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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对这个女老师非常尊敬,“张老师,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这个就是我昨天同你提到的学生。”校长陪着笑客客气气地说。
澈儿对这个张老师点了点头。
张老师面无表情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澈儿一遍,才对校长点了点头,而不是对澈儿,并且她的那种目光,将澈儿看得非常不舒服,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是不舒服,反正澈儿是没经历过这样的被人看,觉得那目光里有几丝轻蔑,对,就是轻蔑,澈儿低垂了眼眸。
“那张老师,我就交给你了。”校长交代了几句,又和澈儿打个声招呼,最后的一句是请澈儿吃午饭,澈儿此时也没法拒绝,校长离开。
“好吧,打断大家一下,这是我们班新来的同学,就坐在……”张老师伸长了脖子,冲着最后一排的角落的空位一指,“就坐在李子涵旁边吧。”
澈儿也微微抬头,看到了那个位置,没出声。这个时候下面开始有议论的声音,估计是之前早操的时候都看见过她,没想到她竟是个插班生,现在都忙着找她不像个学生的论据呢。
“大家静一下,下面请新同学做个自我介绍。”张老师边说了边拍了两下掌,下面马上静了下来,立竿见影,澈儿这个时候就应该意识到灭绝师太的威力,只是她没注意。
澈儿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在了她的身上,虽然已经没有人在议论,可是他们会怎么想她呢?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总不能打退堂鼓吧,这也不是她的性格。
于是她仰起头,几步走到了讲台前,和站在讲台上的班主任一般高。
自我介绍,澈儿稍考虑了一下,因为她意识到这是英文课,刚才她有点纳闷,既然是英文课,那班主任给她安排座位,包括现在让她说话的介绍为什么都是中文呢?
因为校长最开始的时候对她说的是中文,所以她也一直回以中文,虽然现在张老师也是在说中文,可是这明明是英文课啊,况且,在不确定说哪种语言的前提下,国际通用的惯例当然是说英文。
澈儿稍犹豫了一下,做出了判断,就开始用英文做自我介绍,自己的真实身份当然不能说了,于是她就把玄子的身世搬了出来,最后还给自己起了个中文名字——麦穗。
说完了,下面半天没人反应,澈儿就用中文说了句谢谢,自己也长出口气,还好,没有将法语和汉语单词夹杂出来,以前玄子就老纠正她两种语言混杂在一起,现在和景赫在一起时间长了,又是英语夹汉语的,让她说一口纯真的英语,还真是不容易。
之后就听到了有人议论,“哇,她好高啊……”
“什么啊,她名字真土……”
“不过她英语口语倒是很好啊……”
尽管声音不大,但是因为澈儿练过功夫,耳力好,听得一清二楚,不过她也没在意,也许他们说的都是事实,只是这种当面议论人的习惯让她有点诧异而已。
这回张老师再次上下打量了澈儿一番,不再是方才那种单纯的轻蔑了,似乎还夹杂着点不相信,毕竟是教英文的老师,她以为澈儿会用中文自我介绍,但是……
“好了,回到你的坐位上去吧,我们继续上课。”张老师还是用中文命令道。
澈儿只好往后面走,一路上还要接受同学们的凝视,不过她似乎也习惯点了,只是,老师对学生说话难道都不应该用“请”字的吗?那还怎么能体现出平等来呢?
这就是澈儿心血来潮到中学体验生活的第一天,确切地说是第一个早晨,澈儿有点气闷,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说不出好也说不出坏,但是却再也没有昨天的兴奋劲了,不过这不才是刚刚开始吗?她发现了很多让她想不通的东西,这也算是收获吧,哪怕只是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她也要坚持下去才行。
第一百九十三章
事实证明,澈儿想要来中学体验生活的想法真的是没有做过任何前期调查的异想天开,当她坐在这里听了20分钟这个张老师,也就是班主任的课——英文课之后,她开始昏昏**睡了。
这个英文课本澈儿翻了一遍,也没什么,都是很日常的文章,就丢在了一边,在她看来,语言这个东西,就是那么回事,你能看懂、听懂,能说出来就可以了,它其实并不是一门科学,而是种交流的手段和工具,没有必要深究,除非你是要立志当一名语言学家。
但是看这个张老师的架势,似乎一定要将每个人都培养成语言学家似的。
这堂课是讲解他们考过的一张试卷,老师在那用了将近半堂课的时间,分析三个介词的用法和区别,态度之认真,神情之专注,让下面同学们听的也是非常认真,表情还充满着敬畏,澈儿就不解了。
约定俗成的东西,大家都这么说就可以了,有没有必要去深究为什么这么说吗?这就好比一堂语文课,老师用了半堂课去讲解“的、得、地”的区别,而不是将注意力放在文章的含义、怎么谋篇布局上,这难道不是一种本末倒置?
这本来是个活的东西,感觉老师非要将它们弄得跟数学公式那样清晰明了,并且固定下来,还强调绝对不能用错,这样看来,老外平时用的都不一定准确,让土生土长的以英语为母语的人来这听课都得听晕了,都不见得能将这张试卷答高分。
澈儿抻着脖子坚持听了一堂课,终于下课了,她暗自开心,可算熬过去了,这英语课真让人难过。
下课时间十分钟,澈儿谁都不认识,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位置上,漫不经心地翻校长送她的课本,一心二用地感觉到,周围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
这次下课,教室里的人明显仍然很多,要在平时,都跑出去了,本来她这个位置是教室里最角落的地方,现在彷佛变成了中心所在,让她不知道是应该受宠若惊还是应该无奈。
看吧,看吧,反正也不会看少一块肉,自己也不会有损失,既然和人家不一样,就不能阻止人家看,反正也就下课这几分钟,她就不信上课了人家还能再盯着她研究,习惯了也就好了。
上课铃声终于响了,大家都归位,澈儿也重新打起了精神,等着这堂课,总不可能每一堂课都这么无聊吧,她的被上一堂课浇灭的希望和好奇心又重新燃了起来。
可是这重新燃起来的希望当看到张老师再次抱着课本走进来的时候,澈儿彷佛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她是不是看花了?
