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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女子凤眼带媚邪,总让人觉得她是那种能迷得男人倾家荡产的狐狸精。
关小刀方至大门,李春风猝然觉得有异,乍惊之下,媚态稍敛。忽又放开,仍自媚笑着:“你是谁?”
显然已认出来者不是华剑英,却不紧张。
关小刀暗道:“难道她仍未认出自己身份?”
心想第一次在洛阳客栈,只是惊鸿一瞥,第二次在门主夫一人那儿,也是各蒙脸面,难怪她未认得自己。
他轻轻一笑:“慕名而来的。”
“慕名?”李春风放浪一笑,媚眼直勾勾调情笑道:“我有名吗?你又从何处慕名而来?”
关小刀呃了一声,干笑道:“我忍不住就来了。”
李春风浪声直笑,胸脯颤动着,肚兜绳索突然滑落,酥胸乍现泰半,关小刀两眼贪婪抢直,岂知媚女一笑,动作撩人地复把绳带系妥。
她邪媚一笑:“你喜欢我吗?……想跟我亲热吗?”
关小刀没想到她那么干脆,一时困窘,不过,仍是点头,“只要是男人,都会喜欢你。”
李春风不禁笑得更媚:“你很色,不过你倒说了实话,可惜想得到我的男人,得有两下子才行,你罩得住吗?”
关小刀道:“怎么说?”
李春风道:“因为太多人喜欢我了。难免争风吃醋,你得先打败他们才行。”
关小刀道:“我可以试试……”
“这不是试,而是在玩命。”李春风媚笑道:“不过,像你这样英挺又年轻的少年实在不多,我实在不愿你冒险……”稍露关怀之情。
关小刀道:“来都来了,总不能被人吓走吧?”
“有个性,我渐渐喜欢你了……”李春风媚笑道:“坐,我敬你一杯。”
她这才走下龙椅,婀娜多姿走向靠湖窗前,那头早摆了酒席,只是未上大菜,只有干果、甜点之类,她向小刀招手,小刀迎步过去,但闻茉莉香味,心稍动,但想及她乃师爷密探,情欲为之大减。表情却颇好色地贪婪瞧着这位妖姬,便坐落她左侧,等待敬酒。
李春风边斟酒边勾媚眼:“你真的是从洛阳得知我消息吗?”
关小刀呃了一声,还是点头,心灵却觉不对。
李春风邪媚一笑:“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你是从华剑英那头得到消息,对不对?”
冷眼如电,刺了过来:“你偷了他的信,还是丫鬟送错了?”
关小刀脸面泛红,呃了老半天,说不出口,暗道这女子好厉害。”
李春风忽然收起毒蛇般眼光,再转媚情,笑道:“其实状况如何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缘分使你我见面,而且一见如故,老实说,我也开始喜欢你呢!”
关小刀如获大释,干笑道:“我是一心一意想跟你交往……”
李春风媚笑:“你果然很色,还亏你叫关小刀,有辱关老爷威名吧?”
关小刀一愣:“你早知道我是谁!”
李春风笑道:“方圆百里,有这么胆大的年轻人,恐怕只有你了,何况,你跟安盈盈之事,我早知道,你的确很色。而且有恋母情节,喜欢比你大的女人对不对?”
邪邪一笑,媚态使人觉得她岁数也不小,至少有二十五岁以上了吧,难怪更形妖娆勾人。
关小刀乍闻安盈盈,不禁怦动,急问:“她现在在何处?”
