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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
“因为我休息不起。我要赚钱。我的这些生意非常赚钱。赚的钱这么多,
让我不敢懈怠。问题是我丈夫要坐在某个热带岛屿的棕榈树荫下,有个小情
人伺候得他舒舒服服,还为抛弃了我而高兴。而每当我赚一块钱时,他也赚
一块钱。
“我的律师告诉我,按照本州的法律,除非我能亲自给他送去传票,我
不能从与我丈夫的诉讼中得到生活费。
“我的律师要求在本州边界以内送交传票,还要求财产分配协议。”
“以后呢?”梅森问道。
“以后我就能通过诉讼得到离婚。我还能利用财产协议与温尼特先生达
成新的协议。”
“温尼特是否愿意和您签订新的协议呢?”
“我想会的,他应该同意。我为他赚了许多钱。我好像有为每个人赚钱
的本事。”
“包括您自己。”
“是的,包括我自己。我想我会乐意这样安排,这关系到我个人的收入。
让我有气的是达尔文实际上是让我为他干。对他来讲这当然是很上算了。”
“他没有和您通过信?”
“没有直接联系过。一个字也没给我写过。甚至最便宜的明信片也没寄
过一张。我拼命地为他干。他却游手好闲。我想这是我遇到过的最卑鄙的行
为。”
“您不该为这事折磨自己。”梅森道。“是它在折磨我,梅森先生。恐
怕比我知道的还严重。然而,我终于得出结论,我被夹在法律的钳子里,它
把我夹得越来越紧,最后要我投降。”
“您投降了?”
“是的。”
“您同意接受财产分配协议?”
“是的,按他的条件。”
“我理解您还要继续办理离婚?”“我要说,我还是要离婚。”
“而且,按您的律师的建议,您要在科罗拉多州边界内向他发出传票?”
“不错。我同意按我丈夫的条件办理财产协议,而作为财产协议的一部
分,他必须到科罗拉多来,这样就可以在本州对他发出传票。这就是我以为
你的拜访与财产协议有关的原因。我以为你也代表我丈夫。”
梅森摇头说:“我只是要问您丈夫几个有关马尔登医生死亡的问题。”
“我从未听说过马尔登医生。”
“人们认为他已死于一次空难事故。”她皱着眉沉思道:“他们说谁死
了?”“马尔登医生。”
她在话声中似乎突然产生了希望:“难道有可能死的是达尔文?”
“不知道。”梅森道。
“今天下午先是侦探来电话,然后是警方来电话。我给了他们达尔文的
牙医的地址。我不知道他们要这个地址干什么。一定是要检验牙齿。如果是
他死了。。不,我不该这样说。整个这件事使我非常烦恼。我意识到它给我
的痛苦超过了我感觉到的,这也是我决定投降并彻底了结这件事的一个原
因,只有那样才能从心灵上把它抹掉。”
“他什么时候能接到传票?”梅森问道。
“今天夜间,全都安排好了。我在协议上签了字并交给了我的律师。我
的律师觉得一纸协议并不能充分保护我,除非协议被包含在离婚裁决中,而
要想在裁决中得到较好的生活费条件,给我丈夫的传票必须在科罗拉多州边
界内送到。”
“温尼特呢?”
“温尼特将会乐于和我打交道,假如我先和我丈夫达成一个令他满意的
财产协议,让温尼特知道达尔文满足了的话。”
“您不能把您丈夫的财产在这里提交法庭裁决吗?”
“什么财产?他根本没有财产。他只有一些租赁权益。如果我把它提交
法庭,那租赁就结束了。我的权利和他的权利一起完蛋。他在科罗拉多州没
有一点钱。饭店的每一分钱都属于温尼特,直到温尼特在伊利诺伊州把钱分
好。我的律师告诉我,我不能追着这笔钱到伊利诺伊州去打官司,即使在本
州打官司,也只有在本州发传票才行。即使这样,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因为
温尼特会说我丈夫已向他预支了大笔款项,所以达尔文实际上一无所有。”
“听起来他们好像是合谋,”梅森道。
“当然是合谋。可是你怎么能证明呢?即使你证明了,又能得到什么好
处?为了证明,你必须起诉。为了起诉,你必须发传票。我的律师对我说,
在他称之为对物诉讼的事件上,你可以使用文件送达,但在个人事件上,必
须亲自送达。”梅森道:“显然你对你丈夫毫无好感。”“好感!”她惊叹
着,又升起了怒火,“我甚至连他走过的路也恨。他骗走的不仅是我最好的
年华。。不,我不再说这些了,梅森先生,我已经厌烦了。不论怎样,一个
女人总不是闭着眼睛结婚的。但最使我气愤的是,他让我在4 年之久的时间
里成了他合法的奴隶。我一直毫无报酬地为他工作。我的地位使我不能和他
离婚,甚至不能有丝毫的不检点,否则他就会加以利用对抗我可能提出的离
婚诉讼,或剥夺我的那份财产。
“他用我给他挣的钱雇了私人侦探监视我。从法律上说我还是他的妻
子,如果我让一个男人吻了我,他就会抓住这件事作为证据。
“我想,他已经迷恋上某个热带小岛的生活了——鱼、芋粉酱、温顺的
姑娘、奢侈而又轻松的生活。他抛弃了文明,也摆脱了它的一切焦虑。他当
然花得起那份钱。我在这里像牲口一样地干活,像修女一样地生活,而他却
从我的工作获得了一切好处。”梅森道:“我想问您丈夫几个问题。”“他
是否卷进什么事里去了?”
