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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隧道的外边,仍然依稀可辨过去的旧路,不过已加装了护栏,这样还是可以走车的。
但是,对于现代交通工具来说,那已不是可利用的公路了。如果还能说是一条“道”,那也就仅仅是一条“道”而已,绝不能与今天的公路相提并论。
由于那条旧路狭窄而危险,如今已经无车可走,只有乐意求寻静谧的男女情人,才有心专走那样的道呢。
在那条旧路上,到处可见被遗弃的一次性饭盒。大概那是人们来这儿游览、怀旧时扔下的吧。这种地方的荒凉程度,可利用之处也就是用于拍摄电影、电视剧的杀人现场了。
“在田部隧道拍摄一部电影时,车子从悬崖上摔了下来呢。”
司机对他们说道。
“不过,我们不要紧,不会出事的。但这些隧道太僻静了,所以听说这儿经常发生杀人事件。”
这个司机看样子对这一带的情况十分熟悉。
“这次在井部田隧道外边的旧道上,就又有一个须佐町的女人被杀了。关于这件事儿,是萩市一家经营不动产的人发现后打来电话报警的。”
司机又看了一眼放在助手席上的鲜花后说道。
“您好像知道的很多呀!”
大形也开始正面和这个司机交谈上了。
这是他的职业习惯。他认为也许会问出什么有价值的材料来。
“很多倒不敢说……”
这个司机像是卖个关子似地,话只说了一半。
果然,大形向他恳求道:
“如果您还知道点儿什么,就对我们说一说吧。”
“两位客人想知道在井部田隧道被害的女人的事吧?”
这个司机卖弄般地问了一句。
“对,对,您猜中了!”
大形讨好似地说道。
“也不和她是什么亲戚……”
“不,不是。光是认识。这不,过了5天才来送花的。”
“如果光是认识,那我也没有必要说那么详细了嘛。”
这个司机又来了一句。
“别,别!”
大形急忙说道。
“其实,也不光仅仅认识。她虽然死了,但给我们留下了许多奇怪的谜。比方说,这个旗江说要在萩市买地什么的。”
“怎么,旗江,她叫大神旗江吗?”
这个司机惊讶地问道。
“是的。她是这儿的人吗?”
大形又问道。
“是的,但是在萩市郊外。”
“是呀!”
“是萩市的阿武见的郊外。”
司机答道。
“那您对这个萩市也十分了解了?”
大形又问了一句。
“可不,光小学、中学同学我就有40多个呢!现在全在这一带工作。大神旗江找过的那个经营不动产的人,也就是那个报案人,也是我中学的同学呢。听说死了的旗江就是找他问过买地的事儿。”
“那么,请您务必详细介绍一下这些情况好吗?”
大形恳求道。
“其实,也没有那么详细。我那个同学也没有见到旗江,他们不过是在电话里商量过这些事儿。因为价钱不太合适……”
“那旗江都和哪些人见过面?”
大形又连忙问道。
“嗯,好像见过。这一带人不少都说过这件事儿,大神旗江最近回来过两次吧。”
“您那位同学始终没有见过旗江吗?”
“我说你是在问我情报吗?”
这个司机有点儿不高兴地反问了一句。
“您怎么说都行,反正您知道的我都想知道呗。”
大形仍不死心地问。
“好吧。”
“那么,您那位同学也多少和这个案子沾点儿边了?”
“可不,多少也沾上了一点。不过,我听说这个旗江不光是问了地,而且还想买几间房子,说要开个什么买卖。要临街的3000多平方米呢!”
“这么多,这个买卖不小哇!”
大形吃惊地问。
“可不是,我那个同学也感到惊讶,答应她具体来谈谈。”
“后来……”
“后来,这个叫旗江的人说,资金没有问题,她有赞助人。”
“赞助人?”
“是啊,后来又深问了一些,才知道旗江的赞助人是她干活那家的老板。”
“噢。”
大形点了点头。
“不过,听旗江说那个老板是个女的。”
这个司机又补充了一句。
“噢?”
“我就听说了这些,别的吗……”
司机说到这儿摇了摇头。
“就这些了。”
大形说着看了看水江。
大形的意思很明白,这个“女老板”除了志方绫子之外,不会是别人了。
在萩市开一家高级餐厅,是旗江梦寐以求的理想。想必志方绫子把帮她实现这个梦想做为诱饵了,并答应她提供一笔资金。这个人,肯定是绫子!
那么,这个绫子必有重大的秘密被旗江掌握了!
而这个秘密对她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正是因为这个秘密,绫子和旗江达成了妥协。
也就是说,绫子答应出资,帮助旗江在萩市开一家餐厅。
但是,这不过是纸上谈兵,并没有实际走到这一步。绫子根本就没有打算出这笔钱。她从一开始就欺骗了旗江。
她利用旗江的急功近利和对她的信任,决定杀她灭口。也就是说,在制定帮助旗江开餐馆的“计画”时,她就定下了杀死旗江的计画。
水江认为,上述推理是准确的。
那句“老板是个女的”就证实了这一点。
不过,旗江究竟掌握了绫子的什么秘密,这一点还不清楚。
绫子的秘密是什么呢——
这一点,似乎成了堵在公路上的一个障碍物。如果穿过这个障碍物,就可以真相大白了!就像这191号国道一样,打通了一条通向前方的隧道。
绫子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旗江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呢?
