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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无法挽回的决定?”
这回是大形问水江。
“就是顺一在电话里对他母亲说的,他要告别这个世界。”
“但单凭志方绫子几句话就能把他逼到这份儿上吗?”
大形问道。
“为什么不能?”
“紫乃原并不会认为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嘛!他绝不会简单地就屈服于这种要胁的。”
“但对绫子来说,怀孕对她可是致命的一击呀!”
“对。至于她和紫乃原通奸,这在法律上是不会构成犯罪的,因此紫乃原多少还是有退路的。”
“这么说,她手里还有对紫乃原有更大威胁的证据?是别人不知道,但对紫乃原来说相当不利的……”
“嗯,我也这样认为。”
大形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似乎已经吃完了,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眼睛不再盯着桌子上了。
“但我绝对不知道紫乃原还有什么把柄握在绫子手中。”
说到这儿,水江的双肩不觉一震。
她几乎屏住了呼吸。她在内心深处哭泣着。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由于她没有料到会有人把电话打到这儿,因此她吓了一跳。
水江伸手取过了话筒。
“喂……”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入到她的耳中。
她听出这是母亲几代的声音。白天她一到达这儿,就给家里打了电话,并告诉了家中这个旅馆的名称和电话号码。
“妈,怎么啦?”
水江多少有点不快地问道。
是不是她在确认自己会对家人撒谎呢?但是她想错了。
“啊,是水江呀。刚刚志方夫人打过电话来了。”
“志方绫子……!”
水江惊讶地重复了一遍,并快速地扫了大形一眼。
“她问我你住在萩市的什么旅馆。”
“她知道我来这儿了?”
水江问道。
“是呀”
“那您对她说了?”
“我没有办法,我不会骗人。”
“那……后来呢?”
“她道了谢后就挂了电话。”
“她想干什么?”
“我想她一会儿就会给你们打去电话的吧。”
“不对,我觉得有点不好……”
“怎么,我不应当对她说实话吗?那你们可要多加小心……”
几代的声音里流露出了不安。
“好了,就到这儿吧!”
说完,水江放下了听筒。
“志方绫子怎么啦?”
大形连忙问道。
“也许不一会儿她会打来电话的。”
水江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
“她怎么知道我们来萩市的?”
大形自言自语地说道。
“也许她还知道我和您一块儿来的……”
“不,也许她不知道。”
“嗯。”
水江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然而她毕竟是知道了你来这儿了。”
“能告诉绫子这些情况的,只有一个人!”
“谁?”
大形问道。
“片平真子。”
“就是那个中丸妇产医院的护士?”
“对。因为我对她说过,为了弄清大神旗江的死亡真相,我到了萩市的……”
“除此之外就没有对别的人讲过吧?”
“嗯,还有我母亲。”
“那肯定是片平了!”
“可为什么片平要特意把我来萩市的事儿对志方绫子说呢?我不相信她会被绫子收买,或她对绫子极有好感。”
“重要的是她对她说了这件事。也许她就喜欢打这种小报告。而且,绫子曾是她的病人,她会认为有关绫子的事情不告诉绫子本人有点儿于心不忍呢,甚至她还会出于帮助绫子减轻罪行而这样干的呢!”
“绫子听到这个资讯,恐怕吓得不轻呢。她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水江想像着说道。
“不仅吃惊,而且还会很狼狈的。所以绫子要立刻和你联系的。”
“那她给我打电话的目的……”
“无非是侦探,或是挑战呗!”
大形部长站了起来,又从冰箱里取出一听新的果汁来。
“也许不光打个电话,还会要求见面呢。”
说到这儿,水江马上住了口。
因为电话铃响了。
5
水江盯着电话机。
肯定是志方绫子来的。就因为这个,所以水江才没有马上去拿电话听筒。她为了平静一下,做了一个深呼吸。
志方绫子的目的是什么?
是侦察、试探,还是对质、挑战?水江想着刚才大形说的话,心里更加紧张了,就如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电话铃还在响着。
水江看了一眼大形。大形部长用力地点了点头,示意水江快点儿接。于是,水江拿起了听筒。
此时此刻需要的是勇气。水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起了听筒。她无言地把听筒贴在了耳朵上。
“喂,是北御门水江小姐吗?”
好像很近,声音特别清楚。
对方是个女的,虽然声音很低,但水江绝不会忘记志方绫子的声音。
“是我。”
水江干巴巴地回答道。
此时,她感到自己成了毫无感情的机器人似的。与其说这是冷静,倒不如说是为了更慎重。
“是水江小姐吗?”
志方绫子的声音也不像平时那么高了。
好像她十分疲劳,虽然听上去话中含笑,但不知为什么,水江感到一阵恐怖。
“是的。”
一想到自己正在和一个杀人犯交谈,水江就感到心中不是滋味。
“在萩市调查的怎么样了?大神旗江被杀事件……”
志方绫子的话更加阴险了。
“您是从片平真子那儿打听到我在这儿的吗?”
