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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血红,脸色发青。”
文轲说:“齐铭死相没那么恐怖。没有掐痕,舌头没伸,脸色倒是发青。”
“现场发现了什么?”吕辉问。
“现场做得很干净,几乎什么也没有。没有强行进入的痕迹,没有其他人的指纹,没有其他人的足迹,没有散落的头发,也没有离奇的味道。总之与凶手相关的东西都没有。”
“你的意思就是福尔摩斯到了现场,什么也都找不到?”曹问。“要是用放大镜呢?”
“放大镜?还显微镜呢?”陈谦调侃。“你就画幅速写吧,福尔摩斯屁股撅得老高,像用探雷器一样用放大镜。”
“那怎么不可以,还要写上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地雷战里的鬼子摸了一手屎,拼命甩着手说什么来着?”
郑飞紧接着说:“你的咪西咪西?”
文轲说:“各位打住。我请你们来是帮忙查出凶手的。”
张晓晋站起身来说:“你还是领我们先看看地形吧。
三
地形察看完毕,让文轲大感意外的,是形成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一种是认定凶手是从外面进入做案的。另一种是认定凶手就在当晚住在白龙山庄里的人当中。文轲自己趋向于第二种看法,但持第一种看法的人却滔滔不绝,这让文轲干着急。
最先提出第一种看法的是曹伟业,他描述般地叙述着当时可能发生的情形,就如同电影倒叙镜头一样。夜深人静,凶手悄无声息地进入白龙山庄,寻找到齐铭的房间,然后进入捂死了正在沉睡中的齐铭,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犯罪现场。
为此提出佐证的是陈谦,凶手怎么进入另当别论,但当时在场的人,也就是住在山庄里的人,都不像是凶手,所谓不像,陈谦说这几个人,最多有杀人之心,但绝无杀人之胆,何况为了达到他们的目地,用不着杀人,不是说两害相权取其轻吗?
另一位表示赞同的是郑飞,身处现场的人,智商都不低,既然准备杀人,总得设法全身而退,一干人窝在山庄里,杀了人,再等着警察来抓?不可思议。再者说了,假如是预谋杀人,那一定也要想好免除嫌疑的办法。
张晓晋为此大为光火,好不容易等他们几个说完了,便直言:“刚才地形不是一起看的吗?白龙山庄四面高墙围绕,起码有两人高吧?而且顶端还用角铁固定了一圈铁丝网,凶手不至于是翻墙进来的吧?”
曹伟业说:“那可不一定,现今的盗贼本事高强,飞檐走壁如履平地,我住的那栋楼,六、七层以上人家都有被偷的,再高的楼都上得去,别说这两人高的围墙了。”
“围墙翻得进来,可是若要进入齐铭的房间,就不那么容易了。”吕辉说。“每间客房都装有钢筋制成的防盗窗,上星期正值暑期,空调一开,窗户自然紧锁,对,”吕辉瞥见曹伟业不屑神情,退了一步说:“对,这也难不住凶手,可是凶手翻墙,撬窗,总得留下痕迹吧,这叫雁过抜毛。可是文轲讲过,警方没有发现 魏斡赏饷娼氲暮奂#鞘窃趺唇氲模磕训阑崾裁辞鄙碇酰磕鞘翘旆揭固贰!
郑飞说:“曹伟业说凶手从外面进入,也没有肯定就是翻墙进来的。他完全可以从大门进入。”
“没错,”陈谦似也来了灵感。“只要内住的人当中有一个人配合,用钥匙不为人知晓地打开大门,要不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他只需假装锁上了大门,实际上却没有锁,一切都易如反掌。”
“还没有到易如反掌的地步。锁大门,以及直到案发掌管大门钥匙的人是齐铭。”文轲说。“总不能说是齐铭为凶手留了门吧?”
“这也容易,”曹伟业说。“凶手另外配一把钥匙不就得了。”
“这样的可能微乎其微。”吕辉断然地说。“实际上凶手若要配钥匙,不是仅仅配好大门的钥匙,还必须配好齐铭房间的钥匙。齐铭到山庄后,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自己会住在哪个房间,凶手又从何而知呢?”
