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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照儿眼,摆出最佳姿势,行在内侧,发现地上落着罗裙,另有软肚兜,他不禁皱眉:
“这小子倒是挺放纵……”想拾起。又发现大丈夫不适合检这些东西吧,始放弃。跨步而过。
里头另有一扇门,才靠近,已传来流水声,他疑惑,猛地推开,竟认见亮,关小刀不禁咋舌。
此处已是天然石洞,宽敞数十丈,居中却有一潭清澈见底水池,池水冒着白烟,敢情不是温泉即是冷泉。
最让关小刀吃惊的是地面上会是天然五彩缤纷的黄琥珀,绿碧玉、紫翡翠所穿凿而成,连池底皆鲜丽扣人,清水荡漾,直若玉液浆掀动,现出如梦似幻景致,实让人置于梦中仙境。
关小刀唉呀呀直叫,敢情这些全是天然宝石,连成偌大一片,更是难能可贵,想来是某人先发现此潭,才穿凿出这邀梦窟吧!
他亦发现泉水乃从内壁一处缝隙涌入,源源不绝,池水却不溢出,实是一大奇景。
至于光源,则来自右侧顶空,一道呈闪电形裂缝,不大,但穿透于晶亮池水,已然足够照得满室通明。
关小刀为享受仙境。点上双壁四盏油灯,霎时光灿亮目,更若置身宝窟仙境之中。
他已忍不住宽衣解带,兴致冲冲往水中跳去,哗啦啦,水花溅起,他若游鱼般耍得悠然自得。
这池泉呈凹型,占地颇大。关小刀干脆当成游泳池,从左侧游往右侧,岂知在通过居中泰半之际,温水却变成冰泉,吓得他唉呀跳向岩边,直道怎会怎会,不信地伸手摸去,果然冰冷彻骨。
他仔细瞧来,始又发现此端底池裂有缝隙,不断涌出山泉,他不禁揣想,两头皆涌泉,那水渗往何处?该不会在中间吧?
他复往中间较凸处搜去,果然见着裂结,伸手一摸,被吸贴壁,这才明白此泉原是冷热双涌。
右为热泉,从上前下,左为冷泉,从下面上,日夜未停涌出,本该中和冷热,然却因此池呈凹型,交汇口即是泄流处,如此一来,双头各自涌流,却难交汇,当然各自保有冷热效果,实是下第一奇景。
关小刀呵呵笑起:“不知有无名字?我看取个阴阳泉或是男女泉、夫妻泉,唉呀乱七八糟来。”
他再次跳下水池,这次已有心理准备,直把它当成三温暖,左冷五分钟,跳往右热七分钟,如此来回交替,不但热出一身汗,又冻得精神百倍。实是过瘾。
然而他连日劳累。在玩兴过后。亦渐渐感到疲备。那并非只是肉体,且包括心灵上,实是该好好休息。
可是却又贪恋泉水舒服,干脆扇熄灯火,准备抱着温泉睡觉,尤其他又发现此泉对于伤口似有疗效,越泡越收缩,甚至结痂落去变成红痕,他更心安理得。
左泉太热,右泉太冷,他则找向中间温水区,躺了下来,竟然躺在躺椅上,还有石块当枕头,睡来一点皆不勉强,终也安然舒睡池中。
他似乎已悟出什么叫邀梦窟,原来是这么一个舒服地方啊!
这一睡,竟然眨眼似地已近初更,他仍未醒。
猝而闻及叭然猝响,练过武功的他,自然反应有状况,突然惊醒,往发声处瞧去,乍见房门乍开,一位身着轻纱女子走了进来。
那娇甜声音自言吟着:“累死了,得要舒服洗它三天三夜不可!”
桥笑中,将门带上,放荡地哼着小调。
关小刀乍见那人,竟然就是小公主,黑暗中透着房间传来余光,甚且瞧及那件轻纱尽乎透明,软白肚兜若隐若现。
他猛地呀叫,猛又掩口,压下声音,突又想及下身光溜,猛的伸手掩去,那女人竟然走来,迫得他赶忙往右冷泉潜去,一点水花都不敢担响拨,冷泉虽冷,他只好运功抵挡。
惊魂甫定之后,他暗暗邪色一笑:“也好,就看看你是男是?”藏在一角,眼睛贴着水面,贼也似地瞄瞧这妙龄女子。
那小公主哪会想到竟然有人大胆到潜入温泉浴室偷窥?仍自依照往常,优雅而稍带放荡地舞了起来,还唱着小调,哼着歌。
“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百媚生呀!”
