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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整理思绪后便道:“其实阴阳神功只有男人练了会变成女人,女人练了仍是女人,而且根本不会中毒,那是因为司徒昆仑得意忘形,自以为学了神功,可以天下无敌,却未等毒性散去之后,便胡作非为,终于引来自食恶果。”
关小刀暗道:“原来阴阳邪功只有男人练了会阴阳倒转,看来母亲知道的也是不多……”
李春风冷目瞄来:“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也知道《阴阳真经》之秘?否则怎会解去此毒!”
关小刀暗惊,不露声色道:“药是我娘配的,消息亦来自我娘的师父百草真人,谁知道那阴阳邪功明堂多多、说什么要服下毒丹才能练功,忽又说到余毒未尽,你该不会在骗人吧!”
李春风笑道:“已没什么好骗了,它是真实的,也就是说,要在短期内练成,就得服下那毒丹,用以增加功力,我也眼了,然而得在练成神功后,将那毒性克制住,让它藏在身体某一部分。而非全身发窜,当时我挨了一掌,的确受点小伤,所以便趁此躲了起来,一边治伤,一边把毒功克制住,所以才没事,哪像司徒昆仑自以为神功大成,便到处宣扬,结果赔了性命!”
关小刀道:“我看是你藏了什么口诀吧,否则以司徒昆仑之阴险,会自甘冒险,不等制住毒性再出关?”
李春风笑道:“那只怪他领悟太差,他又不是我老公,难道要我事事说明吗?”
关小刀仍认定她故意隐瞒,说道:“你既然计算他,为何还让他活那么久?”
李春风道:“这好啊,我可以了解阴阳神功对一个男人有何功效!”
关小刀不由暗惊,原来她早把司徒昆仑当试验品,难怪不到最后关头,不肯现身,如此女人,本性狠毒可想而知。
他道:“你早就算准司徒昆仑会发病,还是我的麦芽糖功效?”
李春风闻言笑道:“我也搞不清,你的麦芽糖用得实在妙,司徒昆仑足足洗了大半天才洗净,但身体已开始发红,照此看来,两者皆有吧!”
关小刀暗道:“哪天也得让你尝尝麦芽糖粘身之滋味。”又道:“你既然除去司徒昆仑,为何又冒充他?”
李春风道:“只有一两次吧,我想让黑青锋他们希望永存,才改意现身,没想到却出了毛病,有点后悔。”
关小刀这才明白,黑青锋为何仍敢神气活现,原是另有靠山之故。
他道:“你武功既然练成,又不被毒功所困,大可堂堂正正出现,为何要耍这些乱七八糟把戏?就算昨夜你收拾我们,也没有抵挡得了,为何要逃?”
李春风笑道:“你愿意此事张扬吗?”
关小刀道:“当然不希望,不过那是我的立场,对你根本不相干。”
李春风媚笑道:“我是替你想啊,所以才做此决定,老实说。打从第一眼看到你,我便爱上你了,为你牺牲一切,又算得了什么!”
“恶心!”关小刀讪斥道:“这种话只能骗三岁小孩。你最好说出真正目的,包括为何要引我来此?以及所有阴谋鬼计!”
李春风轻叹:“没想到我一片真心,却引来郎君哧之以鼻,实在让人灰心!”
含情望着头小刀,感伤不已。
关小刀冷道:“凭你武功,若想办事,我早就难逃劫数,你何苦演戏演得那么久?”
李春风叹声道:“那还谈什么两情相悦?罢了,看来你一直不喜欢我,我只好用强的了……”
忽而想通似的,嫣然一笑,眉目已带邪。
关小刀一愣:“你想强奸我?”
李春风媚笑:“你都如此不买帐,我别无选择,呵呵,先奸后婚,或许也是可行之路。”
说完,她当真坐身而起。
一副淫媚地欣赏这位香嫩童子鸡之猎物。
关小刀果真有被强奸感觉,暗暗戒备,于笑道:“你该不会玩真的吧,女人强奸男人?”
