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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道:“其实关小刀也不差,只是思想太先进些。”
“爹在说什么?”
水自柔想避开,转了话题:“您还是想个办法,如何把阿祖找回来,他可能是你女儿啊!”
水无涯不禁又自轻叹起来,道:“要是有办法,爹还会待在这几想上吊吗,"水自柔道:“别再说上吊之事,阿祖迟早还会回来,咱等下去便是。”
“要等多久?”
水无涯轻叹不已。
水自柔正准备安慰之际,忽见关小刀急急潜奔回来,压低声音说道:“来了,来了,阿祖回来啦!”
闻及阿祖,水自柔父女心神一凛,惊目瞧来,关小刀低笑道:“在孤坟那里,我看见人影了。”
此处靠近木屋,离孤坟自有一段距离,水自柔父女闻言,直道在哪里,跟着关小刀掠往山林那头,斜往西南方望去,林崖之间,果然见及素青影子晃动,三人乍喜,不约而同潜掠过去。
纵数百丈,已躲入岩堆背后,远远望得孤坟前,果然有人准备祭拜。
三人六目瞧去,又是一愣。
那人并非阿祖,而是剃度的和尚亦或尼姑。
关小刀、水自柔同感失望,似乎看错人了。
水无涯却欣喜不已:“是扫墓者,尚未清明,他便来了。”
乍闻“扫墓者”,关小刀、水自柔两眼陡亮,此人似乎可解开一切秘密,自是让人惊心动魄。
关小刀再瞧几眼,低声道:“是尼姑!”
水自柔道:“你怎知?”
关小刀道:“猜的!”
干声笑起:“我觉得尼姑比较合乎搭配,所以猜尼姑。”
水自柔瞪斥道:“神经病,瞎猜什么?”不禁想笑。
关小刀道:“堂主不是想证实什么,您去看看啊!”
水无涯不禁犹豫,轻轻一叹:“还是阿柔去吧,免得又吓跑她了。”
水自柔一愣:“我去?”
水无涯颔首:“她或许把你当成阿祖,可能较不易受惊。”
关小刀道:“我看也不成,她既然避开阿祖那么久,当然也不想见,算来算去,我去好了,我以过客身分前去,他倒不易起疑,当然,你们若发现她逃了,再迫人不迟,堂主该不会把人追丢了吧!”
水无涯道:“希望别发展到这种地步,你去试试也好……”
关小刀当下把大刀交给水自柔,想想,在附近采了朵小野花,径往孤坟行去,水自柔父女不由心神紧张,想瞧瞧情况发展。
关小刀方行近百丈,故意绊跌石块,唉地一声,直道好险,此声果然引得那人注意,转身过来,果真是一位中年女尼,稍惊地注视小刀,她似想帮忙,却又觉得太远,县人已爬起,似帮不了,远远露出关怀笑意。
关小刀自也千笑迎送过去,远声说道:“师太也来此山游玩?”行步过去;那女尼合掌为礼:“来看老朋友,小施主呢?”
“我?……也是吧……”
关小刀已行近不及二十丈,终于见及女尼眉目清秀,脸形姣好,未剃度时,该是美女一位,或而多日修佛,忘了保养,鱼尾纹深了许多,然却添增几许智慧与成熟。直觉上,她是位慈祥女尼,关小刀心情笃定不少。
关小刀道:“不知师太来自何处?可有法号?”
先问清地头,到时要找人,也有个目标。
那女尼道:“贫尼法号清元,修行于九华山无悔庵,有缘再见,小施主可到无悔庵坐坐。”
关小刀合掌为礼,道:“一定一定,能相遇于此,就是有缘。”
清元女尼慈祥一笑,忽见小刀手中野花,若有所思,问道:“这些鲜花可是小施主放的?”
关小刀见及鲜花,想来不是阿祖所置,便是水无涯放置,便点头承认:“正是,没想到师太亦来扫墓……”颇有感伤。
清元目光更自凝聚:“小施主和温小萍有所交情?”
