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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
老姑娘不可置信地看着冯栗,惊讶地几乎快要结巴了。
冯栗也不承认,也不否认,就这么笑着看她,从容不迫。
沉默。
狠狠的沉默。
倏的,“砰!”
一掌狠狠劈在了桌子上,老姑娘沉默不下去了。
她一下子炸开了,“你想找她当你的女伴,可人家是喜欢你的吧。你这样不是会让人误会嘛!你自个儿都不喜欢女人,还给人家姑娘什么念想啊!不行,这同学录你也甭找了,找了我也要揭穿你!”
女人对欺骗感情的男人,从来有着同仇敌忾的统一战线。
何况刘伶曾经被符昊狠狠伤害过,对这种欺骗女人来达到自己目的的行为,更是怀抱浓重的厌恶与排斥。
老姑娘狠狠瞪着冯栗,满脸的不屑。
后者无辜道:“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你总不能让我独身一人去那儿吧,这些人热心过头,见我没女伴,到时候给我介绍女友可是麻烦……我不想耽误人家青春。”
“……”
冯栗的表情太过无辜。
乌润润的眸子里透着淡淡的无奈。
他低垂下眼睑,小扇般的睫毛浓密而修长,似润着淡淡的水意,能激发出任何女性的怜惜与保护。
这丫生得这么妖孽,一祸害就是一个准啊!
经历过“相亲第一眼而跳入婚姻坟墓”的悲惨往事,刘伶哪能眼睁睁看着女性同胞再次在一个“gay”的诱惑下失心失身。
刘伶压根没多想,双目灼灼,直接蹦出一句,“找什么暗恋你的熟人啊,按你那说法,只要是个女的就成,女伴嘛,这不是有个现成的!”
“现成的?”
微微皱了皱眉,冯栗巧妙地压下嘴角那道不自禁上扬的弧度,茫然看着她,无辜得好像根本没意识到刘伶时女人一样。
“嗯……是啊!现成的,不收费,一劳永逸,还不担心后顾之忧,不拖后腿。多好的现成人选啊,还用得着到外面找吗?”
老姑娘拍着胸脯夸起自己,可是毫不含糊。
一连串的动词、形容词,极尽一切地赞美着,充分显示出一个身为策划部骨干精英的良好语言组织能力。
冯栗犹豫了下,似乎有些心动,“说来听听。”
刘伶夸了自个儿半天,人家压根没往自己身上想,自个儿就这么不靠谱吗?
老姑娘脸都黑了。
“我啊!我吃你的,住你的,帮帮你也是应该,你难道不觉得我是个不错的人选。”
她压下被否定的那点儿抑郁心态,傲然抬头,挺了挺胸,一副“帮你应付难关舍我其谁”的大度模样。
可她一抬头,冯栗清润润的乌眸中立刻浮上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
他没说什么打消老姑娘的自信心,只弯下腰,继续翻找着什么。
看那样子,还是在找同学录。
刘伶脸色越来越黑,一把拍到他的肩上,磨着一口雪白的牙齿,语气不善道:“小栗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上姐姐的花容月貌还是咋的?”
她说着话儿,十分利落地挡在冯栗面前,压根不让他继续找下去。
广告演完,《宫锁心X》又开始播起来了。
可这会儿,刘伶同志压根懒得理会那里面天雷但是能打发闲暇无聊的穿越戏码。
她想也不想关了电视,双手紧紧地按在冯栗的肩上,压根没考虑到冯栗半蹲,她站着的贴近姿态到底有哪儿不妥。
“……”
迫于她的“淫威”之下,冯栗不能继续翻找,只抬头,湿漉漉的漂亮眼眸儿透着淡淡的宠溺,无奈地看着她。
不得不说,这丫是天生的影帝。
一宠溺、二无奈、三沉默。
三个表情完美到无懈可击,绝对秒880岁的一切非盲眼女性!
——这手玩得极漂亮!
