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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妖孽等你收-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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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妖孽等你收》文/这个梨

网络版简介:
她是剩女,相亲闪婚,堪堪7天,就遭遇妖孽老公出轨,为“离婚大事”奋斗拼搏!
他是雷厉风行的军区长官,他的洁癖、惧女症呼啸如虎——为他婚姻问题,长辈们头大如斗。
两个浑不相干的人,却在巧合中相遇。
她当他是GAY,拿他当弟弟,毫无防备。
至于他,心中打着什么主意,却没人知道喽。
但看腹黑妖孽长官如何扮猪吃老虎,嫩草反攻老牛,帮她解决难题,吃定老姑娘。
楔 子

屋顶结着蜘蛛网,从破漏的地方,泻下一束束笔直的阳光。

刘伶睡得迷迷糊糊,只觉身下硌得发慌,眼前有一丝丝恍惚的光亮,她想张开眼睛看看,眼皮上却像抹了厚厚一层糨糊,沉得跟铅似的。

四平八稳地躺了一会儿,刘伶终于醒了七八成,却还是不想睁眼。她这会儿心里后悔得要死。

自己吃饱了撑的,干吗听公司那帮损友忽悠,跑这野地里来找罪受。

宅女到野外,还能生存吗,不把自己饿死,那都算运气。

不远处,传来鸟类扑扇翅膀的簌簌声。听声音离自己挺近的,但那又有什么用?刘伶翻了个身,又侧耳听了听那几只小鸟的叫声,终于还是没打算起身。

那是几只小麻雀吧?麻雀肉不好吃,甭想了,想也吃不着。

刘伶深吸一口气,打定主意,好歹得在这山里待足半个月,才第一天就打退堂鼓,被那帮损友知道,她还怎么混?

等她打住纷乱的思绪,从地上爬出来整理行装,继续进军,已经是两小时以后的事了。

刘伶这人有个特不好的习惯——太拖沓。

大事拖,小事也拖,不大不小的事情还是拖。为这个,公司领导没少批评,亲身父母没少唠叨,但人家刘姑娘左耳进,右耳出,诚恳认识错误,就是死不悔改。

好在行囊里有压缩饼干,不用自己生火狩猎,要不,这懒丫头准要饿死。

说起来,刘伶的野外探险,不仅不专业,还具有一定危险性。

她行囊鼓鼓,里面装的大多是吃的,帐篷、睡袋之类的携行具一概没有。真正有点用处的,也就是一个军用水壶和一把瑞士军刀。 
就这点准备,能在山里待足三天,就算刘伶意志坚强了。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一天前,刘伶所在的公司组织旅游,一干人选了这名叫翡翠谷的猴山风景区做目的地。翡翠谷离市区路途算不得近,得坐几小时的车。集合时,大家见刘伶背那么大个包,纷纷感到新奇,口口声声地打趣:“伶子,带了那么多东西,喂猴子呀?”

“哪能呀,我这不是为野外生存作准备么?”刘伶拍着背包大咧咧地说。


她的伟大计划一抖落,所有人“切”的一声。

大家扒拉了下她鼓囊囊的背包,一通的冷水泼下来。

“伶子,不是我小瞧你,你在这山头,撑足了一天都算好的!”

“玩儿嘛,开开心心就好!大好的假期何必来找这罪!”

一只冰凉的小手探了上来,还没碰上刘伶的额头,那人立刻大呼小叫起来:“姐,您这是病了,难怪说的净是胡话……”

刘伶气得嘴角抽了抽,一把挥开那只手:“你们懂啥,这叫亲近自然!”

所有人哄堂大笑,其中一个擦着笑出的眼泪,呛声道:“伶子,我和你打个赌,你要能在山头待足三天,我掏腰包大出血,请你在‘幸福三千里’大吃三天!”