关小刀颔首:“是有一点,却不知您跟她……”
清元大尼道:“也是昔日友人,念及她孤伶于此,有空,贫尼便来陪伴,没想到此次却碰上你,却不知小施主怎会跟她有所交情?你年纪并不大……”
关小刀道:“我是认识阿祖,受托前来。”
清元目光稍惊:“阿祖,她?她无法前来?”
关小刀感伤颔首:“正是……”
“那她……。
清元更惊:“她如何了?”
关小刀欲言又上,随即反间:“我得了解你身分,否则说了,可能百害无利……”
清元女尼闻言,自知阿祖已出事。焦切道:“我和温小萍乃是姐妹交情,直把阿祖当自家人,你快说她如何了?或而我能帮忙。”
关小刀灵机一动。轻叹道:“她被灵刀堂抓去了!”
“灵刀堂?”
清元女尼乍惊:“他们怎会抓走阿祖?”
关小刀道:“听说阿祖假冒灵刀堂小公主,结果便被捉起来……已经好久了……”
清元女尼不由激动道:“水无涯难道手段那么凶残吗?”
关小刀但闻她说出“水无涯”之名,心头不由更加笃定,她必定和水家有所渊源,便又说道:“水无涯倒是没对阿祖如何,只是真的小公主却失踪,搞到后来,就连灵刀堂都弄不清阿祖是真是假,还以为她失去记忆呢!”
清元女尼仍自激动:“小公主为何会失踪!”
关小刀道:“有人说是阿祖为冒充小公主把她杀了,可是怎会?”
清元大尼更形激动:“不可能,阿祖根本不可能杀人,这其中必有误会,我得赶去说清楚,以免酿成大祸。”
说完,拜向温小萍墓碑之后,转向关小刀,道:“可愿帮我的忙?”
关小刀颔首:“我虽愿意,可是师太如何去抵抗灵刀堂?除非阿祖和小公主真的如传言,是一对双胞胎姐妹……”清元文尼道:“没错,她们根本就是姐妹之亲,我得阻止水无涯迫害自己女儿,那是人间大悲剧啊!”
关小刀闻言,惊喜叫起:“她们当真是姐妹?哇!太好了。”
哪还是友人被捉之痛苦模样。
清元女尼见状,不禁迷惑:“小施主你这是……”
关小刀激动抓着女尼手中佛珠,说道:“只要能证明阿祖是小公主双胞胎姐妹,阿祖便有救了,我当然高兴。”
清元文尼恍然,道:“可是,这也得找到水无涯再说:““水无涯早来了。”
“他?”
“我是被他逼来的,他也想证实阿祖身分,你等等!”
关小刀突然追向岩石堆,急叫着:“堂主快出来啊,女师父已证实阿祖是你女儿啦!”
挥手直叫,复又怕清元开溜,赶忙追回。
清元女尼瞧他举止,怔愕不解:“小施主这是……”
忽见山岩后面走出一老一女,更自紧张、不安。
关小刀笑道:“师太别急,他们只是为阿祖之事而来,您稍等便知。”
怕女尼听得水无涯,一时惊吓而开溜,临喊前,又把堂主名字隐去。
水无涯父女莫名小刀耍何明堂,但闻及他欣喜叫声,想来大概事情不差,反正藏不了身,便走出来,两人极力装出慈善笑容,以免吓走女尼。
关小刀见人走来,心情笃定,便欣笑说道:“师太便是温姑姑姐妹,她能证实阿祖身分,这下可好了、”
水自柔闻言大喜,拱手为礼:“多谢师太帮忙,否则我不知该如何跟妹妹说去。”
清元女尼忽见水自柔,心头一颤:“你们……”
已明白并非小刀所言,阿祖已被绑架囚困之事,复见水无涯,更是惊愕,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
水无涯亦自睁大眼珠,不停搜寻女尼静美脸容,似乎想找回什么,尤其女尼那双下巴,竟是如此突显而越瞧越惊,一张睑诧讶不定,目光落于女尼左耳垂,不是有颗黑痣吗?
