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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箫杰不置可否,于是说道:“既是如此,我正要去爹爹那方,咱们一道走。”说着他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人。
“不不不,不是老爷,是二少爷的,莲儿弄错了。”这一说,箫杰可没有耐心了。
“这人名儿你也能看错?”箫杰好笑的问道:“让我看看,到底是谁的?!”说着,他将手伸了出去。
“确是二少爷的,莲儿没有弄错。”
箫杰继续摊着手,意思明确。
无耐,那丫头将手中的信件放于他的手上,忽地的跪了下来,慌张道“请三少爷恕罪,奴婢知错了。”
这晃眼的四个大字,深深地刺痛他的眼眸‘箫杰亲启’。
“莲儿居然是连着我与二哥还有爹爹的名字都不分了,看来我箫家人的名字起的还真是难记的很,当是不怪你。”他不说叫她起来,既而拆开那信件,信中的内容让他的心猛地揪起来,这是徐静寄来的信,信中明确的告知着箫宗对清桐的垂涎,看着这责备幽怨的口气,只怕这信,已经不止第一封,于是他一把抓住那丫头的头发问道:“说,这到底是给谁的?”
“奴婢,奴婢说了,是二少爷的。”那丫头吃痛的说着,脸色吓的惨白。
“还是不说实话是吧?”他知道,她是实话,只是不想让她安生,于是靠近她的耳边说道:“信不信我让你一家死于非命?!”他的口气阴冷,如同来自地狱,吓得她颤抖的连连供出:“奴婢没有撒谎,却是二少爷让我将此信截下的,这已经是第九封了,还说千万不能让三少爷知道。”
听了她的话,箫杰那本就阴沉的脸,如今已经如着食人的猛兽,狰狞不堪。
“这是如何了?这是如何了?”箫仲刚回府,便看见如此情形,好不怪哉。
“没什么,这丫头不懂规矩,竟敢撞到我,孩儿正在教训她呢!”箫杰说着,看着那刚回的人,顿时疑惑了起来,“爹爹才回来?”
“正是,宫里那方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杰儿不必操心了。”箫仲说的自然,箫杰听得愈加的蹊跷,是的,怎么就忘记了呢,似乎在路上,他也没有看见他,如此一说,那去到御书房前禀报的奴才,又是何人?仔细回想,竟连着他的样子都不记得,谁人如此的着急,都怕他不在他的眼前?
“杰儿啊,明日辰时才属次日丧期,你在徐州马不停蹄的回来,本就是劳累,又是三日的茶水未尽,爹爹都跟着心疼”老爷子的关心,箫杰并未听在心上,倒是他说他从徐州回来一事,让他顿时心惊,是啊,他该是从徐州回来的才对,这么快就到家,确是要日夜奔波,差点都被拆穿了不是他去的事实。
“谢爹爹关心,那杰儿先退下了。”说罢,他即刻准备离开。
“恩,我已经备人准备了小点,你吃些再睡吧!”老人家生怕他饿着了,还是怕这三品侍郎饿着了?!箫杰苦笑。
待来了自己的屋中,屋子里的人已经等了好久,见来者诧异道:“爷,这出甚事了?怎的都设了灵堂。”
“荷儿,荷儿出事了!”这是事实,可是从自己的嘴里说出,他还是觉得被抽空一般的凉。
“就知道,就知道是您这儿出事了。”那人说的话,使得本来恍惚的箫杰忽地的清醒过来,于是急忙问道:“怎么,江峰出事了?”
