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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儿觉得有点闷,她哪里知道景赫的身上要肩负多少东西,他没有资本让他随心所**,如果说澈儿现在的资本是她年纪小的话,那么这个资本也早晚会不复存在。
景赫今晚甚至比以往参加的聚会还殷勤了些,因为他知道慕容爷爷正在观察着他,即便不是如此,自己也不能让他老人家面子上过不去,所以,他刻意装作忽略澈儿,但并不等于他没有接收到她传递过来的信息。
这下澈儿就难过了,每个人都有事情做,就她自己看起来游手好闲的,要是像以往一样溜开吧,但今天还不同,景赫在这里,她又舍不得走。
无聊之下,站在食物桌前观察那些精致的小糕点,她对食物的热情有限,虽然不想吃,但是看看养养眼,总比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客让她感兴趣,其中一块蛋糕上的造型吸引了她。
虽然说澈儿因为和男孩子们一起长大,接触的又都是很男性化的事物,但是你不得不承认的是,有时候天性还是会起作用的,就比如女孩子对花啊草啊这些东西好像有着本能的占有**,反正看一眼就喜欢,也不需要什么理由。
澈儿小心地将这块蛋糕夹到一个碟子里,自己端着找到了一个靠窗的僻静的地方,站在窗前细细地观赏,澈儿从没否认厨师也是艺术家,单看这花朵的造型,还是用奶油制作出来的,难道不比雕塑难度来得更大吗?
看着看着,澈儿就想到了理惠子妈妈了,如果是她亲手做的话,一定会比这个还好看。
澈儿正端着这块蛋糕遐想着,就感觉身后有人在接近自己,她能感觉出来不是景赫,也就压下了转回身去的,也许是随便一个客人经过,也许是侍者,反正她没兴趣,只希望别人不要打扰她,让她把这个无聊的夜晚熬下来,晚上一定要和景赫抱怨一下。
澈儿不想理人家,但是不代表人家不想理她。
在她感觉后边的人已经站到她身后,并且带着一股熏人的酒气,她想走开已经来不及的功夫,一双胖手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因为是从后边死死将她抱住。
澈儿的第一反应竟是提醒人家小心她的蛋糕。
按照正常来说,练武之人的第一反应不该是这个,但是环境是会使人产生懈怠的,就像这个人刚才过来的时候,澈儿即便知道也没有戒备,就是因为她心里很笃定这是爷爷的聚会,爷爷的地盘,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人物出现,抱定了这一想法,即便人家已经“袭击”上了自己,澈儿还是没有如临大敌的紧张感。
反倒是潜意识里兴奋感多了一些,这么个无聊的聚会,终于有人不怕死肯陪她玩玩了,她求之不得,怎么会这么快就赶人家走呢?
可是那个人的手看起来极不老实,抱住澈儿之后,上下乱动,澈儿的两只手臂护在胸前端着蛋糕,还没等她的提醒出口,那朵精致的奶油花就被其中的一只肥手给摧残了,变成了粘糊糊的奶油沾满了那只肥手,那手看起来就更油腻了。
澈儿暗自叹息了一声,如果说悲剧就是将美好的东西摧毁了给人看,那么她现在目睹的不正是一出标准的悲剧吗?
