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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混沌虚空（1）
“咦？”
苏肆终于在最后一刻赶上了公车。＇比奇中文网。。me 首发＇片场相隔公寓相不是很远，坐公车大概是十来分钟的时间。景色在车窗快速划过落影，苏肆拉着扶环，视线扫过车窗，突然咦了一声，面目一凝，目光紧盯着车窗外。
“那个是……”
今天又是天晴，连日来的暴雨肆虐经过两天的放晴已然没有留下丝毫痕迹。绚烂的旭日斜斜的挂在一角，透过浅薄云层，暖和地照射着万物。如此好的天气应该是生机勃勃，万里无云——不，如今确实算是万里无云，本应是难得的好天气。只是在前方的半空，不寻常的浅黑色污雾突兀的浮现着，密密麻麻地笼罩一片。雾的正中央形成极为诡秘的形态缠绕一栋高楼大塔，那是普通人看不到的气流，是混沌虚空，恶念的聚集。
混沌虚空，是维界术语。人类身上的恶念，会使人变得具有攻击性和意识失控等行为。而过多的恶念集中，如果不及时处理，则会在极恶之地形成一个中心点，把所有恶念聚集在一起，变成一片混沌。混沌虚空的出现，意味着那里具有大量恶念，不除掉，等混沌寻主，逐渐融入他人人体后，后果会变得极为严重。
b市是苏肆管辖的区域，这个市不止一个维善师，除了她之外她还有一个同事负责同一区域，那人管辖b市东南区，而苏肆所负责的是西北区。苏肆在b市任职七年以来，b市的风气算是淳朴，恶念不少，但也不过分，这几年下来b市也算风平浪静。所以像今天这样一下子出现混沌虚空的情况绝对少见。那片混沌虚空表示了这片天空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恶意在慢慢凝聚，甚至开始呈现在上空中。
今天之前西北区还是一片平静，苏肆并没有察觉到混沌虚空的痕迹。也就说，这片混沌虚空，是一夜之间出现的，连一丝预兆都没有。
不，也许并非是没有预兆。
想起张笑霞的自杀，苏肆眼神一沉，似乎有什么在慢慢的发生变化，而她毫无头绪。
嘟嘟嘟。
维善师的特殊通讯亮起讯息，苏肆垂眸按住脖子上的碎玉项链的开关。这是属于她的通讯工具，一旦亮起，无论苏肆身处何地，都是只有她这个项链持有者才能听到的特殊通讯。清爽明朗的嗓子从那边传来。
“天王盖地虎！”
“……”
苏肆顿时有种想挂断通讯的冲动。谁说维善师之间联络必须说暗号的啊？脑残吧这是！
那边明朗的嗓子没得到回应还在嚷嚷：“苏肆你怎么不报暗号！”
“……”苏肆不甘不愿的道：“我是苏肆。”
“暗号错误！”
“……有事吗？”
车子的人纷纷望向苏肆，她这样突然旁若无人的说起话不禁让人觉得诡异侧目，通讯的特殊让她此刻的行为在众人眼中就是非常莫名其妙。苏肆保持着面部毫无表情，车子停下，在众人略带诡异的眼神中下了车，到达了片场。
除了童斐那磨叽的家伙，维善师大部分都是直来直往的人，完全不会浪费时间，通讯那边的人叫周明轩，很快说明了来意。“肆肆，咱们团长大人说童斐这家伙肯定喊不动你，他让我给你传话，西北区这几日我会帮你留意看着，你得回总部一趟。”
“我知道了。”苏肆闻言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周明轩也发觉了这边突然出现了混沌虚空的异常才跟她联络的。不过细想也觉得正常，跟她联络不可能是发觉混沌虚空这个原因，毕竟她是西北区管辖者，也只是刚刚才发觉问题，没有道理周明轩反而比负责人更早知道。
