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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对看起来温和没有攻击性的潘柏林升起了同韩玄一样畏惧的感觉,那种感觉是弱者对强者的颤颤巍巍,我头一次意识到,或许潘柏林也是食肉动物,野心可能也会大的遮蔽我那一方狭小的天空。
他明明听到了我和韩玄的电话,却什么都没有说,他明明看到化妆师走出去,却仍旧试探的问我化妆师干什么去了,一来他这是不相信我,二来却也让我对他这个人产生了雾里看花的感觉。他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潘柏林吗?
第二天我又去了公司,助理已经换了一个生面孔,我刚要进韩玄办公室的时候她把我拦了下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请问有预约吗?”
我愣了一下才回答:“没有……”
“那你就不能进去了。”
我拿出手机:“你等一等,我打个电话。”
电话嘟嘟嘟响了两声,铃声居然在身旁响起,我怔了怔才猛然发现韩玄的电话居然握在助理手上,助理的表情也很是迷茫,我们两个对看了一眼,她才像是如梦初醒的道:“你是白唯小姐?”
我说是,然后又问她:“原来的助理呢?”
她的表情仍然带着一丝后怕:“昨天韩总大发脾气,小钱姐进去说了些什么,就被韩总骂出来了,然后第二天我就被上头调上来了。”
她嘴里说的小钱姐就是韩玄的前助理。
“白唯小姐,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啊?”那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靠近我,一脸渴望知道真像的模样。
我苦笑着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
韩玄很多时候都是情绪不外露的,唯有真正让他在乎的事情才会让他瞬间爆发,雷霆也震惊。
小姑娘一脸祈求上苍的样子:“天啊,昨天的韩总真是太恐怖了,希望我运气好一点,不要再让我撞见这样的韩总。”
我说:“会的,过了这段时间,痛过了这个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句话像是对他说的,也像是对我自己说的。
幸好眼前的小姑娘心思单纯,并没有听出我和韩玄之间深深的纠葛,只顾着双掌合十祈求上苍,这样子倒又是把我逗笑了一笑。
我又问他:“韩玄怎么把手机放在你地方,他人呢?”
小姑娘一脸茫然,自己也不知道的样子,想了好久才想出一点眉目:“韩总刚才说他想一个人静一静,谁打电话来都不要通知他……哦,除了你例外啦,韩总说,如果白唯来找他,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否则就要让我掉饭碗……”她吐了吐舌头。
我说:“你别听他的,他是吓唬你的。”
说着转身就要走。
小姑娘一把死死拉住我的手腕,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白唯姐我不管,我已经打电话了,你现在要是走了,就是成心和我对着干的。”见我不为所动,她又循循善诱,“白唯姐,我们总裁对你那可是赤子之心啊,你怎么一点也不感动,他这样一个大男人,做到这份上不容易啊。”我继续冷着脸,她开始有点吃不消了,眼泪水都急出来了,“姐你就等一等又会怎么样嘛!”
我长叹一口气,终是心软。
然而好没有等上几分钟,韩玄就已经一身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头发被风吹的凌乱,眼睛血红,能到这样一个份上,应该是一宿没有合眼的结果,我看的心疼,几乎要忍不住走上去为他梳梳头发,摸摸他新长出来的胡渣,却在最后关头及时拉回了理智,恢复冷淡。
韩玄刚明亮的双眼又恢复灰暗。
他说:“你来了。”
我恩了一声。
他把一个东西递到我的眼前,我接过,是昨天被他撕掉的辞职书,现在被他细心的用透明胶黏好,角角落落都一丝不苟的干净。我的手抖了一下,几乎拿不住。
他说:“我黏好了,但是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
辞职就意味着要离开他,昨天他的大发脾气也是因此,他动手黏好,是希望能在终归于浩,他在表达他的破镜重圆,却不知道镜子虽有复合的愿望,而胶水也不愿成全。
我终于还是道:“对不起。”
他刹那间握紧了拳头。
我立即转身,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一步一步走离他的视线,每一步都像是在油上煎炸着,这痛,说不清道不明,实在是这世上最让人蚀骨难消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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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辞了职,在家当起了无业游民,每日吃了喝喝了睡,睡玩看看电视上上网,日子过的和流水一样。
要是放在往常,我妈早来说我了,可是近来婚期将近,她可高兴的很,整日乐呵着呢。
她现在的任务就是要将我养胖,据说新娘子稍微胖点穿起旗袍来才好看。
她一向喜欢中式婚礼,欧洲人那种婚纱她审美不来,整日都说结婚又不是办葬礼,整一个白色像什么样子,我反驳她:“人家那是飘渺美!”
她点头:“是,是,飘渺美,飘渺的把窗帘布挂身上就当成美了。”
我默默然外加戚戚然。
这日她拿来一大叠喜帖,坐在院子里开始指派我:“人家小潘要工作养活你这头猪,你没事就给我活动活动手脚,既然日子已经定下来了,请帖也要开始写起来了,想好请谁了没有?”
我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来,炫耀般的在她老人家眼前一挥而过:“怎么样,你女儿我神奇吧,勤劳吧?”
