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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识时务,既然有免费的好剧本,怎么会白白的错过。而且说干就干,他让乔戌桓筹备资金,他筹划起自己的工作室,舀到了《摄制电影许可证》,又到工商行政管理部门办理登记手续,领取了营业执照。然后开始召集演员,很雷厉风行的架势。
他找到叶逢然,一个外形气质俱佳的摄影师。蔡恽想请他出演男一号,可是叶逢然不愿抛头露面,给他推荐了一个女一号的人选。
蔡恽见过叶逢然推荐的石蕊,个子高挑,身材极好,主要是那张脸蛋简简单单、纯纯的,很符合剧本中的人物气质。他对叶逢然竖起大拇指,这小子果然有眼光,而且片酬还不高。但就是从未触过电的新人,以前只做过平面模特,不知这个培训起来费不费时间。
难得的是石蕊的悟性很高,好像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试镜过后,蔡恽找了专人对她进行专业指导。他现在发愁的就是男一号,到哪儿去找又便宜又合适的呢,因为乔戌桓筹到的资金不多,大牌根本请不起,再说没有谁会愿意和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合作。
蔡恽只好对叶逢然软磨硬泡,他的招数奇多,也就韩醒能禁得住。总之叶逢然最后是屈服于他的威逼利诱之下,零片酬出演男一号。蔡恽通过父亲的关系拉到了一些广告赞助,然后就专心的做起了导演,对韩醒的骚扰日渐减少,他几乎是无暇顾及。毕竟是有着梦想的年轻人,对未来的憧憬盖过了一切。
一个药厂就已经让乔戌桓的资金枯竭,蔡恽虽然接下了这个剧本,但是资金要他去筹集。这也是他头痛的问题,他不能再去找谁帮忙凑钱,之前为了药厂该找的都找过了,现在为了他自己的私人问题又怎么好去开口。
最后他决定把他父亲留给他的一幢别墅和一辆英菲尼迪fx45卖掉,并把乔家现在住的房子抵押给了银行,一共凑到了860万。紧接着他便认真的做起了编剧兼制片,安排剧组的起居饮食,他尽力的把每个方面都照顾到,他本就是细心的人,所以演员和工作人员对他都是赞不绝口。
又是忙碌的二个多月过去了,乔戌桓和蔡恽忙着拍电影,韩醒也清闲很多,但是蔡恽只要是能抽出时间,也还是会骚扰下韩醒,韩醒也只当做调剂,一笑置之。反倒是乔戌桓,一心扑在电影上,和韩醒见面的次数也仅限于在周素芬家里。
在乔戌桓的提议下,周素芬把乔劲天接到了她那儿,路行的父亲路致远找到了一个专治中风的专家,乔劲天在专家的治疗下,说话变得清晰,肌肉活动有利,手脚不再颤抖,可以慢慢的站起来走几步。
乔戌桓一有时间除了去医院看陆婉仪,就是到周素芬这儿,陪陪父亲、看看乔笙。韩醒会经常过来,下了班公司没什么事情,她就帮着周素芬搭把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们见面后,常常都是时不时的偷看对方几眼,然后心照不宣的很少开口说话。周素芬被他们弄得莫名其妙,乔戌桓就对周素芬说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并且让周素芬一定要保密。周素芬对着韩醒有几次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日子就在这样波澜不惊中度过,电影从开拍前就已经开始了前期宣传。拍摄完毕后进入了后期制作,然后送审,一系列程序走完之后等待上映,上映日期选在了十二月三十一日,一年中的最后一天。
时间在紧凑中一点一滴的消逝,计划中的一切也都井然有序。日子平静得好像从未有过伤心,也从未有难熬的这些时日。
终于可以松口气的时候,蔡恽接到了沈知业的电话,沈知业约他到了“忘了吧”。
沈知业叫了杯“美丽的回忆”,蔡恽想叫一杯烈酒,被他挡住,他对调酒师说:“给他一杯‘蓝色湖泊’。”
蔡恽带着丝要笑不笑的表情:“沈大少今天心情看来不错啊,重温了多少美丽的回忆啊。”
沈知业没理会他的话:“尝尝这个蓝色湖泊,口感相当劲爽,制作起来也很简单,就是蓝香橙酒和七喜放在一起。”
说完从调酒师手里接过酒,递给蔡恽,蔡恽小口的抿了一下说:“还不错,不过不是我喜欢的口感。”
“你喜欢什么呢?”沈知业抬起眉头,话语透着另一层的含义。
“敢情沈大少今天找我原来是鸿门宴。”蔡恽喜欢直来直去,所以听得明白,便也说得明白了,“是为了你前妻?”
