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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指纹比较,并发现它们相同的那些指纹。”
证人犹豫地望向赫尔利,扭动着,说道:“雷蒙·卡斯特拉,马尔登医
生的司机和飞机机械师的指纹。”
“几个指纹?”
“两个。”
梅森道:“现在我问你,不论卡斯特拉的指纹是在瓶子上的什么位置,
什么时间印上的,它们是否与本案被告的指纹重叠?”
“我。。我不能肯定。我想它们是在同一种情况下印上去的。
那很难说。”
“现在涉及到你的专业知识,作为犯罪侦察学的专家,并已经检验过那
个酒瓶,你发现了它上面的指纹,并告诉警方那是马尔登医生、斯蒂芬妮·马
尔登和雷蒙·卡斯特拉的指纹,是吧?”
“是的,先生。”
“还有其他可辨认的指纹么?”
“是的,先生”。
“那是谁的指纹?”
“我不知道。”
“你曾将这些指纹拍摄下来么?”
“是的,先生。”
“我理解为你从这个酒瓶上收集了大量的指纹,可以说是异常大量的指
纹,对吗?”
“是的,先生。”
“那是怎么造成的?”
“我不知道。我想也许是大气条件的关系,也许是这个酒瓶最近抛光了
一次。酒瓶表面像镜面一样光滑,特别容易留下指纹。”
“据你所知,依你这位专家的见解,是否可以看出雷蒙·卡斯特拉是在
斯蒂芬妮·马尔登之后拿过这个酒瓶?”
“啊。。当然了。。我不能肯定。”
“你认为最可能的是哪种情况?”
“我不能说。”
“为什么?”
“因为可能使原告方受到约束。。”
“请不要考虑你的证词的效果,”梅森紧逼着说,“我要知道你的看法。
你认为雷蒙·卡斯特拉在马尔登太太之后拿过这只酒瓶吗?”
“我不知道。”
“如果他的指纹在马尔登太太的指纹上面,他必定是在马尔登太太之后
拿过这只酒瓶的,是吗?”
“是的。”
“而他的指纹是在马尔登太太的指纹上面的,对吧?”
“好吧,如果这样分析问题。我想我应该说,依我之见,雷蒙·卡斯特
拉大概在马尔登太太之后拿过这只酒瓶。”
“你承认得很勉强?”
“可是。。我承认了。”
“你承认得有些勉强?”
“是的。”
“那么,”梅森道,“在马尔登太太的指纹上面是否还有其他指纹?”
证人又犹豫起来,说道:“有一个不知名的人的指纹印在其他指纹上面。
我不是说全部其他指纹,但是我是说所有其他人留下的指纹的一部分。”
“你不知道那是谁的指纹?”
“不知道,先生。”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那个人是最后拿那只酒瓶的人?”
“不,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个人在马尔登医生、马尔登太
太和卡斯特拉拿过那个酒瓶之后拿了那个酒瓶,但是也完全可能是在他留下
指纹后马尔登医生、马尔登太太和卡斯特拉又拿了那个酒瓶。换句话说,这
个陌生人的指纹并非压在其他人的所有指纹上面,而只是压在他们的部分指
纹上面。”
“完了。”梅森道。
赫尔利和麦迪逊·欧文再次低声交谈了一阵,这次在他们之间似乎出现
了争论。
特尔福特法官看着时钟。“传下一个证人。”他简短地说。
“我们能否开一个短会,阁下?”赫尔利道,“有个问题要商量一下:
下个证人是谁,我们只要很短的时间就行了。”
他再次弯下腰去和欧文低声谈话,显然在激烈地争论。
他突然站直了。“阁下,”他说道,“多余的证据也许没有必要,也许
过多地侵占法庭的时间,但是我觉得,在原告方来说,现在传唤卡斯特拉是
义不容辞的,而经过商议后,我的助手也同意了。雷蒙·卡斯特拉,你愿意
出庭作证吗?”
这一举动显然出乎监护证人的副警长意料之外,因为经过了两三分钟那
位慌乱的副警长才将雷蒙·卡斯特拉带入法庭,显得十分仓促。
在卡斯特拉走上证人席时,梅森仔细观察了他。
这位司机兼机械师年约三十出头,体格健壮结实,腹部平坦,长鼻子,
高颧骨,高额头,口型端正,一头波浪状的黑发。卡斯特拉的外表的确像一
位体面的绅士。
然而,有一种什么东西破坏了他的形象,他走路时显出过分的做作。他
的下颏上扬到一定角度,说明他对着镜子下了很大工夫塑造自己的形象。他
的头发也花了很大工夫,正好显示出一个有教养的人和一个装腔作势的人之
间的差异。
这个人外表上每一处都按照他的美学标准经过了仔细计算。
他向法庭书记官报上了姓名、年龄和住址,然后转向赫尔利,期待着他
的问题。
“你在萨默菲尔德·马尔登医生生前认识他吗?”赫尔利问。
“是的,先生。”
“你是他雇用的?”
“是的,先生。”
“你做什么工作?”
“我什么事都干。我负责保养他的飞机和汽车,我是司机,也干各种杂
活。”
“马尔登医生有一架私人飞机吗?”
“是的,先生。”
“你负责维修这架飞机?”
“是的,先生。”
“马尔登医生乘飞机旅行时,你的责任是什么?我要了解你在这种情况
下通常做些什么。”
“当马尔登医生乘飞机外出旅行时,通常我的责任是驾车将他送到机
场,然后把汽车开回停在车库,并守在电话旁等候马尔登医生的指示。当马
尔登医生准备回来时,他会打电话通知我,我就开车去机场接他。马尔登医
生回来时,通常自己开车回家,我就留下保养飞机,调试发动机并加油。然
后我乘公共汽车或机场的交通车回城。”
“请你谈谈本月9 日,马尔登医生坠机身亡那天的情况。”
“那天的事情和我无关。”
“什么意思?”
