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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求求您,千万别出事!
两个小时后,程副军插着氧气被推了出来,意识还算清醒,但众人却被医生的话震住。程易樊声音颤抖地问:“你说…我爷爷身体不能动了?”
艾可玉激动地抓住医生的手臂质问:“我回家的时候,他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你们怎么照顾我爸的!”
“可玉,医生也不想爸这样,你别激动。”程少贺按住她的肩膀道。
站在旁边的宋喜清目光复杂地看着被推出来的老人,心思万千。如果爸死了的话,趁着他还没把财产分清,他们也不会亏。偏偏他醒了——
程宇翔揽着她的肩膀道:“妈,别担心,爷爷一定没事的。”
虚惊一场,大家纷纷回家继续睡觉去了,只有安宁和艾可玉坚持留下来照顾老太爷。程易樊本来也坚持,但因为白天都是他在照顾,就被艾可玉和安宁给赶回家去了。
病房里,看着床上闭眼睡着的老人,安宁的心绞着,那种痛苦之后她自己知道。
爷爷,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和易樊离婚呢?
不离婚…不行吗?
叹口气,转身时看到婆婆坐在椅子上打盹,她忙说:“妈,您去隔壁病房睡一下吧,我来照顾爷爷。”
艾可玉也真的累了,混沌的视线看了眼床上睡着的公公,点点头:“那你有事记得叫我,困了的话,来跟我换班。”
“好。”见她终于肯跟自己说话,安宁的脸上露出笑容,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了。
当艾可玉踏出病房时,老太爷的眼睛疏忽睁开,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目送婆婆离开的安宁收回目光,注意到他醒来时,高兴一笑:“爷爷,您好点了吗?要不要吃东西?”
程副军绷着脸,怒目圆瞪:“谁让你来的?给我出去!”
高兴的脸瞬间凝固,仿佛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在心里破碎了,她颤着身体问:“爷爷,您真的是因为生我的气,才…才…。”眼底迷上一层氤氲,安宁愧疚地看着他,后面的话哽咽地说不出来。
老太爷心里拂过不忍,但眼神却很坚定:“如果你不离开易樊,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我妈妈的错,一定要怪在我身上吗?我…我也不想的…。”脸上的眼镜拿下,她趴在床单上哭泣,声音布满了委屈。
而程副军的脸上却有些错愕。这跟她妈妈有什么关系?
“你…你这孩子,我只是让你现在和易樊离婚,又没说你们不能复婚,你非要把我这个老头子弄得内疚死?”
老人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安宁狠狠愣住。
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天安宁对他做的事情,程副军一丝一毫都看在眼里,现在才会忍不住透露出他的意图。满脸泪痕的小脸错愕的看着他,半晌之后,紧紧咬住了嘴唇。
“安宁,如果你真的爱易樊,就该签字。”说着食指比向床头抽屉,她颤抖着手,顺从地拿出那份离婚协议书。
程副军看出了她眼底的犹豫,心里拂过内疚,轻声说:“这辈子爷爷是对不起你了,但是你放心,爷爷会补偿你的。”
她已经没有心思去猜测他的这句话,只觉得手中的离婚协议书如千斤重,压得人喘不过气,却还是要硬接着。因为她爱程易樊,爱他,就要签字……
艾可玉的身影藏在门后,一双眼睛瞳孔睁得很大。爸竟然让安宁和易樊离婚,这到底是为什么?
清晨回到程家,安宁的神色恍惚,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家。
把车停好之后,艾可玉欲言又止,刚想开口问她,门却突然被打开。程易樊一张清爽俊朗的脸顿时出现在两人面前。“老婆,累了吧?我抱你上去休息。”
还未反应过来的安宁只觉得脑袋一晕乎,人就被抱着往别墅里走。
“易樊,你做什么?”
“抱你上去休息啊,然后再去医院看爷爷。”
听到他的话,她微微闭眼,脸颊靠在这张温暖的胸膛上,贪婪的汲取让人安心的温度。或许,不久之后……。
下车的艾可玉突然道:“易樊,你今天在家陪安宁,医院让宇翔和她妈妈去就好了。”
抱着安宁的男人诧异地回头:“妈,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妈骗你做什么?”有些事就算不说,艾可玉也能猜到一些端倪。
从安宁在医院的反应来看,她应该是答应了公公的要求,这么说——
虽然之前对安宁有些不谅解,但想到她真的要离开程家,艾可玉的心里还真有些不愿意。低头想了想,她又重新进了车里,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轻轻把她放在床上后,程易樊温柔地说:“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放水。”刚转身,手却突然被按住。
他疑惑地低头,注意到那双疲惫的眸子竟然嗪着泪水时,担心地抱起她:“安宁,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不会医院空气不好,感染风寒了吧?
咬着唇的牙齿在发抖,眼眶的泪水越来越多,安宁突然抱住他,紧紧地,然后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声音说:“易樊,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安宁,你……”
这一夜,她格外的热情,笔直而修长的腿一直圈着他的腰,嗓子里不断传来低吟声。
眼角湿润,斑驳的光衬得那张平凡的脸蛋儿变得生动起来。
看着这样热情洋溢的安宁,身上的男人经不住她的诱惑,要了一次又一次,还不肯罢休。
天亮了,四肢交缠在一起的男女还在熟睡之中。
艾可玉浑身疲乏地回家,一脸愁容,回到房间直接躺在床上。把程少贺吓了一跳。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表现得完美无瑕的妻子,就算再累再辛苦,回家之后都会首先进浴室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今天,这是怎么了?
“可玉…?”
“别吵我,醒了自己下去用早餐吧。”不冷不热地说完,直接用被子盖住了身体。
人都有点贱骨头的,以前她把他当做天的时候,程少贺不在乎。而现在面对她冷冰冰的态度,他反而忍不住想讨好她。
“要不……我帮你按按?”