李春风淫媚笑道:“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立身而起,一步步向猎物逼近,笑声更淫挑:“老实说,我之所以不想现身,只不过是觉得我已天下无敌,何需再和那些小角色打斗?我只想完成我的心愿,你知道我心愿是什么吗?很简革,就像皇帝一样,拥有三宫七十二院,妃子无数人,你们男人能玩弄女人,我为何不能玩弄男人?你想想看,我暗中霸占神剑宫,然后每天挑喜欢的男妃子亲热,看不顺眼便把他打落红尘,那是何等惬意之事啊!”
她越想越得意,不禁哈哈畅笑起来。
关小刀却头皮发麻,这女魔头果然经邪得可以,竟然不想争霸天下,只想玩尽天下男人。
凭她武功,简直为所欲为,天下男人岂能逃过此劫?看来自己恐怕得失身于今夜了……
他干笑不已,想找机会开溜。
李春风却仍淫媚逼来,邪笑道:“本来女王总该有个男妃子,我选择你,你却不识好歹,我只有先奸再说,你觉得如何呢?”
关小刀忽而笑起:“这么看得起我,也罢,看在你不再滥杀无辜份上,我当你妃子便是……”
李春风一愣:“当真?”
关小刀露出邪挑模样:“老实说,你的确是个媚力勾人的女人,我老早想跟你一度春宵啦!”
李春风闻言更形浪笑:“当真,那可好,我心愿已足,小冤家快来!”
疾奔过来,即想拥抱。
关小刀亦张手欢迎,但见妖女双手一旋,黑纱尽落,裸着上身扑来,气喘如牛急欲拥吻男人。
关小刀猛被她抱个满怀,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运足真劲,一连数指点向妖女要穴,妖女唉呀痛叫,身形软下。
关小刀喝着,一掌劈人,一手掠抓墙上大刀即欲抢去。
眼看就要得手。
岂知李春风不知如何问扭身形,双手猛探猛抓,竟然匪夷所思一下大刀,且点得小刀倒栽椅上,动弹不得。
李春风制住小刀,媚邪一笑:“老是不守规矩,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怎会乖乖就范。”
关小刀苦笑不已,急道:“娘子别生气,我只是试试你身手。果然了得。从此百依百顺,绝不反悔。”
李春风笑道:“你要会听话,太阳早从西边出来,不过,我这个人偏不信邪,一定要逼得你自愿献身才甘心。”
关小刀闻言,暗自惊喜道:“那不肯献身,岂非更能保命!”
当下便转了语气,冷道:“好啊,咱们就来斗斗看!”
李春风淫媚一笑:“不出三天,你一定自动送上门,走吧!”
伸手吸来黑衣,往身上披去,随即抄起小刀,掠窗而出,凌空飞掠中,一把大刀直射对面屋顶。
关小刀惊叫要去哪里?李春凤笑而不答,径往暗处掠去。
那大刀飞处,正是阿祖藏身之地。
但闻锵然一响,大刀穿刺瓦片,抖在眼前。
阿祖怔骇尖叫:“大刀!小刀他?”
自知出事,焦切拔起大刀,喝着别逃,没命追了过去。
李春风并未掠向何处,而是把小刀带往自身住处雪月春风阁,这春风阁和翠花楼相隔不及七百丈,几个腾身,便已掠至。
那半月型的红楼,仍静默落于宽阔地中,数盏灯笼淡露光芒,倒映水中,别具一番风味。
李春风直掠楼阁,穿窗而入,落于软纱四布的若大雅轩,盆景、琴桌、软榻等样样俱全。
关小刀并不陌生,想当年,他还在此处整过这只狐狸用呢!
李春风掠回此地,一手把小刀丢于床榻,欣笑起来:“可记得当年,你把我整得死去活来?”
关小刀干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李春风摸摸左眼角,笑道:“当时还被你刺了疤呢!”