手忙脚乱地翻出早上校长给她却被她胡乱扫了一眼就不知道夹在哪本书里的课程表,她笃定当时看的时候这一堂绝对不是英文课,因为她没发现连着的两堂课是一样的,看吧,果真,这一堂应该是历史课,澈儿对这个还很感兴趣呢。
她倒是学过历史,这样的科目并不需要老师讲解,而是自己看书就好了。
她涉猎最多的还是世界史,即便是深入到某个国别的历史,比如**、法国、**这样的和她身世密切相关的国别史,也都是站在整个世界的客观角度去看、去高屋建瓴地分析这个国家,说白了就是个旁观者的角度。
因为历史书都是当初外公给选择的,他刻意挑选的都不是本国人写的历史,澈儿后来还和外公讨论过这个问题,她觉得本国人不是应该更了解本国的历史,写出来的不是更为可信吗?为什么要看外国人写的呢?
于是外公就告诉他,你要想看清楚一个事物,必须要跳出来,在旁边看,才能客观。历史也是如此,只有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才能看到真实的东西,也就是相对的客观,当然没有完全的客观,因为历史本来就带有主观性,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本国人写历史,容易受传承下来的文化传统和意识形态影响,这样眼界也受局限。
澈儿当时听得似懂非懂,并不能完全理解外公的说法,但是对历史感兴趣这件事却是从小培养起来的,所以当校长问她是想去文科班还是理科班时,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文科班,理科那些东西,全世界都一样,因为科学不存在国界线,全世界看到的都是一个内容,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不管拿到哪个国家都是一样的,而文化就不同了。
文化是有隔膜的,好不容易能有机会来**听课,怎么能不感受一下纯粹**式的文化教育呢?
所以她非常期待听听**的老师是怎么讲历史的,这样她也有机会对比一下站在不同文化的角度如果去看待同一件事,这也是支持她能熬过那堂令人崩溃的英语课的原因,因为还是有期待的。
可是,历史课呢历史课呢?怎么凭空就没了?难道英语老师还负责讲历史?**的老师都有这么强悍吗?身兼多职,难道是老师不够用?还是这个老师本身很厉害?在大学里拿的是双学位,既可以教英语又可以教历史?当然像英语这样子的课,澈儿觉得即使她没有拿到相关的学位她也可以教,可是,因为上一堂课受到的打击,如果真是的是她来讲历史的话,澈儿承认她先入为主了,她对历史的兴趣消失了一大半了。
然而。
“历史老师今天有事,所以她的课临时改为英语,我们接着上一堂的内容……”现实没有容许澈儿过多的胡思乱想,张老师就给了她一个答案。
还好,历史不是她上的,可是一想到还要像上一节课那样再坚持一节课,澈儿就觉得无比绝望,她现在很想出去,等到下节课再来,可是看了看后门,被学生的桌椅堵住了,原来只是个摆设,根本出不去,再看看前门,算了吧,在全班的注视下走出去也是挑战她的勇气,澈儿沮丧地将下巴拄在了一只胳膊上。
第一百九十四章
“澈儿,过来,来来,走过来,这个就给你……”景赫在她面前不远处,手里挥舞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看上去很像是一柄玩具小刀的东西,澈儿对那个东西非常好奇,那刀柄上好像还镶了一颗蓝宝石呢,晃得他眼睛也蓝蓝的。
可是他也太坏了吧,她好不容易摇摇晃晃地往前迈了两步,他就往后退一下,她再往前迈两步,他再退,害得她怎么都够不到他手里的东西,她很生气地挥舞着手臂,试图和他抗议,可是嘴里只能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她故作生气地站在那里不动,可是眼前景赫手里的东西,又让她放不下,正琢磨着怎么将那东西弄到手呢,就感到有人在推她。
“醒醒,新同学,醒醒醒醒了,老师叫你呢。”澈儿迷迷糊糊地听到身边有人在小声叫她,声音越来越急促,下意识地揉揉眼睛,明白过来自己是睡着了,还做梦了,梦到的竟然是小时候,她怎么会变成婴儿的呢?那个时候不是没有记忆吗,真奇怪。
澈儿醒了之后还沉浸在那个梦里,对那个推自己的男生笑了下,却看到他正在拼命冲她使眼色,她不解其意。
“麦穗同学,需要我说几遍你才能回答问题,请你站起来。”讲台上张老师的声音很高,澈儿也没理会,正想着继续分析自己方才的那个梦,却发现,全班同学全都回头看着她,她猛然间想起来,自己刚才自我介绍的时候叫“麦穗”,这么说,老师是在喊她?
“麦穗,请站起来回答问题。”澈儿仰起头,对上了张老师那几乎要喷射出火来的目光,她的语气却控制得很好,但是能听得出,她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估计是看在澈儿是被校长领进来的面子上吧,不好就这么对她爆发。
澈儿迎着一众有好奇、有担心、也有等着看热闹的目光站了起来。
“你告诉我,为什么在课堂上睡觉?”张老师义正辞严地问道。
哦,原来是这件事,澈儿也不是故意要睡觉的,是她实在是不小心睡着了,昨晚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