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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坤脸色一变,急运九幽阴功,一招“铁索横江“,运转真气横扫过去。狂暴的真气犹如烈风一般横扫而来,直逼的人呼吸困难。潜伏陈家庄这么久,谢坤自然知道陈家庄家传青霜剑法的威力,平日里对招之时也曾应对。
狂雷般的真气袭来,陈星洪应势后退几步,挡在陈玄风身前。先前要不是投鼠忌器,陈星洪也不至于那么犹犹豫豫,被动挨打,实在是憋屈。在他心中,孙子的地位还是很重的。
陈玄风望着一尺相隔的庄主,神色不定。
谢坤却是得势不饶人,哈哈大笑一声,凌空扑来,双手大力横推,狂暴的真气宛如一堵硕大的空气墙横压过来,“翻云覆雨“。
陈星洪后退半步,差点挤压到陈玄风身上。卜一站定,他怒哼一声,抬手举剑正要施展一招“太极剑舞“,忽然背后一阵剧痛!
陈星洪踉跄朝前扑了一步,张口一口鲜血喷出。
“你!“
“你怎么敢!……“
陈星洪反身看着陈玄风,神色悲痛,他实在想不到,最安全的地方居然会有这种危险!这是他始料不及的。陈玄风是他的孙子!他是如此刻意的保护他,爱护他。给他最好的。想不到……想不到…。他居然暗算自己!
还有什么比自己的亲孙子暗算自己来的更痛心?
陈星洪咳嗽了几声,又吐出几口血,脸色骤然灰暗。插入腰部的一柄短匕没柄而入,鲜血染红了长衫。显得那么刺眼,那么心痛。
陈玄风则是呆呆的望着染血的双手,整个人都楞住了。
形势骤然变化,整个陈家庄都惊呆了!
“畜生!“陈玄飞忍不住一声爆喝,凌空扑向陈玄风。
“哈哈哈哈,做的好,做的好!果然一副好爷孙!“谢坤欺身向前,大笑几声,扬手几道飞镖,射向扑来的陈玄飞。
“当~当~当!“
陈玄飞止住扑势,挥剑格挡。
“为什么?为什么?“陈星洪无力的张着嘴,嘴唇毫无血色,不时的咳嗽,眸光黯淡。他死死的盯着陈玄风,喃喃的问道。
他实在想不明白,从小照顾的孙子,居然会反捅自己一刀!
“为什么?“临死之前,他就想知道个为什么。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心痛?
宛如痴呆的陈玄风喃喃的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忽然,他的神情激动起来,脸上显得无比狰狞,声音咆哮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问为什么?我是您的亲孙子,可是您关心过我么?你知道我最需要什么么?我是您最嫡系的子孙,可是我居然被排斥不得学习家传绝学。你知道所有人是怎么看我的么?啊?他们说我无能,我是靠着您的庇佑才能活的这么滋润。我活的很好么?啊!?“
陈玄风像一个疯子一样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一张脸憋的通红,双手捏的发紫,他犹自咆哮着:“你看看这些人,你看看。陈玄飞,陈玄虎,他们何德何能。年龄比我小,资历比我小,就因为资质比我好,你见过他们在庄内是如何耀武扬威么?所有人都崇拜他们。白发剑魔,我呸!烈火老祖,我呸!我呢?我呢?我走过的时候,背后指指点点的,都说我是废物!废物!“
陈玄风吐沫横飞,憋屈了几十年的话一口气吐出来。越说越激烈:”是,我就是个废物,我练武不成,我只能去打打杂,做那些下等人做的事。所以我恨你们,我要你们死!你们全部都去死!“
说完,陈玄风从怀里掏出一个石头大小的东西,咬牙切齿的扫了一眼四周,猛的一捏。
“那是密雷!不好!速退!“
急速赶来的陈玄飞眼见无法阻止,出声惊叫一声。抱起重伤垂死的陈星洪,施展八步赶蝉轻功,拼命侧向奔去。陈玄虎和一众赶来的长老也都纷纷觅地狂奔。
“轰~!“一声巨响,整个飞剑亭都被炸飞开去。这是西南唐门秘制的密雷,威力巨大。想不到陈玄风居然私藏了一颗。
“玄风!…。“歪倒在陈玄飞怀里的庄主陈星洪,眼见孙子炸的全身烂肉都寻不到一块,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他无力的喊了一声,两行老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庄主,您保重身体!我为你止血。“陈玄飞抿了抿嘴唇,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低叹了一声,宽慰道。
“不用了,玄飞,这把年纪,没救了,别浪费药材。玄飞,我走了之后,你就是陈家庄十三代的庄主,想不到哇,我陈星洪一生磊落,到老了却是这个下场!“陈星洪郁结一口心气,噗的一声又吐了口血,脸色蜡黄如纸,眼见不保。
趁着爆炸的混乱,谢坤却是带着一种黑衣人灰溜溜的逃走了。眼下这时候,庄主身受重伤,众人也无心追击。一众庄丁守护四周,几个长老围着陈星洪,面色戚戚。
正说着,朝霞背映着一道硕大的身影由远而近。众人一阵骚乱,这个夜晚,对于所有陈家庄人来说一场噩梦,难道还有敌人来袭?
