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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道:“答应了你,这天下还是这般战乱,不知何时休了。”
楚小来道:“大哥,只要你答应了我,那么我可以不动一兵一卒便让这个天下彻底一统。”
嬴政苦笑道:“我知道二弟武功高强,可是战争很残酷,由不得莽夫从事,这天下岂是说说便能收入囊中的呢?”
楚小来道:“大哥这点尽管放心,你二弟什么本事都没有,这点还是有自信的。”
嬴政眼望着楚小来道:“二弟,难不成你要游说诸国,让他们白白交出兵权?——太儿戏了,太儿戏了,前有张仪苏秦连横合纵都没能力挽狂澜免却诸国战乱之争,不是大哥不看重兄弟的能力,只是。。。只是天下之事,绝非儿戏。”
楚小来笑笑道:“大哥放心,二弟说到便会做到,大哥只要记住答应过的事,那么二弟就心满意足了。”
嬴政无奈点了点头道:“大哥答应了你便是。虽然如是说,但依旧是一脸的疑虑。”
喜儿也插嘴道:“大哥哥的大哥哥,大哥哥既然答应能做到,喜儿也可以打包票的,你可不能小瞧了我的大哥哥哦!”
嬴政转过头看见喜儿一脸崇拜的望着楚小来,心内千头万绪,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正法
三人一行朝北逶迤而行,不多时便到了一处集市。嬴政道:“我们去找驻守此地的都尉,让他安排我们回去。”
楚小来和喜儿无异,跟着嬴政进了集镇旁的军营。
嬴政昂首阔步往前走,门口守兵挥枪拦下:“大胆,军营重地,不得擅闯!”
嬴政闻言,拨出腰间佩剑便要朝那守兵砍去,楚小来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了长剑道:“大哥,你答应我的!”
嬴政松开佩剑,挥圆胳膊“啪”的一声抽在那守兵的脸上道:“没人敢如此冲大王讲话,换他日,砍了你的脑袋,速速禀报你们都尉说秦王亲临。”
那守兵被嬴政一巴掌打昏,没反应过来,喜儿清脆的声音道:“赶快进去禀告啊,你还想挨打啊?”
那守兵如梦方醒,慌张张的跑进里面,片刻又慌张张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个衣冠不整的汉子。那汉子看见嬴政,慌忙拜倒在地:“小臣接大王来迟,恳请大王恕罪!”
嬴政施施然上前从地上把那个都尉扶起来道:“不知者不罪,你且安排了我和两个朋友同行回咸阳。”
那都尉受宠若惊,站起身一脚踹在守兵的肚子上道:“狗奴才,有眼无珠,大王都敢拦!”
那守兵悻悻然,一声不吭的站回了原岗。
楚小来一行三人跟着那都尉直进了帐篷之内,帐篷隔层一个衣着裸露的女人露出个脑袋冲着那都尉叫道:“哎呦大人,再来玩玩啊!”
那都尉脸上冷汗直流,嬴政视如未见大大方方坐在兽皮大椅之上,道:“速去安排马车一辆,我们日夜兼程赶回咸阳。”
那都尉早闻嬴政残暴,浑身上下早被冷汗浸透,闻言大喜过望,颤抖着声音道:“是!是!是!马上去办!”
说着就退着往帐篷外而去。
嬴政冰冷着声音喊道:“慢着,把这个风月女子一并带走!”
那都尉吓得差点尿湿裤子,低着头上前撕开隔布一把抓住那女人的头发就朝外面拖去,紧接着帐篷外传来女人的一声惨叫声。
楚小来心底直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都尉办事效率当真不慢,一炷香时间,便已经安排完毕。进得帐篷来点头哈腰的搀着嬴政出了军营。
门外停着一辆破烂的马车,拉车的是一匹枣红色浑身斑点的老马,车后厢里还残留着黄豆研磨时溢出的那种清香。
嬴政皱眉:“这马车哪里来的?”
