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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走了那么久了,怎么王爷都没去寻她,设法哄她回来呢?」乔心喃喃道。
「你怎么知道西诚王爷没有去寻她?或许,他已经打探到她的下落,知道她安然无恙,所以放了心;或许他们之间的误会太深,一时之间无法解释,只好暂时不相见……」她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又或许,他有了新的意中人。」
「新的意中人?」乔心一听不禁大骇,「谁?」
「就是──你呀。」
「妮?」她呆呆的又问,「怎么王爷最近认识了一个叫做‘妮’的女孩子吗?」
青旋伸手指了她一记,哭笑不得,「不是‘妮’,是‘你’!据我观察,西诚王爷最近爱上的女孩子姓乔名心!」
「乔心?乔心……」怔怔地重复这个耳熟的名字,大悟半晌,她惊叫着弹跳起来,「我?!穆夫人,你搞错了吧?王爷怎么会喜欢我?怎么会?」
「你生病的这些日子,他天天守在你床前,端茶倒水,日夜不眠,跟着你瘦了一大圈,差点儿把命也搭进去,若不是对你有意,他堂堂王爷,何必要对一个丫鬟如此关怀?」
「他……他不过是同情我罢了。」连连摆手,拒绝承认。
「你以为就你身世可怜?府里那么多没爹没娘缺人照顾的小丫鬟,为何偏你得到厚待?」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怎么可以喜欢我呢?怎么可以?」
他是姊姊的丈夫呀!之前摆出一副对姊姊朝思暮想、海枯石烂、永不变心的姿态,怎么一转眼就移情别恋了?
他杀了姊姊全家,怎么可以连惟一剩余的爱情都背叛?
他到底是不是人呀?有没有半点良心?
「西诚王爷若想纳你为妃,你可愿意?」观察着她大变的神情,青旋轻轻问。
「当然不愿意!」没有半点犹豫,乔心当下立即摇头。
「为什么?」她眉一凝,「难道你对他全无好感?」
「我对他……」也不是全无好感,但……「总之,他若是移情别恋,有负于结发妻子,我便会恨死他!」
「这倒奇怪了,」青旋佯装不解的摇头,「他辜不辜负别的女人,与你何干?只要对你好不就行了?」
「当然不行!」她大声嚷道,「我要嫁的人,一定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若他对结发妻子无情,将来说不定也会同样的对我,何况、何况……」
何况他辜负的是蓝姊姊,是救她养她,待她如亲妹的蓝姊姊,她怎么能允许自己抢姊姊的丈夫。
太恶心了,简直就是乱伦!
她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一阵冷颤。
「果然如此。」青旋望着她如此反应,不由轻轻叹息。
「夫人,你说什么?」
摇了摇头,她丢下一句令乔心匪夷所思的回答,「大概是早料到你会这样说,所以,他才一直隐藏自己的心吧。」
什么?他……他早料到她会拒绝这段感情吗?如何料到的?