“那天马尔登医生没有要我开车,是他自己去机场的。”
“你是否了解马尔登医生在飞行时为了保持清醒采取什么方法?”
“是的,先生。”
“什么方法?”
“马尔登医生有一个银酒瓶,能装1 品特威士忌。他总是带着它上飞
机。”
“等一等。请你看看这个作为物证1 号的酒瓶,请问你以前是否看到过
它?”
证人拿过酒瓶,仔细观看后点点头:“是的,这就是马尔登医生经常带
着的那个酒瓶。”
“阁下,我要求将这个以前供鉴定用的酒瓶,列为证据,编号物证1 号。”
赫尔利道,“既然酒瓶已经作为证据,那些作为物证的照片也应作为证据。
现在我提出这个动议。”
“等一等,”梅森道,“我想在法庭通过这项动议之前先进行这一阶段
的提问。”
“很好,”特尔福特法官道,“请提问。”
梅森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桌子一端,看着证人。
赫尔利和特尔福特法官都知道梅森现在向这个司机提问的目的与这个酒
瓶的鉴定无关,只是要看看卡斯特拉对提问的反应,因此都目不转睛地看着
这一幕。
证人摆出一副傲慢的姿态,在椅子上转动一下,抬起眼来瞪着梅森,但
是过了一刻,在梅森的注视下,他的目光显得畏缩起来。
“我注意到,”梅森很随便地说,“当你查看这个酒瓶时,你观察了几
秒钟后才回答它是否是马尔登医生的酒瓶。你把它在手里转来转去,看得很
仔细。”
“当然了,”卡斯特拉嘲讽地说,“我不能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证明这
样重要的一件事。”
“不错,”梅森道,“据我看,你是在找什么记号。”
“我要有把握。”
“你是否在找什么记号?”
“我只是想有把握。”
“你是否在找什么特别的记号?”
“不完全是。”
“你在找什么?”
“能够帮助我认出这个酒瓶的特征。”
“你认出了这个酒瓶?”
“当然。”
“因此,你找到了要找的特征?”
“我找到了足以使我确信是那个酒瓶的特征。”
“你知道同样的酒瓶是成百上千的,厂家是批量生产的吗?”
“当然是的。”
“而你自己说过,对于一件这样重要的事,你必须有把握才能做出鉴
定。”
“是的,先生。”
“那么,你看这个酒瓶的时候是在找可供识别的记号了?”
“我看它是为了使自己确信它是马尔登医生的酒瓶。”
“那你是在找寻识别的记号了?”
“我在找能使我肯定的特征。”
“你肯定了么?”
“是的,先生。”
“你现在肯定了么?”
“是的,先生。”
“因此,你一定找到你要找的东西。现在请告诉法庭那是什么。”
“我。。不过是总的外观。”
“总的外观是什么意思?”
“我。。我能肯定,这就够了。这就像我仔细看一个人以肯定不会把他
当作另一个人。我不能说那是他鼻子的长度、眼睛的颜色、发型或其他什么。”
卡斯特拉洋洋得意地看了审判代表一眼,然后转过脸来,面对梅森。
“这是一种很好的解释,”梅森道,“的确很好。”
“我可以认出一个朋友的面孔,”卡斯特拉接着说,“而不能告诉你他
的鼻子有几厘米长。”
“当然,”梅森道,“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卡斯特拉先生?”
“想起来什么?”
“把酒瓶子比作熟人的面孔。”
“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你懂,”梅森道,“拖延时间是没用的。坦率点好不好,卡斯特
拉先生。你的这段演说很流利,然后你看看副检察官,好象一个小学生刚刚
背诵了一段书,看看老师是否满意。是不是赫尔利先生想出的这个比方,让
你在我问到酒瓶的识别记号时用的?”
“我。。我曾经和赫尔利先生讨论过酒瓶的鉴定问题。”
“并且讨论了我可能盘问你酒瓶的识别记号,赫尔利告诉了你如何回答
我的问题,是吧?”
“那不过是一般性的讨论。”
“那是不是事实?”梅森道,“坐在桌旁的卡尔·赫尔利,他告诉过你,
当我要你指出你能确认是马尔登医生的酒瓶的识别记号时,你要说你不能找
到任何特别的识别记号,你只是凭总的外观来确认的,就像认出一位朋友的
面孔一样。是吧?”
卡斯特拉局促不安,瞥了赫尔利一眼,然后突然转过目光去。
“说啊,”梅森道,“回答问题。”
“啊,我要说明,是我向他提出这种性质的建议的,”赫尔利道,打算
把这事抹过去,“我以为这是显而易见的。”
“你听到副检察官刚才说的话了吗?”梅森对卡斯特拉说。
“是的,先生。”
“这是事实吗?”
“是的,先生。”
“你现在承认得很痛快,”梅森道,“为什么我最初问你的时候你那么
犹豫,不敢回答我的问题?”
“我在考虑。”
“考虑什么?”
“我在努力回忆。”
“你不能回忆起来?”
“不,先生,不能立刻想起。”
“可是你想起了告诉你的那套台词,而且背得很熟。”
“啊,阁下,”赫尔利道,“我反对。这是证据以外的事实。也没有什
么‘台词’要证人‘背诵’。我只不过向他提到过这种比方,仅此而已。”
“异议驳回。”特尔福特法官道,“但是,梅森先生,我认为情况已经
很清楚了。”
“谢谢您,阁下。”梅森道,“提出我的看法后,我对接受酒瓶作为证
据没有异议。”
梅森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
赫尔利发现自己现在面对着一个有些慌乱的证人。
“现在,卡斯特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