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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让她话说清楚点,让她别指桑骂槐,别含沙射影是吧,行!那她就光明磊落地跟他说清楚!
“陆晓!”周明明忽然扯高嗓门大叫一声,震得他耳朵几乎都聋了,继而又见到她神色恢复正常,平静地告诫他,“我给你一个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不是瞎的?”
陆晓知道肯定东窗事发了,周明明现在就是来兴师问罪的,他死活也不能说真话,“我……我当然是……是瞎的。”他眼神飘忽,始终不肯正眼望向周明明,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周明明不怒反笑,而且笑得十分开怀,随后缓缓说道,“陆晓,那我再问你,一个月前把我从酒吧带去酒店的男人是不是你?”
她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刺眼,陆晓一个自尊心发作没忍住,立刻挺起胸膛大喊了一声,“是又怎么样,你又奈得我何么!说起那天的事情,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想恶人先告状!”
“找我算账?!”陆晓一副嚣张的死样把周明明彻底激怒了,可她忍着心里头那把火,脸上不露声色明了地说,“既然承认了那天晚上带我上酒店的人就是你,那你肯定不会否认那天晚上占了我便宜还跑人的也是你吧?”
陆晓愕然地望向她,失声问道:“占你便宜?周明明!你也未免太会抬高自己了吧,我是眼睛瞎了才会占你便宜!”
“哦——眼睛瞎了才会占我便宜,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眼睛没瞎是吧?”
一来一往,陆晓才发觉自己被周明明绕了进去,明知道被揭穿了还死鸭子嘴硬,“是呀,我眼睛是没瞎,怎么样!”周明明冲他微微一笑,不轻不重地说道,“没瞎最好。判刑也要讲证据,你没瞎,就正好让你看看你占我便宜的罪证。”她说着说着,反手在身后抽出件东西,陆晓定睛一看,正正就是那个放在周明明房里裱着块小红布的相框,他指着相框不解地问,“这又关我什么事?”
周明明看着他发出一声冷笑,“不关你的事?这就是那晚你占我便宜以后留在床上的证据!”陆晓盯着那片红愣怔失神,苦思冥想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跟她解释:“你那什么证据,那是你拿烟灰缸敲我的头以后,我留下来的血迹,你满脑子想的什么事情啊!”
“但是……”周明明刚说出两个字,陆晓气急败坏地冲她喊道,“别但是了,要是你不相信,咱们大可以拿这东西去验一下DNA总行了吧。”周明明半信半疑,看他言之凿凿,仔细想想他的话也不像有假,那晚之后她确实也没觉得有异样……她狐疑地盯住他,“你那晚上真的没有占我便宜?”
“没有!要是那晚上我占了你便宜我就……我就断子绝孙!”露台的风实在太大了,陆晓都冷得嘴唇发紫了,为了尽快进屋,他什么狠话都肯说了。
可惜周明明没想过这么轻易放过他。自陆晓踏进这里,她就没有一天是安宁的,他折磨她也折磨得久了。就算那晚上他没占她便宜又怎么样,那天在厕所他突然冲进来的时候也把她看光了,这个怎么算!
周明明越想越气,愤恨地咬牙切齿问道,“所以说是你跟王经理串谋起来骗我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失明协会要弄什么小说翻译,你之所以想法设法要进来我家纯粹就是为了要找我报仇,对吗?”
陆晓冷得全身发颤,只好双手交叉搭在肩上,试图留住身体的热度。见被拆穿,他支支吾吾的,硬是没有做声。
周明明忽地冷哼出声,抬眼瞪向他,龇牙咧嘴阴森森地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偏就来!陆晓,谁叫你不识好歹,待会就别怪我没给机会你!”话音刚落,周明明抬起手不疾不徐地伸向玻璃门的扣锁上。
陆晓立刻趴在玻璃门上喝住她,“周明明,你想干什么!”
“看了不就知道!”周明明轻轻一笑,手起手落间,玻璃门上的锁“啪嗒”一声地就被扣上,陆晓还来不及阻止,玻璃门已经被周明明锁上拉不开了,“快点开门!周明明,你是想赔钱么!”陆晓慌张地扒拉着玻璃门,可两扇门纹丝不动。
“赔钱?等你有命走出来再跟我要钱吧!”她嗤了一声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丝毫不理被锁在露台出不来的陆晓的叫唤。刚走两步她又回头,不过视线定在了懒洋洋地趴在地上的哈士奇,认真地吩咐道,“胖次,给我放醒目点,好好帮我看着出口,千万不能让这贱人舒服!做得好我自然重重有赏!”说完,又抬起脚径直往前走去,完全不理会身后陆晓的嘶吼。
“周明明!你快给我回来开门,这里冷——冷死了!阿——嚏!周明明
、基情四射(一)
又是一个大晴天,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进出瑞安集团的人匆匆忙忙地低着头自顾自往前走,丝毫没有注意到躲在大楼不远处的某条柱子后面的某个人。
差不多是时候出现了!周明明抬起手腕瞄了眼时间,小心翼翼地从柱子后面探出半个身子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大楼门口的方向,为了某个人面兽心的贱人,她已经等了足足三个小时了,连洗手间也不敢上,就怕让他跑掉前功尽弃。
天色渐渐变暗,出入大楼的人也越来越少。周明明眼睛都发涩了,始终没见到她想见的人。她不禁揉了揉眼睛,手刚放下,就这么一瞬间竟然让她看见了大楼门口的位置出现了一个贼眉贼眼,行为举止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男人。他似乎在躲避些什么,谨慎地在门口处往外面左右张望,确定安全了才敢轻轻抹了把汗走了出去。
周明明微微勾起嘴角,想走?没那么容易!