那都尉得意道:“报告大王,镇上一家油坊得知大王用车,自愿贡献出来的。”
嬴政“哦”了一声道:“我的佩剑遗在了座椅上,你取来还我。”
那都尉得令,屁颠屁颠的跑去取回来佩剑。
嬴政接过手来拔出长剑对门口的守兵道:“你过来!”
都尉狐假虎威道:“听到没你这狗奴才,大王要砍了你以正军纪!”
那守兵双目噙泪,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等待着嬴政裁决。
喜儿看不过,拦到前面:“你。。。你不能这样!”
楚小来一把拉过喜儿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接着又小声道:“你转过头去,大哥自有道理。”
话音刚落,嬴政手起刀落一剑砍下了那个都尉的脑袋,鲜血四处溅去。那守兵吓得浑身瘫软一下子跪倒在地。
嬴政长剑归鞘,上前一把扶起地上被吓傻的守兵道:“从今日起,你就是这里的都尉!秦王亲封的。”
那守兵傻傻的跪在地上,连谢恩都忘记说。嬴政哈哈一笑,吩咐楚小来、喜儿二人坐进车厢,自己一跃上去,扬鞭催马朝着咸阳的方向直奔而去。
树林
世上事当真变幻莫测,楚小来原本只是为了逃生无奈才去破阵,却不料穿越来了战国;明明就是满足下好奇心,偏偏结识了秦国国君嬴政。就如同这路途一般头一秒往往还是一马平坦的,就是那一刹那,或许就变得玄奇莫测、坎坷难行。
嬴政驾着马车在官道上疾驰,哒哒的马蹄声和着轱辘碾地的声音在空旷的大路上显的绵远悠长,车轮碾过,一片尘土飞扬,待到烟消雾遮时,两条浅浅的轱辘印痕朝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蔓延而去。
楚小来莫名的感觉心神不宁,那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楚小来说不出为什么。喜儿眼见楚小来面色凝重,讨好的问道:“大哥哥,你怎么了?”
嬴政在前头听到,缓下车子,回头问道:“怎么了,贤弟?”
楚小来搔搔后脑勺道:“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又不知道是什么?”
嬴政安慰道:“贤弟应该是受不了长途颠簸,不过很快就到咸阳城了。”
楚小来“哦”了一声探出头去,前面是一个树林,此时夕阳垂暮,映照的整个树林诡异万分。
楚小来禁不住问道:“大哥,前面是什么去处?”
嬴政头也不回道:“是一片荒树林,不过。。。”
“不过什么?”
“我记得前几年这里还是一片荒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荒树林?可能是这几年长出来的吧!别想太多了,过了这片树林,前面拐过一座山头就是咸阳城了,到了那里就好办了!”
嬴政说着挥了挥马缰绳,马儿吃力撒腿朝着树林直奔而去。
楚小来不再言语,心想也许是换了环境,一时习惯不过来的缘故吧!想着想着倦意袭来,朦朦胧胧便昏睡了过去。
不记得多久,嬴政和喜儿的声音焦急的在耳边响起。
“贤弟!贤弟!”
“大哥哥!”
楚小来睡意全无,睁开眼睛道:“怎么了、怎么了?”
嬴政道:“来不及解释,赶快出来,马车要沉了!”
楚小来揉揉眼睛,低头一看只见整个车厢内一片污水,没来得及发问便被嬴政拽着胳膊拉了出来。原来的荒树林已没了踪影,四面八方是清一色坚挺的山峰一山连着一山围成一个圆圈,四周的土地变作了沼泽,满眼的污水和稀泥。三人颤颤巍巍的站在马车车厢顶上,马车车轮已经深深的陷了进去,慢慢的只剩小半个车后厢仍在抖动,那匹满身斑点的枣红色老马早已被稀泥淹没,没了踪影。
楚小来浑身冷汗直冒,沙哑着声音道:“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快到咸阳城了么?怎么。。。怎么。。。”
嬴政道:“我也纳闷呢,马车刚刚还好好的,可进了那片荒树林里面后,刹那间便变成了现在这样,我们。。。我们不会是进了什么大阵里面吧?”
