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少危险的挑了挑眉,修长的手指挑起她脸侧的一缕秀发缠绕在指间,没有出声,却比出声更具有气场。
梁泊淡淡一笑:“按理来说,你不可能会爱上我,这世上女人何其多,最不可能发生的,却偏偏发生了,你是否后悔当年没有杀了我?”
她不是无知少女,有时候事情不一样了就是不一样了,就算她不承认,也依然抹杀不了它的存在。
这个男人宛如帝王一样高高在上,他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却为何偏偏对她有了掠夺和欲望。
面对这样危险无情的男人,她选择了坦诚,因为这样她才能保护自己的心。
在感情方面,女人永远易感动易动情,特别是面对这样一个站在云端上脾睨天下的男人。
她其实并不想懂他,可是不知不觉中,他慢慢的蚕食着她的防备,让她不懂也懂了。
身体,他得到了,接下来,该是她的心了。
就算不关感情,这个男人的尊严也不允许她冷眼旁观。
如果她再逃避下去,她真的会输。
安少笑了,俊美无铸的面容上真切的绽放一抹笑容,伸手一带,梁泊偎进了他的怀里。
挑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着他:“你越发的长进了,梁泊。”
梁泊在听见自己的名字从他唇里逸出的时候,莫名的,心,竟然颤了一下。
这不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却是第一次这样认真的语气。
仿佛,在她选择坦态来保护自己的心的同时,他也见针插缝的挤入了某些地方。
“我很满意,满意你的坦诚和……垂死挣扎。”安少唇角扬起一抹优美愉悦的弧度。
梁泊的心听见他吐出的‘垂死挣扎’四个字时不受控制地收紧了一下。
“难得你拿定了主意,继续说下去,我听着。”抱起她,走到木椅上坐了下来,让她圈在怀里,姿态慵懒而从容。
虽然两人再亲密的举止都有过,但这样坐在他腿上被他圈进怀里的感觉让梁泊很不安,突然间,她不确定自己向他坦诚这个方法是否得当。
她进一步,他却不会退一步,反而朝她逼近。
而她退一步,他同样不会退,同样朝她逼近。
可是箭已发,不出也得出了。
“你心里不是反复推敲了无数次吗?怎么,我的反应超出了你的估计,一时之间思绪短路了,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安少轻笑着出声,语气似笑非笑,让梁泊揣测不出来他此刻所想。
这些日子以来,他想让她看懂的,她不想懂他也会逼着她懂,而她想要懂的,他却从来不会让她看懂。
梁泊闭上眼,干脆不再去想,她向来不是聪明的人,脑子想不了太多的事,既然她开了头,后面的话,就算她想停止,这个男人也不会允许。
“如果我没有向你妥协,你说,现在的我会是怎么样?”安少低下头,却只见她闭着双眼,黑眸深处浮上一丝笑意,漫不经心的反问:“你说呢?”“我会很惨,却依然改变不了必然,你依然会得到你想要的,我的身体。”
安少后背靠向椅背,狂放而霸道,连带着他怀里的梁泊也随着他的动作往后靠了靠,感觉到他的动作,梁泊闭着的眼睑颤了颤,却依然没有睁开。
安少并没有如以往那样命令她睁开眼看着她,反而观赏似的看着她闭着眼睛的模样,很配合她的话题:“因为有了这个认知,于是你识时务。”
梁泊睁开眼,静静的看着他:“不,我是懦弱。”安少挑眉,却未出声,以眼神示意她继续。
“我怕死。”
“你不怕死,却怕被我逼死。”安少一针见血。
梁泊不意外他的回答:“你是个令人恐惧的男人,无情而冷血。”
安少眉梢轻飘飘的掠高:“你今天的胆子肥了不少。”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所有的事都顺着你的心意走,顺着你的安排走,就如同今天这样的场景,不也是你预料之中?”