装着样子一周旋,摆出妖娆动人姿态,突又呵呵笑起:“算啦!洗澡啦!”
轻轻走向油灯台,考虑着,点燃两盏。
那朦胧中带着情感光线照出,关小刀已真正瞧及小公主面貌,那平日本就是英中带媚的漂亮容颜,此时更显出难得女人味。
那秀发亮丽披肩,感情式地抚动者,晶亮闪动似水银流动的眼眸,灵台中带点任性,配上稍粗眉,长长眼睫瓜子脸,双下巴,别有一番风情。
尤其那张感性红唇,总隐露—股调情般的笑意,还好,整个看来,清纯、优雅已掩下那股扣人心弦之媚神,否则奔放开来,那媚力恐怕要出成熟的安盈盈还要动人三分。
当人,这是小公主在无人之下故露之媚样,在平常,她仍正经得跟个小家碧玉似的。
尽管如此,关小刀仍自被她美貌给深深吸引,说她倾国倾城亦不为过。
更让他惊动的是那美姑娘竟然当真宽衣解带,旅身一转,薄薄轻纱飞获。伸手再勾,软白肚兜挑起。唉呀呀,那凹凸有致,玲珑身材,简直完美无瑕,那嫩白肌肤谈谈反照着烛光,让人想入非非。
再一转身,更是哎呀呀清身溜溜,一对尖耸结实酥胸随着那身形转动而轻颤,激发出女性无尽媚力,叫人血脉喷张而窒息。
尤其那隐隐下腹,竟然丝毫保留地映在眼前,更挑逗得男人死去活来,十六七岁的姑娘,竟然发育得如此完美无瑕啊!
姑娘终于裸身落水,嘻戏而笑,水波掀来,荡漾着男人心头,他恨不得撞过去拥吻她,深深地表露男人拜倒石榴裙之心。
姑娘轻抚肌肤,似在欣赏自己芙蓉出水般胴体,沉溺中使她化成美人鱼般游泳,竟然往右侧冷泉游来。
关小刀本是充满幻想,然而见及姑娘逼近,已自吓得惊心动魄,暗自叫糟,赶忙想潜入池底,可是池水亦自透明见底啊!
这一挣扎,掀了水波,姑娘必所觉,凝目瞧去,一眼瞧及水面,并未见及人影,但觉奇异,目光一移,竟然发现池底有人,那简直吓得比被非礼还严重,惊骇没个尖叫,忘了掩饰重要部位。
关小刀但闻尖叫,深怕引来外人,出丑的可不见她一人,赶忙蹿起,急道:“不要叫,是我啊!”
那啊声跟姑娘啊声重叠,姑娘更是失魂落魄,猛掩身躯,骇怒大叫:“色浪、党徒子,来人啊——”忘了自己会武功。
关小刀见她再叫,更是焦切,急喝:“不要叫!”
仍叫,心急之下,赶忙欺身过去,想掩她嘴巴:“是我,别乱叫,引来别人……”
姑娘一时不防,嘴巴被掩,一挣扎,两人扭入水中。肌肤之亲自是免不了,姑娘更急,突爆张嘴猛咬,关小刀唉呀一声,看是罩不住了,哪敢再逗留,赶忙弃人即逃,光溜身子跳出池面,直叫倒霉,夺门即逃。
姑娘浮出水面,仍自惊慌尖叫:“有色狼,来人啊——”
喝减中想找衣服穿妥后再追人,却发现全是软肚兜、透明纱,不管用,又躲入水中。
关小刀自也在找农眼,转了一圈,发现衣服落于地边门口,赶紧折回,方探头,姑娘即叫,他猛抓衣服,猛逃,边逃边穿衣裤,惊急中亦莫名笑起,如此情景,不知该高兴,亦或自认倒霉?