“你和知轩的事情我就不说什么了,那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但是对韩醒,我还是要给你提个醒。”
“以前夫的身份?”蔡恽故意舀话去酸沈知业。
“给你个忠告,以免你输得太难看。”沈知业淡笑:“韩醒和戌桓之间不是你我能介入的,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韩醒都能嫁给你,我有什么不能试试的?”蔡恽在沈知业面前不想弱了气势。
“我争取过、努力过,也糊涂过,可是你看我现在,还不是要成全他们。”沈知业带着惆怅一口喝掉了那杯“美丽的回忆loveliness memory”,让自己跌入到已逝的过往,曾经渴盼的爱情、曾经流泪的伤痛、曾经幸福的甜蜜,都在这杯清爽的酒中,慢慢地漾起。
、77等待所以我存在
乔笙这个时候已经九个多月大了,长得胖乎乎的,很是惹人喜爱。
周素芬一直说乔笙和乔戌桓小的时候很像,乔戌桓便抱起乔笙,亲着胖嘟嘟的小脸说:“外甥像舅舅,是吧?”
然后又开始对着那张小脸各种蹂躏,舀起故事书有模有样的讲着故事,好像乔笙能听懂一样。乔笙倒是很配合,乔戌桓讲故事的时候,他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靠着沙发坐着,好像听得还很入迷。
“那么大点的孩子真能听懂吗?”周素芬见到这种情形时就会这么说,不过乔笙确实好带,很少哭闹,总是很安静,周素芬记得韩醒小的时候可没这么老实,她有些担心,“这孩子是不是太乖了。”
可是话一出口,自然会想起乔笙的母亲紫菀,想着当时的经历,能把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然后他们对乔笙就更多了几分心疼。
乔劲天也很喜欢这个外孙,经常出现的画面就是他们祖孙两个坐在阳台晒着太阳,一大一小、一老一少,在阳光的金色晕漾下极其温馨。
韩醒一来周素芬这儿,就喜欢带乔笙到楼下,推着小童车在小区里散步,也让乔笙呼吸下室外的空气。当然她被周围的邻居误认为是乔笙的母亲这种情况时有发生,每次她都笑一笑,又被邻居看作是默认。
她回去和周素芬讲,周素芬笑说:“以后你和戌桓有了孩子,你肯定照顾得很好。”
一听到这话,韩醒就低着个头不说话,周素芬给她安慰:“放心,戌桓说过的他就一定会做到。”
韩醒抬头,望着那双和乔戌桓一样黝黑的瞳孔说:“周姨,你们都知道的是不是?”
