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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然后由着我问你你到底还是不是处 女这个问题;结果你去了一趟厕所之后竟然就此消失了!你丫知道我昨天后来多惨吗!你一走,我就没赢过!你滚蛋了,那程海就没输过!我差点连我哪天没穿内裤都给交代出去了!都怨你!就是你把我的运气大仙给带走了!你上厕所程海也上厕所,运气大仙在你身上打个岔就转移到程海身上去了,你说,你得怎么安抚我几乎已经被问得没有秘密的心!”
我说:“呸!陶子,你怎么那么傻。不选说实话,选受惩罚不就好了。”
陶子说:“呸!你以为你都想到的问题我会想不到吗!关键是那个程sir他简直就是穿着西装的禽兽!他罚我什么你知道吗?累死你你也猜不到!他罚我和那个艾菲接吻!饿滴娘啊,我又不是朕,我干嘛去亲个爱妃啊!我宁可被馆长非礼也不要跟个女人接吻!”
我说:“呸!他丫倒是大方,自己女人也能对外提供使用!”
陶子说:“呸!他这人变态,绝对的!你没走那时候,他坐在那还笑意霏霏道貌岸然的,你走了之后,不知道他是不是酒精上脑原形毕露,一下就变得惨无人道了!冷冰冰的没一点笑模样,摇骰子要几点就能摇出几点——你说就凭他这火爆本事他之前怎么可能会输?——不管谁输谁赢,他都陪着一起喝酒,一大口一大口的往肚子里咽,我看他就是把用银子买的粮□当成不要钱的穿肠愁了!说到这,我的天,你是没看到,喝到后来,他一举杯,馆长脸上那肉就直颤颤!那哥哥喝得哪叫酒啊,他喝那就是掺着寂寞的人民币啊!”
我听着陶子的话,心里翻腾得像在用锅炉给整个北方烧着供热的暖气水。陶子所说的那些关于宁轩后来的种种表现,实在让我听得有些心潮难平。
而这一切,究竟是我太容易想多,还是他有心在那样做?为什么我只是听着听着,连看都没有看到过,就已经忍不住要心绪不宁了呢?
陶子跟我大眼瞪小眼,问:“苏雅,你怎么不给我点互动啊,任我白说那么长一大段话。来,多少给点表示,哪怕一个字呢!”
我看着她,说:“呸!”
……非凡~
其实我很庆幸,当年我从家乡来到B市后,可以遇到陶子这样一位朋友。她家里房产多处,看我伶仃漂泊的,就挪腾出一套房子让我去住。本来她没想着把自己变身成包租婆,可是我身体里那点仅存不多的自尊和几乎归零的傲骨,不知道怎么的,在看房子那天忽然就喷薄爆发了,非要当场写了合同掏了定金,绝不白住。
陶子的性格,给我太过熟悉得感觉。她几乎就是另外一个萧萧。不过也好在我身边能始终有这么一位萧萧式姐妹陪伴着,我才没得上个什么分手后抑郁症之类的躁狂病。
我偶尔脑子被门夹到时会忍不住感情饱满的和陶子推心置腹。我跟她说:“在我那遥远的家乡——不过后来嫁到国外去了——曾有一位好姑娘,她是我的好姐妹啊,你们俩真是特别的像!”
陶子就问我:“你家乡很遥远?在哪?草原?海边?深山?老林?……”
她一个一个的往下猜着,根本没有停嘴的迹象。
我说:“A市。”
陶子听完就像被什么东西噎到了一样——话都卡在嗓子眼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吭吭的咳嗽。她瞪着我,很凶狠的样子,说:“苏雅我跟你说,就你家那遥远劲,孙悟空哥哥这辈子算是到不了了!没办法,不管怎么翻跟头都准翻过油十万七千九百九十九里地去!不是苏雅,我真怀疑你那遥远的家乡,离咱们这也就有个一里地吧!”