“才三天。”刘伶撇撇嘴,颇有些不屑。

众人鼓动:“咱们一共十人,一人请你三天,你就能吃一个月了!”刘伶平常就是个大大咧咧的家伙,一拍胸脯,话不经大脑,便气吞山河道:“老娘好歹能待半个月。”一言既出,就见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直了。 
刘伶事后总结,自己当时就是被那目光给欺骗得飘飘然的,二话没说,就一人背起背包进了山,继而在入夜后,睡到了那间废弃的守山屋里。

半个月,那可是十五天呀!清醒后的她一想到自己昨天那句豪语,恨不得把舌头咬了。


不过,说实在的,翡翠谷的风景真是不错。

刘伶沿着山路往上走,但见眼过处一片青山绿水,远方野瀑突突。就算站在这儿,都让人觉着一股子凉风迎面扑来,说不出的畅意。她在城市待了二十来年,早就沾了一身的汽车尾气臭味,经山风这么一吹,立时干干净净!

刘伶背着行囊,又走了一阵,刻意避开游人,往偏的、僻的山头去。日头正烈,从云层洒落的天光,被树枝树叶一滤,也减了大半火辣。

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嘤嘤哭泣声。

这么僻的山头,还有哭声?刘伶心里不由有些打鼓。

此时,一片浓密的云朵移了过来,荫翳笼下,天光赫然淡了下来。先前那股林风吹了过来是舒爽,可现下却透着说不出的阴冷。老姑娘心脏突突打着鼓,轻手轻脚地往前又走了几步,忽然间就没了先前的好心情。

“和你说过别来,你不听。”

“呜……我哪知道,这里,这里居然会有蛇……”

“没事,只是菜蛇,不要哭了。”

前面隐约传来一阵声响,似乎是有人在说话。

声音那么细碎,刘伶只听得似乎是一对情侣在耳语。男嗓低沉,女嗓带着哭腔,娇滴滴地就像初春时节新发的嫩荑,清新得似能掐出汁来。
那声音一会儿有,一会儿无,夹杂着扯开纱布绷带的裂帛声。

这下,刘伶听明白了,知道前面是对情侣,估计是女的受伤了,男的在给女的包扎。她刚要走,忽然又听着“蛇”这么一个关键字。刚刚落下的心,倏的一下又提了起来。老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对那种滑腻柔软的长物带着骨子里的天生惧意。

无疑,打扰人家小两口子卿卿我我,这是不道德的!

刘伶也做不出。

她猜那对情侣的女主角,怕也是动了“亲近自然”的心,所以跑来找罪。既然有了前辈,她自然要听听前辈遇见的磨难。

这个想法,固然是不错的,可是等她爬上去以后,那对小情侣忽然不说话了。

不过,刘伶同志向来很有毅力。

于是,她蹲在那儿,忍着蚊虫叮咬,严肃认真地等着。

到底是草木葳蕤,蚊虫肆行的地头儿。没多久,老姑娘就被咬得脸颊凸起一个个小红包包,一切裸露的肌肤,都没避过被叮咬的厄运。她浑身不自在,动也不敢动,这时耳中又传来一个黏腻濡湿的声音。

一个不好的预感忽地闪入脑海,不会是蛇吧?

被自己这么一吓,刘伶哪里还能继续窝在暗处,她当即跳了起来,一个鱼跃就从草丛里窜了出来。视野也立刻开阔,只见草木丛中,一双如璧玉人,双臂交叠,正在激烈地相吻。

刘伶忽地就愣了。

她抽了抽嘴角,抓抓脸上被虫子叮咬的小红包,有些滑稽地站在那里,无奈地看着那个年轻男人紧紧抱着的娇小女子,忽然有点天雷轰顶的感觉。

刘伶,你就是一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 
第一章

在刘伶很小的时候,天桥下,一笼荫翳里,总有三两个摊子挂个小幡子,戴了墨镜的算命先生虚张声势。那些老头儿喜欢和她爹妈神神秘秘地嚼着舌根:“你女儿命犯孤煞,一辈子孤独终老……”

刘伶同志从小就没什么鬼神敬仰。

不过那时候太小,她还不懂得什么叫“孤煞”,只知道那大约是不好听的话,于是她狠狠吐口唾沫,大摇大摆地跑开了。再大点,明白是啥意思了,她往往扯了嗓子就骂:“老娘命里金木水火土样样泛滥,就是不犯孤煞!”