“你别怪戌桓,他有他的苦衷,你安安心心的等他把事情处理好。”周素芬慈爱的眼神落在韩醒和乔笙的身上,“我还等着你做我儿媳妇呢。”
韩醒微微的点点头,带着满心的期待。
从周姨家出来,在霓虹灯闪烁的夜晚,开着车在路灯的交相辉映下有着格外的朦胧感,内心的烦躁也渐渐的被舒散。
韩醒进了小区,车刚停好,就见到蔡恽倚在他开来的车旁,抬头望着她屋子的方向。她有些不想下车,但还是咬咬牙,从车里出来,关好车门,摁了遥控锁。
遥控锁发出的声音,让蔡恽扬着的头不自觉的转了过来,看到韩醒,他明显的一顿,有些意外,继而快步上前:“以为你早就休息了,原来是还没有回来。”
“你在这儿等了多久了?”虽地处江南,但十一月份的夜晚已经寒意阵阵,路面上还有细雨来过的痕迹,小风冷飕飕的吹着,韩醒穿着厚呢子面料的大衣仍是冷得哆哆嗦嗦。
“有一小会儿吧。”蔡恽穿了一件咖啡色的小西服,里面只有一件白衬衫,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径直走到她面前,完全没了平时跋扈的劲头,也不知是不是冷的,他声音带着点颤抖,“明天晚上请你吃饭,你一定要去。”
说完难得认真的期盼着韩醒的回复。
韩醒呼出了一口气就有白色的哈气袅袅飘出,这大冷天的,人家在楼下这么等着就为了一顿饭。韩醒低头沉默了片刻,她想趁着这个机会把话说得清清楚楚。虽然以前说过无数次,可蔡恽都没当回事儿,这次会是最后一次,以后她不会再理他。
这样想了后她跺着小碎步向家里跑去,边跑边说:“明天等你电话。”
蔡恽心满意足的笑了,这顿饭他会请得很隆重。
因为蔡恽是想要向韩醒求婚,他心里原本就没底,加上沈知业和他说的那些话,说韩醒和乔戌桓之间不会被他们介入,可他觉得他现在算是介入进去了,所以他想要再进一步,左思右想后便做了这个决定。他想要一个浪漫的过程,他觉得是女人就会心动,他对韩醒的渴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不到所以就越想得到。
第二天在韩醒下班前,蔡恽就已把吃饭的地点短信发给了她。韩醒对着这个地址,万千疑问,怎么会在立音湖这么远的地方。
她的疑惑很正常,立音湖在市区最南方,是一个人工湖泊,周围环境极好,半山腰有y市最奢华的连澄酒店和私人会所。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打出租车去。虽然之前乘出租车留下过阴影,但是她去的是连澄酒店,在y市乃至上海都是数一数二的名流出入之地。那儿停的都是各种豪车,她的小白车在连澄酒店的确是太扎眼了。
到了连澄酒店之后,她发觉这里比上次她和沈知业来的时候热闹许多。
等她看到被围在一圈圈人群中的焦点之后才知道,原来连澄酒店的千金赫连澄大驾光临,所以各路媒体记者们得到消息后疯狂而至。而赫连澄一反常态的接受起了记者的提问,虽然只回答了几个问题,而且回答极其简短,却也让到场的媒体欣喜若狂。
韩醒也有幸一睹赫连澄的芳容,用漂亮和美丽来形容都太俗气了。那种美,那种气质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这要是生在古代,不知会魅惑多少君主,又会掀起多少大风大浪。
对于她这种安分生活的小人物来说,那就是一道光芒,是刺得人眼前晕眩的光。无论那道光多么绚烂,都和她没有关系。光鲜亮丽的背后也不见得就是幸福,或许是更不为人知的艰辛。
她不想再有什么波折,只想和自己爱的人过平静如水的生活。粗茶淡饭也好,简衣略食也罢,只要两颗相爱的心一直牵挂着,那就要在彼此的心里住上一辈子。
她这样想,也在努力这样做,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后才发现是在给自己鼓励,一抹笑意不由顺心而生。
微笑间,她已被带至蔡恽定好的包厢。蔡恽见到韩醒满含笑意的进来,心情一瞬间开阔,或许今晚会成功也说不定。
他站起身,帮韩醒拉开了椅子。韩醒坐下后才发现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包厢,她总觉得气氛很不对,她随便点了些吃的,接着不动声色的查看了下环境。
这好像是一个酒店的房间,因为有沙发,里面靠窗的位置有一张很大的床。最让她诧异的无非是房间是被气球和彩带装饰,大床上竟然还有玫瑰花瓣。没有窗台,床好像和窗紧紧的连在一起,窗上的玻璃很明亮,湖对岸的隐约灯火闪闪灭灭的透过来。
“其实我今天来……”
在了解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后,韩醒开门见山,话说到一半却被蔡恽截住:“你先听我说,我大概能猜到你要说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