“肆啊，你也别每次回总部都像要你的命似的，反正到最后都是要回去的，晚回早回不都是一样？也不知道你在抗拒什么，路亦宸又不会吃了你！我看他倒像真的有事找你，出动了童斐，又让我来催你，你知道他向来喜欢折腾，你赶紧回去，他就不会老来折腾我们了。”最后一句才是周明轩的心里话，路亦宸是苏肆等人的顶头上司，那人性格奇怪，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极其棘手的存在，他表示很不想被他惦记着。
“？？隆！？p》周明轩已经和苏肆共同管辖b市好几年，二人已然不算陌生，甚至因为同属于一个区域的负责人，平时接触的机会很多，要说起来，在苏肆为数不多的朋友中，周明轩就占一份。是而他跟她聊天的语气相当随便，并且一早就习惯了苏肆的语气冷调。虽然苏肆向来说话感觉硬邦邦的冷声冷调，但既然回应就等于她听进去了。周明轩没被她冷言吓住，继续念叨：“是是，我？？拢？辛税桑吭勖且桓鲈虏帕？缌艘淮瘟酱危？憔投嗟4？恍┞铩＠矗？讯？涮吞透删涣宋医幼？？隆了粒？凑？懦ひ丫？？蚁峦媪耍？魈煳沂强隙t？？ツ隳堑模？阕约嚎醋虐彀桑 敝苊餍？俸傩a艘簧？？砹艘痪洌骸拔也唤橐庋鹤拍慊厝ビ础！？p》“……我要工作，抽不出时间。”
二人谈话几句话的时间，苏肆已经进入棚内，有人抬着工具板在她身边走过，她挪个位置让开。
“哎呦，你又工作啦？这次是什么工作？”周明轩好奇问道。他比苏肆混得好，听说在当维善师之前曾经跑出国读了个硕士回来，回来自己开了个小型工作室，是个正经老板一枚。工作室虽然小，但是找上门的生意还挺多的，是生活无忧奔小康的真实写照。加上工作自由度大，就连维善师的工作也能两者兼顾，非常完美的妥妥完成。完全不像苏肆，除了维善师工作外，整天顾着打散工，吃了这顿就忙碌下顿。
“替身演员。”
周明轩一愣，“喝，你还能当演员啊？”嘿，不是他看不起苏肆，就那个让人想揍她或她揍人的面瘫脸也能演戏？
苏肆不理他话里的调侃，“是替身。”
呃，听岔了。周明轩摸摸鼻子。“好吧，不跟你贫了，那你什么时候抽得出时间，尽快嘛，我近期泡了个妞，约好过阵子陪她去旅游的。”他发出一连串猥琐的笑声。
“……这几天都有戏，还有下周一要到北海道出外景，我得跟着去。”
周明轩吹了个口哨：“你这工作福利不错啊，还能去岛国见识见识。哎，要不我也尾随你一起去岛国旅游算了？岛国萌软妹子多喔~”
“不。”苏肆很干脆的拒绝。
021 混沌虚空（2）
“嘿，无情了是吧？小没良心的，亏我还想趁机瞒着团长再给你点时间做好心理准备回总部。＇比奇中文网。。me 首发＇算了算了——”周明轩拖长声音，转而好奇问道：“难道你就不怕他是真的有急事啊？看起来是你不回去他就不死心的样子。”
“路亦宸要是等不及了他自会来找我。”苏肆丝毫不以为然。路亦宸这阵子一直催她回总部确实有些奇怪。但她目前也无法抛下工作，如果真的是急事，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团长大人自然会亲自找上门，哪会如此迂回的找人说辞。
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
“也就是你敢这样甩团长的脸盆子了。”周明轩笑了一声感叹道，又跟苏肆絮絮唠叨了一会才准备关掉通讯。“好了，反正我话已经传达，去不去随你。这阵子我工作很闲，你可以不甩他，我可不想得罪那眦睚必报的家伙，明天不过去你那边也行，那就后天好了，都没差。反正我是一定要趁你还没去岛国这几日找你的，起码也得做个样子给他看嘛。先这样啦，拜——”
苏肆阻止他，“等等，别挂。我刚发觉天空塔上出现混沌虚空了。”
周明轩愣了一会，怪叫一声：“你怎么现在才说！”
“……”你也没给她说的机会啊。