他毁了她的好东西,她当然要教训一下他,澈儿脑子里开始转起了怎么捉弄这个人的主意,这个时候她想要教训一下他,还只是因为他破坏了她的东西,至于别的她还没时间想。
但是这个人偏偏得寸进尺,心里又急,就着点酒劲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眼前他袭击的这个人是谁,事后证明他是真的不知道澈儿的身份,因为他来的晚了一些,爷爷介绍澈儿给大家认识的时候他并没有在场。
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做过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但是很多时候,人们总是会被弄昏了头脑,只图一时之快,甚至拿着酒精的麻醉当幌子,完全不计后果,那么,他离倒霉也就不远了。
如果他此时能清醒过来,同澈儿道个歉,然后澈儿再小小捉弄一下他也就完了,可是他看到澈儿没有马上激烈的反抗,就越发放肆了。
偏偏澈儿这个时候电光火石般想起了景赫早上在练功房外对她说过的话,虽然早上的时候她没有深究原因,当然景赫也是故意没有将理由说得太详细,就是现在澈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反抗。
可是,她答应了景赫,并且,他不管说什么,就一定是对的,一定是为了她好,想到这里,澈儿稍稍发力,轻巧地拨开这对肥手,快速回身,两拳直奔他的面门,抬起膝盖照着他的肚皮就是一顶,然后迅速地往后撤身,这时澈儿才看清楚,果然是个脑满肠肥一脸横肉的胖子,等她这些动作一气呵成都做完之后,才听到他的三声惨叫,而她躲开的正是时候,不然他吃的东西就要吐到她一身了。
澈儿做了坏事之后并没有迅速撤离现场,当然这也和她不觉得她自己做了坏事有关,而是站在一旁哀悼那块蛋糕上奶油。
第八十七章
胖子撕心裂肺的喊叫终于使澈儿他们所处的这个角落不再偏僻,客人们全部都开始往这边汇集,澈儿十分鄙夷地瞄了他一眼,又没使多大力,至于这么大声吗?要真是使劲了,他恐怕现在早就叫不出来了,这还是自己手下留情呢,可是听他的叫声,好像自己杀了人一样。
最先赶过来的不用说,肯定是景赫,他遇到了一个校友,怎么说人家都是学长,跟着寒暄了几句,一般情况下即使他不搭理澈儿,也一直会将她放在视线范围内,今晚因为是在澈儿爷爷家里,所以,即使澈儿出了他的视线,景赫也没担心,没准这丫头自己无聊回房间去了也不一定。
但是这几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一响起,景赫简直不寒而栗,他倒不是担心澈儿的安危,因为那喊声一听就知道不是澈儿的,可是他还是一马当先的赶了过来,这样做的首要目的是要先排除澈儿和这件事无关,还有,如果真的和澈儿有关的话,他担心的是这个喊声震天的男人的安危,澈儿不会把他杀了吧?
听这喊声极有可能啊,景赫边走边直冒冷汗,澈儿不像他,从小学武功的时候师傅就教导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能下死手,尽量不要杀生等等,澈儿这么小有了这么高的功夫,这对别人来说绝对是一件危险的事,因为她还不懂得收敛。
一颗手榴弹是放在大人手里或者小孩手里哪个更让人害怕?当然是后者,因为前者知道它的危险会多加小心,而后者,保不齐就什么时候当玩具给放了,功夫对于澈儿,就像是小小的孩子手里拿着一个手榴弹,当然这也可能只是景赫多虑了。
好在几步就赶到了,这事果真和澈儿脱不开干系,景赫只看了一眼就下了定论,虽然澈儿在旁边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个男人看起来相当的狼狈,血将衬衫和领带染成了一个颜色,貌似上面还有他吐的污秽物,他一脸哭相地捂着嘴,一手还捏着一颗被打落的牙齿。
景赫目光匆匆扫过他,直接来到澈儿身边,给了她一个“你又胡闹了吧?”的询问带嗔怪的表情。
澈儿冲着他吐了吐舌头,看起来很无辜,但是又有几分心虚,毕竟,她让人看起来那么痛苦,尽管她真没觉得她使了多大的力。
景赫没有询问澈儿事情的原委,因为现在已经聚集起了很多人,他可不想先将澈儿推到前台去,看看那个人怎么说,毕竟他相信澈儿,即便脾气坏了一些,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欺负人。
