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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就听到了朝歌告诉他要做的两件事。
“第一,用你自己那辆最新款的豪华奔驰房车,把雪兰母女像接祖宗一样,接到这里最好、最豪华的房间。
“第二,煮两碗红糖小米粥,跪着喂两个虚弱的母女吃下。如果有一点怠慢的地方,我让你生不如死。”
而很快,二阎王就己经感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了,刚才那把挖断膝盖骨的冷刃,开始在密布神经系统的全身游走。
真如同把他活剐了一般,杀猪般的嘶嚎从嗓子眼里喷涌而出。
二阎王无暇再想任何营救自己的办法,也不去想眼前这个令人害怕的年轻人,到底什么来路,目前他最急于做的只有两件事:接人!喂粥!
因为他己经清楚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才是名符其实的活阎王!
接着,朝歌步出大堂,在街边小摊上花两毛钱买了一盒火柴,然后走到全县城最繁华的商业街,对中心广场上一个保安问道:“听说这里沿街两旁的商家店铺,几乎都是阎霸王的?”
几乎全城的保安,都隶属于阎霸王私自组成的治安联防大队;名是治安,实际却是一伙流氓地痞组成的阎家打手,有哪个不服,立时遭到灭顶之灾。
朝歌这样冷里带刺的问,当然让这只阎家护院狗听着不舒服:“这里每一家全都是!你想怎么着?”
朝歌只冷冷的回了句:“谢谢!”
然后便划着了第一根火柴,从第一家开始烧了起来。
刚才那个横眉立目的保安惊呆了,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只一根火柴,绝对就只那么小小的一根火柴。竟然不可思议的烧着了那么大一间的高档电器铺。
接着就是第二根火柴,第二个阎家商铺。
一直烧到第五家的时候,这位有点神情恍惚的保安才被看店人拽醒,赶紧给消防队打电话,接着再给县警察局打电话,他一定要让划火柴的小子知道他这样做的后果。
可他很快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回复:“因为警员不足,无法支持救火行动。”
这是怎么了?
平时就跟自家一样的警局,在这关键时刻怎么短路了?
他又哪里知道,早在昨晚朝歌就己经光顾了警察局长家里,接着警局上下都接到局长颤颤抖抖亲下的死命令:“全体警员枪枝上交,放假三天。”
所以,这位颇负责任的阎家狗腿,只能同县城的大部分人像看白日烟火一样,看着阎家孽产熊熊燃烧。
在整街熊熊烈火做为背景下,朝歌一头不回的走向了不远处的阎家豪宅。
此时的阎霸王正接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告急电话,他暂时还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但却反复的听到一个形容一个冷俊青年,一个像是来自地狱的冷俊青年。
当朝歌刚刚踏入阎霸王豪宅,便有三十柄开山刀、五十把上膛枪对准了他。唯一一个不同的是手里拿着电锯,他就是一身横肉长在了脸上的阎霸王。
“谁敢动他一根毫毛,我阎霸王活劈了他!”正当所有爪牙一楞的时候,阎霸王看着朝歌凶笑着,激活了电锯。
“因为那样就太便宜这小子了。谁用这电锯把这小子的手脚给我活锯下来,老子就给他一百万!”
阎霸王的爪牙里向来不缺亡命之徒,当即就有一个手下接过电锯,嘿嘿残笑着向朝歌走来。
“第十。”
即便是在嗡嗡的电锯声中,全屋的爪牙们也都清晰的听到了朝歌的这句话。
第十?什么意思?嘿嘿,是不是这小子被吓的有点精神错乱了!拿着电锯的爪牙笑得更加凶残了。
他继续往前走着,可就在迈出第二步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体内被抽走了一根筋,一根支撑一切的筋。
他条件反射的用手去摸背后的脊椎骨,可刚抬起手,便像一滩没骨头的肉一样瘫了下来。旋转的电锯顺着身体滑落,正巧落在大腿上,顷刻血肉横飞。
当在场的所有爪牙看到这一场景的时候,瞬间意识到刚才那句“第十”是什么涵义了,其实那是在说:“第十根脊骨。第十根将要粉碎的脊椎骨。”
“开枪!开枪!给我开枪打死他!”阎霸王在恐怖已极的咆哮着。
可一切都为时过晚,包括他在内,所有人一同感觉到自己的第十根脊椎骨酸酸冷冷的,像是被一把坚硬的铁钳掐住,没人敢妄动,因为他们知道这截骨头的粉碎,比宣判他们死刑还要恐怖。
阎霸王的确够硬,到这时候还没忘了耍横:“谁!谁要是给我把这小子灭了,我……我就给他一千万!”
