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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不能太认真地活上一辈子,”纳宇爵士反倒教训起他来了。
“当然。可是您这次的玩笑过火了一点,而且冒了一次不小的险。不是吗?”
“但愿我能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会告诉您的,爵士。有些事情常常出错,可是除非是‘有些人’想使它出毛病,
否则是错不了。老天爷虽然是铺了路,可也要那个人自己愿意走上去。”
纳宇爵士开始觉得这个人的话颇有意思。
“你是指日内瓦的雾?”
“正是。日内瓦的雾弄拧了某些人的计划,一些躲在黑洞中的人。”
“把所有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很想多了解一些。”
“昨天,你们那班飞机起飞时少了一个人。你是喝了啤酒而在机场的一角呼呼大睡
的,可是少的却不是你。有一位旅客没有回到机上,他们叫了又叫,还是没找到她,当
然,最后飞机没飞走了。”
“哦!后来,她怎么啦?”
“要是知道的话,那一定很有趣。总而言之,就是你人虽然没有上飞机,可是护照
却已经到了。”
“那它现在在哪里呢?我能拿回来吗?”
“不知道。那个人的手脚真快,而且药还挺有效的,也恰到好处,刚巧使你昏睡,
而不留下其他的后遗症。”
“我还是觉得不太舒服,不很清醒。假如我不晕睡过去,会发生什么事呢?既然你
什么都知道,何不再多告诉我一些。”
“那我倒是不知道,不过,这件事看来是玛丽安的一道烟幕。”
“玛丽安?谁是玛丽安。”
“黛芬·席道媛小姐。”
“这个名字我听说过--是不是就是走失的那一位旅客。”
“是的,这是她正式的名字。我们叫她玛丽安。”
“她又是谁?我只是好奇。”
“在她自己的那一线上,她是一个不小的人物。”
“什么是她自己的那一线?她是我们这边的?或是他们那边的?假如你知道他们是
谁的话。我是搞不太清楚的,敌我似乎并不明确,是不是?”
“这的确不太容易弄清楚。也可能有人在背后支持那些学生运动与黑手党的活动,
在南美洲尤其扑朔迷离。”
“玛丽安?嗯--”史德福·纳宇爵士思索着。“为什么要名是黛芬·席道媛?”
“她母亲是希腊人,父亲是英国人,祖父则来自澳大利亚。”
“假如我不是刚好有一件大衣可以让她派上用场的话,她会怎么样?”
“她也许会被杀死。”
“噢!算了吧!你不是说真的吧?”
“我们也正在担心,由于临时的误点,使我们没有办法安排。这个时代,好人与坏
人实在分不清。每个人都和你玩双面的把戏,有反间谍,也有三重的,还有四重的。”
“你提醒了我,”纳宇爵士说,“可是,她的身分没有错,是不是?就你刚才说
的。”
“我也这样希望,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接到任何不利于她的说法。”
“希望我的话能对你有帮助,”纳宇爵士说,“今天早上有个人来这里,他说是某
个洗衣店的,在卧室里不晓得找些什么东西,还带走了我两套西装。”
“也许他是在找些什么?”
“问题是他到底在找些什么?”
“我也不太有把握,”何士汉慢慢地说,“真希望我能知道。我只能说。有某些勾
当正在进行,在某个地方。就像一个没包好的包裹,我们只能这里瞧瞧,那里瞧瞧,全
世界都有可能是他们那些阴谋者的舞台。也许是政治,也许是为财,”他还加了一句:
“你认识罗宾生先生,是不是?或者是他认识您?”
“罗宾生?”纳宇爵士仔细地想着。“罗宾生?一个很好的英国名字。块头很大,
黄黄的脸是不是?他没问题吧?”
“问题是没有,他还曾经帮了我们不少的忙。查持威那种人就认为我们把钱花在他
身上很冤枉,其实他总是省钱省错了地方。”
“他大概喜欢‘诚实而廉价’的人。我真希望你能把所有的细节告诉我,我被弄迷
糊了,可是不知道错在哪里。”纳宇爵士满怀希望地望着亨利·何士汉。可是后者摇摇
头。
“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详细的情形。”他说。
“我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想要而偷偷来找的呢?”
“但愿我知道。也许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有人托你保存什么东西,或带什么东西
吗?”
“没有,假如你是指玛丽安的话,她只是想要活命而已。”
“除非我们在报纸上看到什么,否则你是真的救了她一命。”
“真可惜,事情居然这样就结束了。我的好奇心正高呢!我真希望能够知道接下来
的发展,你们这些家伙都神秘兮兮的。”
“我们不得不如此。许多情势颇为复杂,不是你能想象的。”
“我知道。我也常常想——”
四、蒲伊力之聚餐
“告诉你一个故事,不能生气唷!”蒲伊力说。
史德福·纳宇爵士看着他。他们相识已有多年,蒲伊力只能算是一个不太有趣的朋
友,不过倒是一位很忠实的友人。只可惜,他太爱收听各种闲话,播放出来的却都是言
不及义的。
“你刚从马来亚开会回来,是吧?有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没什么,就是一些例行公事。”
“我在想呀,是不是有什么‘引狼入室’的事?”
“哦?你说在会议场上?怎么会呢?每个人说的都是他们应该说的,乏善可陈。”
“听说你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一点麻烦?”
“你从哪里听来的?”他惊讶地说。
“哦,我下午和老克利森聊了一下。”
“无聊的家伙,总是制造一些并未发生的事。”
“他也是听温士顿讲的,说你又晚了他们一次。”。
“他们以为我是谁呀?詹姆斯·庞德吗?”