直到爷爷在几个人的簇拥下也赶了过来,澈儿才低下了头,其他人很自觉地给他让出了一条路,毕竟他是这里的主人,别人还没有过问的资格,但是对事情都很好奇,尽管他们一会看看澈儿,一会看看这个胖子,但是都无法将澈儿和眼前胖子的倒霉相联系起来,毕竟,澈儿怎么看怎么是柔弱的少女。
澈儿的爷爷到来后和景赫的反应基本差不多,也是只一眼心里就有了数,但是脸上却是一幅大惊失色的表情,“哎呀,佟总,你这是……”
说着转身就要叫人去请家庭医生。
“没,没事,我喝多了点,走路不小心撞到桌子,跌,跌倒了,不要紧,我回去自己处理就,就好……”这个人一手捂着嘴巴瓮声瓮气地说,嘴角还有鲜血在往下滴,说完冲着澈儿的爷爷极快地点了点头,低着头就往人群外面走,大家又是很自觉地为他让开了一条路,这次是怕被他身上的污物沾到。
“澈儿,你去送一下你佟伯伯。”爷爷不能抛下所有人去送他,又不好任他这么狼狈地走,眼下只有澈儿算是主人之一了,总不好让景赫去送吧,毕竟他也是客人,所以不管他和澈儿刚发生了什么事情,面子上的事该做还是要做的,并且,这样做也是为了让澈儿知道,有的时候,即使是你不喜欢的人,哪怕是仇人,你也必须将私人恩怨放下去,慕容家族的荣誉永远高于一切。
澈儿一脸排斥加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她爷爷,他怎么还会让她送他,爷爷就不怕她再将他打一顿?再说,凭什么她送,她可不想再看见这张脸,虽然有愧疚在里面,但更多的是厌恶,所以在爷爷说完之后,澈儿并没有动,拼命的用眼神示意爷爷她不想去,可是爷爷根本不看她。
不过祖孙俩也没僵持多久,那个佟总终于做了一件好事,他听出这个澈儿似乎就是刚才打他的那个女孩,吓得魂不附体,一叠声地说“不必麻烦”,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外跑,中途貌似还差点被自己绊倒,一群人看着这样子想笑还不敢笑,有的则是惋惜地摇头,心想要是换成自己,以后也可以不用在新加坡混了。
景赫微微皱了皱眉,澈儿则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惹来爷爷瞪了她一眼。
侍者赶紧上来收拾这里,爷爷请大家不要被这件事影响,聚会还要继续,于是大家都纷纷离开了这个角落,有的人正谈着的话题因为这件事中断的,又都找地方重拾起来,很快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爷爷在澈儿旁边低声说了一句:“结束后记得找我。”澈儿撇了撇小嘴。
“怎么回事?”看到已经没有人再注意他们俩了,景赫悄悄问澈儿。
“唉,还不是听了你的话?”澈儿的一只手指在那块蛋糕的奶油上划来划去,这下这个蛋糕就彻底悲剧了。
“嗯?”景赫的眉毛微微立了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不甚了了的样子。
“他想要在水晶上按黑手印。”澈儿漫不经心地搬出了景赫上午的比喻,就看到景赫脸色一下就变了,转身就要往外走,不过被澈儿眼疾手快地拉住,“你干什么去?”
“不能这么便宜了他。”景赫的目光阴沉了下来。
“他没占到便宜。”澈儿朝景赫眨了眨眼睛,拉着他的手也没放松,景赫盯着她看了一阵,目光也终于柔和了下来,想想那个人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摔倒的,难怪刚才他会极力掩饰,即使是被澈儿打,那也是罪有应得,但这还是小惩,恐怕以后他也没法再立足了,想到这,心里的气也就平了,不过倒是暗自庆幸自己上午的那堂课教的及时。
第八十八章
景赫想要做一个亲昵的动作对澈儿之前的做法表示赞同或者以示鼓励,于是伸出了一只手臂习惯性地去揉澈儿的头发,可是手臂在离澈儿头顶还有几厘米的高度停了下来。
澈儿原来是个假小子,头发短短的,揉乱了再揉揉就能恢复,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为了聚会,头发特意编成了花样,即便没有如此,那长发经景赫一揉,想来惨不忍睹。
景赫手停住的同时也稍微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