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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刀仍不止,厉喝一声,掠追材林,抓住大刀,有若索命天神厉叫:“挡我者死!”
一刀劈去,七八株腿粗巨树倒塌下来,
他猛再砍去,疯狂刀落,巨树有若萝般被切得千节万段,他怒火更炽。发左掌猛劈树木,一时有若千万巨炮暴开轰出,四射乱打,那些伏兵哪曾见过如此狠猛招式,一时东躲西藏避之不及者,已被打得闹裂胸凹。当场毙命。
关小刀还想再战,方子秋却喝来:“得走且走。”
雷万钧喝道:“你们先走,我来善后。”
关小刀想及任务重要,不再恋战,猛地掠回马背,向雷万钧点个头,喝道:“小心了!”领着三骑,直在林区另一头冲去。
行进间只闻雷万钧不断大喝别逃别逃,看来他掌握局面,四人稍稍放心。
四骑狂奔过十里,马儿似乎已疲累不堪,奔来喘息无力,方子秋始表示该找地方落脚。
此时客栈已不能落脚,四人遂在附近找了破庙,暂时安身。
方子秋这才将谷君平扶至墙角处,那穿胸利箭始终不敢拔出。
关小刀也凑了过来,边抹汗珠边问:“伤的如何?”
谷君平勉强装笑:“死不掉……”随又咳嗽不断。
方子秋急道:“别乱动,我替你看看!“说完拿出利刃,替他割下染血胸杉。
天色已暗,阿祖赶忙找来残余烛台,点亮烛火,照将过去,已见谷君平左胸、后背肿红大片,他惊心动魄道:“这么严重?”
关小刀:“只要不伤到心肺,还有得救!”亦如入医治。
要谷君子深深吸气。再呼出来,又内也咳吐唾液。并未见血,始嘘口气,直道未伤及肺,再把脉搏,似乎并未减弱,已自欣笑:“心脉也未受损,把箭拔出来。我有祖传疗伤圣药,保证没事。”
说完,一刀砍下箭尖,方子秋快速抽出,谷君平闷哼一声,却未如想像中疼法,关小刀立印拿出灵药,替他抹去,灵药沾伤处,立即止血,谷君平感激道谢。
关小刀笑道:“该谢的是我们,你是替我们挨箭啊!”
谷君平窘笑:“第一战即受伤,接下来恐信无能为力了……”
关小刀道:“若真的不行,就让他们冲着我来好了,毕竟他们要找的是我。”
方子秋道:“也未必,师爷黑心得很,只要一有机会,必除天龙骑。”
谷君平道:“却不知老大如何了?”
方子秋道:“他粗中有细,该没关系,我怕的是追兵,此去江南何只千里。”
阿祖道:“咱们到襄阳,改坐船只,直通江南,可省去不少麻烦。”
关小刀道:“上了船,至少有人接近。立联明白,不会平白无故中伏。”
阿祖暗自高兴意见被采纳,又道:“跑了一天,肚子饿了吧,我们出门全忘了带干粮,是否要我到镇上弄点吃的?”
关小刀不放心:“镇上恐怕布满眼线。”
阿祖道:“我是乞丐出身,门路多得很,不到五里路,我快去快回。”
方子秋道:“让他去吧,就算追兵再多,他们也未必是敌手。”
关小刀不禁豪气大发:“说的也是,快去快回。”
阿祖登时喜笑,叫声遵命,溜得比什么都快。
关小刀瞧他背影,淡淡笑起:“乞丐当久了,没想到也有这个好处……”
方子秋道:“关兄弟不觉得他像女的?”
关小刀道:“是有这么感觉,可是……他解手好像都用站的……”
方子秋道:“或许装出来的吧!”
关小道:“哪天找个机会验明正身便是。”不禁想,要是真的验明是女的,那岂非什么都看光了。
方子秋转了话题:“虽然休息,也只是短暂时间,毕竟中秋时限颇急!”