“你是来打探消息的?”李春风若有所觉。
关小刀暗自叫糟,显然失了神态,心念一转,冷道:“是在打听,若有狗男人抢走她,我一刀宰了他。”
李春风闻言,笑得更放浪:“没想到你还是醋桶啊,不错,敢爱敢恨,这才是男人,可惜我也不知安盈盈去了哪里,可是,你也未免太花,想来惹我,又想占有安盈盈,还有良心吗?说,你到底喜欢谁?只准选一个。”
她猛地勾住关小刀脖子,身躯压来,纵使小刀事先有准备,可是她的确别有媚力,那野性更让男人怦动,小刀已然心显乱窜,不知该如何是好,窘红着脸面,支支吾吾,正待说要选她之际,李春风已亲嘴过来,随又媚笑不已:“现在你然当选择我了,不过,将来,我仍要你选我,因为我才是独一无二,一定让你销魂蚀骨。”
浪笑中,竟然宽衣解带,就要当场收拾男人,关小刀暗自叫糟,敢情真的要出卖灵肉矣!
正危急之际,忽闻外头有人敲门:“小姐,酒莱送来了……”
李春风怔诧,爬身而起,赶忙拉起衣衫,掩去半露胸脯,暗暗斥道:“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撞来!”
娇媚一笑:“冤家,别急,我马上过来。”
关小刀暗嘘大气,道:“扫兴……”
李春风笑道:“待会儿,准叫你欲死欲仙呢!”
说完,伸手勾了小刀下巴,含媚而去。
及近门口,打开大门。红樱丫鬟手捧佳肴,低着头,送了进来,目光偶瞄关小刀,心情复杂不已。
李春风冷道:“放在桌上,以后没有我传话,不必过来。”
红樱丫鬟应是,放下酒菜,再瞄小刀一眼,似在暗示什么,终于退出雅轩。
李春风带上门,媚态还露。迎身过来,娇媚道:“她走了。以后没人会来打扰啦!”
关小刀道:“光天化日之下,总觉得有人偷窥,实在不习惯。”
“那丫鬟她敢!”
李春风蓦地转头,忽见红樱缩入对面厢房墙角,轻斥:“死丫头,算啦,真是扫兴。”
转向小刀,媚笑道:“咱们先喝点酒,待晚上再缠绵一番吧!”
关小刀求之不得,遂举杯相敬,一顿吃下来,倒被亲得满脸红唇印,他却套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不知不觉中,美酒似乎喝得太多,关小刀渐渐感到头晕,感情随之奔放开来,眯着邪眼笑道:“骚冤家,咱们现在可以大大亲热了吧?”
猛地扑向李春风,把她压在地下,伸手即欲扯断肚兜,然而就在他猛一用力之际,猝然呃地一声,软栽下来,晕死过去。
李春风猛地推他落一旁,冷斥道:“想跟我亲热,门都没有,敢坏我事,我很不得剥烂你呢!”
推推小刀,谑声又斥:“妈的,还像个处男货,这么一大堆迷魂酒还整不倒你,害我费了那么多口红印,可恶!”
踹了关小刀一脚,忽而挟起他,掠窗而出。
暗处奔出红樱丫鬟,急道:“小姐……”
想救关小刀却苦无计策。
李春风冷斥:“不关你事,他三番两次阻我办事,我不收拾他,难道叫他来收拾我?”
轻身飞掠十余丈,点落湖中曲桥,复又掠向左林园,欲穿空而去。
红樱切声叫道:“有人知道他来此,他若失踪……”
“就算有人查来,也不关我事。”
李春风身形仍掠,眼看就要飞出墙外,忽见一道黑影射来,拦她去路。
那人说道:“暂时不能动他。”
一掌迫得李春风倒掠巨高枫树。那人追进,原是黑衣蒙面,听其声音,似乎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他已停在枫树另一横枝上。两人相隔五丈,面面相对。
李春风惊诧道:“是您……”
正待说名字,黑衣人伸手制止:“不必多说,暂时不能动他。”
李春风嗔道:“为何?他坏了我大事,否则早收拾于若寒了。”
黑衣人道:“他的确带给我们许多不便,甚至杀了不少得力助手,连华剑英都差点死在他手中,但无可厚非,他是一位高手,我们目标是灵刀堂,用他来对付公孙白冰,再恰当不过。”
李春风道:“可是他是鬼灵精,怎可能听令于我们?”