“没有,您这出事,他那即刻就安全了,像是安排好钓您回去的一样。”来者见他诧异,于是继续说道,“我们正在查,可是始终没有头绪,江峰正在试图买他们的人。”
箫杰顿时明朗,原来,箫荷的死,只是想让他回来,这个人要他回来,无非是想他放弃插手徐州的案子。
他乱了,他乱了,于是抬手示意那人离开,来者明了他的心思,即刻消失。
双手抱紧自己的脑袋,使劲的想,使劲的想,徐州一案越发的蹊跷,就连荷儿也死在上面,这人左右不想让他将这事查清楚,继续想,那人为什么不想要他查清楚?什么好处?上下一想,只有金银,他们押送的金银,那么谁人敢打这样金银地方主意?看来是非要逼着他睁开眼睛了,于是他即刻朝着里屋走去,又是挑灯一夜。
晨间,他瑟瑟的起身,来者见他红肿的双眼,知他又是一夜无眠,于是关切的问道:“爷,风凉。”
“不碍事,你须得即刻传报江峰,让他务必查出结果,这人越是不让我查清楚,我越是要查,倒是要看看,买的什么关。”
“是。”来者见他态度决绝,便也放心离去,只说了声:“爷,珍重。”说罢,消失在黎明之前。
第43章 山重水复疑无路三
待箫荷的丧事办完,他终得有时间来看她,于是便一路飞驰着来到了柳禾镇,那他日思夜想的最后一处温暖的地方,而后在离她不远的树丛里,静静地看着她。
今日的她,还是着一身单薄的白衣,静静地站在这里,看着远方,不悲不喜,却让人看出隐隐地悲伤。
多少次,他想近身上前,紧紧地拥住她,就想拥住清晨第一缕阳光,永不放手。
可是,如今的自己已经被无数的事情包裹着,他正忍心将她带入绝境?至少,她待在这里,他能看见她是完好无损的,要是将她带走,那么他的后果就是连着最后的阳光都会消失,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看着她,不曾想,徐静答应自己的话,她还是做到了,此刻的徐静正静静地拿着衣袍站在清桐的身后,不时的和她说着什么,见样甚是关切,他是感激她的,感激她这样无望的爱。
可正当箫杰为这样一刻的美好而沉浸的时候,一名紫衣男子,忽地的跃入了他的眼帘,此刻的他正接过徐静手里的衣物,接着为他箫杰的夫人披上,那样温和的动作,怕是只有情深能至如此吧!
何时,自己已经被人代替了吗?仔细的看着清桐,她竟然对着他温柔的笑了,笑的没有任何的芥蒂,若是不知者,或许会认为,这是一对亲密的夫妇,可是,他是箫杰,那个女子名叫清桐,是他的妻,他怎能让别人给予她温暖?
你嫉妒了吗?来自心底的质问。
是的,我嫉妒,我不能容忍她在别人的面前如此的举动,哪怕只是一个微笑,他如实的告诉自己。
那你现在要如何?心底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是站在远处看着她吗?那样的话,她就会永远是别人的了,随着那人的代替,她会忘记你的,到时,你站在她的面前,她将会对你莞尔一笑,既而说道:现在的他对我很好!
“不,不”箫杰极力的否认着心底的声音,既而径自朝着那扇大门冲去。
“这位公子,您是要找何人?”这开门的是胡家的一个丫头,本想痛斥这来者的粗鲁,可见他衣冠楚楚,一派英气,不似那无理之人,便收住了口。
“我要找我夫人。”他哪里有时间与她话闲,还没等开门人的同意,他便自行推开了门进了去,而后不顾身后人的质问,只朝着那楼上跑去,一路上,迎来无数疑惑与惊叹的目光。
他过了梯桥,进了长廊,站在长廊一头,看着另一头的人,他来了,她会认他吗?他来了,她会原谅他吗?