水江说完,又看了一眼大形。
大形部长手端着果汁,坐在了电话机边。
“嗯,是的。”
“我也从片平真子那儿听到了有关夫人的重要事情。”
“是吗?”
“不过,我想……”
“好了,不要在电话里说了。我很想马上见到你。”
志方绫子打断了水江的话。
“见面?干什么?”
水江故意不解地问道。
“和你谈谈。”
“没有必要吧?”
“好了,明天吧?”
“什么?明天?”
“对,明天。”
“可我在萩市还有事儿哪。”
“那好吧,我们在离萩市不远的地方谈一谈。我明天就坐飞机去你那儿。”
“在什么地方?”
“在日御(石奇)。”
“日御(石奇)?”
“不认识吗?”
“不认识。”
“就是出云那个地方的日御(石奇)呀!坐火车走山阴本线,就可以到达出云市,然后你坐计程车,司机都知道那个地方。”
“是吗?”
“到日御(石奇)的灯台附近,有一家叫‘银海’的旅馆,我住在那儿。明天下午3点,我等你来。”
“下午3点等我……”
“答应了?”
“嗯。”
“关于这事儿,我不想再通知你了,请你务必遵守我们的约定……”
“好,说定了。”
水江单调地重复了一遍。
“好,那我们明天日御(石奇)见。”
说完,志方绫子好像叹了一口气。
“打扰了。”
水江马上挂了电话。
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水江像全身僵硬着一样,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她情不自禁地用双手捂在胸口上。
她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把电话内容对大形部长说了。大形部长听罢也表情严肃起来。但他对水江答应和志方绫子见面好像十分满意。
“她连旅馆的名字都知道,看来绫子对出云的日御(石奇)很熟悉了。不过,为什么她一定要在那儿呢?”
大形回到座位上,打开了那瓶果汁。
“绫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挑战、对证还是投降?”
水江也感到迷惑不解。她取出一张时刻表在桌子上打开。
“我认为志方绫子是不会来侦察的,因为事情都到了这地步了。她肯定知道,我们已经看清了她是杀害大神旗江的凶手了。”
大形部长注意地听着,同时把筷子朝火锅里伸去。
火锅下边的固体燃料已经用完了,因此火锅已不太烫了。
“这么说,她来讲和?”
水江没有回答,她翻动着时刻表。
“按她的性格来说,她是绝不会轻易向你投降的。如果要讲和,她早就在东京向警方自首了,干吗来找你?”
大形又补充了一句。
“也不会是和你对证来的。现在对证还有什么意义?”
“剩下的可就只有挑战了!”
“对,我想多半是来挑战的。”
“她会怎么个挑战法?”
大形盯着水江问道。
“把我骗到出云的某个地方,然后杀死我,因为我一死,她就可以得到一条生路了。”
水江气愤地说道。
“不。”
大形部长笑了笑。
“我想这个绫子现在还没有这个胆子。第一,她并没有特别说明要你一个人去日御(石奇)的,尤其是如果像你所说,她已经发觉自己有了杀人凶手之嫌疑后,知道你是会加倍警惕的。起码的防范之一,就是你要和另外一个人一块儿去。志方绫子当然会考虑到这一点的。”
“那么我就不必忧心遇害了?”
水江问道。
“对,你不用忧心。至少我会保护你的。”
像是为了让水江放心一样,大形冲她笑了笑。
“是啊,一名员警和我形影不离呀。”
水江也笑了笑。
从时刻表上看,从东京起飞的航班有一班是11点15分的,到达出云的时间是下午1点20分。志方绫子肯定会坐这次航班来。
这样一来,水江和大形就必须乘坐由东获站开出的11点29分的特快列车,下午2点20分便可到达出云市。
志方绫子从出云机场,水江和大形从出云市站,分别驶向日御(石奇)。在日御(石奇)这个舞台上,将会演出一幕什么样的话剧来呢?明天,将会迎来自己人生中最有戏剧性的一幕的。
水江这样想着。由于兴奋,她怎么也睡不着,直到淩晨1点多钟时她才入睡。
早上6点钟,水江一下子醒了。她一看表,情绪马上又低落了。
这天夜里,她睡得非常不好,老是处于半睡眠半清醒的状态。她在睡梦中还在想着,要给高崎的铃香打个电话。
有这个必要吗?水江醒后,第一个问题就是它。有关紫乃原顺一的详细情况,最想知道的就是铃香了。
如同大形部长所说,在铃香身上,有着紫乃原的影子;而在紫乃原身上,又有着铃香的痕迹。如果说紫乃原在生前还有什么秘密的话,那么铃香是最重要的知情人。
如果问一问她,也许会知道点儿什么。水江在梦中就决定要问一问铃香。因此,“快点儿给铃香打个电话”这个资讯,把水江从梦中惊醒了。
她起来后先洗了个澡。这时的时间刚6点30分。
再也不能等待了。如果铃香早晨出了门可就太晚了。于是,她连忙坐在了电话机旁。
这个时间医院还没有开门。于是,她把电话打到了家里。
“您好,这里是紫乃原家。”
一个年轻的用人接的电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