只得转移了话题:“青娆真的醒了吗?”
苏婉剜了他一眼,也没追究,大概是觉得他并不需要她操心,只说:“的确是醒了的,只是医生在检查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毕竟躺了一年多了。”
梁子越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挂心,她醒了,他是欣喜异常的,可若是被她知道他曾经……
正纠结着,他却忽然想起曾经的承诺,他不是早就决定等她醒来之后,她想离婚,就离婚的吗?那还顾虑这么多干什么?只是心里却总觉得对不起她。
“叶青娆”总算被推了出来,却是闭着眼睛的。
梁子越急忙迎了上去:“怎么样?”
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昏迷了这么久才醒过来,难免会有些小问题,都没有大碍。
梁子越护着她回了病房,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心情仿佛没有想像中的激动。
她醒来了
( 梁子越一直坐在一旁等到了“叶青娆”再度醒来。
悌
她醒来的时候苏婉和罗映回去给她准备汤汤水水去了,说是她昏迷了这么久,怎么着也要补一下,所以病房里只有梁子越在。
“叶青娆”脑海中有记忆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那漫天的火光和腿上的剧痛々
方才她确实睁开眼睛过,不过还没看清楚周围便又昏睡了过去。
如今再度睁眼,便转着眼珠巡视着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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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刚醒,可她一直以来的敏锐度却一点都没有下降。
她知道自己是在医院,可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躺了多久,从她浑身瘫软,没什么力气的状况看来,时间必定不会短。
这一点便让她产生了无限地恍然,她不知道她昏迷的这段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父亲”要她做的事情,又是不是已经有别人替她完成了?
她动了动手指,刚轻哼出声,就有人迎了上来,俯看着她,言语中满是焦急:“青娆?”
青娆?她微微一怔,便意识到她身旁的男人是梁子越,不管她到底昏迷了多久,至少她还顶替着叶青娆的名字,可是,真正的叶青娆去了哪里?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连话都说不出来∧
梁子越伸出手去,用他略显灼烫的手指搭在了她的唇上,然后低声道:“不用急着说话。”说着微微倾身,柔柔地将她拥入怀中,也不敢用力,生怕压着她,只是轻轻地搂着,嘴里低喃:“总算醒了,青娆,谢谢你可以醒过来。”
被他抱住的那一刻,“叶青娆”便僵住了身体,她并不是没有被男人碰到过,只是从没有被这样温柔地对待过。
江彦只将她当成床/伴,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几乎一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发泄,而且她并不喜欢他,甚至于讨厌他的阴狠,可命运注定了他们是同一类人。
至于Jason,她是有数的,Jason并不是很会掩藏心思,可他不适合她,所以她从来没给过他任何期望。
而那个她名义上的父亲,则最会恩威并施,她很清楚她不过是她的一枚棋子,因为还有用,所以他还肯对她好,如若她跳出棋盘,那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一颗弃子而已,到时候她的处境,将会艰难无比。
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男人,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梁子越这样的男人。
纵然她知道在他的眼里,她是别人的替身,她是叶青娆,可那又怎么样?
真真切切,确确实实被拥在他怀里的人,是她,是她岑月。
梁子越身上的味道很浓厚,是都属于男人的气息,仿佛是一张密密织成的网,将她全都拢起,无处可逃。
岑月不知为何生出了泪意,当初如果留下的是她,那么享受这份温暖和爱意的人,是不是也会变成了她?
她一直恨,恨自己被抛弃,恨她的亲父亲母明明知道她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却因为怕她对他们不利所以避而远之,即使知道了她和叶家的关系也从来不认。
如果不是这样,如果他们能表现出一丝温情,如果他们能让她感受到一丝家庭的温暖,如果他们能让她知道她和叶青娆其实是一样的存在,那么或许,她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不会义无反顾地去做众人眼中的坏事,不会无所顾忌地伤害别人,不会把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不会连真正的自己都没有办法做……
岑月闭了眼睛,眼泪滑落。
她有多羡慕叶青娆,就有多恨她。
梁子越怎么会知道,如今在他怀里默默淌着眼泪的,竟会是岑月?
没过一会儿,苏婉和罗映便都赶了过来,看着已然醒来的岑月都由不得留下了眼泪。
还是苏婉先回过神来,拉着罗映道:“这是喜事,我们哭什么?该笑才是呢。”
罗映也抹了一把眼泪:“你说的是。”说着和苏婉一起拉了岑月的手,柔声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如果不舒服可要记得说,别自己闷着,嗯?饿不饿?刚刚煮了汤过来,趁热喝点吗?眼看着又瘦了那么多,这次一定要补回来才是。”
岑月看着众人面对自己的真心疼爱,只觉鼻尖酸涩,可她很清楚这疼爱并不是给她的,心里有些不适,却是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着道:“我睡了多久了?”
苏婉叹了一声:“都一年多了。”
岑月颇有些意外,原本因为自己最多只昏迷了几个月,没想到竟然会是一年多,那……
她还想问什么,罗映却道:“才刚醒过来,多休息休息,别问这么多,我们慢慢的。”
岑月也不好多问,只点了点头,很乖巧的涅。
苏婉和罗映倒觉得醒过来的“叶青娆”有些不对劲的感觉,只不过也没有多想。
而一旁的梁子越却是有些疑惑,她出事之前是完全不肯让他触碰的,对他冷言冷语,而这次,却完全没有拒绝他的拥抱,甚至在他们两人的时候也没有提出关于离婚的事情。
他有些七上八下
,只能想着是她昏迷了那么久,性子也变了不少。
*
叶青娆在床上了很久,久到她几乎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动。
她一直保持着最开始的动作,连衣服也没有穿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仿佛她已经失去了任何的用途。
“叶青娆”醒过来了,岑月醒过来了,江彦不再需要她,她这颗没用的棋子,即将被丢弃。
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地独立,从来都是依靠着别人才能生存,她深深地知道这一点,所以对于未来,她害怕,她恐惧,如海水一般的孤寂与绝望逐渐湮没了她的全身,让她无法呼吸。
房间里安静地厉害,只有床头的闹钟哒哒哒地发出秒针走动的声音,一下一下都仿佛敲入人的心里。
哒,哒,哒……
叶青娆微微睁了眼睛,看着这漆黑无比的房间,忽然醒过神来,抬手摸向床头。
黑暗之中她摸到了属于她的手机,而后按下开锁键。
眼前忽然亮起一阵刺眼的光芒,她眼睛一痛,不觉微微眯起,等恢复过来之后看去,居然已经半夜三点。
她的手指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点开了通讯录,然后移到了江彦的名字上,轻轻按下。
电话那头的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