张晓晋打起圆场说:“我看先把咱们的争论放一放,还是让文轲把当时的情形说详细了。”
这时争论的双方才明白都有些操之过急了。
文轲首先把当时在场的人,除了齐铭之外,都依次介绍了一番。
最先抵达山庄的是齐铭,紧随其后的是齐铭爱人的哥哥,在重庆商报作编辑,名叫刘春。他到了后,齐铭问刘春的爱人怎么没来?刘春说,等下班后与齐铭的公婆一道来。刘春的爱人名叫张敏,是大坪三院的护士。大致在下午6点40分的样子,张敏与二位老人一齐到了,齐铭本以为就是这四个人,没想到婆婆一到,就叫刘春去路口接刘春的侄女和她的男朋友。最后到的是刘春的姑父,做药品生意的。
到晚上7点的时候,人都陆陆续续到齐了,这样加上齐铭,一共是八位。
齐铭做东的方式,与我们差不多,也是让山庄的主人把酒席备好后,就让主人走了,钥匙由齐铭掌管。唯一不同的是现场留下了主人的一个女儿,据她自己讲,本来她是不留的,但刘春坚持说要留一个人,她才留下来的。这一家人聚在餐厅里吃钣,她一个人独自呆在收银台旁一间小屋里。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具体情形不得而知,从在场的人口述中只能知道一个大概。大家一起吃钣,说气氛挺融洽。说着说着,就到了晚上11点多钟了,这时齐铭可能是多喝了几杯,像是不胜酒力地趴在桌上睡着了,其他的人开始还没有再意,以为睡一会儿酒劲一过,自然就醒了,大家还等着把事情的一些细节再商量一下。可是一直等到夜里12点的时候,齐铭仍是昏睡不醒,刘春便跑到收银台旁的小屋里喊醒了主人的女儿,请她拿钥匙打开客房。主人的女儿不高兴,说是客房没有锁,刘春却坚持说锁了。主人女儿只好起身开门。女儿前面走,后面是刘春和张敏挽着没醒的齐铭。按照刘春的意思,女儿打开楼上最里面的一间客房的门,看着他们进入,再依次把所有的客房门都打开,这才回去睡觉。女儿作证说,当刘春喊她开门时,她特意看了一下表,时间是夜里12点15分。
接下来的时间里,其他的人都没有去睡觉。
齐铭的公婆,姑父,还有张敏,在餐厅里打麻将。刘春到客房里写稿子。侄女和男朋友在另一间客房里,两人一起在带来的便携电脑上玩游戏。
到了夜里2点整的时候,齐铭留在餐厅里的传呼机响了起来,婆婆不高兴地嘟哝地说:“谁这么晚上还来传呼?这都夜里2点了。”张敏说一定是急事,就跑出餐厅,冲着楼上喊刘春,让刘春去敲齐铭的门。刘春敲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应,于是又叫来侄女,一齐又喊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应。这时刘克再次去喊醒了主人的女儿,打开房门一看,齐铭已经死在了床上。先头大家还不敢肯定,等到张敏和公婆上来,这才确定人是死了。于是马上打电话报警。
假如能够排除外来凶手进入做案的可能,再假如也能够排除齐铭自身的原因,那么凶手一定是当晚住在山庄里的人了。文轲讲完后,又特意补充了一句,他是怕大家真的当作聊天来断案。
郑飞说:“你说了这么多的可能,都是假如,到底哪些是真实的呢?”
陈谦说:“那好办,一个一个排除,剩到最后那个可能就是真实的可能。”
大家想了想,都认为齐铭自身的原因可以排除,一者法医不会轻易认定,一者现场的人大都懂医,那么就只有二种可能。外来凶手毕竟能推断的东西不多,于是大家都同意先看看能不能排除内住人员做案的可能,假如能够排除,外来凶手就是事实了。
一旦进入明确的推断范围,大家都开始兴奋起来。曹伟业坐直了身子,郑飞煞有介事地扶正了眼镜,吕辉则放下了筷子,很少抽烟的陈谦也开始伸手要了,表现兴奋最直接的是张晓晋,满脸通红,双手不停地来回搓着。文轲知道大家渐入状态。
曹伟业问:“从哪开始?”
张晓晋说:“就从动机开始,怎么样?”
陈谦说:“不行,要论动机,现场除了主人家的女儿外,谁都有犯罪动机。因为齐铭的死,齐铭爱人家一方是直接受益方,诊所,存款都归其所有。”
“你不会说是这一家子合伙做案吧?”吕辉问。
“当然有这种可能。”张晓晋说。
“那太玄乎了,”郑飞表示反对。“还是先推推另外的可能吧。”
张晓晋说:“那也好办,在都有犯罪动机的前提下,逐个排除吗。”
“对,看都有谁有犯罪时间。”
文轲苦笑地说:“就是这一步难住了我,这一家子人都没有犯罪时间,换句话说,都没有在犯罪现场的证据,我是指齐铭死的房间。”
曹伟业像是验证了什么似地叫起来:“我说吧,凶手一定是外面来的。”
文轲没有接着曹伟业的话说,而是拿出一张表格说:“请看,夜里12点15分主人女儿打开客房,看见刘春和张敏搀扶齐铭进了房间,也就是最靠里面的一间客房。在餐厅打麻将的家人听到齐铭的传呼响,是夜里2点,从这一过程看出,齐铭死亡时间就是在12点15分到2点之间,拢共一小时45分。法医的结论与此相一致。
“还有,”陈谦补充。“我刚才大致测算了一下,从餐厅走起,到完成一系列的凶杀过程,大致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那么也就是说,凶手的做案时间只需要二十分钟就足够了。”
“二十分钟?”吕辉怀疑地问。“是不是少了点儿?”
张晓晋说:“至多三十分钟。”
文轲说:“就算三十分钟吧。可是现场每一个人都没有单独呆过三十分钟,假如是某一个人单独做案的话。我这里有一个时间表。”
老夫妇在齐铭死亡时间里没有离开过餐厅。
张敏除了搀扶齐铭到房间,也一直没有离开过餐厅。
姑父在夜里将近1点时候曾到收银台前打传呼,从打到等,再到打完毕,有三十分钟,但是在等候时,正巧遇到刘春下楼寻开水,发现开水用光了,就在收银台上的电水瓶里加冷水现烧,这期间两人在一起聊天。姑父打完了电话,回到餐厅,刘春则回到楼上的房间继续写稿子。
侄女与她的男朋友在另一间客房里用便携电脑玩游戏。
“肯定是刘春干的。”曹伟业反应极快。“他烧完开水离开上楼以后,这时是几点?”
“1点半。”郑飞说。
“对了,这就对了,从1点半到2点,不正好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吗?刘春趁别人不注意,潜入齐铭的房间,干掉齐铭后再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有,他在哪个房间写稿子?”
“就在齐铭房间那一排最靠楼梯的那一间。”
“就隔着一间,对吧?那么他用不完三十分钟。”
“刘春杀死了弟媳妇,是不是离奇了?”吕辉再次表示怀疑。
没想到这一句反倒像是提醒了曹伟业。他一拍宽大的脑门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其实刘春杀死齐铭根本就不是为了钱,而是为色。”
“这可真是艺术想象。”陈谦说。
“你们想,刘春烧完开水,突然想起齐铭已经醉得不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