「乔姑娘,我劝你不要急着疏远西诚王爷,世上的负心人或许统统该杀,但他绝对是例外的一个。」
「背叛自己妻子的人怎么可以原谅?」
「他爱上了你,并不等于背叛自己的妻子呀。」青旋又给出一个奇怪的答案。
「呃?」
才步上客栈的二楼,便听见天字号上房中传来幽幽的琴声。
花亭风记得这支曲子,它有一个与曲调同样幽怨的名字,叫「染相思」。
房门微敞,似乎专程等着他,他推门而入,发现房中四下无人,惟有帘幕中坐着一名玄衣女子。
「风哥哥,你终于来了,小妹还以为这辈子你都不愿见我了。」纤纤玉指按定琴弦,曲声顿止,玄衣女子微笑。
「你故意留下丰旗客栈这条线索,不就是暗示我来找你吗?」他自顾找了个地方坐下,隔着帘幕,并不入一内。
「小妹还以为半个月前你便会来,不料你竟然这么能忍,直至今天才上门兴师问罪。」玄衣女子妩媚地笑,「怎么,这半个月来,我那乔心妹子想必十分痛苦吧!」
「她受够了苦,此刻已经好了,昨日皇后娘娘端了一碗?粑给她,她已不想吃了。」花亭风轻哼一声,「这个消息恐怕会让你很失望吧?」
「皇后娘娘医术高明,我早料到她会有治愈乔妹的妙法,不过,这医治的过程中,乔妹想必是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吧?风哥哥,看着心上人受苦,你也不想法子缓解她的痛楚,你可真狠心呀!」
呵,他真希望自己可以狠心,那他就不会踏入这丰旗客栈半步了,可惜,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来了,不顾好友要把他满门抄斩的恐吓。
「这么说,你已经不需要小妹我的罂粟了?」
他不答,只当默认。
「那你为何还要跑来?」掀开帘幕,玄衣女子缓缓靠近花亭风,挑逗一般轻抚他的肩头,「难道是来与我重续旧情的?」
「我是来叫你不要再兴风作浪!」果断的将她的手拨开。
「兴风作浪?」玄衣女子嘿嘿笑,「身在南周国的地盘,我纵有公主之尊,也不可能有什么作为呀。」
「你明知我所指为何!」
「小妹真的不解,还请风哥哥明示。」故作迷惑的眼神。
他叹一口气,不想再绕圈子,直截了当的把话说开,「你何必如此,看在我们兄妹一场的份上,就算我有负于你,那一夜在蓝府发生的事,我也算还够欠你的债了……你还要怎样?」
「够?怎么够?」玄衣女子忽然发疯似的大嚷,「你说过要娶我的,说过要娶我的!我在深宫中等了又等,拒绝了多少青年才俊的追求,得罪了多少邻国王子,可到头来,我等到的是什么?竟是你与别的女人结婚的消息!你欠我的,这辈子也还不完!」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了?」花亭风奇怪地蹙眉。
「小时候扮家家酒,你扮新郎,我扮新娘,你骑着竹马来娶我……你、你还亲了我一下呢!不记得了吗?你难道都忘了吗?」玄衣女子眼里蓄满泪水。
「那是小时候的游戏,怎么可以当真?」他只觉得荒谬。
「可是我当真了!我等了你十八年!」她再度怒吼,「你怎么可以不当真?」
「你……」花亭风无可奈何,「你到底想怎么样?」
假如儿时那个无知的亲吻被对方惦记至今,他承认是自己的错,无论她要什么,他都会尽力给予补偿。
「娶我。」玄衣女子冷冷地凝视他,「马上。」
「我已经娶了娇蕊,你明知不可能……」
「那就把她休了!或者把我当成她,反正她已经‘失踪’了,我不介意扮演她呀!」露出病态的笑容。
「你……你真是疯了!」他难以置信地摇头,面对这张艳丽的面孔,甚至心生恐惧。
「你若不答应,我就把乔心找来,告诉她她的真实身份!」
「你敢!」被逼急了,他终于爆发似的怒吼,「你敢多说一个字,我便杀了你!」
「你不会杀我的,」玄衣女子毫不恐惧地抬起头,「我父皇抚养你长大,看在他养育之恩的份上,你不会杀了他惟一的女儿。我知道你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虽然因为血洗蓝府之事,气愤地背叛了北梁,可你却立誓不在朝堂上为南周国君献计──可见,你心里还是有我们北梁的。」