“不知道。”
她说道:“那么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在我丈夫踏进科罗拉多州以后,
我还是要签那份协议,而这种诉讼注定会是‘接受我对财产协议的报价’。
你能想象吗?我要按他的条件解决,然后他们草拟协议,好像是我急着要达
成财产分配协议。他们在他周围布满了法律的护栏,我多么希望在他进入科
罗拉多州之前就把自己弄死啊!”
“也许他现在已经到了本地。”
“我想是的,我说不准。”
“这种情况当然您很气忿,”梅森道,“这当然不能怪您。”
“这种情况当然让我生气。我想这次经历会在我的性格上留下长久的印
记。”
“文件怎样交到他手上?”梅森问道。
“我的律师今天午夜要去见雷德菲尔德先生,有一位副警长陪同他。雷
德菲尔德先生同意安排这次会见,达尔文会在指定地点等他们。”
梅森道:“如果您没有法律或道义上的责任使您的丈夫轻松愉快,科比
太太,为什么不请您的律师让我跟他走一趟呢,我可以在文件办理完毕之后
再询问他。”
她说:“你可能会把事情搅乱,他可能不高兴。我不敢冒这个险。”
“我可以等到协议签字,传票交到他手上以后。”
“你要问他什么事?”
“谋杀案。”
她的眼睛亮了,“在哪里发生的?”她问道。
“在加利福尼亚。”
“你是否认为我丈夫和这个案子有牵连?”
“我只能说,”梅森道,“我想询问他有关他的密友马尔登医生死亡的
问题,但加利福尼亚的有关部门已经得出结论,认为马尔登医生是被谋杀的。
“我不想说没有根据的话,科比太太。您当然能够理解我的处境,但是
我可以说,至今所有从合法途径获得的证据表明,您丈夫是最后一个看见马
尔登医生活着的人,当然了,假定马尔登医生已经死了,而加利福尼亚的有
关部门坚持说他已经死了。”
她快速地下了决心,并立即付诸行动。科比太太抓起电话,对接线员说:
“请接埃德·杜瓦特。他在办公室。告诉他是我找他。”
过了一会儿,她的律师来接电话时,她说道:“埃德,我是米利森特·科
比。我这里有一位从加利福尼亚来的律师,梅森先生。他想今天和你们一起
去,他想问达尔文关于一件谋杀案的问题。。您不同意?。。他说不会干
扰。。我懂了。。啊,好吧,由您作主。”
她挂上电话,转向梅森道:“对不起。我的律师说不能去。他甚至不愿
和您谈。他说他懂得这类事,并说那样会坏事的。对不起,梅森先生。我不
能和您再谈下去了。我只好请您走了。”
她过去打开门。
“啊,真糟透了。”梅森笑着说。
她双唇紧闭,形成一条坚定的线。她只是示意他离开。
13
午夜前不久,两辆汽车从埃德华·杜瓦特的办公楼前开走了。
佩里·梅森所乘的出租车停在通道入口处,他俯身向前,对司机说:“跟
在这两辆车后面,不要靠得太紧,保持能够看见他们去向的距离。”司机点
点头,换档将车开上大街。他以迅速熟练的动作让车穿过夜间的车流,跟着
前面的两辆车。
“如果遇到红灯,”梅森对他说,“不要让他们溜掉。闯过去,我会付
罚金,一定要让他们在视线之内。如果你估计前面的信号灯会挡住我们,就
靠近他们,紧跟在他们后面。”“好吧,”司机道,“听你的。”加大了油
门。“前面有信号灯,”他说,“别处的灯夜间都关了,可是这里。。”
“缩短距离。”梅森道。
出租车加速前进,追上了前面的车,刚刚要亮红灯时距离缩到了只有几
英尺,闯过去了。
“现在拉开距离,”梅森道,“把距离拉开到不会引起他们注意,直到
下一个信号灯前再追上去。”
前面的车突然向左转入一条大街,出租车司机只得加速跟上他们。
“别让他们溜掉。”梅森道。
“我这辆车装了限速器了,”司机抱怨道,“如果他们到乡下去,我可
能会遇到麻烦。”
“使出你的全部本领吧。”梅森对他说。
“我会尽力而为的。”
“我雇你追踪的时候,你并没有提起限速器的事。”
“我没想到他们会到乡下去。”
“算了,现在争论也没用了。尽力而为吧。”
出租车勉强跟着,车队风驰电掣地驶过大街。慢慢地前面两辆车要甩掉
出租车了。
突然前面车的制动红色信号灯亮了,车速减慢,转向右方。
“开小光灯。”梅森对司机说。
司机按梅森的话做了,转向右方,刚好看见前面两辆车向左转。
出租车加速,向左大转弯,看见两辆车停在约一个街区远的路边,马上
刹车。
“靠近点,”梅森道,“关上车灯。”
他们停在那两辆车后面半个街区处,看见有人从车里出来进了一栋砖石
结构的住宅。
司机对梅森说:“老板,我们后面是否有个尾巴?”
“怎么了?”梅森问。
“有一辆汽车没开灯,停在我们后面半个街区处,”司机道,“没有人
下车。我从后视镜看到的。开车时我太忙了,没工夫注意后面。”
梅森向后窗望去,看见那辆车模糊的轮廓线。
“没办法了,”他说,“大概你说对了。我们只好碰运气了。好了,请
你在这儿等着。”
梅森下了车,迅速用目光向四周搜索了一番,匆匆走向那两辆车停着的
地方,踏上那栋砖房的石头台阶。
前门没锁。梅森一碰门把手,门就开了。他可以听见从屋内传来的说话
声。他放轻脚步进入楼道,向亮着灯的房间走去。
梅森在门前停下,听见一个声音说:“达尔文·科比先生,我交给您这
份科比控告科比案件的起诉书和传票。”
梅森退回楼道,打开衣橱的门,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