她来势汹汹地从柱子后面走出来冲着他的背影大喊。
“王、经、理!”
被点到名的王经理整一个被吓得鸡飞狗跳,倏地耸着肩定在了原地,隔了三秒后才敢梗着脖子慢慢往后回头,可刚轻轻瞄了这么一眼,周明明连他那张大饼脸都还没看清楚,转眼他就已经夹着公事包迅速跑得连影都没有了。
“妖怪!站住!往哪逃!”周明明没料到他居然真的跑了,吆喝一声赶紧撒腿跟在他后面死命追。
……
“周小姐,那事情你真不能怪我!我也是受人指使的,我也是逼不得已的。”王经理已经不管不顾地直接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墙不住地抚着胸口顺气,公事包里头的东西都七零八碎地散了一地。
周明明十年也不做一次运动,当年读书时候的体育课几乎能逃的都逃了,就连综合体能测试也是求着体育老师给她个六十分勉强过关。她以为以王经理那种体胖腿短型的,跑不了两步就肯定能追的上,可她万万没想到他那两条腿像上了马达一样,步伐小,频率高,穿街过巷地整整追了他九条街才喘着大气在某条巷子里头把他逮住,刚一停下来她两只脚已经发软了。
“王经理,原来你也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啊!”周明明俯身双手撑在发软的膝盖上拼命呼气吸气,抖着根手指指着王经理气喘吁吁地说道,“你、你怎么也要给我一个解释,我、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要弄这么大一个陷阱让我踩下去!”
王经理松开扎在领口的领带,身前凸出来的大肚腩随着他大口的呼吸不停地起伏。他从公事包里抽出条小手帕往额头脖子擦了擦汗,好不容易舒缓了才慢慢抬起头看向周明明,“周小姐,你也知道,我本来是真的给你安排了合同翻译的工作,咱们不是连合同也签了么!可我怎么想到你居然把我们大老板得罪了!明明,我也只是一个打工的而已,大老板吩咐下来的我不能不听啊!”
周明明学着王经理那样在他对面靠着墙坐了下来,凶神恶煞地盯着他说,“所以说现在住在我家里的是你的大老板咯!”
王经理没有说话,反而心虚地撇开脸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那个弧度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她无力地抚了抚额,心酸地说道,“王经理,念在我们导师跟你多年朋友的关系,当时你总该给我提醒一句吧!你知不知道,你们大老板像瘟神一样快要把我逼疯了!”周明明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似乎开始心软了,开始低声软语地试图对王经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能够劝服他帮她忙,“王经理,我也不想其他的,就是想让你帮帮忙看能不能让那份合同作废了,或者要不你把原件偷出来给我!我保证我肯定不会跟别人说是你帮我的,尤其是你们大老板!”
王经理的头越来越低,周明明觉得这是他心有不安的表现,双眼忍不住发光,跑这一趟看来应该是会有收获了,快要胜利在望了!
果然,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黑暗的。
就在周明明暗自满心欢喜之际,她没有料到王经理那只看似空无一身长处的死肥猪竟然是个会耍阴的,趁着她一个不留神,捡起公事包起身就往街上跑去,等周明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追上去,那只王经理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当中不见人影了!
不过她还是依稀听到他临跑前给她扔下了一句不应该是人说的话,他说,“不关我的事!有什么事你们自己解决吧……”
我靠!我擦!我呸!死肥猪!臭肥猪!烂肥猪!
亏她还以为他良心未泯,还有一丝丝人性,没有想到……
哼!看来那个神马瑞安集团都不是什么好鸟。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集团里边从上至下全都是些阴险小人,譬如还死皮赖脸住在她家,据说是瑞安集团大老板的陆贱人,譬如对她见死不救同时就在刚刚弃她而去,号称瑞安集团人事部经理的王肥猪。
掐指算算,距离合同约定时间还有两个月,她熬了好几晚通宵做出来的部分翻译又给陆晓删了,再重新翻译一遍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她手头上的文稿只是一小部分,其余的还在陆晓手上。况且昨晚她才把他锁在露台上一整夜,按他那小气又记仇的程度,肯定又怀恨在心不肯给她好日子过。
总之!
四个字总结,走投无路。
五个字归纳,赶狗入穷巷。
回到碧水蓝天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周明明耷拉着脑袋开门进屋,屋里没开灯,她在墙上乱摸一通终于找到开关,随手一按,屋里顿时通亮。放眼看过去,露台那边的玻璃门被拉开了。
去找王经理算账之前她就把胖次给Kim送回去了,陆晓已经从露台逃了出来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就是想找个人吵架也没人陪她一块,周明明有些闷闷不乐。
平常这个时候,陆晓肯定吵吵嚷嚷地指使她做这个指使她做那个,反正不把她累个半死决不罢休。现下屋里安静得很,就是掉根针也能听到声音,周明明一时间也适应不过来,在沙发上坐了不到三分钟又起身回房里去。
就在她经过客房门口,她看到客房那扇门半掩着,里头传出隐约可见的微弱暗黄的灯光。周明明犹疑了片刻,最后还是蹑手蹑脚地轻轻把门推开,却不想竟然让她见到床上躺着个人动也不动,像条死尸一样。
、基情四射(二)
微弱暗黄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周明明想了一阵还是决定走上前把客房的门轻轻推开。门一打开,首先入目的是那张名贵大床,以及侧躺在上头像死尸一样一动不动的陆某人。
“喂……喂……”周明明低声冲床上的‘尸体’喊了几下,却不见有什么反应。
不会这么脆弱,昨晚上吹吹风就那样冻死了吧?她的小心脏不禁一沉,随即轻手轻脚地踮着脚尖走进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