顷刻之间,一只硕大的凤凰傲立当空,陈玄虎识得这个凤凰,可不就是金凤么?他嘴角一歪,做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低声道:“安之回来了!“
陈玄飞抱半抱着庄主,来不及做任何动作。陈星洪努力的睁了睁眼,虚弱的说道:“安之回来了?好啊,好啊…。“
金凤摄住陈安之,轻飘飘的落下,然后她身子一抖,化作一只小鸟,停靠在陈安之头顶。所见整个陈家庄一片狼藉。陈安之大惊失色,落地就奔过来:“父亲,虎叔,咱们家怎么了?“
陈玄虎低声道:“一言难尽,眼下庄主快不行了。有什么稍后再说吧。“
金凤扫了一眼面色苍白的陈星洪,娇声说道:“快,小子,拿出那粒金黄色丹药!那是五虎救命丸。只要不死,可治天下任何伤痛。“
“哦,哦,哦“陈安之慌忙从怀里掏出一堆玉瓶,急急忙忙的找起来。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什么情况,众人闻得有救,心下大喜,陈玄飞接过陈安之递来的金黄色丹药,小心翼翼的拨开陈星洪的嘴唇,喂了进去。
丹药入口即化,一道暖流顺着喉咙流下去。陈星洪面如金纸的脸色骤然就红润起来。只是失血过多,尚在沉睡。
腰部伤口附近即刻就开始结痂,陈玄飞运转内功,拔住刀柄,奋力的拔了出来。
“噗~“昏迷中的陈星洪应声喷出一口鲜血。陈玄飞双手连点数下,按住周边穴道,止住血液。然后倒上少许精制金疮药敷上。
做完这一切的陈玄飞才来得及看着儿子,似乎长高了一点,他的心里有些欣慰,但是陈家庄受此打击,百废待新,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他来不及高兴,只是嘴角咧了咧,然后起身率领一众陈家庄众亲自护送庄主内庄去休养。(求推荐,求点击,求收藏)
第二十六章 商议
众人合力将陈星洪安置妥当,陈玄飞吩咐留下几名庄丁把守照看之后,面色沉重的引领着这一战中幸存的精英,朝外庭议事大厅走去。
穿过亭榭,看着一片狼藉的飞剑亭被陈玄风丧心病狂扔出的密雷炸的只剩下半片,摇摇欲坠的瓦砾、亭内炸倒的祖先座像、硕大的坑洞、断臂、污血、被炸断的长寿松木树叶凌乱……
一路无语,大家默默的走过。不管是为死去的同伴默哀,还是为自己的幸存,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庆历五年仲夏的这个夜晚,是所有陈家庄人心目中抹不去的噩梦。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扫过筑巢的蚁群,将所有的一切都冲击的七零八落。措手不及的突袭,许多人在毫无准备中落入死亡的怀抱里。
这陈家庄损失惨重,整个陈家庄都弥漫在一股血腥当中。
所有庄内幸存的人,三三两两的坐在议事大厅里,大家的脸上写满了失魂落魄。
“各位长老,执事,兄弟们,庄内受此打击,庄丁死伤无数,庄主重伤,各位或多或少都是带伤上阵。相信大家此刻心情都很悲痛,但是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们需要振作起来。庄主他老人家重伤,眼下正是考验咱们的时候到了。逝者已矣,活下来的,就要活出个样子来,做好准备,为死去的亲人报仇。大家虽然过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但是祸不及妻儿,如此丧心病狂的袭杀。我陈玄飞第一个不放过。”沉默半晌之后,陈玄飞面色冷肃,站起来沉声说道。说到气愤处,陈玄飞愤怒的拍了下桌子。