安少注视着她,目光不明。
“从一开始,我就被你逼的无路可逃,无路可退,就如你所言,我不怕死,却怕被你逼死,你捏住了我的命脉,就连死,你都不会成全我。”他知道她不会眼睁睁的任由自己被他逼死,因为她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她什么都不怕,却怕小阳和小昭因为她而无法自处。
所以,她不能被他逼死,不死逃,不能退,那唯有前进。
一开始,这个男人要的就是她的前进,只有她前进了,才会得到他想要的。
“你从不接受拒绝,在你的世界里,你就是天,主宰着一切人和事。”安少嘴角轻勾:“你脑子确实不好使,但只要给你时间,倒也勉强能想明白。”
梁泊抬眸注视着他:“可是,我解脱了。”
安少黑眸微闪,轻声道:“是吗?”
“你不接受拒绝,不允许我不接受,遇上你,是我的劫数,也是我的命,好也好,坏也罢,命运无常,从来不是我可以改变或挣脱的,于是我随命运而走,接受了,正视了,坦诚了,可是你的心却与我无关。”
“你确定吗?”安少眯眼。
梁泊拉过他手抚在了自己心脏,很平静的看着他:“这里,很平静,前所未有的平静。”
安少的视线停留在自己手上,那里正覆盖在她胸口处,那里平缓的心跳如她所言,很平静。
“我后半生,无论是接受也好,是拒绝也好,都只能随着你而走,生,是你的人,死,也会是你的鬼,我挣脱不开的,你爱我或不爱我,对我的结局而言,都没有改变,不是吗?”
安少脸色不变,眉梢间却惭惭染上些许的冷淬。
见他如此面容,梁泊双手缠上他,抱着他的脖子借力一挺,偎近他,清淡的五官在他眼皮底下绽放一抹妩媚的笑,眉梢间竟然隐约的有些妖艳之色。
轻轻的吻上他的唇,轻舔着,然后探进他的唇舌间,轻柔吸吮着他的舌。
安少的眸子倏然转深,瞳仁处掠过火花,却并未动,任由她放肆。
梁泊眼角间的妩媚随着他眼里的火花而越发的妖艳,逐渐加深这个吻,全心全意的吻着他,仿佛他是世上她的唯一。
她和他既然都没有退路,那,就纠缠后半生吧。
女人因为爱而性,而男人通常是因性而爱,在确定自己彻底走出了沈方辉后,她才决定全心全意的‘爱’他。
只是这份‘爱’却与心无关,她为爱而爱。
老天何其可笑,前半生,她遇上一个为爱而爱她的男人,却没想到,后半生,她会对另一个男人为爱而爱。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爱她有多深,但她知道无论这个男人有多爱她,都绝不会爱到所谓的成全她,放任她。
不只是安十二说的对,她自己其实心里明白,能对别人残忍无情的人,对自己也同样会残忍。
沈方辉,她,他,三人间就如同一个因果循环。
也许,结局,也会一样惨淡收场。
她明知道收场会惨淡,却不得不奉陪,因为这是这个男人要的。
真心,这就是她的真心!换回来的是什么,现在谁也猜不到。
安少黑眸一沉,不满意她竟然在此刻恍惚失神,重重的咬了一下她在他唇腔里游荡的软舌,让她吃痛。
回过神后,梁泊无视他眸底隐约流淌的阴霾,淡淡一笑:“强势如你,无情如你,对于你想要的绝不会放过,那……心,在这里,就让我也看看我还能不能有心,会不会真的爱上你。”
安少阴鸷的凝视着她:“你这是向我下战书?”
梁泊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我拿自己的心作赌注。”如果她赢了,她会看着他在感情的世界里,得到报应。
安少看着她良久,才缓缓出声:“你似乎很有把握自己会赢?”