一来应了冯妈妈说的那段“姐弟情深”,充分让刘伶领会到对于冯栗而言,自己是极重要的人,让她不知不觉下将冯栗放在了极亲昵的位置。
二来激将。
刘伶彻底炸了,磨着牙,阴测测地问着,“怎么,有姐姐我帮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就是要找一女人嘛,姐姐我哪点儿不符合要求了?”
冯栗不动声色地微笑,“你是要听真话呢,还是假话?”
刘伶想也不想,咬牙道:“真话。”
鱼儿上钩。
冯栗笑得安然而舒缓,如月下山涧飞溅的泉水,清澈而柔润,他说:“我要找的是女伴,可不是一个管东管西的姐姐。我那些朋友都是极精明的主儿,哪里会看不出你只是过去走场应付他们的存在。”
“啊……”
刘伶倏的愣了:冯栗说言,的确不虚,自个儿和他的之间不就是姐弟间的相处,瞎子都看得清明。
可是……倘若自个儿不管,这么水嫩嫩的小栗子就要去祸害广大女性同胞了。
这绝不是她乐见的。
怎么办?
怎么办呢?
知道她如今进退两难,漂亮腹黑的年轻男人继续笑道:“如果你去,不仅要改掉‘姐姐’长,‘姐姐’短的自称,而且不能动不动就把我当弟弟。”
“这没问题啊!”
“还没完。”冯栗笑笑,继续道:“老友聚会,你跟在我旁边,必须穿晚礼服,我怕你根本不喜欢穿那些东西……”
“这个也没问题!”
十分痛快地应了下来,刘伶没想到这么容易,脸上立刻绽出了笑颜。
冯栗将她表情收入眼底,哑然失笑,从容不迫道出最关键的一点,“这两点你能做到,可我的那些朋友都很能闹腾,也许会让我们做出十分亲密的动作,如接吻,甚至更亲昵……我恐怕……你根本无法接受那些事儿吧,所以……还是算了吧。”
“……”
不得不说,最后一点的确是极大的阻力。
老姑娘一听,眼睛都直了,一掌拍在桌上,也顾不得手掌痛不痛,她怒气冲冲地埋怨道:“哪有姐姐和弟弟做那些事儿的?什么人也不能这么要求啊!太胡闹了!这些人某岛国的片子看多了吧,怎么这种事都想得出?太过分了!太恶心了!”
……
冯栗似笑非笑看着她。
也不说话。
一直到骂声渐止,老姑娘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时候。
他依然还是那样的笑,不过笑容中却多了几分打趣。
这其中,冯栗可什么话儿都没说。
一切“恶心”、“过分”的情节,全部是靠刘伶脑补得来。
分明是被人引导着想到这一步……
可刘伶同志素来全然信任冯栗,压根没想到这些是在冯栗有意的引导下得出的结论。
老脸丢到了屁股!
轰然一股热浪,狠狠冲上脸颊。
从来大大咧咧的刘伶这会儿也感到几分不自在,“咳咳……那啥,我忘了……咱们那时候是情侣关系,我了……我了。”
“其实你如果勉强,我可以找同学帮帮忙的。”
冯栗好看的脸上真诚而恳切,没有丝毫埋怨的意思。
“找同学?开什么玩笑,找我就行了,不就是亲吻嘛,小事儿。”似乎是为了应验自己所言非虚,老姑娘十分痛快地直接抱住冯栗,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温软的馥郁覆在了脸颊。
丝柔的触感,似在那儿淡淡融化。
紧隔着单薄的睡衣,年轻女子雪白柔软的双峰重重贴上了冯栗的。
细致温暖的感觉,让冯栗心中一漾。
他漂亮的眼眸儿湿漉漉的,微不可查地掠过一抹儿欢喜。
还不等得到更多,刘伶已快速地离开。
冯栗轻轻扶住她的腰,笑得有些无奈。
老姑娘原是满脸得色,见他此时不以为然表情,忍不住嚷了起来,“怎么,这样还不能让人相信咱俩是恋人关系啊?”
冯栗挑眉,“你和符昊也是这么相处的?”