可如果命,或是说一生瘫痪、醒不如死,谁又在乎那一千万呢!虽然他的手下向来不缺少亡命之徒,却绝对缺少救主忠勇之士。
就在阎霸王的话刚落,所有爪牙手中的家伙,都劈哩啪啦的砸落地上。
只有一个想趁乱侥幸图那一千万的,把枪口对准了朝歌,还没扣动扳机,手指骨头一截截的开始碎裂起来。
他太低估朝歌对气场的敏感能力了。他虽然没一万只手、一万个身子,但全场控于掌心的五行之气无不瞬息万里。
朝歌是不会对这些作恶多端的爪牙手下留情的,一直沿着臂骨碎上去,接着是肩胛骨、肋骨、脊椎骨、盆骨、大腿骨、小腿骨、脚骨、指骨……直到全身几百块骨头,逐一脆然有声的碎成粉末。
这些声响,也同时击碎其它在场所有爪牙们的侥幸心。
现在该轮到朝歌主事发话了。
他一眼不眨,冷冷的看着己经浑身发抖的阎霸王:“一分钟之内,你们所有人,谁能弄断这位阎霸王的一根手指或是脚趾,我就饶过他。”
话刚说完,几十个爪牙便像恶鬼似的捡起刀直扑阎霸王,却又听到朝歌的冷冷声音:“我没说可以用刀。”
不用刀又用什么?难道用手掰?用脚踹?
“用牙,你们的牙。”
爪牙们楞住了,他们虽然够狠够残,可从来还没尝试过用自己的牙,生生的把一个大活人的手指、脚趾咬下来。
可很快他们就做出了决定,因为在用自己做筹码,他们没有其它的选择。
朝歌看了看墙上的镶金挂钟,其秒针指到正的时候,一声令下:“开始!”
天下最灭绝人寰的现场表演开始了,但对那些受害者,尤其是雪兰姑娘来说,这也许只是有点痛快淋漓的残忍吧。
脚趾加手指才不过是二十根,可八十几个爪牙需要活命,于是他们你死我活的开始边争抢、边像啃猪脚一样,死命的满口涌血的咬起来。
牙口利的咬正关节位置的,几口便咬断一截,急忙从嘴里掏出那截连筋带骨的指头或是脚趾头,激动的嘶叫着:“我咬断了!我咬断了!”
牙口不利的,又不懂从关节处下口的,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的咬,直到把一整根手指上的肉全都啃光了,只剩下一根挂着残肉的光杆白骨,竟然还在狠命的咬着。
十指连心,阎霸王像被杀的猪一般嘶叫着,直到嗓子裂了,只能从心里嘶叫着。
就快要到五十八秒的时候,朝歌忽然轻轻叹了口气:“算了!”说完,便静静的走出了阎宅。
在呆立了近五分钟后,所有满身是血的爪牙们都恐怖的哭了。可他们也弄不清,到底是为自己还是阎霸王的恐怖而哭。
而朝歌暂时饶过阎霸王等人一命,却是另有缘由,他想让雪兰姑娘亲手送阎霸王伏法,这也是雪兰的愿望。
朝歌秘密把雪兰爷爷的坟迁到了县令附近,布局冲克。
阎家势头己经到头了,只要再让养好身体的雪兰继续上访告状,当能成功。因为坟局己该轮到雪兰时来运转,一纸文告终于惊动了省府,派下专员调查。
众怒激愤之下,只剩下半条命的阎霸王被处极刑,并对镇上大小官员一律酌情处罚,一时间县城上下欢声如潮,鞭炮四响。
朝歌念在这恶霸己除,恶霸并没儿子,只是女儿,而且患病无法生养,也算是绝子绝孙了,再者他们祖上毕竟是个小清官,经此一变,这恶缘也可解了,于是在那巨毒坟局旁加以修改成平穴,不让此祸延续。
朝歌虽然为小县办了件好事,但毕竟对形势派的没落一筹莫展。
就在这时,雪兰姑娘扶着老母来找朝歌。她己经听女儿说起迁坟的事情,据说自己祖上也是懂风水的,而且一直留下一篇看不懂的文字,也许跟风水有关,说不定同样懂风水的朝歌能看得懂。
朝歌一听差点晕了过去,他没想到,形势派的祖先必定要后人留在此地,一是亲眼见证仇人的厄运,二是等待牧氏家族的后人。
但朝歌更感叹造化弄人,没想到冤冤相报天理循环,竟如此奇妙。
三篇楚风遗文终于聚全了,它究竟隐藏着怎样一个可以颠覆一切的真相呢?朝歌的手第一次有点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