“啪”的一声惊醒了沉默的众人,在场的几个无不是经历无数腥风血雨的江湖成名人士,只是骤临大难,一时还不清醒。
坐在下首的温鹤翔回过神来,起身应和道:“玄飞说得有道理。形势异常严峻,由不得我等在此做妇人之见。庄内尚且如此,各处产业恐怕也是岌岌可危。甚至恐怕都已遭毒手。之前已经陆续召回了部分族人,还有更多的散居各处待命。依老夫看,还是全都召回来吧。“说完,他扫了一眼全场,然后缓缓的坐下。
脸上尚有血污,手臂上还打了个白色绷带的陈玄飞点头同意,咳嗽一声,说道:“温长老言之有理。玄飞觉得召人只是一方面,“血色地狱”势大,纵横河南河北道多年,所向披靡,弄的乌烟瘴气,正道凋零。上次盘龙镇一役,血色地狱迎回门内至宝血魔珠,崛起之势势不可挡。狼子野心,血色地狱吞噬我江南之地的心思,昭然若揭。昨夜一战,我等损失惨重。也更认清楚了,这血色地狱在各地布局并非一日之功,所图非小啊。江南九州十八府同气连枝,虽然我陈家庄号称江南第一大庄,不过是江南同道抬爱罢了。单打独斗依然不是血色地狱对手。“
顿了顿,陈玄飞继续说道:“经此一战,我陈家庄损失惨重。数月前汇龙潭边伏击,看来也是血色地狱所为。枪打出头鸟,这日子不好过啊。“
坐下的各位长老、执事都是心有戚戚,连连点头。
叹了口气,陈玄飞说道:“看来只能抱拳合力,才能抵挡邪派侵袭。”顿了顿,陈玄飞忽然点名道:“雷鸣长老!”
“在!”座下雷鸣长老闻言,齐声抱拳应道。
“坐下,坐下。雷长老,武当派是江南大派,说是江南执牛耳者毫不为过。这些年,雷长老在江湖上也是赫赫威名…”陈玄飞悠悠说道。
“浮夸的话就不用多说了,玄飞,有什么直说吧。”摆了摆手,雷鸣插话道。
“呵呵呵,既然如何,我就不客气了。上次庄主曾广发英雄帖,邀请江南各大门派聚众商议,查探汇龙潭伏击凶手一事。如今看来,这凶手必是血色地狱无疑。昨夜突袭时,我奔出卧室,遭遇蒙面人袭击,伏击手法如出一辙。”陈玄飞打了个哈哈,说起了昨晚的一则故事。说罢,他冷肃的说道:“既然目标已经确认,我觉得有必要联通各派,共同御敌。”
温鹤翔思索片刻,疑惑道:“可是如何保密呢?总不能一开始就大张旗鼓的举旗相向。说不定人还没齐,我们就被再次突袭抹杀了。”
“温长老说得有道理,这个我也想过了。”陈玄飞忽然笃定的说道。
众人的目光都被抓住了。
陈玄飞扫视全场,目光坚毅,神情冷静的说道:“在场的都是昨夜沐血而生的勇士,我陈家庄经此一战,与血色地狱已经是仇深似海,不死不休。如有泄密,自然是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信守承诺,一诺千金的江湖豪杰,也不会置自身以及家人的性命于不顾,做出那等天怒人怨的丑行。”
议事大厅内的众人都是面面相顾,点头认同。陈玄飞顿了顿,继续说道:“雷鸣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