周明轩说好的过几日再过来因为苏肆的一句话而不得不提前。苏肆刚刚从今天的最后一场戏下来，就收到周明轩的通讯信息。
“我到你家口了，快点回来！”
主演们今天要拍的戏份不多，除了打斗戏之外也就几场不轻不重的过度戏，阿莱作为首席造型师，把造型定妆好，吩咐助理帮着补补粉就可以跟着下班了。阿莱趁着今天难得早下班，一早已经约好了苏肆共进晚餐联络感情。周明轩这出其不意的举止让计划赶不上变化，苏肆只好再把和阿莱约好的晚餐延后，在阿莱“喔，莫不是约了男人”的暧昧眼神中上了公车晃荡着回家。
回到公寓门口，说在家门的某人却不见踪影。苏肆疑惑的开了门，进去弯身脱鞋才发觉周明轩早就登堂入室。
雷枉也回来了。他正举着手上的锅铲朝她挥了挥手，温柔道：“你回来了。”
是他平日惯常的打招呼方式。雷枉脾气好，认识他那么久苏肆几乎没有看过他生气的样子，总是笑眯眯的。但——笑得太灿烂了，反而让她觉得有点奇怪。
苏肆不知道为何感觉心里有点忐忑，她故作淡定的点点头从玄关进入客厅，周明轩正坐在沙发上朝她挤鼻弄眼。
“先陪你朋友坐一会，饭菜就快做好了。”
雷枉又挥动一下锅铲，继续回厨房忙碌了。
“真是新一代好男人啊……”周明轩是个甩手大男人一个，平时别说做饭了，就是泡个面也泡不好，看着雷枉如此贤良淑德不由得啧啧称赞。
苏肆瞥了他一眼，猜测会不会是这生冷不忌的家伙趁她不在对着雷枉乱说了些什么话。周明轩捕捉到她的眼神，轻笑一声又对苏肆开始挤鼻弄眼。他是个皮相俊俏带点桃花相的年轻男人，挑眉一笑间总会带出几丝不分性别的风流意味，他笑眯眯道：“眼珠子别瞟了，我蹲门口的时候他回来，是他让我进门等你的。”所以可不是他死赖皮着进来的喔~
而后他一脸八卦的凑近苏肆，脸贴得很紧的像说悄悄话：“？眩？涟。？愕ㄗ邮钦娣柿税。？尤缓湍腥送？印2淮恚？铣绷鳎】醋懦は嗖焕笛剑？硇涡蕹ぃ砑绲模？翘鹾鹤印＞褪窃煨痛袅诵还芍？斗肿拥耐醢酥？？！彼？攘讼履粗福？？账链傧恋恼q邸？p》“……”苏肆无语的望着他。
她想起来了，这几年，周明轩虽然和她关系不错，但是还从来没见过雷枉。突然出现个男人也难怪他会想歪。
周明轩的脸越凑越近，持续八卦：“多久的事了？记得安全措施要做好。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看条件不错，搞出个小生命出来与这家伙及早进入坟墓也是不错的。”他非常猥琐地一笑。
“……”苏肆想了想，决定把他凑近的桃花脸一掌拍开，还没来得及展开行动，雷枉从厨房出来了，手里端着一个冒着热气腾腾的蒸盘。
他出来的时候苏肆的手刚抬起正贴在周明轩的脸上，雷枉看了他们一眼，笑容加深，很温和道：“不好意思，再等一会儿，马上可以吃饭了。”
周明轩抖了抖，突然觉得有点冷。
“别瞎说。这是他的房子。”
雷枉说完又转身进了厨房，苏肆把周明轩那张桃花脸推开，瞪了他一眼。
这个公寓本就是雷枉的，因为他一年都要到处飞，很少待在家里，那时候苏肆刚好没工作，租住的地方适逢搬迁，闲起来回了几趟孤儿院被院长黎姨知道了她的情况，不禁灵机一动。就想着既然苏肆要找房子，不如直接住在雷枉的家里，顺便还可以帮忙看家。
黎姨替他们二人搭线，所以他们才会同居。现在想来，苏肆住进来这个公寓也有三年了。周明轩以前也曾来过公寓，但每次来的时候雷枉都恰好出差，苏肆也不是跟人解释的性子，所以周明轩一直以为这是苏肆个人租住的地方。
“喔，好样的！原来是金窝藏娇？”周明轩眉头挑得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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