「所以你就有恃无恐,逼得我无路可退?!」他笑得惨澹,「你送乔心回到我身边,就是为了折磨我,就是知道我不敢揭露一切,因为我怕她伤心……」
「呵呵,那傻丫头还真以为她是代我去报复的。」嘲讽地笑,「其实,她一无武功,二无脑子,我就算要派人去当卧底行刺你,也不会派她去。把她送回你身边,只是为了让你尝尝那种生不如死的相思之苫,那种被爱折磨却又得不到爱的滋味!」
「你很聪明,目的达成了。」花亭风眼里尽是一片凄楚的神色。
他每日与心上人相处,却又不敢与她亲近,如果告诉她真相,她会痛苦;如果不告诉她真相,她又不敢爱他。
整日里,他左右为难,举步维艰,自己都佩服自己可以如此忍耐……
「怎么样,被爱折磨的滋味不好受吧?那傻瓜把我当亲姊姊一样,想必即使对你心生好感,也不敢喜欢你这个‘姊夫’的,有趣,实在有趣!」玄衣女子拍手大笑,「风哥哥,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宁可得不到爱情,也不敢把真相告诉她吧?」
他的俊颜痛苦得隐隐抽搐,沉默不答。
「所以,你只有娶我,」她自行得出结论,「惟有娶了我,才能堵住我的嘴,否则,我就把她的真实身份,以及从前发生的种种悲惨事情统统告诉她!」
「你……」他怒目瞪着这个面若桃李却心如蛇蝎的女子,久久不能言语。
「答应我吧。」纤纤十指再次抚上他的肩头,轻柔滑动,「我可以冒名顶替,做你的‘娇蕊王妃’,反正你府中的人也没有见过正主儿,反正,我也一直告诉乔心,我就是蓝娇蕊……」
厌恶之心在胸中跳动,但这一次,他已无路可退。
「乔姑娘──」余嬷嬷捧进大红被褥,笑意盈盈的将褥子搁到乔心床上。
「嬷嬷,怎么忽然为我换新被?」乔心一头雾水。
这被褥不止是大红色,还绣着一双鸳鸯,暧昧的图案让人遐想连翩,她不由得双颊微红。
「要换也换点别的花色呀。」她羞怯地道。
「乔姑娘,这是管事房吩咐我准备的,我一猜就是为你准备的,连忙捧到你房里来了。」
「嬷嬷,你怎么能肯定这是为我……准备的?怕是府里哪个嬷嬷要嫁女儿,管事房特地替王爷送的礼吧?」
「乔姑娘,这你就不懂了,这被褥的料子可是上好的,府里下人嫁女儿,哪里有福气能用这么高级的?这当然是替乔姑娘你准备的啦,呵呵,我听说王爷不久就要娶姑娘你当侧王妃啦!」凑近乔心的耳朵,她悄悄道。
「胡说……」瞪大眼睛,「是谁在造谣?」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呀,姑娘你生病这段日子,王爷那紧张的模样呀,恐怕就是娇蕊王妃出事,也没那么紧张!现在你一好转,王爷就吩咐管事房准备这鸳鸯被褥,还说要买五百个红灯笼挂在花园里呢!不是办喜事,哪用得着这些?」
「他……」怎么也不跟她商量一声就自作主张?这不是强抢民女是什么?乔心一阵气愤,却又一阵莫名的……欣喜。
欣喜?
天啊,真该死!她怎么可以欣喜呢?那个负心人忘了姊姊,另寻新欢,简直应该千刀万剐,她怎么可以因为那个新欢是自己就忘了大仇、反感到欣喜?她实在是太……太忘恩负义了!
「乔姑娘,你日后做了王妃,可不要忘了我这老婆子呀!」余嬷嬷连连讨好,「老身我的下半辈子可都指望你了……」
话音未落,忽然有人推门进来。
「谁呀?这么大胆子,居然不敲门就进来了!」余嬷嬷仗势大嚷。
「嬷嬷……」夹人是个小丫鬟,怯怯地低着头,瞅了一眼床上的被褥,「您……您怎么把这新绣好的鸳鸯喜被捧到乔姑娘房里来了?」
「不捧到这里来,捧到哪儿去?」
「这……这是为西院备的。」
「什么?」余嬷嬷一怔,「西院?娇蕊王妃从前住的西院?」
「对呀,」小丫鬟直跺脚,「西院的人都在催了,您快把东西送过去吧!」
「哎呀!」余嬷嬷略微思索,不由大喜,转身偷偷对乔心低语,「乔姑娘,看来,这一次不是做侧王妃,而是要当名副其实的西诚王妃了!」
「嬷嬷,不要乱讲。」乔心连忙打断。
「你想想,惟独正王妃才有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