而此刻,清桐似是不经意的感觉,那一抹炙热的目光,惹得她即刻转身。
风,在无声中静止,如同连着那一直川流不息的山泉,全部都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今日的阳光在隔着长廊的两抹白色身影间照耀,散去凄凉与阴霾。
“三少爷?”徐静诧异的呼声,点醒了一直站在清桐身边的胡杨,看着清桐忽地有色的目光,他猜到了他的身份,可没有想到,他居然就这样找来。
“夫人。”他行至她的身旁,只是突然间忘记说些什么,于是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低着头,努力的想着言辞。
看着他那张消瘦的脸,那原本明亮而温和的眸子,为何现在如此的深凹与暗淡?那腮边未来得及剔去的胡茬,和着已经两鬓白了的发丝,他仿佛在瞬间老了很多,清桐闭上眼,双手捂上已经无法显出表情的脸,蹲下了身子,双肩不停的颤抖。
这一刻,她望穿秋水,这一刻,她等了多少个冰冷的黑夜,这一刻,她才真实的体验到,自己还活着。
“你还来做什么?”她极力的控制住自己梗咽的声音,在这一声中,不仅有斥责。
“夫人,我来接你回家。”他说的简单,却明了。
“那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已经不是你箫家的人了。”泪水流的更甚。
“我们不回箫家,我接你回我们的家,我答应你的,要给你一个家。”他说的坦然,触动人心,刹那间,似乎周身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 。
“你已经有家了,何必再来扰了我的清净。”擦干眼角的泪水,她装作坚强。
“夫人,没有你,我何来的家可言?”他知道她所指,“我做不了驸马的,我答应你的,我只陪着你。”
“三少爷,您与皇上说了么?公主不嫁来箫家了吗?”这样的话,让徐静也是大惊。
“我用东西与他换了,他不会再逼我了,夫人,我已经将皇上赐我的府邸收拾好了,还种了很多你喜欢的小雏菊。”他笨拙的说着,只想让眼前的人不再离他那么远。
“夫人,别离开我了。”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余泪,将她轻轻地拥在怀中,就像拥住全世界,那一刻,这严冬的阳光居然那样的温暖。
“夫君,你这是去哪儿了?”她那深情的质问,听的他心都碎了,“你说等你回来的,可是我等了那么久,你怎么都忘记了。”他都记得的,那枕边的承诺,是他自己给的,只是他无论怎样的努力,都没有争得过时间,他赢了皇上,却输了她。
“我没有忘,我没有忘,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找。”说着,他将她用得更紧,生怕这只是一场幻境。
“既然三少爷来了,那,我们就收拾东西回吧!”见他们能终成眷属,她何尝不是希望如此?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局么,她好笑的想着,自己居然也如此的开心,只为他与她团聚了。
“恩,我们这就去吧。”说着,她忽地暗笑了起来,他只不过一来,就立刻答应回了,若是被母亲知了去,定又要说她太没有女子的矜持。
“待收拾好了东西,就与我一同与主家辞别,叨扰了贵府这么长时间,当是要当面致谢的。”他还想着刚才那站在身边的男子,怎的转眼间就不见了,本还想问问他的来路。
待一切收拾好了之后,他们便相携着去到主厅,姨娘似是早已料到一般,坐在那里,仿佛等了很久。
“这就要走了吗?”堂上的女人,今日似乎格外的悲伤,看不出悲伤的源头,而堂下的这个女人,今日似乎格外的娇俏,生机了许多,可不是沉浸在欢乐中人儿才是如此的么?她暗自低下头,不知是如何相劝了,第一次,她笑得这样的甜,又有谁能忍心剥夺,又有谁能否认,这不是那个站在她身旁,虽然疲惫,却不失英气的男人的力量?
“姨娘,这些天,真是麻烦您了,谢谢您的关心与照顾,清桐不胜感激。”淡淡地谢词,虽是委婉至极,却毫无留恋,她明白的。
“不等你娘来了么?”她想留住她,可是却没有任何的理由,这算不算是挽留?虽然理由是这样的牵强!
“不了,夫君已经与我搬到了东园,也是现在的沐府,若是我娘来了,就麻烦姨娘转告一声。”那个男人这般的用心,他的女人是明白的,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扑过去了。
“好,那姨娘就不留你了。”她放弃了,因为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