刘伶:“别提他了,倒胃口。”
冯栗显然很满意这个答案,气定神闲地问:“你不知道正常恋人,是怎么亲吻的吗?”
刘伶茫然。
冯栗笑容中闪过一丝儿诱惑,但转瞬,那张漂亮的脸蛋看上去又恢复了认真和正经。
那速度,快得让刘伶以为自己看见的诱惑只是眼花的错觉。
老姑娘一咬牙,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紧接着,根本不等她反应,两片宛如清光似的完美薄唇已经贴了上来。目标,正是自己的唇……
一张放大的俊脸。
男人微微垂下的修长睫毛犹在颤动。
刘伶被吓得不轻。
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她只觉唇瓣被贴紧,有什么在用力吸吮着自己的唇,轻柔地撬开自己的牙关……又有什么极危险的东西挤入了口腔,或轻轻刮着她的味蕾,或放肆用力地吸吮着,攻城略地,不放过一点儿空隙。
无数的惊雷一道道霹了下来。
刘伶完全傻眼了。
法式的舌吻的深入。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晰、这么真实地发生着。
……而亲吻自己的人,居然还是被自己视为亲人的小军官冯栗?!
打击太巨大,让她压根来不及多思考。
水声啧啧,暧昧淫靡。
……
天雷滚滚,一道接一道毫不留情地霹下。
等刘伶终于反应到这是一件不对的事,冯栗已经吃足了豆腐。
他心满意足地在离开之际,重重抿了一下刘伶的唇,看两片花瓣似的红唇被自己蹂躏地微微肿了起来,觉得心情大好。
一道黏腻而晶亮的银丝,清晰沾着两人的唇,明晃晃地提醒着刘伶刚才这个吻,到底有多么激烈而热情。
老姑娘一下子就抓狂了,“你……你……这,这……”
她一说话,那银丝儿立刻从她唇间断开,缩到了冯栗的唇角,冯栗压根没什么羞耻心地直接探出舌尖,将她的津液舔抿得干干净净。
——这景色淫靡到让人羞耻!
一股热血从脑海中炸开,直接炸红到了耳根。
一开口,上下唇一碰撞,那样的酥麻发痒,提醒着她刚才的一切真实存在——自己的豆腐被自己视为弟弟的冯栗吃了个干干净净!
……怎,怎么能这样啊?!
她懊恼地几乎要落荒而逃。
冯栗眼底精光掠过,挑挑眉,看似毫不在意,只低声咕哝了一句,“这有什么?我不是受吗,既然是受,你担心什么呢?我还真能把你吃掉不成?”
声音不大,恰好是刘伶可以听见的音量。
完全吓糊涂的老姑娘根本没听出冯栗在说“我不是受吗”这一句时,到底有多咬牙切齿。
她只忽然意识到,嫩草和自己是性别应该是相似的。
这压根不能看成是男女之间的一个深吻。
自己的心实在是太YD了,怎么能怀疑小嫩草的纯洁无邪呢?
下意识压下心中的不安。
她深吸几口气,终于无视这一吻到底有多少疑点,犹犹豫豫地相信了冯栗的解释。
……
“不就是亲吻嘛,这样亲过了,谁会不相信咱俩的恋人关系。”不自觉地用力擦擦嘴唇,刚才那个法式深吻的威力太大,她到现在还有些气若游丝。
冯栗目光掠过她擦去自己气息的动作时,眼波一闪。
转瞬,他笑着摇了摇头,显然并不苟同她关于“恋人不过就这样”的潦草结论。
刘伶真是被他笑够了。
“冯栗你丫除了笑,还能有点别的表情不?有什么话给直说,不对咱改!对了咱就继续!总而言之你那老友聚会,女伴除了我,不能有别个女人了!”
一言落地,四座皆惊!
语气中的占有欲太强烈。
冯栗眼前倏的一亮,嘴角的笑意多了几分欢喜,却静默压下。
他学术讨论似的垂眸深思了一下,抬头,认真道:“你不觉得,你回应我的吻实在有够生涩的吗?哪有一对相恋的男女在接吻的时候,这么平淡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