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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甚至坐了起来,有一种惊慌失措的样子。她说:
“醒啦。”
我这才醒了过来,意识也变得清醒一点儿,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我又躺了下去,我看着她,把手伸了过去,抚摸着她的小脸蛋,我说:
“如果你男朋友知道你现在跟我睡在一张床上,不知道会着何感想。”
“江涛。”
“怎么啦?”
“你好无聊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开个玩笑嘛。”
“我生气了。”
“真生气了?对不起,跟你开个玩笑。”
她把头扭了过去,似乎真有生气的意思。我也知道小女孩喜欢耍些小性子,哄一哄就可以了,上前去抱住她,由于是第二天早上,我们身体也有些冲动了,后面也顶着了她。她也有所感觉,推了我一下,又笑了:
“坏蛋,没安好心吧。”
“来一次?”
“来你个头,快点起来,上班了。”
“几点了?”
“八点了。”
“不行,我要嘛。”
“要你个头,以后给你。”
我知道也没可能得到,只不过顺着惯性继续开着玩笑,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关系在进一步深入,而且我也不能明白女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可以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可是又什么事也不发生,这也太怪异了。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我们上班是早上九点,虽然我们住的地方在五山,就在华农某个老师的房子里,离公司也算比较近了,可是也得坐公交车,也要等车,也要一些时间,所以,八点钟也必须得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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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李海燕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乳防有两条红印,她转过身来对我说:
“你看,你抓的。”
“是吗?”
“就是你昨天抓的。”
“再亲一下,安慰一下你。”
我含住了她的*,我感觉到自己冲动的厉害。由于穿着的是*,身体的某个部位起了反应,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出来了。她也看到了,看到了之后又是“格格”地笑,然后推开我:
“行了,再不起来,上班就要迟到了。”
“今天去江湾大酒店。”
“为什么啊?”
“陪杨总啊。”
“还陪啊。”
“是啊。”
“哦。”她哦了一声,已经把衣服穿好了,“那晚上早点回来,我们一起吃饭。”
“好,来,亲一个老婆。”
“臭美,谁是你老婆?”
虽然这样说,可是李海燕还是亲了一下我的脸。我看着她匆匆忙忙去洗手间洗脸,然后又站在镜子前照来照去,不但照大镜子,而且还拿起小镜子在脸上照来照去。嗨,女人就是麻烦。我也起来了,慢腾腾地行动。后来,李海燕自己出门上班去了,我稍晚也去了杨总所住的江湾大酒店,虽然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五分钟。
“对不起,迟到了。”站在杨总面我,我说。
“没事。”杨总说。
“路上有些塞车。”
“小袁,你有两个问题,我可以给你指出来。”杨总笑着说。
“请杨总多指教。”
“第一,你时间观点要加强,说九点,就九点,不能迟到一分钟,你迟到五分钟。第二,不要找任何借口。我们做咨询的,以我们的专业精神为别人服务,我上次给大家讲的麦肯锡的方法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尽管,我不懂什么狗屁的麦肯锡的什么方法,可是还是点头哈腰。
我发现在生存面前,个人所谓的尊严啊,人格啊,只能算个屁。只要条件合适,我点头哈腰,装孙子的本身不比历史上任何一个佞臣差。
上午陪杨总,中午和杨总一起吃了个饭,然后杨总赶下午的飞机飞往上海。总公司在北京,可是上海广州天津,好几个地方都开着分公司,杨总虽然年纪不大,(四十多了,五十岁了,可是对于事业成功的男人来说,还算年轻。)可是事业却做得不小。
据说也是有背景的,他也并非平民子弟。这也就好解释了,为什么别人开公司只能赔钱,而他开公司就赚钱,而且*的生意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得到的,一年几千万的生意,不是那么好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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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我是下午回到公司的,回到公司以后,温勇倒是早就在等着我了,虽然我并不待见,可是他倒把我当成知心朋友,或者不是知心朋友,就是想找我谈谈他那些烂事,他不是一直想追李海燕吗?
“我昨天给李海燕写了信,可是今天她还没反应,你说我有戏吗?”他说。
“难说。”
“为什么这么说?”
“至少没表态,说明你还有希望嘛。”
“是吗?”
“你想啊。”
“是哦。”
这样一说,温勇居然也高兴了起来,一扫刚才忧郁心情,而且还拍着我的肩膀说,如果搞定了李海燕就请我吃饭,他和李海燕一起请,请我吃大餐,不是十块钱以内的快餐。
我倒笑了,我知道,他搞定李海燕是绝无可能的。本想跟他说实话,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两人站在外面的走廓里一边闲聊,一边就打算回办公室,你出来太久了,公司领导看到了也不好,至少对你会作出工作不负责的评价。
随时一句话可以炒掉你。
打工仔么。就是这个命,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正在这时,李海燕出来了,去洗手间洗她那个杯子,看到我,又看到温勇,可能想起什么,但是当时没说话。
我和温勇坐回到办公室的位子上之后,李海燕也回来,她翻了翻抽屉,找到那封信,然后拿到温勇面前,说:
“温勇,还给你,拜托以后少写几个错别字。”
只一句话,倒把温勇搞了个大红脸。
说起错别字,真不能怪温勇,温勇本来就是学计算机的,也不是学文科的,写信,讲文学本来就非他的所长,他的长项在于计算机,在于理工科。可怜的温勇一下子呆在那里,脸红红的,四周看了看,同事们虽然看到了,可是假装没看到,又低下头去工作。
王副总好奇地在SKYPE上问我:
“怎么回事?”