不止程少贺对她今天的异常感到惊讶,连艾可玉都吃惊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默不吭声地把手搭在他的额头上:没发烧啊。
手掌握住她的,中年男子的脸露出愧疚和深情:“可玉,给我一个机会弥补你好吗?我是真心后悔,而且和对方断清楚了。”
脸色微变,她不说话。
“可玉……你舍得离开这个家,离开易樊吗?”
“谁说我们离婚,我就要离开易樊了?”
见她的语气徒然冷了下来,他赶紧拍了下自己的嘴巴:“算我说错行不?你别生气了,只要你不生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看着以往态度冷漠的老公,如今对自己放低姿态,艾可玉的心中没有一丝得意,反而感到心疼。
她爱这个男人,真的爱的……没有了自己。
罢了。
见她突然翻身躺下,程少贺叹了口气,失望地转身下床。而听到背后的声响,艾可玉黛眉一蹙,扭头看着他的背影,咬唇问:“不是要帮我按摩吗?”
“额?”
惊讶过后,程少贺迅速翻身上床,那副焦急的模样仿佛害怕她反悔,不让他帮帮忙按摩了似的。
把得意藏在心里,艾可玉满足地闭上眼睛享受这可能是唯一一次的贵太太待遇。就当他欠他的,以后她不会让自己的丈夫再做这样的事。
程易樊醒来时,手臂自然地往旁边伸去,在发现旁边的位置冰凉凉的后不禁叹气。
昨晚累成那样,怎么还起得那么早?
娶到这么勤劳的妻子,突然感觉有点委屈。早上醒来都看不到她的身影,连说个早安都不行。
当他坐起时,余光突然扫到梳妆桌前的那道纤细身影,愣了愣,随即一笑:“你在这儿啊,老婆,早安。”
该面对,终于还是来临了吗?拳头悄然握紧,目光从桌上的文件挪开,她回头淡淡笑了笑:“易樊,早安。”
男人下床走到她身边,赤裸的上半身把她牢牢抱在怀里,刚想说话,目光突然定格在桌上文件的那几个大字上。
感觉抱住自己的人身体一僵,安宁便知道他发现了。敛了敛眸,她轻轻推开了他:“易樊,我们离婚吧。”
他错愕地后退一步,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安宁,是不是我还没睡醒?算了,我再去——”
纤细的手臂,突然扣住他的腰,安宁抬起头,露出自己淡漠的表情看着他:“你醒了,也没看错,我要和你离婚。”
薄唇瞬间抿住,黑眸如鹰隼般扣住她:“今天是愚人节?”
苦涩一笑,她道:“我像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吗?”
“理由呢?”
程易樊只觉得一股冷气冻得他心脏都忘记了跳动,和她结婚开始,他就从未想过离婚那个词。没想到竟然会是她提出来——
“我、我骗了你,东东是我的孩子。”
“你胡说!你的第一次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睛突然一片猩红,怒不可遏地咆哮着。
安宁只觉得手臂一阵刺痛,却让她的意识更加清醒。“我……真的骗了你,其实我爱的人……”嘴唇突然被封缄,咸涩的泪水交织在口腔里,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停止了跳动,不然怎么感觉不到痛了?
易樊,对不起,对不起……
害怕她说出伤害自己的话,程易樊紧紧攫住她的唇,不留余地地侵占她的口腔内部,不让她说出一个字。
什么离婚,什么她最爱的人?不,这一切都是假的!昨晚明明那么美好,她是那么的热情和深情,怎么可能一觉醒来就变天了?
他不接受,绝不!
没想到他会生气到这种程度,安宁害怕地抓住他的手,可惜确如螳臂当车,身上的衣服很快被撕碎。
不论她怎么挣扎、哭泣、求饶,压在他身上的男人都不肯退开,直到——抢占了她。
滚烫的泪珠不断滑下,安宁紧紧抓着被单,才能稳住单薄的身体承受他的蛮横。
身体很疼,可是心更痛。
——《错嫁豪门,上校离婚请签字》——
“所以说,你就把安宁锁在房间里了?”听到他的话,韩旭航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还觉得耳边听到的不是事实。
程易樊没有回答他,继续一杯一杯地酒把自己灌醉。
“哎呀你别喝了,酒只能麻痹你的神经,却麻痹不了你的心,醉了你会更难受!”说完就去抢他的酒,熟料一只脚突然出现在眼前。他瞳孔放大,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那只脚踹飞。
砰——
无辜的韩旭航被踹到地上之后滚了两圈,见那发狂的男人站起身,恶狠狠地看着自己,不觉吞了吞唾沫,赶紧道:“你别急!我、我家里还有很多珍藏,马上给你拿来!”
听到有酒喝,程易樊将手中的空酒瓶扔掉,重新跌坐在沙发上,木讷地眨着眼睛。
而跑去拿珍藏的韩旭航捂着可怜的屁股,觉得程易樊绝对是疯了!
以前再生气,他都不会对自己真的下狠手,可这次——
越想越不对,他赶紧打开房间里的抽屉,从里面找出几粒安眠药丢进XO里,然后拿出去。
“给你给你,不是要喝吗?”
抢过他手中的酒,口塞弄掉之后,程易樊直接整瓶的往嘴里灌,看的韩旭航一阵心惊肉跳。
这安宁好端端的怎么会好易樊离婚呢?
被反锁在房间里的安宁整天都没有动,只是木讷地坐在窗台上,望着窗外绿树繁阴的景色。在苍天大树之中,程家完全被包裹在里面,天然的数目仿佛成了这座建筑物的天然屏障。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