“你有时候是不太聪明,你不应该开这种玩笑。”
“可是,我有时候实在忍不住。”纳宇爵士对他不以为然地说,“他们那些政客与
所谓的外交家都太严肃了些,偶而来点兴奋剂是有好处的。”
“你的幽默感是不错,只是我难免替你担心,他们认为你说的不是实话。”
“他们是这样想?看样子我的戏还是没有演好。”
“嘿!老朋友,你不是想把自己的前途毁在这些‘有伤大雅’的玩笑里吧!”
“我现在才了解没有一件事比‘前途’更无聊。”
“我知道,这一向就是你的观点,可是没有必要把它付诸实施呀!”
“我做事可是很认真的。别为我操心,老朋友,可是我还是不觉得开开玩笑和游戏
人间是很大的罪恶。”
蒲伊力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夜色十分怡人,微风暖暖地吹拂着。史德福·纳宇爵士悠哉悠哉地步行穿过绿林公
园。当他要跨过马路时,急驰而来的一辆车几乎是擦着他的身子开了过去。还好,他的
反应灵敏,一跳就蹿到人行道上。汽车马上就消失在街角,他盯着那不可见的背影,不
知从何而来的感觉,使他相信他们是想把他撞死,颇有意思的想法。首先是住所遭人搜
查,然后又变成人家狙击的目标。难道这只是一种巧合?
然而他也曾经在治安颇不良好的地区呆过,史德福·纳宇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危险
虽不是家常便饭,可是吓不倒他。在这一会儿他可以知道,也可以感觉到、接触到、闻
到,危险正一步步朝他走过来。他感觉到了,某个人在某个地方正用枪瞄准着他。可是
原因是什么?为什么?他只是知道他不能退缩,奇遇就是这样开始的,不是吗?
他进入住所后,从地上拾起信件、几份帐单和一本帆船月刊。他把帐单放到桌上,
用手指去拆开月刊的纸袋,然后漫不经心地翻着。不能说惊魂甫定,可是也无法专心。
突然,手指上突然感觉不太一样,书页间好像夹着什么东西。他赶忙翻到那一页,却发
现他的护照被用胶带粘贴在书页上,真没想到!他连忙把它拆下来,翻开内页来看,最
后的一个海关签章是伦敦的哈斯洛机场,日期是前天。她的确是用了,而且安全地到达
了,还造了这个奇怪的方法把护照还给他。她现在在哪里呢?他很想知道。
他真不喜欢想到自己可能永远不会再见到她。她究竟是谁?她到哪里去了?还有,
为什么?目前这种情况,好像是处身在黑暗的剧场中、等第二幕戏开始上演。尤其,他
的感觉是第一幕也演得不太清楚,使人变为难耐。他看到的是什么呢?只是一幕老式的
开场白吧?一个女孩想把自己打扮成男人,借以躲过等在机场的某些人的注意,如今她
已经消失在伦敦的人海里了。
他一定再也见不到她了,这种想法令他颇不情愿。可是,为什么他想再见她呢?她
并不特别吸引人,她也不是什么名媛淑女。不,这样说她并不公平。
她是具有某些东西,她也是一个有名有姓的人物,她原来可以用美色来诱惑他而达
到目的。可是,她只直接的提出要求。让你依照她的话做。这种要求,是她掌握了人性
后所做的决定,她能深入人心那不可得见的深处,她懂得人,而且一眼就能认出他是那
种喜欢冒险而且乐于助人的人。
而他也的确冒着危险,在那儿,她可以在啤酒里放任何东西,他可能已是在法兰克
福转机室中被发现的一具死尸。而根据她对医药的知识,他一定会被弄成死于心脏麻痹
这一类自然死亡的样子。哎,想这些干嘛?他不能再见到她了,而他因此很烦。
他的确是很烦,而他不喜欢这样。他仔细的思考着,然后在拍纸簿上写下一则小广
告,再仔细地拿起来念了三次。
法兰克福过客,十一月三日。请与伦敦同机人联络。
就这样,不用再多写了。假如她看到,她就会知道是谁刊的;假如愿意,她就会联
络的。她曾拥有他的护照,也知道他的名字,假如愿意她就会来找他。当然她也可能不
会来,那样的话,揭开序幕的人就只是一个惹人烦心的精灵,替早到剧院的人演了一幕
精采的序曲,但却破坏了一个美妙的晚上。
在各种的可能性里,也可能是她已经完成了前来伦敦的任务,而又飞到什么日内瓦、
澳洲、南美洲、俄国,甚至是美国去了。为什么会想到南美洲呢?可能是因为何士汉提
过这个地方吧?可是也是一大串地名中的一个呀!
第二天早上,他把广告送刊后,便慢条斯理地踱回家。在半路上,他看到圣詹姆斯
公园的菊花已经盛开,瘦伶伶的花茎顶着扣在一块儿的金色花朵,让他想起希腊的山坡,
因为他曾经看到这么一张照片。
他一定要在人事栏里好好地找,当然不是今天,也许两、三天以后。等他的广告刊
出来,也要给人家一点时间吧!他可不能错过她的回答。因为,哎!这实在相当烦人,
不能知道故事的结局。
他试图去回想,不是机场上那个女孩,而是他的姐姐潘蜜娜。许久了,他应该还记
得她,可是,又不太可能画得出正确的容貌来,他又气自己了。他在路旁停下来,路上
并没有任何来往的车辆,只有一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