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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马尔登医生是被谋杀了。换句话说,已经构成犯罪。我相信,在证词得
到所有有利的推论后——而这些推论是可能得到的——有合理的理由使人相
信被告斯蒂芬妮·马尔登太太有罪。
“但我要向双方辩护人说明,在审讯被告时这里的规则与高级法院非常
不同。在那里原告必须证明被告有罪,不得有任何疑问,而且每种推理皆不
得有利于被告。这里的规则不同,在被告方提出证明之前,本法庭相信,必
须认为每个合理的推理都有利于原告方。
“现在本法庭明白地宣布,如果被告提出证据并使法庭重新考虑是否应
将被告判罪,本法庭将不坚持每项推论皆有利于原告方。本法庭将从合理概
率法的角度考虑这些证据。但是这项动议目前要予以驳回,被告方可以提出
证据。”
“传达尔文·科比先生。”梅森道。
伯格站了起来。“请法庭原谅,”他说,“这对我是有困难的。。”
“那就不要讨论了,”特尔福特法官道,“请科比先生出庭作证。他已
接到传票要作被告的证人。他是以被告证人的身份被传讯的。”
“阁下,对不起,”伯格说,“我想对法庭说的是,科比先生也接到了
作原告方证人的传票,遗憾的是,他现在不能出庭。”
“为什么?”特尔福特法官问道。
“我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警方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显然他没有来法庭。
阁下,鉴于这一事实,我想请梅森先生向法庭和原告方律师说明,他打算让
这位证人证明什么。由于我对情况非常熟悉,我想原告方完全能够说明他要
问的事实。我很清楚科比先生的谈话内容,我想我知道他现在不能出庭并非
因为他不敢作证。”
梅森道:“阁下,我提议继续审讯。我提议向证人科比发出拘捕令,本
案在找到科比以前继续审讯,被告在找到科比以前解除拘押。”
“你向科比先生发了传票?”特尔福特法官问梅森。
“被告方发了传票。是的,阁下。”
特尔福特法官犹豫了片刻,然后转向伯格:“本法庭毕竟不是完全没有
经验的,地方检察官先生。我从新闻上了解,科比先生是在检察机关看管之
下,作为重要证人监护的。而且你不只是给他送了传票,还把他作为证人实
行了某种形式的拘留。”
“不错,阁下,只是我们并未采取字面意义上的拘留。他被监护在市内
一家旅馆里。”
“有警卫吗?”
“是的,阁下,有一个警卫。”
“现在发生了什么事呢?”
“科比先生离开了旅馆。”
“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很早的时候。”
“警卫干什么去了?”
“警卫认为是科比先生躲过了他。但是我有理由相信。。我想我还是不
插入个人意见为好,我可以完全肯定,科比先生缺席与害怕出庭为本案作证
无关,是出于完全不同的原因。因此我建议梅森先生详细说明他想要科比先
生证明什么,我希望我能够代他回答,使审讯能够进行下去。”
“很好,梅森先生,”特尔福特法官说,“在你所传讯的一个证人缺席
的情况下你提议继续审讯,你应向法庭解释,你想要这位证人证明什么,并
给原告方解释的机会。”
“很好,阁下。被告方希望由科比先生的证词证明,达尔文·科比和萨
默菲尔德·马尔登医生在假设马尔登医生被谋杀的那天一起离开了马尔登医
生的住宅;科比先生打算乘飞机去丹佛;马尔登医生打算驾自己的飞机去盐
湖城;因此马尔登医生打算开车将科比送到机场入口,让科比上飞机,后来
马尔登医生打算到机场上机库所在的地方去,那里停着马尔登医生的飞机。
“被告方希望由科比先生在证人席上宣誓后证明,在他们开车去机场的
路上,马尔登医生因为非常喜欢和达尔文·科比在一起,建议二人同乘马尔
登医生的汽车去盐湖城;达尔文·科比可以从盐湖城飞往丹佛;因为二人可
以轮流开车,耽搁时间不会太多,24 小时内可以到达盐湖城。
“被告方希望由达尔文·科比证明,因此马尔登医生打电话通知他的司
机雷蒙·卡斯特拉先生,让他驾驶马尔登医生的飞机去盐湖城。这样,在盐
湖城医学大会开会期间,马尔登医生就可以有汽车用;马尔登医生又能在大
会结束后驾自己的飞机飞回来,卡斯特拉可以开车回来。
“我们希望达尔文·科比证明这些事。”
梅森说完坐下。
汉米尔顿·伯格的脸上现出了惊奇和愤怒,目瞪口呆地看着梅森,然后
突然站起来发生一声怒吼。
“阁下,”他大喊道,“被告律师不要指望能够证明任何这类事情。这
简直是哗众取宠,凭空捏造。这是在戏弄法庭。我怀疑这位律师的诚实。我
怀疑他能否提出丝毫证明这类事情的证据。
我怀疑他是否曾在达尔文·科比的谈话中发现科比能做出这类证词的理
由。。”
“我没有被允许和达尔文·科比谈话,”梅森说,“原告方把他隔离起
来。和他谈话是不可能的。”
“请法庭原谅,”伯格吼道,“这种用心简直是险恶之极。刚才的表演
正和这位律师的名声一致。。”
特尔福特法官敲着槌说:
“不要扯到律师的名誉上去。把你自己的谈话限制在说明事实上,伯格
先生,像你所希望的那样,把论点留给法庭去考虑。
法庭不希望再次提醒你这些事。法庭有非常严厉的手段,必要时可以强
制执行命令。除非在绝对必要时,法庭不希望使用这种手段,希望在法庭上
不要再出现个人意气之争。现在你懂了吗?”