关小刀道:“可信马匹非上乘货色,不能日夜起路……”
方子秋道:“或许可到镇上买马更换……”
“那也得等到深夜吧。”
瞧瞧外头。天色渐暗,关小刀想及附近无绿草。得割些回来喂马匹才行。待要出门,猝觉左侧林树寒光一闪,他惊叫道:“有埋伏!”
方子秋、谷君平哪敢休息,抓起利剑即已起身迎敌,关小刀则抓着大刀横挡门口。
寒光处已传出冷笑:“果然不愧是高手!”声音一落,走出一位二十四五岁,身着褐白劲装年轻人。
他长得风度翩翩,相貌不差,只是两眼戾气隐现,显然傲难群,他又喜欢饰得干干净净,连十指都留有长指甲,更让人觉得好像极纨胯第子。
方子秋见及此人,冷道:“他就是师爷身边两大护法之一,无影剑华剑英。”
华剑英立即拱手:“方二侠幸会,好久不见,想必武功精进不少?”
方子秋冷道:“至少还能让你的无影剑现形。”
华剑英露出笑容,却因眉眼跳动,显得邪谑:“我们是该好好过过招,不过今晚针对那小子而来,恐怕又要让你失望了。”
关小刀冷笑:“就凭你?”
华剑英笑道:“我当然不敢托大,师爷特别交代,你曾打败刁化铜、翻天豹,不能小视,所以待地请我带来见人,想领教教你的刀法。”
说完双手一拍,黑林立即掠出七位清一色黑衣蒙面人。
方子秋见状惊愕不已:“七绝剑手!”
华剑英道:“不错。”
方子秋怒斥:“七绝剑手只用来位护门主。你们竟然调他们来追杀我们!”
华英冷笑:“师爷交代,必尽时,自该替门主办点事,小鬼。你偷了门主信函。还不交出来?饶你不死!”
关小刀黠谑笑道:“笑话,你说我身上有信就有信?我说你身上穿着女兜,你脱下来啊!性变态,大男人留什么指甲?”
华剑英脸面一抽:“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七绝剑手,把他拿下,必要时杀了他。”
七绝剑手立即横剑,移步过来。
方子秋更急,喝道:“七位前辈千万别中奸计,我们身上根本没有门主信函。”
一名剑手冷道:“肯让我搜身吗?”
关小刀可不在乎,冷道:“你们这些老头也真是,明明说好保护门主,你们却只听师爷一言就千里迢迢追杀到此,也不回头想想,若有人趁此攻打神剑宫城,毁了神剑门,七位该当何罪?”
七绝剑手一愣,一名突然冷哼:“所以要速战速决,上!”
七绝剑手霎时刺剑攻来,那剑招攻处,干净利落,无风无声。却又快速无比,敢情是剑中高手,关小刀不敢怠慢,大刀猛地挥砍,丝毫未见半点惧色。
方子秋却提心叫道:“关兄弟小心,七绝剑手在神剑门一向鲜有敌手,就连老门主也得耗去数百招方能半招险胜,千万别大意!”
关小刀闻及连老门主都罩不住,不禁皱眉:“真有这么厉害?”
话未说完,唉呀一声,左袖口被划了一剑,袖落见血痕,吓得他赶忙把背上插着的三支刀柄全抓下来,一一接转成形,完成一把千真万确的偃月大关刀,猛地—挥,始将七名剑手逼出丈余开外,暂时近不了身。
关小刀稍扳回颓势,冷冷斥道:“七个对一个,算什么好汉,要是落败,更见不得人。
没想到同是神剑门弟子,却要兵戎相见,可怜、可恨啊!”
说完,他自知这几名老头全是一等一剑手,哪肯再让一步,立即抢攻,心想七人从来分开,或而击倒一两位,阵势自然破去。
他一上招,即是猛招“神刀贯日月”,但见那刀有若一把千钧神箭,欲射穿太阳似地暴行而来,其速之快,真若电闪,一眨眼,未喘息,刀锋已至鼻头。
那剑手猛挥利剑,锵锵……十数剑拔之不去,挡之不了,硬别逼退十数丈,吓得另几名剑手冲杀过来,直刺关小刀下三门要害,迫得关小刀回刀自救。
“看我刀现莲花!”