梁泊微怔,在他的目光之下,她很坦白:“不,我其实很怕自己会输。”
安少笑了,低沉醇厚的声音在梁泊耳边回荡。
“确实长进了,敢明目张胆的跟我摊牌了。”而这让他很满意,如果她还是一味的逃避,不用脑子想事情,她也就不值得他上心了。
……
仲夏之夜,人声鼎沸,繁华的京城内,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刘容月一件缕空黑裙,露出雪白的后背,妖娆而绝艳,一路走来,引起无数目光,拎着小包,张目望去,很快在某处角落,看见了今晚约见她的人。
一走近,扑鼻而来的酒味让她微微皱眉,看着端着酒朝她举杯的罗琳,她嘴角冷冷的勾起。
“真没想到,你竟然也拉得下脸约我喝酒,怎么,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也会痛苦神伤?”
罗琳抬眼,目光从刘容月头顶看到脚下,讥诮出声:“你越是亮丽光鲜,就越说明你的在意,刘容月,你还是喜欢这样装腔作势,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你……”刘容月脸色微变。
无视她的变脸,罗琳指了指:“坐……还是,你不敢坐?怕我报复?”
“笑话,这可不是在美国。”被说中心里所想,刘容月有些挂不住,防人之心不可无,罗琳这女人向来手段阴狠,她坏了她的好事,她岂会放过她?
但她既然约了她,她不来,又岂不是太没胆?这不像是她刘容月的作风。
“既然你如此有胆,那就坐下陪我喝几杯,就如你所言,这里不是美国,连找个喝酒的人都找不到。”罗琳自嘲。
刘容月想了想,在罗琳对面坐了下来,有些戒备的看着她:“我不会陪你喝酒。”罗琳点了点头:“嗯,我忘了,你前不久才流产。”刘容月脸色黑沉下来,沉声道:“罗琳,如果奚落我,能让你心理上得到些许的安慰,作为旧识,我原谅你,但仅此一次。”
罗琳倒上酒,把杯子推开她:“那就喝。”刘容月看了一眼推到她面前的酒,再看着她:“我不会喝,罗琳,我不是梁泊,我没她那样蠢。”这女人从来不是善良之辈,一个为达目的不惜拿自己命去赌的人,她很有自知之明,不是她的对手。
罗琳垂下眼:“这件事,是谁主使你做的?”刘容月冷笑:“早就料到你今天约我来,绝不会只是喝酒这么简单了。”罗琳神色一冷。
刘容月挑衅的看向她,玩味的道:“如果你认为是,那就是吧,现在,就是你罗琳也奈她不何,她要报复你,也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罗琳微愣,继而讥笑:“没想到你竟然对我用样不入流的招式,我似乎是高看了你了。”刘容月脸色一阴:“你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挑拨我对上梁泊,我罗琳就能傻的如你所愿,去找梁泊泄你对她的心头之恨?”
刘容月阴沉着脸,不出声。
罗琳无声轻笑:“梁泊这个人,你我都明白,就算她恨沈方辉,可是她也却不会报复沈方辉。”
刘容月耸耸肩,并没有反驳她的话。
“那份资料不是平常人能查得出来的,就算靠王家,你也查不出来,王家是南方宋家栽培出来的人,按理来说,你背后主使人十之八九是宋家。”罗琳淡声道。
刘容月依旧没有出声,只是冷看着她。
“可是,这几天我一直在密切关注你的动态,你在今天下午竟然搬出了王家,而且是要离婚,所以,我想,你背后主使的人,绝不是宋家,因为宋家还没有放弃王家这枚棋子。”刘容月脸色有些变:“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这些都是极为机密的资料,一般人根本就查不出来的。
罗琳笑了:“从你的表情中,已经证实我所猜想,至于我是如何得到这些资料的,与你无关。”
“你证实了?”刘容月微微眯眼。
罗琳倾身上前:“或许别人猜不到,但我罗琳绝对想得到,就算不是梁泊,却也与她脱不了干系,我只是有些好奇,那人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果断的放弃王家?”
刘容月冷笑:“既然你都想到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罗琳怜悯的看着她,许久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