水无涯终于开口:“可是倩灵吗?”
清元女尼挣扎一阵,终于颔首:“我早已不用这名字了……”
激情让她两眼含泪。
水无涯眼眶已红,激动得想拥过去,或而又觉得生疏,僵在那里,欲欣笑迎接还带感慨命运捉弄似地怅惘与无奈。
忽而想到什么,转和水自柔:“阿柔,你不是想娘吗?她便是你娘……”
“我娘?”
水自柔怔愣当场,十数年来,直以为母亲已魂升西天,对她形貌,只能从睡梦中幻想,谁知十数年后,母亲又活生生出现眼前,突如其来之转变,让她颇难以自处,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受。
清元大尼两眼含泪,瞧着爱女,想伸臂摊抱,却又怕女儿惊慌,只能激情痴痴期盼,欲笑还惧似地。
水无涯认真说道:“她就是你娘,过去吧,你们母女已十七年未见面了,该好好聊聊……”
水自柔越瞧越觉得女尼似曾相似,或而亲情连心,再瞧几眼,终于升起一股冲动,没命扑了过去:“娘啊!女儿好想您啊!”
扑了过去,痛哭不已。
清无女尼把爱女楼人怀中,不停抚拍,耳鬓不停厮摸,两人喜极而泣。如胶似漆拥在一起,十数年思暮之情,似乎想在一刹那间完全宣泄出来。
拥位中,清元女尼不断自责:“娘苦了你,害你孤伶走过十余年岁月……”
水自柔总是回答:“不苦,不苦,只要娘回来了,孩儿说什么也不苦!”
一幕天伦激情,瞧得关小刀目瞪口呆,怎生突然又冒出一位重量级人物,实是让人应接不暇。
瞧及水家夫妇、爱女和成一堆,激情尽现,他先是惊讶,而后呵呵叫好,事情比预期地发展更形顺利,一切将可迎刃而解唉!
水自柔母女足足激情半刻钟,情绪始较为恢复,水自柔方自抹去泪痕,破涕为笑,道:
“娘,您怎狠心不见女儿呢?而且一别就是十七年。”
清元女尼轻叹道:“娘因为和佛有缘,便出家了。自不便再打扰你们,不过娘仍无时无刻关心你们,并替你们祈福。”
水自柔总觉得不够,照她想法,母亲该是每天陪她度过童年才是,然而水无涯自知有因,便说道:“阿柔,你娘的确和佛祖有缘,能见面已是佛祖赐缘,你该感激才对。”
水自柔冰雪聪明,立即听出母亲或有难言之隐,已不便再追问什么,故意装作天真似地撒娇。
关小刀更知该怎么做,遂向水自柔招手,暧昧一笑,道:“今日你们水家团团,该吃团圆饭,咱们去弄点山菜山果,也好做顿餐饭,让你娘享用如何?”
“呃……”
水自柔一时尚未悟通。
关小刀又喝:“走啦,电灯泡!”
“呃呃呃,是是是!”
水自柔这才悟通,干笑说道:“娘,女儿这就替你烧顿饭啦,你可不能又不告而别了。”说完,这才和关小刀溜窜而去。
清元瞧及两小孩活泼举止,不禁叹笑:“他们好精灵,似乎甚是配对……”
水无涯陪笑道:“是啊,本来你我也是,怎生……”
“对不起……”
清元想及往事,不由轻叹:“是我的错。”
水无涯道:“可说一二吗?”
清元为之静默下来,轻轻一叹,随即整理思绪,佛珠转拨中,心绪果然渐渐平稳,始说道:“可记得当年我怀孕即将监盆之时?”
水无涯额首,感伤道:“该道歉的是我,当时,我却在闭关,冷落你了。”
清元道:“我自能体谅这些,只是……唉……实是孽缘一段……”
水无涯静默等待妻子说出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