关小刀猛把大刀族扫,竟然幻出无数莲花尖瓣似地锵锵乱响,奇快无比将数把利剑荡开,七剑手不由任愕此人使比重兵器,竟然似在耍鸿毛,根本未见笨沉模样,他们哪知关小刀从小苦练至今,已快羹炉火纯青地步。
但见利剑荡开,关小刀冷笑大喝:“莲花化影!”
猝见那刀势仍旋,实则已是棍、刀分开,他将长棍化旋,大刀却如狂涛骇浪攻向左侧一名剑手,锵然一响,那剑手竟然握剑不住,被荡飞空中,他惊骇万分,大刀唰一响。竟然切下他胸襟一大片。
他吓愣当场,一招不到到即遭此下场,简直是七绝剑手的一大笑话。
另六名剑手更丢不下这个脸。一人喝道:“放倒他!”
剑势突然走狠,完全拼出杀招。
关小刀这才尝到厉害,锵锵封招中,总避不了全身而被划得衣衫碎片满天飞。气得他哇哇大叫,一个不小心,唉呀再叫,左腿挨了一剑,血痕立现。
方子秋见状,哪还回得观战,急喝一声:“几位前辈,冒犯了!”立即举剑欲加入战圈。
华剑英冷笑着:“我来会会你!”
抓出雪白利剑,掠身拦向方子秋,两人大打出手。
谷君平却因伤重,能守住自己是万幸,因还能带人什么忙?急如热锅蚂蚁,却不知如何是好,
眨眼十数招已过,双方杀得难分难解,刀光剑影乱跳乱闪,早将人影完全吞噬。
关小刀已是唉唉痛叫,至少吃了十余剑,幸好全是皮肉之伤,尽管如此,七绝剑手已越战越惊。
他们自付剑法传神,且又七人联手,威力何等了得?却让这小子缠斗十对招而奈何不了人家,传将出去,恐怕颜面尽失。
越战七人越急,猝有一人喝道:“七绝连天!”
七道剑光猝成天罗地网,充斥四面八方,在那十数丈方圆呈不定型,凶狠地刺、截、斩、劈。甚至来回穿射。
关小刀一时不察,猝被两把利剑左右穿射过来,吓得他连身猛滚,又是唉呀痛叫,左膝吃了一剑,他赶忙施展千斤坠跌落地面,逃过另一把利剑。
那七人更不松手,纷纷抢攻前来,七把利剑有若七条噬命毒蛇,狠刺猛冲,全不留情,似要戳穿敌人心肺而后始甘心。
关小刀无力再躲,猛地咬牙,厉声道:“你们逼人太甚!”
一招“神力破天地”没命展开,蓦见神刀抡如日月旋转,啸起一阵狂涛骇浪卷飞而起,冲向利剑,卷向人影,就在欲卷天地之际,轰然一响,日月光轮突然暴冲天际,搞不清利剑如何脱手飞出。
就在此时,关小刀暴蹿而起,猛撞数人,防身匕首就要刺砍那人胸,那人颈,那人脸面,七绝剑手却面苦死灰,两眼瞪直。
关小刀匕首刀锋已触及对方肌肤,突然不忍似地尖叫,再挥匕首,猛冲天际,啊啊尖叫。抓回偃月大关刀,据挥乱砸,七把利剑东飞西窜,掉落满地,他始跌落地面,喘息不已。
他知道,对方完全败在自己突来强招之下,否则七人只要适时掠退,自然能保住利剑不被荡飞脱手,自有能力再战下去,到时吃亏的恐怕是自己了。
突遭伏变,众人皆怔愣当场,包括方子秋、华剑英,他们从未想过关小刀能在短短二十招不到破了七绝剑阵?那岂非比老门主高上十几倍。
十数颗眼睛全然不信望着跪地喘息的年轻小子,幻想不出这是什么情景,拼凑不出这是什么结局。
七把利剑锵锵锵锵……落向七处杂乱方向,始将七绝剑手惊醒,其中一名轻轻一叹:
“该死的是我们,走吧!”
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