黑衣人道:“他会听令于门主,何况,只要神剑门向灵刀堂宣战,他非战不可。”
李春风道:“属下总觉得他非常危险。”
黑衣人道:“所以你要套他。”
李春风一愣:“您这是……”
黑衣人道:“他血气方刚,最易迷于女色,那又是你专长,有何不可。”
李春风征诧:“您要我对他……”
黑衣人淡笑:“其实像他这品种,已无下少有,你该高兴才对,何必意气用事?”
“我……”
“就这样啦!”黑衣人道:“套住他,比什么都有用,必要时,还可利用他除去异己。”
李春风道:“他似乎心中只喜欢安盈盈。”
黑衣人道:“何必如此没信心?你的功夫不比她差,多忍点,开战不会太久了。”
李春风道:“何时?有那么多人阻止,何时才能开战?”
黑衣人冷笑:“任何人也阻止不了公孙白冰前来神剑门。他们以为阻挡一次,即能没事,我故技重施,照样把公孙白冰引来。”
李春风但觉已无转圜余地,遂道:“一切由您安排便是。”
黑衣人淡笑点头:“还有一事,你去查他的跟班阿祖,看看到底是否为灵刀堂小公主,若真如此,咱们更胜算在握。”
李春风一愣:“灵刀堂小公主会当他跟班?”
黑衣人道:“若有目的,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何况关小刀的确不差,我有女儿,也会考虑嫁给他。”
李春风不禁反瞧关小刀,想看看到底有何不同,可惜人已软斜,瞧不了全貌。
黑衣人道:“公孙白冰近日可能会来,一切听我指示,我走了,随时保持联络。”
“是”
李春风方说完,黑衣人蓦地倒闪,身若飞燕蹿射,只觉枫叶轻晃,眨眼已不见。
李春风轻轻一叹,本要报仇,竟然变得要大献殷勤去对待人,心情实是难以接受,何况他还伤了自己心上人。
深深吸几口真气,平息一下心绪,她始翻落地面,慢慢走了回来。
远处红缨丫鬓见状,暗叫好险,心情已松,赶忙溜闪避去,免得变成出气筒。
李春风把关小刀带往闺房,将他丢于软柔床上,随又坐于梳妆台,拿来纸笔,写了几行字,突又擦掉,远远瞧及关小刀结实身躯,不禁心神稍荡,伸手抚向自己的胸脯,似在意淫。
抚摸中,呼吸渐粗沉,几乎快达高潮,突又呸了一声,晕红着脸走进浴室,淋洗冷水澡,以平静心绪,再走回来,心情已定,冷道:“敌人就是敌人,任你是硕壮处男,我也没兴趣。”
她立刻再举纸笔,写了一封信,唤来丫鬟红樱,要她送给某人,丫鬓应是,接信欲去,又偷瞄小刀一眼。
李春风看在眼里,冷道:“你想要他是不是?来啊,我送给你。”
此语吓得红樱赶忙否认,退了出去,她却不敢前去送信,反而躲在暗处偷窥,若有状况,也好适时处理。
李春风果然未再动关小刀,让他熟睡,她则自行回到雅轩,盘坐练功,以清除浑乱心绪,也好将来行事有个计划。
直到二更天,闺房传来关小刀呻吟声,李春风赶忙收功,掠奔过去,推门进入,发现小刀已自半醉半醒之间。
她带上门,立即宽衣解带,脱得一丝不挂,赤裸裸地倒向床上,顺便解了小刀衣衫,故意制造假象。
关小刀呻吟一阵,翻来覆去中,大约也占了李春风便宜,方始醒来,忽觉右手压着什么,回眼一瞧,竟是女人胸脯,他唉呀一声,缩手坐起,复见李春风光溜身子,吓得惊叫:
“我跟你……”
李春风故作嘤咛甜腻状:“你高兴了吧,终于占有我了……”
伸手复往小刀腰际抱去。
关小刀一胜困窘,直叫差劲,不知所措。
李春风腻声道:“怎么,不喜欢我了?”
关小刀道:“那倒