楚小来心头思绪万千,一时无语。
喜儿道:“这是一个幻像,高山沼泽的幻像。大哥哥。。。大哥哥应该有点印象才对的?”
楚小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我么?印象?我没有什么印象啊?”
喜儿想起了什么,又道:“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楚小来道:“忘记什么?”
“没。。。没什么。。。”
嬴政正色道:“喜儿妹妹,如今形势严峻,你知道什么直说无妨。”
喜儿嗫嚅道:“我。。。我只听到这么多。”
道人
楚小来又想起在火之幻阵里喜儿吞吞吐吐的样子,生气道:“喜儿,你肯定有什么隐瞒着大哥哥!”
喜儿眼光一黯,低头道:“没。。。真的没有了,你们不要难为喜儿。”
嬴政道:“既然喜儿妹妹不想说,那咱们不要强求她了。”
楚小来叹了一口气,暗道,这阵看着玄乎,也不知道能不能驾云飞上去。想着正准备唤出青云时,蓦地面前不远处突然出现一个白衣白袍的身影。
楚小来吓了一大跳,嬴政二人随即也抬头去看,喜儿偷眼一瞄大叫一声:“鬼啊!”转身就把头埋在嬴政的怀里面。嬴政顿时面红耳赤,心内瞬时涌出豪情万丈,扬了扬手中的长剑冲那白影叫道:“何方妖孽,胆敢在此故弄玄虚?”
楚小来定睛看去,那身影原来是一个大约不惑之年的汉子,一袭白衣白袍,手里举着个白色的帆布,上书“布衣神相”四个大字,如此装扮在朦胧夜色下看起来确实有些骇人,此刻他开口讲话,那诡异的气氛顿时消散无踪。
“我乃一游方道士,碰巧路过此地,碰巧遇见几位误落阵中,又碰巧对这些阵法机关之类的略知一二,敢问几位是否碰巧需要帮忙一下呢?”
喜儿闻言,“扑哧”笑出声来,扭过头朝着那道士叫道:“那您老人家就碰巧帮忙一下呗!”
那道士四十有余,却仍像个孩子一般玩笑道:“那我救只能碰巧救下你这个小丫头,这两位或许碰巧不需要我帮忙呢!”
二人说话间,马车车厢已然陷进大半,只剩个棕黄色的车顶还勉强漂浮着,一旁的稀泥已经漫上了车顶,四周围着的乌黑色污水汩汩的冒着气泡,似乎在昭示着这马车最后的命运。
喜儿着急忙说:“他们也碰巧需要大叔你的救助哩!”
那道士对三人处境视若无睹,和喜儿较起真来:“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若是这两位存心就死,我碰巧救了他们,不是反倒添乱,碍人前程。再说了,小姑娘你怎么能做得了人家的主呢?”
“做得了!”
“做不了!”
“当真做得了!”
“当真做不了!”
喜儿气极,一跺脚一叉腰大吼一声道:“我说做得了就是做得了!”
那道士似乎很委屈,露出左右为难的神情道:“你看你这小丫头,好生让我这个石半仙为难。上个月在咸阳也是,一对夫妻闹别扭,那小妇人哭着闹着要跳楼,男的在楼下大叫不让跳。碰巧我也在那酒楼喝酒,于是我就问那男的到底救也不救?男的声嘶力竭的吼,要救!要救!我便问他可能做得了她的主?男的说能,于是我便救了那小妇人。不想前几天又撞见两人吵嘴,我便上前劝阻,那男的眼见是我大声责怪道,都怪你,干么救她下来,死了倒还清静!那女的也道,你干么要救我,跟着他活活遭罪,倒不如死了干净些!”
那道人自言自语道:“哎,你看看,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做人难,做好人更难,做个有售后服务的好人难上加难啊!所以即便是麻烦了些,我也得问个清楚,要不然吃力不讨好不说,留个骂名在这,倒辱了我这一身行头。”
三人耐心听他啰嗦完毕,郁闷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喜儿眼见马车全部陷进沼泽之内,推了推身旁两人道:“两位大哥哥,你们赶紧应承了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