我笑。其实远倒是不算远,地域上看总还在一个省里。可我从A到B,毕竟是从家乡到了异乡。
我毕竟实实在在的变成了一个背井离乡的B漂。一个不是B市人却装作B市人的装B人士。
陶子问我:“你那好姐妹呢?你刚才提起她那份萧索的语气,怎么让我觉得这人让毕老爷给带走了呢?我跟你说啊,甭管我和她多像,我这人做人有一宗旨,绝对的不当她人替身!我可最恨你说爱我但其实你并不爱我你只是因为爱着一个和我相像的人所以才爱我!要这样的话,趁早边去!姐不吃这套!”
陶子和萧萧最凸出特点分别是,萧萧是非典型性多话症患者,陶子是典型性话痨精症状体现。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随便给她起个话头,她就能自己从早说到晚不会卡壳不会无聊不会寂寞只会脱水。
我说:“你别咒我姐妹。她好好的呢,就是遇人不淑,那人死活不在国内待着,非把她连蒙带骗的拐到国外结婚定居去了。”
我刚到B市时,没有告诉萧萧。很久之后,宁轩离开A市出国了,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我才把我的下落告诉萧萧对她投诚。萧萧一开始知道我已经移民的时候,她的怒是显而易见和不可控制的。可姐妹毕竟是姐妹,后来她很快就原谅了我,并说想要看看我。几年来,只有春节的时候我才回家待上几天。因为看到我,爸妈会难过。我不想让他们一看到我就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也不想自己在那个熟悉的城市里时常回忆起那么多让人心碎的过去,所以平时我只待在B市不怎么回家。
萧萧就说,既然我不回去,那么她请假过来好了,然后要跟我好好扒一扒事情的前因后果。可还没等她把假请下来,她就被她的上司给骗到国外结婚去了。当年我走得仓促。后来她走得突然。如今我们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我很想她。
好在身边还有陶子这么一位姐妹,秉承萧萧之风,兼有话痨神威,让我悲苦的人生平添不少生命诚可贵的信念和乐趣。
有时我会忍不住想对陶子说声谢谢。可当我深情凝望着她酝酿情绪时,她总会拍着额头跳脚大叫:“苏雅你有完没完!你别老看着我想别人成吗!那萧萧哪好,你跟我混了这么多年还是忘不掉她啊!我最恨人家拿我当替身,缺德!”
在她这一番癫痫躁狂的口水喷过来之后,于是,我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万念俱空……
……
上午刚把“伟大友谊”偷看个皮毛,就被馆长钦点召见。我还来不及发表任何猜想,陶子已经在一边惊恐的大呼小叫:“不是吧!你就看了差不多一小时的课外书而已,馆长就叫你去!他眼线什么时候布得这么长,手爪子都伸到我们中间来了!苏雅我跟你说,你一定要有气节,等下不管什么严刑逼供,你都别说书是我的!就这样!”
她话音一落就缩着头遁开,我从头到尾没有机会说上一个字!
胸口真是有些憋憋的……
让陶子一惊一乍搞得,我也有点拿不住馆长是不是因为我上班时间看杂书才把我给宣见的。所以一进馆长室,我就点头哈腰加鞠躬,微笑有礼加热情。
馆长笑眯眯说:“苏雅是位好同志啊!”然后更加笑眯眯的又说:“今天找你来,有点事要跟你说一说!”
我心下一凛,后背绷直。馆长说:“是这样的,那个程海程先生啊,他肯回国来办展览,这事属实不易啊;而他肯答应把国内展览的地点定在我们这,那简直就是奇迹了啊!所以呢,我们一定要以饱满的热情,拼尽全力来搞好这次展览活动!”
我觉得馆长一定昨天和陶子相谈甚欢,于是今天,他被陶子感染得废话连篇……
在脸上挂满谦恭的笑,我说:“馆长,这您放心,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努力工作的!”
馆长依然笑眯眯的看着我,不住的点头说:“好好!我就说苏雅是位好同志啊!”
