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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蔡若兮和林寒素还跟着着急,时而皱眉,时而顿足,却不肯发出声音来。林寒素性情比较沉敛些,还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蔡若兮就全然不同,喜怒形于色,单看她的表情,却是好像比敬敏小公主还有急怒。
听到贝小熙的话,敬敏小公主呀了一声:“道歉,你坐着说话不腰疼,世上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你当我是什么人?”她实在是生气,从小到大,还没有谁对她如此横眉冷对,就是父皇念在她母后早逝,常常娇宠纵容,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贝小熙一翻白眼,不屑地:“你是什么人?还不是一个脑袋两只手,难道你多长出一条尾巴来不成?我还就是欺负你了,你能怎么样?看你这个蛮不讲理的样子,不欺负你天理都不容!”
两个人一斗上口,贝小熙虽然气,不过是气这个小丫头太过娇蛮,并未动真气,而是敬敏小公主又渴又饿,又担心害怕,在石洞里边受了些寒气,现在都四肢无力,晕晕乎乎,不过是咽不下一口气所以硬撑着在打,如今听贝小熙如此奚落嘲笑她,哪里还受得了,眼眉也竖起来了,眼睛瞪着和铃铛似的,洁白如玉的贝齿咬着嘴唇,印出一抹苍白的嫣红来,气鼓鼓地嘟着桃腮,手也跟着抖了起来,长剑刺出去,有些外斜。
贝小熙一努嘴:“你看看你这几招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在江湖上丢人现眼,痛快回家去吧,练个十年八年地再出来,不过十年八年以后,你也未必出得来,不过你这样蛮不讲理,恐怕也没有人敢娶你过门。”
他说别的话还好,一提到嫁人,敬敏小公主本来是生气,现在又伤心起来,当啷一声把剑一摔,整个人就撞向了贝小熙:“好啊,你欺负吧,天下的人都欺负我,我娘死的早,这个世上也没有人再疼我了,你干脆杀了我算了,反正我生不如死,”她一边说,一边哭,哭得稀里哗啦,低头就撞了过去。
贝小熙吓了一跳,忙往回退:“你干什么?”
他这么一闪身,敬敏小公主撞了个空,脚步趔趄,差一点儿摔倒了,敬敏小公主更加委屈了,一顿莲足,眼泪婆娑:“贝小熙,我和你没完没了,你们仗着是天下第一的师父,就可以平白无故地欺负人?我,我”她一时气急,不知道该怎么骂人才可以出了一口恶气,毕竟生长于深宫大内,那些粗鄙之言哪里有机会说出来,就是几句江湖上的场面话,也是偷偷地跟着列云枫学来,所以一边瞪着泪如雨下的眼睛,一边咬牙切齿“我要召开一次武林大会,让全天下的江湖好汉来评评道理!”
敬敏小公主这么一哭,哭得可怜兮兮,贝小熙就有些过意不去,不管怎么说,把人家三个娇滴滴地小姑娘困在山洞里边,本来就是他的不对,不过小公主后来说到要召开武林大会这几句话,贝小熙还是忍不住笑起来:“你要召开武林大会?丫头,你以为武林大会想菜市场一样,到了一六九的日子,十里八村的人就凑过来赶集啊?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这里风大,小心闪了舌头。”
敬敏小公主又气又恼:“你等着,等着我去找人下圣旨,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谁,欺负人还欺负出道理来,是不是你们玄天宗的人都是这样不讲理!”
贝小熙一撇嘴:“去吧去吧,去求如来佛祖观世音,齐天大圣猪八戒,好好地做一场梦,梦里边可以报仇雪恨!”
林寒素拉住小公主:“小姐,我们不要和他们再纠缠,办正经事儿要紧。”
小公主一把甩开她:“不行,今天不制服这个眼高于顶的混蛋,我哪里也不去,澹台玄,你给我出来,你徒弟在这里欺负人,你到底管不管!”
听到敬敏小公主指名道姓,对师父澹台玄未免不恭,贝小熙有些恼了,还没等他开口,林瑜嘘了一声,他听到山石后边有人,而且还不止是一个两个,能有八九个人的样子,听动静应该是从另一条路过来,到了这里却忽然停下来脚步,连忙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藏龙山岂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他这一喝,敬敏小公主也不哭了:“偷看别人,算什么好汉,还不滚出来?”
有人嗯了一声:“姑娘,到底谁欺负你了?”
这个声音在山石后边传过来,随着声音,走过来几个人,说话的是叶梧,他身后带着几个师弟,还有三个外人。叶梧是奉了师父之命,送几个师父的朋友下山,他们没有走前边,而是绕到后山,叶梧听到这边有声音,所以过来想看个究竟,想到会遇见了贝小熙他们,而且还被林瑜识破了,迫不得已,才现身出来,他也不愿意久做停留,走走过场就想走人。
这三个人都穿着很普通的衣裳,上边还打着几个补丁,看上去有些寒酸,而且头上都戴着一个斗笠,斗笠压得很低,而且也很破烂,好像风吹吹都散了一般。
叶梧故意不看林瑜和贝小熙,而是很认真地问小公主。
贝小熙白了叶梧一样:“啊,是叶师叔啊,难道嫌我们藏龙山还不热闹,哪里弄来这几个讨饭的花子来?”
叶梧还没说话,一个戴着斗笠的人急切地问:“花子?你看到花子了?她在哪里?”这个人说话有些生硬,好像喝酒喝僵了舌头似的。
贝小熙没有听明白他说什么,只是好笑:“花子啊,你们几个难道不是?”