她眼疾手快的抢过那张名单,仔细浏览了一遍,然后点点头:“好,就依你们的,再补上我的几个老朋友,弄个几桌自己人好好聚聚,你们也早点把事情定下来,也好了却我一桩心事。”
我自然知道她指的心事是那些。
她这两日之所以天天在家,一是我之前说的那些个废话,二来最主要的目的自然是在家里监视我,她就怕我一个不小心又和韩玄暗通款曲,星火燎原。
我和她老人家一人一半,花了一个下午的功夫,端端正正的把喜帖写好了,多余了几张帖子被我拿回房间去了。
我坐在椅子上瞪着这些喜庆的大红,却实在是觉得我的心情与之相比简直太阴霾了。
我抽了一张请帖出来,想了想还是把韩玄的名字写上了。
手机里还躺着他昨夜的短信:如果结婚了,要请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白唯的摇摆很正常,如果是我,也不会做的比她更好……
我看留言里玄子党、小潘党都在排队,支持他们的纷纷去助威呀~~
39、、他的泪
和潘柏林的订婚进入倒计时阶段,期间不大不小的也发生了那么几件事情。
一是一日我在看早报的时候;发现地方报的头版头条赫然刊登着【七月业绩下滑一个百分点;七月总裁连日未见踪影】的消息,加粗的字体蛮横的闯入我的眼眶;我的心猛地跳了一跳;第一个反应是拿起手机打他电话,随后才记起自己好像已经没有这个资格。
想了想还是发了条信息给了那个可爱的小助理;让她多担待着点,不要出什么差错。然而没过几分钟,小助理就回了短信,语气火急火燎;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她在另一端急的抓耳挠腮的情态。
“姐,总裁又不见了,我们已经三天没有见到他人了!!!”后面还跟了一张满头大汗的表情。
我瞄了一眼,手指动了动,准备回条信息过去,想了想还是作罢,将手机扔到一边,但是没过几分钟电话居然响了起来。
我这个手机一般只和亲人联系,潘柏林白天上班是很严谨的,一般不会给我打电话,除了空余的时候会发两条短信,问问饭吃过了没有,再除开潘柏林似乎就只有父母会联系了,可现在我爸我妈都在家里,还会有谁打我电话?
我心里一惊,难道是他。
然而等到电话拿在手里,看着跳动的姓名,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过于紧张了。
打来电话的是那个有着可爱表情的小助理,然而她第一句说出的话可跟可爱丝毫不着边:“姐,你怎么不回我短信?!”
嗓门之大,简直超乎我对她的想象,完全想不到一个个子小小,瘦瘦弱弱的女生会爆发出这么强大的能量。
我将电话拿远了点,掏了掏耳朵,才淡着声音问她:“怎么了?”
我是能猜到她要说什么的,可是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我只想再从别人的口里听到他的名字,哪怕只有最后一次。
小助理带着哭腔的嗓音说:“姐你没有良心,我都告诉你总裁失踪了三天了你居然还没有一点反应,亏我们总裁对你掏心掏肺,连我这个旁人看了都忍不住要落泪了你居然还能无动于衷成这个样子!”
我在这头苦笑着垂下了嘴角,我们之间的事,又岂是外人看的明白的,她口口声声说我没良心,却哪里看得到我的难受。
话到口边满嘴苦涩,我却仍是强自撑着冷硬着声音:“他失踪了关我什么事?”
小姑娘似乎是被我问到了,又似乎是被我话里的冰冷冻伤了。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刚从大学毕业出来,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渴望纯洁的爱情,却哪里明白真正成人世界的腥风血雨,有些话不能说,有些话说不出口,有些话即使再想说,过了这个时间换了这个身份,便又是两种结局。
她砰的一声挂掉电话,我拿着手机望着窗外的风景晃了一会儿神,才想起对面已经没人了,匆匆收线,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然而还不等我抽出手,电话铃声立马又响了起来,依然是小姑娘,她气哄哄的说:“总裁走之前说只有你知道他在哪里,你就算自己不愿意去找他,总要把他的住处告诉我吧,公司的人都快要急疯了。”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答:“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里啊……”自从那日从他办公室出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除了那日那条短信,我们之间像是切断了所有的联系,只余下当初的记忆在脑海中怒火燃烧。
然而当我的话说到一半,却猛地戛然而止,我想起来他有可能在哪儿了。
s市说著名但却只在平民百姓中流行的垃圾街,那是我和他年幼以及成长的交织。
还在读书那会儿,韩玄的学校离垃圾街住的特别近,向他这样的有钱人自然是不屑一顾的,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我特别爱那种小吃,金黄金黄的,酥脆酥脆的,价格又便宜,于是三天两头拉他往那里跑,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会故作姿态的挣扎一下,时间久了,竟是不用我提醒就自动自发的把我往那里带。
那时候周围学校的学生都爱往那里拥,有时候整条街都堵得水泄不通,我挤在里面被压得比沙丁鱼罐头还要扁,他一面拥着我一面张开手臂撑起空间,我躲在他的怀里顿时安心的很,这个人就乘乱低下头亲吻我,然后佯装没事人的复又抬起头,弄得我有气没处发。
到后来不知是谁先发起的,垃圾街的人开始一大帮一大帮的玩起吃东西的比赛,谁先把一条街吃完就是胜者,胜者可以向失败者提出任何一个要求,不能拒绝。
我把这个讲给韩玄听,原本想着估计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动他陪我一块儿疯,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一下子就答应了,弄的我有力没处使,那个郁闷啊。
他看着我的样子就微微笑起来:“这个挺有意思的,陪你玩玩,说好了输的人可要无条件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的啊。”
我点头:“是是是,还会赖你不成。”
结果到最后我真的还是赖他了。
垃圾街沿路吃完一条街可是一个不小的工程,等我吃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十分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于是只得放弃,按规定放弃也是要算作输得,可是我死活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