……有点汗汗的感觉……
馆长继续说:“苏雅啊,是这么回事,这次展览呢,给你安排一个特殊任务。话说啊,这次能请到程海先生来办展览真的是挺不容易的,他所在的珠宝公司,那可是全球行业的龙头老大啊!那是日进斗金的!要知道程海先生就是他们的摇钱树啊!他离开一天,那是要少赚无数的美金欧元的。所以就算有人想请程先生办展览,那也要看他们公司同意不同意,配合不配合,肯不肯把价值连城的设计成品冒着一定的风险运过来当展品。当然了,他们也是有好处的,万一展览的时候谁相中了,把那些展览品高价拍去了,他们也算挣了一笔。不过话说回来啊,这么大的风险,跨洋过海的,海盗也多陆贼也多,要是我我可不乐意。不过啊,好就好在程海先生有一颗热爱祖国热爱人民报销国家的赤子之心啊!要不是他,咱们想办这个展览会,那就是痴人说梦!”
我已经数不清馆长这段话里究竟有多少个“啊”字。我完全被他东边一句西边一句天上一句地下一句,散到不能再散的一句又一句,绕得头昏脑胀晕头转向。
一个人的思维,怎么就能发散到这种程度!
第四十○章 再叫你名字
我弱弱的打断他:“馆长,那什么,您还没说,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
听到我打岔,馆长脸上出现一瞬间的错愕,眨眨眼后,便紧跟着说:“啊?啊!年轻人啊,性子急了不是!我这不是正要说了吗,哈哈,哈哈!苏雅是个好同志啊,就是性子嘛,有点急了。你啊,主要负责什么呢?我跟你说,这次展览不仅有程先生带过来以前设计的那些成品,这段展览的筹备期间他还要再继续创作一些新的作品出来。而你呢,主要任务就是借调。”
我觉得我和馆长大人一定是存在代沟的,他说什么,我基本已经听不懂了。
我满怀疑惑的问向他:“借调?”
馆长笑眯眯的, 斩钉截铁的,掷地有声的,看着我说:“对!借调!”
……
馆长笑眯眯的告诉我:“你的任务是借调!程先生昨天跟我说,需要我们展览馆出个人,到他的工作室去帮忙。今天一早他又打来电话,点名说这个借调人由你来出任,苏雅啊,程先生他点名要你过去呢!我就跟他说,程先生您真是有眼光啊,苏雅是位好同志啊!办事利索!吃少做多!绝对能光荣完成一切任务!啊,对了,苏雅你要是没什么事,等下就收拾收拾东西,这就过去吧,哈!”
我甚至还来不及由着被宁轩钦点的喜悦所淹没,就先让馆长不着边际的话给雷倒!我说:“馆长,关键问题是,他们珠宝设计师是搞设计的,我们展览馆工作人员说白了就是看地盘的,他借调我过去,能干吗啊?我什么也帮不上啊!”
我说完之后,馆长对此好像也有点疑惑起来,不过紧跟着就说:“嗨,你管那么多干嘛,人家提出要求了,我们就跟着配合满足不就得了!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了的话,现在就收拾收拾上路吧!”
上路……这叫什么词呢?!为什么我听了这两个字会悲催的觉得,我阳寿大限已经到了呢……
我觉得我额前青筋在暴躁无比的一跳一跳的蹦着。我咬着牙让自己坚持住面带微笑,然后问:“馆长,那什么,程先生的工作室在哪啊?”
馆长说:“苏雅你是个好同志啊!但是就是日常常识有点差了哈。程先生他们总公司在咱们B市不是有分公司行政大楼吗?他的设计室自然就在那楼里喽!”
……
我还不知道他的设计室就在那栋大楼里?我要问的关键是,那栋大楼它在哪里?!好歹我也是一非原著民的B漂,我想老天爷应该是允许我对这个城市的一些建筑感到陌生的!
想着和这么一位思维圆心不知道在哪、所有神经都呈高度放射状态四下分散着的馆长同志越讨论只能越乱,我果断干脆的断了在他这问路的念想,心想等下回去自己慢慢打听好了。
我刚要走,馆长却又把我叫住:“苏雅我还得叮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