再后来——

她中学时,同学在玩早恋。

她大学时,鸳鸯成双入对。

她工作以后,老同学连孩子都有了。

刘伶终于有了点危机意识,总结再三,咱自身条件不赖,为什么身边没一两坨牛粪让咱插上去?还不是因为自己太粗,没点儿女孩子的娇、嗲、娘。

只有认识错误,才能改正错误。

从此,老姑娘踏上了以“娇、嗲、娘”为准则的道路。

别说,这招还真挺管用。

自从她娇了、嗲了、娘了,果真给她吊上个老公。

不管质量咋地,自己好歹也告别了单身。

但未经考察与事先试用的产品,终于在这天暴露出不良的一面。

翡翠谷里,刘伶这可是亲眼看见一个礼拜前,和自己相亲、然后闪电结婚的那个男人抱着另外的女人吻得忘情。她嘴角抽了抽,脑袋一片空白,和声说了一句“打扰了”,然后默默退开,蹲在不远处的空地,等那俩人亲热完。 

 这个偷腥的家伙,也就是自己的丈夫好像叫符昊吧。

她抓一抓胳膊上蚊虫叮上的小红包,有些不确定地想。

刘伶的恋爱故事其实很简单,第一次相亲,她就遇见这个男人,两人没聊多久,他就说:“结婚吧。”

刘伶被男色迷了眼,立刻点头同意。于是,第二天她在家里还睡得迷迷糊糊时,就有人把自己抓了起来,梳洗、打扮,换婚纱。闪电一般,她被迅速打包成一个像模像样的新娘,送到符昊身边。那天,男方家的父母一展豪气,在五星级的酒店定了上百桌酒席。

来的人那么多,她眼花缭乱,自己连老公都差点分不清是哪个。

等酒席吃完,老姑娘晕晕乎乎,终于踉跄地挽着符昊,被大家送进了新房。

一晚上的奋战——

被翻红浪,春浓落花红。

刘伶,从女孩蜕变成一个女人。 
这会儿,刘伶抹了一把额角沁出的汗珠,从回忆里醒过来,这才看清楚,这个叫符昊的男人怀里抱着的女人看模样,才十八九岁吧?

那么嫩的草,他也好意思吃!

刘伶扯了一把嫩草,放在嘴里嚼了嚼,“呸”的一声吐了出来。

没了树荫的遮挡,太阳火辣辣地烫得人脸颊直痛,她转过头,但见遍目苍郁,流瀑叮咚。心里更是一阵郁闷。

要是没有这件乱糟糟的事,这的山景多美,但她现在哪还有心思观赏?

符昊好歹不算太失行,没等多久,就扶着那个被蛇咬的女孩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刘伶两手叉腰,准备接受丈夫深刻诚恳的检讨。

可符大公子从来只听别人检讨,没对别人检讨过,就见他明目张胆搂着小三的肩,从容不迫地站在那儿,漆黑的双眸绽出一星寒芒,连声音都冷冷冰冰。

“你开个价吧。”

声音落下,刘伶冷不丁一个寒战,惊道:“你说啥?”

她惊愕张嘴,不可置信地看着符昊。这种情况,不是应该他诚心忏悔以后再不出轨,然后由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夫人趾高气昂地对小三说这么一句?

怎么好像反了?

刘伶脑袋有些打结,老姑娘向来捋不清这些关系。

见她态度这么不爽利,符大公子神色越发不耐,声音也冷峻如冰,“我让你开价。”

刘伶是个好同志,哪知道这么些弯弯道道,只大约猜出这就是有钱公子玩过女人、玩了婚姻以后,所谓的离婚遣散费。她抑住心里酸溜溜的醋意,咬了咬牙,伸出三根手指,大声道:“十万。” 
奶奶的,老娘宰死你!

连老娘都敢玩弄,太嚣张了!

刘伶同志眼中有一团怒火,熊熊燃烧。

符公子还没说话,那小三先抱着符公子的手臂,睥睨一切地说:“十万没问题,你拿了钱就安分点,别再用这些卑劣无聊的手段跟踪我们。”说这话时,她趾高气昂,好像符太太是她,而不是对面这个清清白白的老姑娘。

刘伶咬紧牙根,她实在不想和小三吵,可是人家都欺到自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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