来不及穿妥全部,他光着上身已行出邀梦窟,巧玲、巧凤举剑追来,忽见关小刀,暗笑不已,巧玲道:“发生何事?”
关小刀干笑:“不能说不能说,替我挡挡那辣婆娘!”没命逃开。
巧玲、巧凤暗笑于心,总猜个八九不离十,想来是两人亲热过了火而惹恼小公主,如此感情事,能不管即不管,否则日后两人和好,反而换来自已遭殃呢。
两人故作声势,急道:“小公主发生何事?”,猛敲门。
“有色浪,快抓住他,杀了他——”
小公主终于穿妥衣服,手抓利剑,怒气冲天行出来,见着两女即叫:“色狼在哪?快抓来碎尸万段。”
巧玲怔道:“有吗?”
巧凤道:“我们好像没看见。”
“谁说没有,看那脚印。”小公主指向地面一排湿脚印:“还不快追!”猛地追过去。
巧玲暗笑,道:“大概我们来晚了。”
两人装被作势,追了过去。
然而此宫颇大。关小刀又是落难而进,自是寻找隐处钻,在连躲三数处之后,终于想到望月台,那里除了公孙白冰之外,应该没人敢去,遂往那头躲藏。
然而事情似乎并未那么单纯,小公主似乎气怒难消。当真下令封锁所有地方,准备把人逼出来。
关小刀但觉若真如此,再藏下去,恐怕迟早会被找着,他不禁恨起阿祖这家伙,明明摆着对自己有好感,哪知到头来却三贞九礼烈得要砍人脑袋,实是善变得叫人可恨。
难道自己偷窥行止做得过火吗?可是那根本不是自己想发生之事啊!
不管如何,他得想办法。
看来若被抓去,小公主要是使起性子,必定耽搁回程时间,倒不如找那公孙白冰,看他办得如何?如若玉佩能弄出来,立即起程,免受池鱼之殃。
搞定后,他又偷偷潜回攀天阁,那里守卫经过公孙白冰特许,自肯让他进入,但止字静坐,不能乱动东西。
一名守卫问及,小公主下令捉色狼可是他?
关小刀只能否认,他表示自己跟小公主一起回来,已混得够熟了,怎会变色狼?
守卫半信半疑,但想及他的确是跟小公主一起回来。就算闹事,也该不至于多严重,何况副堂主跟他有要事,不听他的听谁的?
关小刀直觉等下去未必安全,要是小公主任性闹上来。麻烦仍有。遂道:“副堂主现在在何处?我有要事相商。”
守卫道:“去找东西。”
“我知道他去找什么,我正要告诉他哪里有此东西。”
守卫想想,道:“他可能在汉阳城分舵。”
关小刀道:“带我去。”
守卫遂讨论,终于选出一人带着关小刀,竟然不走石梯,反从窗掠出,守卫忽而向左掠攀,那里早就凿有落脚处,他得以直泄而下,关小刀有样学样。也就跟着掠去,下纵数百丈,拾头一惊,始知攀天阁位正正巧位于麒麟脑袋正中央刻有“王”字那头,直觉公孙白冰果然够狂。
由不得他多想,守卫带他抄小径,绕过麒麟山正面,往尾部那头掠去,直到进穿此山,关小刀始又得知,原来麒麟山尾部建凿着宫殿式门面,那头刻有“灵刀堂”三个桌大字,这才是真确正门,气势雄伟,俨然天下第一大帮之态。
守卫催人,关小刀无心再欣赏,顺着宽敞官道,直奔汉阳城。
飞奔数十里,已近二更天,终抵汉阳城,此城繁华非常,此时正是歌舞升平时刻,热闹不在话下。
关小刀没心情消遣,直觉肚子一天未进食,遂要守卫前去找人。他则找间饭馆,叫来两大肉牛肉面,外加卤牛肉,呼呼噜噜吃得过瘾。
未久。守卫找来,把关小刀带往汉阳城有名的古董店翠珠阁,那店已打烊,特地开门让小刀进入,里头摆满各色各样古董,琳琅满目,直若藏宝库。
再入里头,已进一间白石白椅白桌,一切发白的干净石室,公孙白冰正坐在一张白椅,他身边则坐了一位花甲老翁,正摆弄珠宝,似在嵌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