“是的,阁下。”
“很好,继续进行庭辩。”
汉米尔顿·伯格道:“阁下,我认为从被告律师的谈话中可以得出一个
非常公正的推论,达尔文·科比的缺席对被告的案子不但无害,而且有很大
好处。法庭的确可以赞赏梅森先生这段讲话的效果。如果它不是自相矛盾和
可以推翻的,它将博得新闻界的一片赞扬和公众对被告的广泛同情。阁下,
我坚持这段讲话是毫无根据的,除了梅森先生的一厢情愿,否则只能是对法
庭的蔑视。
“我进一步声明,我曾亲自和达尔文·科比谈话:我知道科比谈话的全
部内容;记者们曾和科比谈过话;有些警察和科比谈过话;我的工作人员和
科比谈过话;而科比每次谈话的内容全都相同;他的谈话与法庭刚才从被告
律师口中听到的凭空捏造、无中生有、捕风捉影毫无相同之处。
“为了记录,我声明科比的谈话从来没有改变过,是始终一致的。它的
大意是他喝了瓶内的药酒,即物证1 号内的酒;他看见马尔登医生喝了瓶内
的酒;证人科比很快就受到药物的影响,这使他错过了航班;证人科比的话
可以证明马尔登医生在麻醉剂的影响下驾驶自己的飞机飞往盐湖城了,而这
些麻醉剂正是为了蓄意谋杀而故意放入酒中的。
“阁下,我可以传十几个证人出席作证,证明科比谈话的详细内容。”
“这当然都是传闻。”梅森说。
“不是为了这次的提议。”伯格愤怒地抗议。
特尔福特法官说:“我想,考虑到被告律师的谈话,我把责任转移到梅
森先生肩上。梅森先生,你从未询问过达尔文·科比吗?”
“没有谈到本案的内容,阁下。我在丹佛正在询问这个证人时,检察官
就命令两个丹佛警察把我驱逐出境了。此后再也没有给过我机会完成那次谈
话。”
“梅森先生,你有什么理由,从科比先生的谈话中得到什么启示,使你
希望他给出你刚才所说的证词?”
“不是从科比的口中得到启示。我没有被允许询问他。”
“其他人询问了他?”
“我相信是这样。”
“你从那些人口中也没听到支持你刚才谈话的内容吗?”
“没有,阁下。”
特尔福特法官说:“在这种情况下,梅森先生,原告在本案中的态度显
然是有些根据的。我们都是实事求是的人,我们非常明白你刚才那样的讲话
不可避免地对公众产生的影响。”
“是的,阁下。”
“不错,”特尔福特法官说,被梅森的态度激怒了,“你必定有些根据
才会做出这样的发言吧?”
梅森道:“请法庭原谅,我曾以被告方的名义给达尔文·科比送了传票。
我有理由相信,达尔文·科比在被地方检察官和新闻记者询问时可能讲了一
个很富想象力的故事,但是他不敢走上证人席为这个故事宣誓。我根据自己
的调查有充分理由相信这个故事是假的,而达尔文·科比会在出庭前失踪。
因此我给他送了一张传票,而且因为我利用了那惟一的一次给这个证人送传
票的机会,我还受到了逮捕,开除和起诉的威胁。
“现在,阁下,这个证人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他失踪了。
“原告暗示,我应对他的失踪负责,因为那对被告有利。如果我暗示原
告方是故意帮助和怂恿证人失踪的是否也同样有道理?因为他也明白,如果
让这个证人宣誓,他可能会说出一个完全相反的故事来。。”
“你是否指责我帮助和怂恿科比失踪?”伯格怒吼着跳了起来。
“你是否指责我帮助和怂恿科比失踪呢?”梅森问道,转身怒视着伯格。
特尔福特法官重重地敲了一槌:“辩护人,请坐下。”
梅森和伯格坐下,特尔福特法官瞪着他们。过了一会儿他说:“如果你
有什么别的意见,梅森先生,能够向法庭说明你的论点的,你可以站起来说。”
梅森站起来说道:“我将传票送给了这个证人。我要以被告方的名议讯
问他。可是证人不来。我被要求申述我希望这位证人证明什么。我别无选择,
只有代表本案被告做出以上的讲话。”
“但是你的讲话没有任何根据,没有任何逻辑,没有任何理由。”特尔
福特法官说。
“阁下,我做这样的讲话是因为我真诚地相信这是达尔文·科比在宣誓
后被提问时应该说出的话。”
特尔福特法官用手指敲着桌子,“这个局面很令人意外。”他说,“对
我来说,这是从未经历过的。通常辩护人要求法庭在证人缺席的情况下继续
审讯,那个证人必定对辩护人所代表的一方有利。因为,那个证人曾受该辩
护人讯问,而该辩护人在这种情况下理应知道那个证人会在宣誓后说些什
么,在这种情况下该辩护人所做的意在试探对方辩护人是否会对证人的证词
表示同意的发言必定是出于最大的诚意。
“然而,在现在的情况下,如梅森先生所指出的,他被强行禁止询问达
尔文·科比,我想他无疑有某种理由,不论是如何模糊的理由,认为或希望
科比会做出这样的证词,如果他能出庭的话。是这样的意思吗,梅森先生?”
“是这样的意思。”
“我怀疑被告律师能否提出哪怕一点证据能够支持他的发言,不论多模
糊、多么荒谬。”伯格说。
“我明白,”梅森面向法庭说,“原告方不否认,如果达尔文·科比能
出庭作证,他的证词会基本上和我所说的相同,而且这样的证词将是真实
的。”
特尔福特法官极力克制才没笑出来。
汉米尔顿·伯格站着,满面怒容地喊道:“我决不会同意任何这类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