这两点,成为通向成功的障碍。一旦找到了这个秘密,就如同打穿了两条隧道一样,视野顿时开阔起来。
实际上,这时汽车已通过了5个隧道了。这时已经可以看到下一个隧道口了。
这个隧道口,是一个倒三角形的水泥大门,两边都是用巨大的石块垒制而成的。
在隧道口的上方,镶着“并部田隧道”5个大字。191号国道被隧道中间的黄线一分为二,并有一标志,指示汽车靠右驶入隧道。
另外有一条旧道,从191号国道向隧道的右侧分了出去。
那是一条过去的公路。
计程车没有进隧道,而是驶入了这条旧道。
虽然这是一条十分陈旧而破落了的公路,但这段路并不十分狭窄。它没有中间分道线,但并排起码可以容下两辆卡车。
尽管这条公路上的柏油已不那么新鲜,而且似乎伤痕累累,但路面干净,只有从公路两侧的枯树丛中吹上来的枯叶和枯草。
铁制的护栏已经锈迹斑斑了,但面向大海一侧的断崖边却没有安装护栏。这一侧长了一些松树,还有一些人工安装的石碑,它们被当作了护栏。
靠里一侧的山崖上长满了树木和灌木丛,但没有路,人可以攀登上去。如果仔细看,就可以发现其中隐约可见有一条羊肠小径,大概是过去常有游人上去登高望海吧。
计程车在这儿停了下来。
由于不是大形或水江让停的车,因此司机只是踩了?车,并没有熄火。
从这儿看去,右侧视野十分宽阔,只有松树和石护栏挡着。
在道路的左侧,摆放着两个茶碗。似乎那儿就是大神旗江遇害的地方。司机小心翼翼地把车停在了这儿。
水江和大形明白了,马上打开左右车门下了车。刚一下车,他们便感到从海面上刮过来的风又冷又硬。海、天有点儿“嗡嗡”作响,连旁边的松树枝也在海风中瑟瑟发抖,发出类似哀鸣的声音。
水江朝那两个茶碗走过去。一只茶碗里放着水,另一只里放着些土,上面插着香,旁边还有几枝早就枯萎了的不知名的小花。
水江走过去,把手中的鲜花放在茶碗旁边。海风一吹,鲜花的包装纸马上被吹开了。水江和大形闭目伫立,双手合十。站在他们身后的司机也像他们一样,肃穆伫立。
“在这个地方被强盗杀害了,真不走运呀!”
司机愤愤地说道。
“是强盗杀人吗?”
大形突然问道。
“我想是的吧。”
“为什么这么断定?”
大形又问了一句。
“因为从死者身上没有找到一分钱呀!连她租的汽车在大田车站找到时,车里的钱包里也没有钱呀!搜查总部都认为是强盗抢劫杀人的呢!上个月这儿还发生过一次抢劫未遂的事情呢!……”
司机争辩道。
“什么抢劫未遂?”
“一个年轻姑娘,开了一辆汽车,开到萩市南的262号国道,路边站着一个年轻小伙子要求搭车。结果他趁姑娘不备,用藏着的?郎头向她猛击,但幸亏姑娘有警惕,身手好,才逃了!”
“可旗江小姐运气不好,或是没有警惕性吧。”
大形叹了一口气说道。
“最近女孩子胆子越来越大,哪儿也敢去,好像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坏人!”
司机一边说着,一边用力踢开脚边的一块小石头。
水江穿过马路,来到石碑护栏边上站着。海风很冷,她不由得立起了衣领。她的披肩发挡住了脸,她也不拢一下,好像头发也可以御寒似的。
“这儿12月到3月是天气最坏的季节。整个日本海看上去阴森荒凉”——水江想起当时在东驹形吃清水炖鸡时旗江说过的话。果然她说的是事实。
这会儿的日本海,果然名不虚传。黑天昏日下的海面,显得更加荒凉,令人生畏。
就连脚下海水拍打在岩石上溅起的水花,水江也感到白森森的,全然没有夏日里海滨的浪漫情趣。
这就是没有太阳光照射的大自然给人的一种厌恶感。水江面对着大海,嘴里不停地呼唤着旗江的名字,同时又在质问着旗江:
你手中掌握了那个女人的什么秘密?
7
告别了井部田隧道后,他们又上车,沿着191号国道返回了萩市。到达萩市的这25公里路段,一直是沿着海岸线的。
无遮无盖,公路与大海紧紧相连。海面上吹来的强风,使公路上雾气蒙蒙。虽然这会儿不是雨天,但水气很大,因此汽车不停地用刮雨器擦着前方玻璃。
尽管海面上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岛屿,但也只能给人们增加寂寞感。连北长门海岸的国定公园也没有多少迷人的色彩,如向这铅灰色的海面一样令人不快。
过了松本川,便进到了萩市大街了。整个大街十分宁静,给人一种安详的感觉。由于这个市太小了,因此不但没有来修学的学生,游客也十分稀少。
虽然说是不到旅游季节,但由于这儿人口少,所以想必在旅游旺季人也不会太多。
萩市最大的地区叫崛内,这是指北起菊?,南至指月桥一带。大形和水江的车也到了终点站。在过去,堀内有官府武士的建筑。现在在过去的城墙遗址上种满了柚子树,而柚子又叫做“萩”,因此萩市就是柚子的城市了。
而现在的萩市,为了旅游事业的发展,也仿照过去古代武士的住宅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