“这还看不出来,男追女隔重山。被拒绝了。”
“小温想追小李?”
“是啊。”
“小温没戏,小李喜欢的是你。”
老王就是老王,姜还是老的辣,而且人家能做到副总,肯定不光是会吹牛拍马,没点真本事,想在这公司里混也不可能出头。我还是大吃一惊,本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没想到王副总一句话洞见了生活的本质。可是我不能承认,我还是说:
“别胡说。”
“没胡说,我看得出来,小李有事没事,老往这儿看你,哈哈。”
老王居然也发一个笑的表情。
我还没敢承认这个现实,只跟老王说了一些敷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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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12.
不过装孙子也有装孙子的好处,没过多久,我居然被提拔成杂志主编,从前那个主编比我早到一个月,而且也的确是资深编辑,还持有记者证的那种,曾在深圳某报做过编辑部主任。
我是最先从李海燕那里得知这个消息的。一天晚上,李海燕对我说:
“老张可能要被炒了。”
“不会吧。”
“今天梅总通知我把他人事关系处理一下,让通知财务结算他工资。”
“老张可惜了。”
“你好像挺同情他。”
“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打工也不容易。”我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而且我也知道这一天是早晚会来的,这一段时间只看到王副总不断地去责骂老张,说起来,老张跟老王(王盛王副总)也是同一年生人,都是六零后,至于哪一年,实在记不清楚。
要炒一个人,通常的办法是先指责他工作做得如何不好,然后,让你心生惭愧,自动离职。可是老张也是一根筋,还真以为自己工作做得不够好,一起加班加点地干,有时候还特意向老王请教。
“老王,我改,一定改。”
“老张,不是我说你,你真的不适应这份工作。”
“那你说咋办?”
“实在不行,只能再另找一份。”
“工作也不好找哇。”
“是不好找,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王副总跟老张的谈话就当着办公室里众多同事进行的,大家都清楚老张可能要被干掉了,一方面同情老张,一方面又觉得老张这个家伙实在不醒目。后来我才明白,不是老张不醒目,老张是在装傻呢。
混一天算一天工资,一个月也有五千块钱呢。
直到有一天,老王也实在受不了了,只得直接把他叫进了办公室。先给老张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老张对面,先是叹了一口气,装出一付不情愿的样子,说:
“老张,你也看到了,这项工作你实在不能胜任。”
“王副总,我以后会适应的,你再给一次机会吧。”
“给了,我不止给你一次机会,可是你看写的稿子,你让客户没法通过啊。”
“没有挽留的余去吗?”
“可能没有了,上次杨总过来,就说要炒你,我保了你的。”
“真的?”
“你信不过我?”
“信得过,信得我。”
“还是啊。”
“杨总三次要炒你,我保你保了三次。”
“还是得谢谢你啊老王。”
“老张,以后大家还是朋友。”
“是朋友。”
老张听说最终结果还是要炒掉自己,心里也有些难过,年纪已经过了四十,再找起工作来也难,除了会写字,什么也干不了。就是写字,打字还是用拼音输入法,也打不过年轻人啊。
上一次的失业,找工作花了一年时间,真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老王也有些于心不忍,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份了,可是那种想法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老王说:
“老张,我会为你争你应得的权益的,公司也会多发你一个月工资的。”
“那谢谢你了。”
“不用谢,以后我们还可以联系,还可以做朋友嘛。”
“好,做朋友做朋友。”
然后,老张出去收拾自己的东西,那天晚上下班时,正收拾自己的东西,我也刚好在办公室里,我们俩一起坐楼梯下去。我说:
“老张怎么啦?”
“老王个王八蛋把我给炒了。”
“不会吧。”
“是真的,你以后也得小心点,老王不是个东西。”
“哎,我也昨天听说了,没想到这么快。”
“小袁,以后常联系啊。”
“好的,找到工作说一声。”
我们握了手道了再见。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让人有些心酸,妈的,不容易啊,打工不容易,工作不容易啊,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怪老王不厚道,可是现在哪有厚道的人?
如果他厚道就坐不上公司副总的位子。都是些什么人啊。
我说老王不厚道还只是在心里,没跟任何人说过,果然,第二天,王副总就在办公室里当着众位同事的面说:
“以后,谁不好好干,也得被炒,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老张就是你们的例子。”
搞得大家一楞一楞,半天没有一个人说出话来。
老王还有几份洋洋自得。过了一会儿,老王又说:
“老张是个*。”
真不知道是个什么素质,老王啊老王,你忘记了,你也只是一个副总,公司也还是人家的,你也是给别人打工的啊,无非你是个奴隶总管,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不过,这些话我也没跟任何人说起,当着老王的面,装出一付沉痛的表情,表示要好好干好工作。
散会以后,部门的几个同事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