那个问话的人啊了一声,继而怒道:“你,你是混蛋,你居然伤害我的骄傲,把我们比作女人?叶桑,这样的侮辱我们无法忍受,我……”
叶梧连忙道:“贺先生,误会了,他是我师侄,他不是说您几位是女人……”
那个贺先生一推叶梧:“别以为我听不懂,他在说我们几个是花子,花子是玉宫苑的舞娘,是我们共同的财产,我们剑之圣者,怎么能让人如此侮辱!”
另一个戴着斗笠的人嗯了一声,声音很威严,那个贺先生马上闭嘴,弯腰低头。
那个出声阻止的人沉声道:“叶桑,你们不诚实。”
叶梧有些摸不着头脑:“田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田先生沉声道:“你们还否认你们玄天宗是第一大的门派吗?玄天宗的人都是豪门贵族,你们骗不了我们。”
叶梧忙道:“田先生,我们没有骗您几位,我们玄天宗不是武林第一大门派,玄天宗的弟子也不是贵族……”
田先生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诚实,我们练武的人必须诚实,恕我们直言,得罪之处,请叶桑原谅。已经有好多人告诉我们,你们除了豪门贵族,都是连衣服都没有,一家人才有一条裤子,大家换着穿,而且为了争到多穿几天,一家人也会大打出手,被打死的人,也不会掩埋掉,那是浪费,因为家中没有粮食,正好变成晚餐,而且你们特别势利,嫌贫爱富,所以我们才打败成富翁的样子来见你们。”
他话未说完,贝小熙笑到抽搐,指着这三个人:“林瑜啊,原来这几个不是花子,他们是疯子,哈哈哈哈……”
敬敏小公主本来还在生气,听这个田先生的话,再看看贝小熙捧腹大笑的样子,也扑哧一声,破涕为笑。她也觉得这个说话实在好笑之极,如果不是疯癫痴傻,怎么会如此说话。
林瑜可没有笑,因为这几个人说话的腔调,和行为举止,都不像是中原人,他们是跟着叶梧,难道是莫逍遥招来的人,而且看他们的去向,是要从后山下去,如果是正大光明的事情,为什么要绕这样的远路?
这三个戴着斗笠的人怪里怪气,到底是什么来头?
眼见着林瑜起疑,叶梧忙道:“这个天气,恐怕要下雪了,山路难行,几位还是早些下山吧。”
田先生一抬头,看看天空,斗笠下边,隐约可以看到他嘴唇上边有一个手指肚儿大小的黑色斑点,可能是天生的疣痣,好像一只蜣螂一样趴伏在那里,也不过就是一抬头,然后马上意识到自己戴着的斗笠,连忙有垂下头:“叶桑,太阳这么大,会下雪吗?”他的口吻里边不免嘲讽。
叶梧迟愣一下,连忙道:“几位要事在身,不要耽搁了,叶某给几位带路。”
说到正事儿,那三个戴着斗笠的人俱是一震,也不多话,跟着叶梧匆匆下山。
林瑜眉头微皱:“这几个人怎么古怪,究竟是什么来路?”
贝小熙哼了一声:“古怪?疯子不都是这样德行?哈哈,他们是富翁,笑死我了。”
林瑜道:“他们不是疯子,他们好像不是中原人。”
那边坐在马上的霞露清霜忽然道:“他们是倭国的剑之圣者。”
倭国?
贝小熙马上想起了魅火教,立时跳起来:“原来他们是圣狗子孙?不行,这些鸟人哪里会有什么好主意,快点追,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林瑜道:“现在追去,也未必追得上了,而且就是我们追上了,什么状况都不知道,还是做不了什么,我们还是先去长春帮的分舵,把这些事情告诉师父,这些人会在我们藏龙山上出现,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他话音未落,只听得咕咚,咕咚,咕咚三声,回头看时,却是小公主和她的两个伴读姑娘体力透支,再也支撑不住,一个个摔倒在地,都晕了过去。
重续鸳盟待有时
纸笺,是很便宜的那种纸,粗糙泛黄,几个老钱,随便哪里都能够买到。
字,也写得天马行空,应该是仓促间写就,喝醉了酒一样,东倒西歪,三三两两地挤在一起。
“不义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不义之财,人人见者有份。
东西拿走,有种来取。”
下边的署名是玄天弟子、见义勇为、神行大盗、管尽人间不平事、小白龙洛怡菲。
卫离面露笑容,把这个纸笺递给大家看。
洛怡菲?
列云枫和澹台梦相视一笑,他们记得这个小姑娘,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叶知秋的秋爽斋,最近一次是在忽白城里边遇见过,她当时自称是玄天宗的弟子,还跟着他们去了幻雪宫,不过后来这个小姑娘偷偷溜走,然后又偷走了幻雪宫的一个人,没想到现在居然偷到了卫离的头上,实在让人啼笑皆非。
秦思思拿着纸笺,瞥了一眼,然后就塞给了列云枫,她看着站住卫离身边的秦谦,就是一脸的不高兴:“哎呀,这个洛怡菲真是不知道好歹,怎么说也是江湖人,混到现在,居然不知道连鬼都怕恶人?谁的东西都敢动,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
谁都听得出来,秦思思这些带着火气和尖刺的话,是说给卫离听的。
秦谦有些窘然:“娘,小离把大家请来,也是想问问大家的意思……”
秦思思一瞪眼:“我问你来着,用得着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