关小刀道:“有吗?你的脸根本完好如初,你大概记错了吧!”
李春风笑道:“如此刻骨铭心之事,我怎会忘记,不过,我今天既然已无敌天下,也就不必跟你计较这些小过节,我甚至还得感激你把我逼得神功大成呢!”
关小刀呵呵笑道:“我一向喜欢逼人练功!”
李春风笑道:“我一向喜欢诱人亲热,对了,我说要你自愿跟着我,也就没有必要制住你啦!”
关小刀直道是极是极,李春风凌空几指点来,关小刀霎时能活动,只不能功力却被封去,他急道:“为何制住武功?”
李春风笑道:“怕你吵到别人,何况在这里也用不着武功。”
关小刀道:“这样也算逼迫。”
李春风媚笑道:“何必那么挑呢,你已是特别优待了,来,我带你看一样东西。”
她推开窗子,要关小刀过来,关小刀此时只能唯命是从,百般不愿,却无可奈何地走来。
李春风则指向偌大湖畔,曾几何时,顺着弯曲湖畔已筑起一长排二层楼之红瓦白墙厢房,算算总有上百间吧,在夜里,透过三三两两灯光倒映湖面,直若一条特大号蜈蚣,倒也是另有一番情景。
关小刀怔诧:“何时盖的?”
李春风笑道:“总不会是现在吧,你猜那是什么!”
关小刀发现总有人来回巡逻,便道:“妓女户!”
乱猜,却觉好玩、便笑起。
李春风竟然额首:“猜对了,不过该改成妓男户,或可更雅一点,说成“皇妃楼’吧。”
关小刀怔诧:“你当真要养男人?”
李春风哈哈大笑,喝着“走”,抓起小刀,直掠湖面踩着莲花瓣,抑或凌波虚渡,奇快无比掠奔数百丈,直穿那头厢房,落定房中走道,关小刀始见不少女兵前来拜见。李春风一挥手,女兵散去。
关小刀怔笑道:“她们好像都目露凶光,尤其对男人。”
李春风笑道:“没错,她们全被男人欺负过,我特地收容,也好用来欺负男人,别看她们年纪轻轻,我传了她们不少绝活,你也未必抵挡得了!”
关小刀姑且信其真,干笑点头:“我哪敢跟她们为敌,那可是自找麻烦喽!”
李春风笑道:“想得通最好,走吧,且看看我的妃子!”
含笑走在前头。
关小刀默默跟着她走去。
此厢房倒是布置豪华,一落红毯蜿蜒不知通往何处,左右各有房间,间间相隔处则置有漂亮宫灯,此时被点亮,直若两道会发光的水晶长项练直挂其间,神秘中带点古雅。
关小刀细算下来,不下千盏以上,他已头晕眼花,不敢再算下去。
李春风自得笑着:“其实男人就是好色,只要稍一勾引,便像沾了糖的苍蝇,再也不肯飞走,你且慢慢欣赏吧!”
她带着小刀走至一间厢房,轻轻推开门扉,里头还算宽敞,却只有干净地板及蒲团、棉被。
此时一位中年壮汉则抓着一件红肚兜,不停嗅闻,陶醉似地亲吻不已,只是两眼泛黑,似乎纵欲过度,元神尽失。
关小刀见到此人,怔诧道:“雷大哥!”
竟然是失踪多日的霹雳侠雷万钧。
连喝数声,雷万钧仍自充耳未闻,宛若花痴、关小刀不由更惊:“你怎可以对他如此?”
李春风笑道:“他正陶醉在温柔乡中呢,老实说,第一天猛得很,结果后来便不行了……”
关小刀斥道:“快放开他!”
李春风道:“放心,到了白天,他自动会清醒,至于回不回去,那是他的事。”
关小刀道:“你关着他,他当然回不了。”
李春风笑道:“错了,我有天下这么多男人,除非特别迷人。否则我不愿多留呢,看到他如此,我已倒胃口,好吧,我放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